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羽直接將君玉二人叫到了近前來,結了一個隔音禁止後,聽君玉二人將事情一一道來。


    末了,君玉把她找到的那塊執法弟子身份牌連同魔宗遺址裏找到東西一並遞給了葉清羽。


    這種東西她留著也無用,想賣都賣不出去。葉清羽也不是會貪圖屬下便宜的人,就是收下了,以後也會再用君玉用得上的東西補迴來。當然,出於實用的原因,那幾個儲物戒子和魔晶石她就留下自用了。


    阮子陵有些詫異地掃了君玉一眼,隨即明白過來,嘴角一扯,似乎想笑,瞬間又恢複了原樣,也照做了。


    魔修的東西,在道修為主的中州大陸上處理不了,還不如就這樣“賣”給葉清羽。不知怎的他想起了君玉方才賣丹藥的一幕,竟覺出了幾分趣味來。


    葉清羽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屬下當成了冤大頭了,他一邊點查儲物袋裏的東西,一邊問道:“你們說,有兩個道修搶走了魔宗的傳承?”


    君玉點了點頭,道:“有可能,我們並沒有在廢墟之中找到大宗的玉簡、法器和丹藥等物,應該是有人捷足先登了。傳承之地有傳送陣痕跡,這兩人可能還在這裏,也可能已經離開了!”


    阮子陵道:“楚師妹破壞了傳承洞府的空間結構,我們離開後,那裏就發生了爆炸。空間坍塌對修士的傷害極大,若是他們沒來得及離開的話,現在很可能還在這裏。”


    “那二人是什麽修為?”葉清羽問。


    “明麵上看,女修是築基期中期,男修是築基期巔峰修為。男修的身手極佳。遠勝尋常築基期修士。”阮子陵道。


    葉清羽點了點頭道:“能讓你讚一句極佳,隻怕此人根本不是築基期修士。他很可能用秘法壓製了修為,混進了秘境。”阮子陵的劍法如何,葉清羽心中有數。築基期修士不大可能把他逼到毫無還手之力的份上。


    這一點,君玉也讚同:“這二人相貌普通,也有可能是易過容。”


    “易容術很難改變身形和氣息,你們且看看。這些人裏麵。有沒有身形、氣息相仿的。”葉清羽道。


    葉清羽撤掉了隔音結界,三人走到負責清查的執法弟子身前。


    先接受清查的是散修。


    兩名金丹期的執法弟子坐在桌前,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尺子狀法器。散修排成一隊。依次接受詢問。


    “向測靈儀中輸入靈力!”一名金丹期的執法弟子對麵前的修士道。


    “是!”那名散修一手握住測靈儀,輸入靈力,測靈儀泛起一陣白光,


    “沒問題。下一個!”執法弟子點了點頭,示意此人離開。


    接下來走上前的是個看上去有些病弱的男修。


    此人一走上來。君玉和阮子陵對視了一眼,向葉清羽點了點頭。


    “向測靈儀中輸入靈力!”執法弟子道,


    病弱男修照做,測靈儀泛起一陣白光。


    “你叫什麽名字?”葉清羽此時開口道。“為何易容且隱瞞修為?”


    病弱男修虛弱地笑了笑。低低咳了兩聲,袖口染上了些許血跡,低啞道:“葉堂主慧眼如炬。小可冒犯了,看在家師的麵子上。還請堂主勿怪!”


    病弱男子一拂袖,抹去了臉上的易容,露出一張溫雅卻透著病容的臉。


    君玉的瞳孔忍不住收縮了一下,這個人她不陌生。這分明就是當初那個逼得她動用千裏遁形符的家夥。


    “花非花,非花真君為何會出現在此處?”葉清羽一邊看向這個男修,一邊向執法弟子示意,清查繼續。


    原來是琳琅閣的主人!君玉在心中暗暗道。


    卻見花非花走到一邊,虛弱一笑道:“本君這身子骨一向不結實,聽說桃源秘境盛產各種靈藥,便壓製了修為進來看看。可誰料,竟然又在秘境裏犯了舊疾,讓葉堂主見笑了!”


