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夜又對塗刺擺手道:“你們也退下,沒那麽嚴重,天還塌不下來。”

    “末將等告退。”

    塗刺帶著手下鬆了一口氣。夾在新老兩個相爺的對抗之間,他們這些人當然是非常擔心的。這下如同被赦免了一樣,稀裏嘩啦一下,所有武城營的人都撤離了。

    攔截在牌坊前的那些木族的人,臉色這才鬆了鬆。

    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年輕人,像是這群家將的指揮,他得意洋洋的指著牌坊,對遠去的武城營的人道:“也不撒泡尿照照,想闖進來,知道這牌坊是誰題的字嗎?是長空菲殿下的母親。牌坊建於上古,這是長空一族對咱們大木族的認可!”

    掌嘴!

    張夜一擺手,一道罡氣化為一隻大手,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啪的一下,那個口出狂言的家將就被抽得鼻子冒血,捂著鼻子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因為動手的人是張夜,其他家將也麵麵相視了起來,弄不明白應該怎麽處理,或者說點什麽?

    倘若是剛剛武城營的人這麽做,恐怕早就雙方大打出手了。

    張夜背著手走過兩步去,在滿嘴冒血的那人麵前站定,冷冷問道:“你這張嘴也是殿下賜的嗎?被本相抽歪了,要不要我給你賠罪呢?”

    那個家夥趕緊翻身起來,跪在地上唯唯諾諾的道:“姑……姑爺,小的說錯了,是我不對,您打我是對的。小的以後會注意。”

    木昭君害怕張夜念頭不通達走極端,也走過去在張夜身邊站定,對著那個捂著嘴巴的家夥道:“武城營是國家的武城營,代表的是國策,受相爺委派,怎是你等說三道四的對象,你。”

    木昭君指著他道:“再自己掌嘴一百下,別髒了我家相爺的手。”

    那個家夥嚇壞了,也明白這是主母在搭救自己,否則以張夜的手段口碑來說,他要是念頭不通達,再出手的話,自己小命也就沒有了。前些時候,聽說一個城衛衝撞了張夜,就險些被殿帥府處以斬刑了。

    想著,這個家夥抬手就自己抽自己,很賣力的樣子。

    卻是隻抽了一下,張夜抬手打住道:“行了,我沒想象的小氣,這事也不怪完全怪你,就到這裏。退下。”

    那個家夥一陣慶幸,偷偷看木昭君一眼,見木昭君微微的點頭,這下,他才帶著人稀裏嘩啦的散去了。

    人走空了,清淨了下來,木昭君這才又偷偷看著張夜,倘若別人這麽做,那一般是作秀什麽的,不過木昭君能看出來,張夜是真大度,是真正的宰相肚裏能撐船。

    想著,她的眼光變的更加柔和了。

    覺得該走了,卻見張夜不立即走,隻是仰頭,看著代表木族的那個大牌坊出神。

    “爺,咱們進去吧。妾身跟著你去見我舅舅,這會容易說話些。”木昭君輕聲提醒道。

    張夜轉過身來看著她道:“你真的想看見本相威性掃地、拿你舅舅沒辦法的樣子嗎?那樣你心裏能高興嗎?”

    木昭君被誤解,感覺有些委屈,不過她也不想表現出來,隻是低聲又道:“不,爺你誤解我了,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你為難,你不能展開拳腳。但是木族是我本家,木日豐是養大我的舅舅,相爺你覺得我又該和他們對立嗎?”

    張夜點點頭:“那就好,你不用跟著我,不用為難,你自己去吧,我單獨見你舅舅。”

    木昭君有點哀求的意味道:“相爺能答應妾身不激動,慢慢談行嗎,我相信我舅舅有他的理由,任何的事務都不一定是表麵那麽簡單。我不敢說我舅舅是好人,但有一點不會變,就是他希望無雙穩定,希望無雙繁榮。”

    “好,你沒求過我,這次我答應你,這算是我能對你做的。”張夜背著手走進去了……

    一路順著湖間的小橋進入了木府大宅內,遇到無數路人,有的叫姑爺,有的叫相爺,不過聲音都很小,全部人都知道現在形勢非常緊張,木族有木族自己的利益,但是張夜又曆來是個狠角色,所有人心裏都沒有底,弄不明白會如何演變。

    進入木族議事大廳後,內中人很多,內族的九大長老齊聚,另外還有許多人,這明顯是木族較為重大的核心會議了,與會之人僅僅元嬰巨頭就多大十人以上,並且他們對張夜有戒心,所以走進來的張夜,僅僅受到的壓迫感就是罕見的。

    張夜進來後,大廳之內就瞬間安靜了,不說話了,全部目光看著張夜。

    張夜走過去給木日豐見禮道:“老相爺請恕罪,張夜不請自來,有事商談。”

    看張夜還算有禮,沒有直接翻臉,木日豐的容色這才緩了下來。

    木日豐環視一圈喝道:“你們眼睛瞎了嗎?見我大木族的姑爺,當朝的相爺,不會見禮嗎?”

    “姑爺,姑爺……相爺。”廳內氣氛這才鬆弛了下來,紛紛見禮。

    張夜有句沒句的應付著,還禮了事。

    之後,木日豐一擺手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裏,退下,本座要和夜相單獨談話。”

    稀裏嘩啦,人就走空了。

    靜下來後,張夜直接開門見山道:“老相爺……”

    木日豐嗬嗬笑道:“早就不是什麽相爺了,夜兒,咱們之間不用這麽見外,也不用太麻煩,你就跟著君兒叫我‘舅舅’好了。”

    張夜皺了一下眉頭,卻發作不得,不但答應過木昭君要心平氣和,此外不論如何,自己總是娶了木昭君,按照無雙的禮法規矩,這麽叫也是對的。

    “舅舅。”張夜道,“我有一事不明,舅舅為何要庇護木型,他貪墨的數額令人發指,已經到了國策不容的地步,不處理,無雙遲早要出大問題。”

    “是嗎?”木日豐不慌不忙的抬起極品靈茶喝了一口,“我卻不這麽認為。”

    不等張夜說話,木日豐吩咐婢女道:“去,給你家姑爺拿最好的靈茶來,就是我專門收藏的那些,別拿錯了。”

    “是。”小美女乖乖的答應。

    張夜擺手道:“不用了,我很忙,沒時間品茶,此外我清苦習慣了,喝不慣太好的東西。”

    木日豐又有些不高興的道:“夜兒這話我不愛聽,來這裏,你是迴家,迴家就得有個迴家的樣子,願意清苦那是你的事,但家裏有好東西,拿來給晚輩品,卻是我的事,就這樣,快去上好茶。”

    張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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