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類與魔界的一次毀滅性戰役。以魔界的失敗而告終,宮殿倒塌了,到處是淒涼的哭聲和烈火炎炎。還有,一個坐在青石床上的孩子,淚眼汪汪地望著夜空。一縷烏煙隨風散去,深藍色的夜空上映襯出一輪金黃色的弦月。一個男人撞開了早已破碎的木門,衝了進來。看見了一個墨色頭發的小女孩背對著他,注視著天上的月亮。小女孩聽到了響聲,害怕的轉過身來,紅色的目光對上了中年人的眼,男人流下了淚,含淚笑著伸出手,充滿磁性的聲音迴蕩著。

    “我會保護你,永遠。”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十年光陰轉眼消逝。

    “今天是弦月小姐的十五歲生日呢,再過一年就成人了哦,時間過得真是快呀。”一群貴婦們坐在一起閑談著為十五歲的弦月慶祝生日。

    弦月轉過身去,望著和那天一樣的月亮,對著一旁的女仆問道:“爸爸還沒迴家嗎,他答應我今天要迴來的。”女仆伸手摸摸那嬌小的身子,憐惜地說:“會迴來的,再等等吧,弦月。”

    “琪琪姐,我知道了。”

    迴頭看看身後的世俗,眉頭不禁皺起,但又很快放鬆下來了。

    一位夫人笑著注視著弦月,目光內沒有討好。

    “拉小提琴給我聽好嗎?”綿柔的語氣似乎將人融化。

    “好,您想聽那個曲子”

    “你最喜歡的那首,好嗎?”

    穿著黑色禮服的小女孩步履輕盈地走向桌前,金色的卷發隨風飄揚著散出一種迷人的味道,小手從盒子裏取出了一把散發著陳舊氣息的小提琴,那氣場令人汗顏。

    右手肘彎起,左手輕輕托起小提琴,動作優雅地將琴托至頜間。右手將弓壓下,一首淒涼的“殉情記”從弦中傳出,悅耳之聲使人仿佛進入了世外雲間。那位夫人留下了眼淚,卻笑了。

    一曲終了,放下提琴。弦月走近那位夫人,替她擦去臉上的淚。

    “謝謝,這是我收過的最好的生日禮物,明年我的生日還請麗娜夫人務必賞光。”

    “這孩子還真是乖巧啊”旁邊的一群人附和著。

    “我都要吃醋了呢,這孩子。”旁人吃醋似地說。

    “當然了,明年還請各位務必到場參加我的成人禮,我會不禁榮幸的,很遺憾,這次家父未到場。我自此替他感謝大家光顧。”弦月微笑著迴答。已經習慣了,不是嗎。

    黎明將近,弦月望著深藍的天空逐漸由墨色轉變為愉快的淡藍。笑了,她看見她的父親終於迴來了,微笑著從三層樓高的塔樓上躍下,宛如黑天鵝的舞蹈。“爸爸,你違約了,你答應過我昨天會迴來為我過生日的”弦月甜甜地埋怨。

    “好,我錯了,我接受懲罰,今天我什麽都答應你,好嗎。”一個中年人迴答。臉上盡是寵溺的笑容。

    “你答應我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弦月露出好看的笑容淘氣的轉過身去。

    “沒錯,我答應你了,什麽都可以。”

    某人像得了便宜一樣開心的睜大眼睛,笑了起來。

    “我要去學校,我不要總是在家接受家庭教師,麻煩死了。”弦月對維克多提出了要求。

    “這,這恐怕不太好吧,小月,你再換個別的好嗎。”維克多擺出求情的表情。

    “可是你答應我的,今天什麽都答應我的。”弦月裝出哭喪著臉的樣子,她知道這樣最惹得維克多心疼了。手還舉起攥成小拳頭要打維克多的樣子,不斷地輕捶著維克多的胸膛。

    “好了,我錯了,你去也行,但我們要好好規定一下。”維克多作出退步。

    “無所謂,隻要能同意什麽都行。”弦月一下子興奮起來雙目炯炯有神。

    “去可以,要遵守規定。”維克多舉起食指開始下規定。

    “第一,對於我所選取的學園不能有意見。第二,要乖乖的遵守校規,不允許使用武力對待同學。第三,要聽從我所派去的監督者的命令。第四。”維克多沒有絲毫停歇下來的意思,就好像要把未來的學園生活描繪為恐怖的地獄。弦月不禁嘟起小嘴埋怨起來。

    “天哪,還沒完啊,太誇張了吧。”弦月忍不住念叨起來。

    “你還想不想去啊,那個家庭教師沒教你說不能插嘴嗎。”維克多瞄了弦月一眼。

    “我當然想去,您繼續說。”弦月隻好繼續忍著。

    維克多見弦月任然不願放棄,知道她是下定決心的,也就無奈了。

    “第四,必須進行化妝,怎樣化妝由我決定,還必須使用假名字。第五,平常上學的時候住在學校不準迴家,除非我來接你,接你的時候也是走路迴家的。還有,從你上學開始就不再有傭人服侍你了,日常生活自己解決。你同意嗎。”維克多像打了勝仗一樣似乎很肯定弦月會放棄,於是挺直了腰板俯視著弦月。

    弦月看著維克多藐視的目光終於想明白了維克多這個老狐狸的目的是為了讓她好好呆在家裏。微微的笑了笑,也用藐視意味的眼光看了維克多一眼。

    “怎麽會不同意呢,我說了,怎樣我都會同意的。”弦月咬咬牙硬逼出了這幾個字。

    維克多大驚失色,他感覺到了弦月已經長大了,思緒也變得細膩,也許很快就可以接替他的位置了吧。望著弦月離去的背影神色黯淡起來。對著還未完全落下的滿月和東方的微白,淚珠似有似無,卻又不落下。維克多抬起頭注視天空,左手背後,右手落在長袍之外,拳頭慢慢縮緊卻又很快放鬆下來。

    “滿月,我到底應不應該把你的事告訴你最寶貴的女兒呢,還有那份重擔。”望著天方肚白維克多一陣躊躇,不知所措於如此變化之大的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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