陳團長道:“這當然是一個方麵了,不過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為這個案子和我有很大的關聯,我真的沒有想到世上會有這麽巧的事情,但它確實就是發生了。五十年前我父親曾經處理過和這個一模一樣的案例,當時死者也是個女孩,也姓王,就這麽莫名其妙地死了,然後被定為自殺,沒多久她的父母也相繼自殺了,後來我父親在調查的過程中遇到了一係列的奇異事情,這也是他為什麽會第一批申請加入國家神秘調查組織的重要原因。”


    馬天行道:“團長,你說的是真的假的,我都要開始懷疑你說的每一句話了。”


    陳團長道:“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了,不信你可以去翻老資料,絕對有這個案件的記載。”


    馬天行道:“那您父親的案子了結了嗎?”


    陳團長道:“我早就說過了,那個案子被定性為自殺,這就是最後的結果。不過我父親經過後來的調查搞明白了很多事情,最能肯定的一點就是那個女孩不是死於自殺,而是死於一種邪惡的詛咒。你們聽說過鬼符嗎?


    我道:“是不是一種類似於符籙的東西?”


    陳團長點點頭道:“沒錯,這是一種密宗修煉之法,但是必須由四個人一起修煉,缺一不可。”


    我道:“為什麽呢,難道這裏麵有什麽特別的要求?”


    陳團長道:“不錯,玄學一般都講究方位,鬼符也是,它需要人同時占據天地間的方位,分擔承受可能出現的傷害或是某種隱性力量。”


    馬天行道:“不對呀,天地間總共有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四個人怎麽修煉?”


    陳團長道:“沒錯,確實必須要有五個人,隻是中間那個是被犧牲者,換句話來說,中間的人是祭祀品,供奉邪神用的。”


    馬天行道:“那誰願意當中間那個呢?團長,我看方術也不靠譜。”


    陳團長道:“錯,不但靠譜,而且非常靠譜,因為中間那個人一般都是另外四個人欺騙而來的,所以在這之前他都是認為自己要做神仙了,所以說貪念害死人啊。”


    我道:“團長,您的意思是說王文娜的死與這事有關?”


    陳團長道:“還有一點,一旦中間那個人沒有死亡,那麽其餘四人肯定就會被反噬,因為第五個人在修煉的過程中同樣擁有能力,所以他肯定會報複。”


    這下我們都明白了,我道:“看來王文娜的家人是四個人當中的一個,您父親辦理的案子可能也是四個中的一個,如此看來還有兩個倒黴蛋要自殺,或者說他們可能已經自殺了。”


    當我做出以上推斷,馬天行衝我鼓勵地豎了豎大拇指,讓我頗為驕傲;而陳團長卻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我們要搞明白的事情是如何修複這盒火柴?”


    說罷將火柴放在桌子上,我道:“這到底是什麽火柴,何必修複呢?”


    陳團長道:“我也不知道,我爸爸說這是我爺爺留給他的,擦著就能看見髒東西。”


    馬天行道:“我不用火柴也看到過的,何必還要這個呢?”


    陳團長道:“我奇怪的是製作這盒火柴的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麽要製作這盒火柴,難道僅僅就是為了讓我們見見鬼嗎?”


    馬天行道:“有這個必要嗎,好端端的我們見鬼幹嘛呢,再閑得無聊我們也不會找鬼玩。”


    陳團長搖搖頭道:“這個讓我感覺很疑惑,但是我猜這盒火柴絕對不是表麵看來這麽簡單,就是搞不懂為什麽劃不著了。”


    鬼課堂


    同學們,請你們擺好自己的畫筆,今天我們講的是……一頭長發的唐老師詳細地給教室裏的同學們講著硬筆美工應該注意的細節。他是個很有激情的青年畫家,也很有才能,上課總是充滿激情,同學們都很願意聽他的課,所以胖子校長用了很大的代價留下了唐老師。


    下課後唐老師繼續和同學們討論了很長時間才散課,對於他來說迴家並不是重點,因為他的家就在畫室二樓,校長專門撥給他一個房間,迴去後他妻子已經煮好了晚飯,今天是他妻子春節休假後的第一堂課,唐老師笑著問道:“這麽長時間沒有準備專業課了,還行嗎?”


    他老婆笑道:“行不行其實都一樣,我教的也不是一般人。”


    唐老師笑道:“說的也是,你教的那幫都是專業畫家了,也沒什麽好要你操心的,你就混工資吧。”


    他老婆道:“不混工資能行嗎,現在情況越來越麻煩,我們的開銷肯定會越來越大的。”


    唐老師道:“什麽麻煩,你是不是又想買房子了,我不是說了嗎沒到時候,在拚個兩年我們自己迴去搞個畫室,到時候再說買房子的事吧。”


    妻子白了他一眼道:“說什麽夢話呢,和我裝糊塗是嗎?”


