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被問的微微一愣,剛想要問問是誰說的。


    隨即眼角就瞥見了幾個在營帳外探頭探腦的家夥。


    李靖立刻就知道是怎麽迴事兒了,笑著說道


    “準確的說是隨時準備跟百濟來一場決戰。


    畢竟我們先是燒了他們的糧草,又在後方斷了他們的糧道。


    在如此境地之下,他們隻有兩條路,投降或是決戰。”


    李恪此時也算是聽明白了,李靖隻是讓大家準備,需要看百濟士兵的動作再做判斷。


    這也算是李靖作戰的一大特點,見招拆招,再反擊。


    不過既然有可能要進行決戰,那麽軍校的學員們肯定也要做準備,於是李恪便問道


    “那軍校的學員如何安排?”


    李靖就知道是門外那幾個小子將李恪忽悠來的。


    於是李靖並沒有迴答李恪的話,而是對著帳外招了招手說道


    “程處默,尉遲寶林,尉遲寶慶你們幾個進來。”


    原本三人還想裝死,誰知道包括劉仁實幾個沒露麵的,都向前踉蹌了幾步,出現在營帳門前,差點兒趴在地上。


    李恪和李靖都看向了帳外,隻見李淵背著手施施然走了進來。


    程處默等人一臉頹廢的跟在身後,每個人屁股上還有一個腳印。


    看尺寸,李恪敢肯定是李淵所為。


    “見過太上皇,見過爺爺。”


    雖然心中有各種想法,但李靖和李恪的動作卻不慢。


    李淵擺擺手笑著說道


    “無需多禮,剛剛在說什麽?”


    李恪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雖然李淵踹了程處默幾人一腳,但對於他們這種敢於上戰場的行為還是很欣賞的。


    “你們幾個小子真想上戰場?”


    李淵眯著眼睛看向程處默幾人,雖然還是笑眯眯的,但語氣中卻滿是嚴肅。


    聽到李淵的問題,程處默幾人對視一眼,同時拱手說道


    “學生願意。”


    得到眾人沒有絲毫猶豫的迴答,李淵還是很滿意的,要是這點兒血性都沒有,李淵真的要殺人了。


    “好,朕答應你們,不過先頭部隊你們不能上。


    你們隻能作為一支奇兵,在最關鍵的時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你們可明白?”


    程處默眾人對視一眼雖然不能當個先鋒部隊,但也能上戰場了,這就已經很好了。


    所以眾人沒有任何異議,再次抱拳說道


    “喏。”


    李淵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此次軍事訪問隻是讓你來見見未來可能會接觸的東西。


    同時也讓你們在戰場上學習一些有用的東西,而不是在學堂裏死讀書,更不是讓你們來送死。


    戰場瞬息萬變,你們也要學會隨機應變。


    這是一次難得的跟衛國公學習的機會,你們要抓緊,有什麽不懂的抓緊問,明白嗎?”


    雖然李淵說的很隨意,但話語裏滿滿的關愛之意,就連李靖都聽的出來。


    “老爺子看似什麽都不管,卻處處為大唐未來著想。”


    李恪看著笑眯眯的李淵,心中感慨不已。


    將人都打發走,李淵看向李靖問道


    “藥師,仁貴和守約那裏有消息了嗎?”


    李靖笑著說道


    “這兩個小子將後方圍了個水泄不通,還派斥候又往前推進了五裏。


    想來他們會在第一時間發現運糧隊,並且切斷糧道。”


    李淵聽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不錯,仁貴和守約很謹慎啊,很好。”


    而被誇獎的兩人正蹲在一棵樹下聽斥候的報告


    “將軍,目前我們並沒有發現任何車馬向這個方向而來。”


    薛仁貴點了點頭,神情嚴肅的說道


    “再探再報。”


    “喏。”


    看著伺斥候離開,裴行儉摸著下巴說道


    “昨天我看城中有濃煙冒出,看來是君買等人得手了。


    我們昨晚攔截了百濟斥候求援,不知道什麽時候對方才能發現他們跟邊境失去了聯係。”


    薛仁貴搖了搖頭說道


    “其實我覺得無所謂,我們守在這裏一是截斷糧道,二是圍點打援。


    有運糧隊我們就打運糧隊,沒有運糧隊我們就守著。


    最終的目的就還是將邊境這座城變成一隻孤城。


    到時候斷水斷糧便可不攻自破,即便是出門決戰,因著缺吃少喝,士氣絕對不高。


    等到打起來的時候也絕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而且我們也可以用最小的代價拿下這座城。”


    裴行儉聽後點了點頭說道


    “定方兄說的還真沒錯,我們這可是最重要的一環,我還真有些期待運糧隊或者支援過來了。”


    薛仁貴看著裴行儉躍躍欲試的神情,笑著說道


    “我怎麽感覺你比我還期待戰爭,出發的時候不說要看住我嗎?


    現在我感覺是我要看住你了。”


    裴行儉笑著擺擺手說道


    “我們年齡相仿,你有衝勁兒,我就沒有嗎?”


    說到這裏,裴行儉話鋒一轉說道


    “也不知道正麵戰場處理的怎麽樣了”


    此刻正是吃早飯的時間,蘇定方在吃早飯,不過不是在營帳中,而是在陣前。


    不隻是蘇定方,還有席君買,劉仁軌,就連李恪都來了。


    一人捧著一碗稀粥看著不遠處的城池吃的正香。


    不僅自己吃,還帶著上萬人一起吃,一邊吃還一邊喊真香。


    席君買對著李恪豎一根大拇指說道


    “殿下,你這都不叫殺人誅心了。”


    李恪喝了一口稀粥,笑著說道


    “那叫什麽?”


    席君買想了想說道


    “你這叫千刀萬剮!剮的時候人都還是活著的。”


    此話一出蘇定方幾人都笑了起來,雖然席君買形容的還有些偏差,但大概意思大家都明白。


    李恪笑著說道


    “我就是要讓他們心態崩潰,人在失去理智的時候會做出違背自己意誌的決定。


    說不定這麽一激,還真能逼著他們跟我們決戰。”


    一聽決戰,所有人眼睛都亮了,武將憑什麽封妻蔭子?自然是戰功啊。


    要是大家都投降,他們還怎麽封爵?所以武將自然是打起來的,這樣才有功勞。


    跟李恪預料的一樣,萬人一起吃飯,飯香味已經飄到了城裏。


    昨晚被燒了糧草,本來就憋屈,現在還被人在城下被人挑釁,這換個人都忍不了。


    不過樸大成能忍,恨恨的看了一眼城下對身邊的副官說道


    “告訴下麵的人,這兩天就會有運糧隊過來,再忍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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