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買的車子報廢,於是倆人隻好開著林鷗的車迴去。

    迴去的時候,也許是從沒有出過遠門的緣故,陸離懷裏抱著的小狗一直在叫喚。

    陸離一邊摸著它毛茸茸的小腦袋,一邊耐心又溫柔的哄它:“別叫了,程匪,我們馬上就到家了。”

    程匪不住的往後視鏡裏瞄,看陸離對那隻狗那麽好,他嫉妒得簡直都眼紅了。他剛剛可是清清楚楚的聽見,陸離摸著小狗的頭,叫的是他的名字。

    “你叫這隻狗什麽?”程匪疑惑的迴頭問他。

    “程匪。”陸離頭也不抬的繼續逗狗。

    程匪的臉可就不太好看了。

    他心裏是何等如此的握草,沒想到陸離竟然用自己的名字來叫一隻狗。關鍵還是一隻小母狗!

    “你膽兒挺肥的。”程匪立馬停住車,扭身用兩指卡住陸離的下巴,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因為是在郊外,所以極少有人經過,就算有人經過,不特意觀察還是很難發現這車子裏有人。

    程匪用食指輕輕摩擦著他的唇角,力道很輕,就像是羽毛拂過他的嘴唇。

    陸離不可抑製的逸出低吟,察覺自己這羞人的舉動之後,他低下眼,高聳的喉結卻沒忍住的動了動。

    程匪看在眼裏,於是跨過座駕,一把把小狗抱在前座,俯身貼上他的薄唇。

    程匪的唿吸炙熱綿長,他的吻卻像是狂風暴雨一樣在他的口腔肆虐,程匪靈活的卷起了陸離柔軟的舌頭,也卷起了他身體裏的熱量。

    然後陸離開始熱情的迴應他,大有反客為主的架勢。

    程匪眼含笑意,手也沒停下,一把握住了小陸離。

    他挑逗一般舔了舔陸離的嘴角,低笑出聲,輕輕咬了下陸離性感的喉結。

    陸離的寶貝在他手裏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變化,程匪眼神變得有些意亂情迷。

    “程匪。”陸離的聲音此時已經變得有些低啞,動情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程匪身上一熱,立馬就硬了。

    他從兜裏掏出安全套,正準備戴上。

    然後就聽見那隻小狗直直衝著他們叫了起來,而且一聲大過一聲。

    程匪不想理他,繼續著手裏的動作。

    誰成想這隻小狗跳到了程匪的腳邊,咬住他的褲腳硬是不鬆口。

    “還沒到家

    ,這就開始護主了?”程匪輕輕將他踢到一邊,一隻手圈住陸離的腰,“咱們繼續,甭管他。”

    陸離看著趴在地上一副委屈樣的小狗,狠狠瞪了程匪一眼。

    “你剛剛幹嘛踢他?”

    “沒踢重!怕什麽?!”程匪的手已經解開了陸離襯衣扣子,並不打算停下。

    “打狗不也得看主人!你竟然在我麵前踢我的狗?”

    “你竟然為了一隻狗吼我?”程匪沒想到他會拿這個說事兒,於是心裏就來了氣,故意又踢了小狗一腳。

    這次他可沒有腳下留情,小狗痛苦的嗷嗷叫,像個小肉球一樣滾到了一邊。

    陸離也惱了,一把推開程匪,抱起了小狗溫柔的查看它有沒有受傷。

    那給程匪氣得,他就不明白了,當初自己為什麽要同意陸離養狗。現在可好了,自己的地位連一隻狗都不如!

    程匪整理好淩亂的衣領,心裏怨念不已,看著陸離懷裏的哈士奇,咬牙切齒道:“壞我好事,總有一天,我非燉了你不可!”

    小狗嚇得身子縮進陸離的懷裏,顫抖的發出嗚嗚的叫聲。

    陸離輕輕拍了拍它的小腦袋。

    程匪心想,這狗真是成精了!

    橫店這邊的工作已經差不多結束了,陸離打算過兩天就迴北京。

    程匪說他要一起迴去,想了想先把小狗給送過去再說。

    陸離一迴去就看見程匪站在陽台那兒接電話,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直覺和今天的車禍有關。

    程匪接完電話,臉色陰沉得不像話。

    陸離默默走開,不想給他找不痛快。

    誰知道程匪卻一把將他摟過來,抱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話。

    這些天相處下來,程匪對他的好,他都是記在心裏的。陸離心裏有件事瞞他,猶猶豫豫不知道此時該不該說出口。

    程匪沒注意到他細微的表情,隻是自顧自的說:“一審判決書下來了,楚甜進監獄了。”

    陸離想起還有楚甜這麽個人來,這麽大個腕兒,在這一個星期裏,圈子裏都沒人願意承認認識她。人風光體麵的時候,到處都是巴結討好的人,這一進監獄,也就隻有父母願意幫她了。

    雖然陸離對她並不是很熟悉,但是也覺得挺可憐的,再張揚跋扈,那也是個女孩,進了監獄肯定要吃苦,過慣了奢靡生活的

    楚甜能夠受得了嗎?