    唐老師被這句話說得一頭霧水道:“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妻子看看他有些懷疑地道:“你是真有病假有病啊,我就走這麽幾天你就把我的話全忘了?”


    唐老師道:“你說什麽了?”


    妻子上下看看他道:“你就裝糊塗吧,不錯我知道你和姓陳的關係不錯,不過一碼是一碼,這件事情如果不辦妥了大家以後都不好過。”


    唐老師越聽越奇怪道:“你是不是有病啊,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很有意思嗎?”


    妻子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很嫵媚地笑道:“我知道你早就有打算了,隻是不願意告訴而已,算了,我原諒你了。”


    說罷還在驚疑不定的唐老師臉上吻了一口,然後收拾自己的畫板去上課了,唐老師對妻子的行為實在不能理解,擔心她是不是有什麽毛病,便一同跟著她進了教室,這時大概已經來了有一半左右的學生,他妻子道:“來的暫時不多啊,也好,我們複習一下過年前的功課。”說罷取出教學資料講了開來。


    唐老師一個人坐在最後的課桌上仔細地聽著妻子講課,並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期間同學們三三兩兩地走進教室,忽然唐老師看到了一個本不該看見的身影,瞬間他的冷汗就流了下來,因為他居然看到了:王文娜。


    這個早在年前就自殺身亡的小女孩背著畫板在唐老師目不轉睛的注視下走進了教室,然後她選擇了一個離唐老師很近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打開畫夾專注地聽起課來,而對於她生前最喜愛的老師,王文娜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


    唐老師這時候左右打量了一番,他發現這些學生都是非常奇怪的,一個個麵無血色、表情呆滯,最明顯的就是手,他們拿著畫筆的手指甲裏沒有一絲血色。唐老師的心猛然顫抖起來,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老婆這間教室的燈光永遠都是一股慘白,而妻子的課永遠都是在晚上,他也明白了為什麽自己一提起妻子同事們總是一種不解表情的原因了。


    而再看他的妻子,他越來越覺得抽象,自己好像對夫妻生活從來沒有什麽明確的記憶,對於過去的生活腦子裏也沒有清晰的記憶,每天發生的事情好像當天總是能夠遺忘一般。


    他再也不敢深想下去,因為他知道自己還是愛妻子的,他真的不希望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最好就是一場夢而已,可是這真的是夢嗎?


    下課了,唐老師一動不動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學生們毫無表情,毫無交流,靜悄悄地從教室裏走了出去,包括王文娜在內,他徹底迷茫起來。”


    妻子看著他皺眉道:“走啊,還不迴去?”


    唐老師深深吸了口氣,跟著妻子迴到自己的房間裏,看著她熟練地操持著家務,心裏一陣陣地發寒。過了一會兒,隻聽她輕輕歎了口氣道:“唐子,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我迴去一趟你變化竟有這麽大?”


    唐老師想了很久才道:“小姚,能告訴我咱們究竟是人還是鬼嗎?”


    他妻子放下手上的活計,憐愛地開導他道:“早讓你對自己好一點,你不聽,當然是人了,不過我不是。”


    唐老師不知道為什麽心裏並沒有多少驚悚的感覺,反而悲從中來,他捂著臉嗚嗚大哭起來,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淚水,反正一發而不可收拾,老婆就像“人”一樣,讓唐老師靠著自己的身體用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道:“我知道你辛苦了,我也知道你很累,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是我拖累了你。”


    不知哭了多久,唐老師的心情才稍稍平複,他緩緩道:“一切都是為了那張符是嗎?”


    妻子點點頭道:“唐子,別勉強自己了好嗎,我真的不希望你這樣。”


    唐老師道:“我們還有退路嗎?”


    妻子搖搖頭,唐老師拉著她的手站起來道:“小姚,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這句話是我永遠的承諾,天荒地老也不會變。”


    “妻子”溫柔地靠在丈夫的肩膀上,表情無限幸福。


    “那個唐老師是個鬼眼。”陳團長突然道。


    “什麽意思?”馬天行問。


    “我在他的眼珠裏並沒有看到他老婆的倒影。”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陳團長和唐老師妻子說話的時候卻一直盯著唐老師在看,本來以為是團長害羞,原來他早就起了疑心,馬天行道:“他是鬼眼,那我們是什麽眼,我們可都能看到他老婆了。”


    陳團長道:“用科學界的話來說,所有物質都是依附在空間裏的,我們人類生活在三維空間,那麽鬼神有可能就生活在四維、五維空間裏,那麽當這些空間出現平麵交集,你就可以看見另外空間裏的生物,所以我們能看見他老婆也不奇怪,而且有可能你看到的明明是鬼,隻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馬天行道:“團長,我很怕哎,那麽你是人是鬼呢?”


