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紹岩給小輩們下達了指令之後,就讓他們先行離開了萬物堂。他和各位長老還要商討接下來的事宜,隻是這些事情更為隱秘,就不是他們這群小家夥可以參與的了。


    雖然已經確定了要整個宗門都收斂鋒芒,但他們也得想辦法找到隱藏的神教之人,讓他們就這麽混在外穀也不是個事兒。


    莫雪靈跟著眾位同門走出了萬物堂,對這突然擺在麵前的隱秘之事有些迷茫:“師哥,你說那個神教究竟是做什麽的,怎麽每個人提起他們來都很忌憚的樣子。我們好歹也是頂級的大宗門,卻要為了一個奇奇怪怪的教派就搞亂自己的大比,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


    莫雪靈常年呆在五行穀,對這些事情完全沒有概念。但景軒卻接觸過不少宗門任務,知道的自然比她要多一些。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消息:“這個神教不是突然興起的,好像已經在天衍大陸存在了很多年。這些人自稱神教信徒,可到底信的是什麽教,拜的是什麽神卻完全不得而知。而且這些人作惡多端,大陸上的很多事情都和他們有關。”


    莫雪靈好奇道:“什麽事情,我怎麽沒聽說過?”


    走在另一邊的嚴玲輕聲道:“三十年前仙洞山坑殺數十萬修士,十五年前西域金麗城上百萬人一夜被滅,再加上時不時會發生的煉丹師和煉器師失蹤。修真界很多奇怪的事情,幾乎都能和他們扯上聯係。而且這個神教十分狡猾,十大宗門曾經聯手圍殺都沒有成功,至今也沒找到他們的大本營。”


    作為齊銳的徒弟,她跟著師父處理過很多關於神教的事宜,也知道其中不少秘辛。


    莫雪靈咋舌:“各大宗門圍剿都能順利逃脫,那這個神教的實力豈不是要淩駕在所有宗門之上?怪不得宗主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嚴玲搖搖頭:“也算不上吧,若是真的這麽厲害也就不用躲躲藏藏了。但他們一直都行蹤成謎,就像是隱藏在暗中的毒蛇,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突然暴起傷人。宗主如此行事也是沒有辦法,總不能拿我們宗門的未來去賭神教的想法。”


    莫雪靈點點頭:“的確,小心駛得萬年船,扮豬吃老虎總比扮老虎被人宰了強。”


    說到這兒,她又想起了其他事情:“對了嚴師姐,我們之前應該並不認識,你為什麽突然要在大比上幫我呢?”


    她跟嚴玲並沒有什麽交集,也不知道為什麽她一上來就要主動保護自己。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才不會覺得自己有那麽大的魅力,能讓嚴師姐一見就非要白送她個前三的名額。


    嚴玲默了默:“受人所托,算是報恩吧。”


    “報恩?報什麽恩?”


    莫雪靈轉頭看了一眼師哥,見他同樣莫名其妙就隻好再次問道:“師姐是受什麽人所托,會不會是認錯人了?”


    嚴玲輕輕歎口氣:“我三年前在外遊曆的時候,遇見意外差點丟了性命。是一個名叫莫玄霆的少年舍命相救,才勉強保住性命。本來我想要找機會報答他,但他聽說了我的來曆之後,反而求我幫忙照顧他在五行穀的妹妹。”


    她看看莫雪靈和莫玄霆相似的容貌,微笑道:“我也是迴到宗門才知道你是確有其人,但你看起來過的不錯,我也就沒再提起。直到見你也參加了大比,我這才有心接近,助你一程算是照顧吧。”


    莫雪靈一聽她的話,眼睛都亮了起來:“嚴師姐見過我二哥?他現在在哪兒,過得好嗎,現在在做什麽?”


    景軒笑著打岔:“你之前不是已經聯係到你二哥了嗎?怎麽還問嚴師姐,她又不是能掐會算,哪兒能知道你二哥現在在做什麽。”


    莫雪靈神色有些黯淡:“聯係是聯係上了,但二哥不知道到底在忙什麽,我幾次給他去信都沒有迴複。我現在也隻知道他在天鳳宗,好像是參加了他們宗門的什麽試煉,就連青陽和丹陽去了哪個宗門都沒打聽出來。”


    她明顯有點賭氣,眼睛也有些紅紅的:“我一早就說好了會拜入五行穀,按理說無論爹娘還是哥哥,想找到我並不是什麽難事。可是三年過去了,三個哥哥聯係不到,爹娘到現在也沒有一點消息。有時候我簡直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不要我了。”


    景軒輕輕捏捏他的臉:“別難過了,誰不知道你在家裏最受寵,不要誰也不會不要你的。他們可能隻是被什麽事情絆住了,才一時騰不開手。”


    他看不得小姑娘難過:“再說了,整個天衍大陸地域廣闊,他們要是遠在千萬裏之外,那肯定是想聯係你也有心無力。反正也要出門曆練,不行咱們就去一趟東域,見到你二哥好好問問清楚。


    他笑著寬她的心:“以你三哥四哥的資質,說不定現在也是某個大宗門的核心弟子。到時候找他們一起發動關係打聽,應該很快就會有你爹娘的消息。”


    聽到他們的話嚴玲欲言又止,按照她看到的狀況,莫玄霆能不能收到信還是個問題。


    莫雪靈敏感地捕捉到了她的神情:“嚴師姐,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麽消息。如果知道的話,就都告訴我吧。”


    嚴玲眉頭皺了皺:“我了解的消息都是三年前的,也不知道現在怎樣了。但以那時候的情況看來,你哥哥恐怕過得不算太好,能不能收到你的信還是未知。”


    景軒訝異道:“不應該吧,玄霆兄好歹也是個雙靈根,還帶著一隻契約靈獸。更何況有青陽和丹陽給他撐腰,不至於混這麽慘吧。”


    想起那個倔強的少年人,嚴玲也很無奈:“那時候我遇到一隻瀕死的六階靈獸,被它死前反撲所傷。要不是他依靠火羽鶴冒險把我救出來,估計當場就沒命了。那時候的莫玄霆已經是天鳳宗的外門弟子,卻隻能住在山腳下的小草棚裏。在我養傷期間,就不止一次見他被同門欺壓,過的十分艱辛。”


    她輕輕歎了口氣:“我不止一次地說過想要幫他,可這小子倔得很,堅持說要靠自己的力量報仇。隻求我在五行穀對你多加照顧,到最後也沒告訴我他遇到了什麽麻煩。”


    莫雪靈這會兒也顧不上賭氣了:“外門弟子?那青陽和丹陽呢,他們都沒管二哥嗎?怎麽可能讓他一個人在外門吃苦?”即使沒被大宗門看上,他們倆也應該在天鳳宗很受重視才對,怎麽可能不管自家二哥。


    嚴玲據實以告:“我沒聽說過這兩個人的名字,也沒聽莫玄霆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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