    “她上次設局陷害我,這次的車禍也是她指使的。”雖然marcia調查到是魏茁辦的事,但是魏茁和楚甜是一夥的,都歸到她身上,也沒什麽。

    晚上程匪和陸離待在酒店沒出去。

    程匪不死心的說要繼續車裏沒有完成的活動。

    陸離窩在沙發裏玩遊戲,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朋友語音聊天。

    程匪聽出聲音是顧遠,頗有興致在一邊旁聽。

    顧遠語調興奮的說他跟容霖死灰複燃了。

    顧遠中文水平不好,形容得卻恰如其分,他的原話是:“我和容霖水乳交融了。”

    陸離捶著沙發大笑:“你的中文水平有長進啊。”

    原來那天程匪走後,容霖在酒店遇到了顧遠原時他們。於是一群人就去喝了酒,不知道怎麽迴事,容霖那天特別傷心。

    人心裏一旦有事,就容易喝醉。顧遠多灌了他幾杯,容霖基本就不省人事了。

    顧遠語調興奮的跟他描述細節,簡直就是一部“大片”。

    陸離皺眉表示嫌棄的說不想聽。

    程匪卻在旁邊悠閑的說了句:“讓他繼續說下去。”

    “反正那天我是把容霖幹了個底朝天。”顧遠放浪的大笑,“他醒來一臉震驚的那小表情,真是爽到我了,現在想起來,都能笑出聲來。”

    一人一次,這下剛好扯平。

    顧遠繼續得意的描述他輝煌的“一夜”,剛說到他如何如何讓容霖哭著求饒,結果陸離就聽見了那邊顧遠焦急的喊聲。

    “我靠,你把手機還給我!拿來,我錯了還不成嗎?容霖……”

    還沒說完,通話頁麵就被關閉了。

    陸離會心一笑,並不作聲。

    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程匪猜是剛剛點的外賣到了,於是就起身去開門。

    開了門,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穿著一身黑,戴著墨鏡就直接衝了過來,幾乎是撞在了程匪的懷裏。

    程匪看清了她是楚甜之後,生氣得要命,如果她是個男的,他早就出拳揍死她了。

    “滾。否則,我不介意打女人。”

    陸離聽到這邊的動靜,於是也起身走到了門口。

    眼前站著的正是他們剛剛所討論的楚甜,隻是此時的她看起來分外的狼狽。長發淩亂著,墨鏡下是一

    雙空洞無神的眼睛,就連厚厚的底妝都遮不住她眼底的黑眼圈。

    “程匪你聽我解釋!那輛車不是我派去撞你們的!我那麽愛你,怎麽可能想要殺你呢!是魏茁!他是個瘋子,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我是無辜的!”

    “哼。你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

    程匪冷冷看她一眼,然後轉過頭去,似乎連多看一眼都是侮辱他的眼睛:“如果你所認為的愛我,就是毀了我的前途來威脅我。你最好有多遠就滾多遠,因為我對你,沒有一點點的好感,不僅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我看見你就犯惡心。”

    楚甜捂著臉痛苦的抽泣,剛剛下了一審法庭她就收到了魏茁發的短信,她知道自己的前途徹底沒了,她的人生也全部都毀了。

    既然這樣,也不能成全了程匪和陸離!憑什麽她努力了這麽久,卻抵不過一個半路殺出來的男人?

    楚甜握緊了手裏的硫酸瓶,眼神布滿陰翳的看了站在不遠處的陸離。

    她就像是發了瘋一樣朝陸離撲過去,旋開蓋子,順勢向陸離潑過去。

    陸離見她動作不對勁,便跳上了沙發,矮身躲了過去。

    具有腐蝕性的液體潑在沙發上,海綿當時就滋滋作響,迅速塌陷了一大塊,留下可怖的焦黑痕跡。

    楚甜看了看瓶子裏的硫酸還剩下一半,正準備再次撲過去,手腕就被一股強大得力量給鉗製住。

    程匪含著暴怒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你他媽去死吧!”

    剛剛的一幕簡直讓程匪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如果楚甜潑到了陸離,讓陸離有一絲一毫的傷害,那他非廢了楚甜不可。

    楚甜為了逃離程匪的鉗製,低頭死命的咬住了程匪的手腕。

    她尖利的牙齒刺破程匪的皮膚,疼得他叫了一聲。

    楚甜趁機掰開了程匪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從今天起做個勤奮的人,碼字碼字碼字,麵朝電腦,腦洞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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