    團長對我道:“你看看小馬的眼珠裏有沒有我的成像。”


    我過去仔細看了看,馬天行道:“看見沒有,記住無論交情多深,一定要站在真理這邊。”


    我道:“實在看不清,你眼屎實在太多了。”


    何壯和陳團長立刻笑成了一團,馬天行道:“行啊,你小子也開始損人了。”


    陳團長道:“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我說小馬,你也應該請一次客了吧?”說罷團長將車子停在了一個飯店門口。馬天行看了看我們道:“我真沒帶錢。”


    22、陳團長父親的故事


    下了車子後,何壯忽然對馬天行道:“我很鄙視你。”


    一句話嗆得馬天行站在原地半天沒有迴過神來,我們走了老遠他才跑過來道:“壯子,你一年到頭難得說幾句話,這麽對我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何壯看看他指了指自己口袋,又掉過頭去,馬天行道:“我這不是真沒帶錢嗎,要不然明天,明天我請。”


    陳團長道:“這輩子我估計是吃不上你的飯了,也許大壯和小羅還有希望吧。”


    馬天行嬉皮笑臉地摟著陳團長的肩膀道:“領導,您不能這麽小看我,明天我就請客。”說罷伸手向團長上衣口袋摸去。


    陳團長道:“你幹嘛?”


    馬天行道:“您不是過年買的中華還沒抽完嗎,讓我幫幫您。”


    陳團長笑道:“你還知道自己煙放哪兒了嗎?”


    馬天行笑道:“知道您的不就行了嗎?”


    進了飯店陳團長要了一個包廂,我們道:“在大廳吃不就行了嘛,又沒有外人。”


    陳團長道:“我有點事情想和你們說說,還是要個包廂吧,那裏麵清靜。”


    上過菜我們支走了服務員,陳團長倒了杯酒道:“敬我老爸。”


    我們雖然都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跟著做了,然後陳團長道:“你們想不想知道我父親的事情?”


    馬天行道:“老爺子有什麽傳奇故事嗎?說來給我們膜拜一下啊。”


    陳團長笑道:“我們一家人都很傳奇,自從做了這一行,普通生活基本與我這個家族就無關了。當年我爸爸接過一個案子你們也知道和這件案子關係很大,隻不過當時限於偵破手段的落後隻做自殺便草草結案了。但是後來經過我父親的調查而掌握的資料,一切並不是表麵看來那麽簡單,我詳細把他的刑偵過程說給你們聽聽。”


    說罷我們漸漸從團長嘴裏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簡直讓我們難以置信。雖然我們搞神秘調查之前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是真到了這份上也實在過於抽象,我和馬天行都是目瞪口呆,何壯的表情一如既往地紋絲不動,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等陳團長一切詳細說完我問道:“團長,你說最後陳科長遇到的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


    陳團長想了想道:“這個人是我的爺爺。”


    我們又大吃了一驚,道:“您不是說您的爺爺是位非常古板的公安局長嗎?以他這種性格能相信這些事就很不容易了,而且他居然還參與了進來,這是不是與他的性格有些矛盾?”


    陳團長道:“沒什麽矛盾的,人本來就是有兩麵性,況且我爺爺那還不是性格的兩麵,實在是做事情的兩麵,其實我們這個調查部門很早就成立了,早期並不屬於科學部門,而是屬於安全係統的,我爺爺就是成立這個部門的元老,隻是因為當時的社會環境,他們不可能做大張旗鼓的宣傳,一切事實真相還需要加以掩蓋。”


    馬天行道:“怪不得您父子都是在這個部門裏做事,原來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陳團長道:“小子,那時候這個部門簡直就是爛到不行的機構,都是找關係不願意往裏上。我爺爺也是沒辦法後來才把我父親搞進來,這也是他進入這個部門第二重要的原因。”


    我道:“那麽您父親穿過鏡子裏看到的那幾個人究竟是什麽人呢,他們是不是在修煉鬼符?”


    陳團長道:“不錯,他們就是在修煉鬼符,被活埋的就是祭品。”


    我道:“可是另外四個人當時說他出來害人,才活埋的他,怎麽他又成了最終受害者?”


    陳團長道:“應該說那五個人中的其中四個還不算是壞到家,他們當時選擇做祭品的確實是一個行為不端正的人,而且還是這個人主動來找他們的。”


    馬天行笑道:“這不是找死嗎?還有這樣的道理,看來貪心真是害死人啊。”


    陳團長笑道:“你認為他是在找死?”


    馬天行道:“難道不是嗎,最後的結果就是這樣呀,多行不義必自斃。”


    陳團長道:“你說錯了,真正貪心的不是被埋的,而是埋人的四個。”


    我道:“為什麽這麽說,至少他們針對的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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