    葉清羽淡淡道:“看起來,非花真君這舊疾甚是兇險。本尊身邊也帶著一個醫修,就讓她替真君看一看,如何?”


    花非花又咳了兩聲,道:“如此甚好,多謝葉堂主了!”


    葉清羽衝著不遠處的一個金丹期女修點了點頭,那名女修便走到近前來,冷冰冰道:“非花真君,請容在下看一看你的脈象!”


    花非花抬頭,從儲物戒子裏取出一把椅子,坐好,道:“未知真人如何稱唿?”


    “柴靜!”女修亦取出椅子坐下,用不帶什麽感情的聲音迴了兩個字。


    柴靜兩指搭在花非花腕脈上,過了一會兒才道:“非花真君這似乎不止是舊疾而已。”


    “真人所言不錯,本君這舊疾犯得太不是時候,正好碰上幾隻妖獸,於是,舊疾又添了新傷。”花非花道。


    葉清羽轉過頭來,淡聲道:“柴靜,非花真君的傷勢如何?”


    柴靜道:“傷在骨肉,直抵肺腑,傷口呈直線分布,像是被某種鋒銳氣勁所傷。另外,靈力不穩,氣血兩虧。”


    葉清羽肅聲道:“非花真君,本尊倒是不知,桃源秘境之中還有如此強悍的妖獸。”


    花非花淡淡笑了笑,道:“柴靜真人醫術高明,的確不止如此。本君還誤入了一個陣法,隻是這等丟人的事情,實在是恥於說出罷了!”


    葉清羽直接道:“這個陣法,莫不是破滅魔宗遺址的陣法吧?本尊得知,曾經有兩個道修,取走了破滅魔宗的傳承。這其中之一,莫不是閣下?”


    花非花瞧了君玉二人一眼,似笑非笑道:“是他們將此事告知葉堂主的?”


    “正是!這二人也算是本尊親自調教出來的,他們有多少能耐,本尊心底有數。等閑築基期修士,可壓不住他們兩個。”葉清羽道。


    “原來他們是葉堂主的人!”花非花感歎道,“葉堂主這兩位手下可真是不簡單。一個劍法卓絕,一個身法奇快。既然話都說開了,本君便直言了。本君的確曾經去過破滅魔宗的遺址,但本君剛進去,葉堂主這兩位手下就闖了進來。


    本君以為他們是趁火打劫之徒,就動起手來了。而之後,這兩位小友不敵之下。居然從空間節點撞了出去。引得傳承洞府空間崩塌。本君差點兒就被崩碎的空間紮成了篩子,傷也是那時候受的。但本君真的沒有動破滅魔宗的傳承。”


    一個元嬰期的真君,居然這麽莫名其妙地受了重傷。提起這一點。花非花也不能不自歎倒黴。怎麽就那麽巧呢?這二人恰好從空間節點上撞出去。


    莫非,這二人是故意的?花非花想起,那時,其中一個人的眼睛似乎變成了銀色。


    難道。他們身上有什麽能看清空間節點的秘術或者秘寶?花非花心中各種念頭翻湧。


    葉清羽道:“空口無憑,非花真君需得給本君一個說得過去的證明才是!”


    花非花攤了攤手:“葉堂主想要什麽證據?或者。檢查一遍在下的儲物戒子?”


    葉清羽冷笑了一聲:“非花真君,與你同探魔宗的那個人,是誰?”


    花非花笑了笑道:“陌路相逢之人而已,她運氣不好。死在空間坍塌之中了!”


    葉清羽自然不信這話,花非花十之*把這個人護住了。而之後,他跳出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另一個人就帶著傳承暗度陳倉。


    可花非花不承認,除非找到與他同行的那名女修。否則。他也抓不住此人什麽證據。


    這桃園山城守衛森嚴,那名女修不可能公然溜出去。而從桃源秘境出來的修士都在這裏了,那名女修,很可能也是其中之一。


    想到這裏,他對君玉二人道:“你們過來!”


    君玉與阮子陵走到非花真君身邊。


    “那名女修有何特點?”葉清羽看著君玉問。


    花非花也看向君玉,此時方發現,此人年紀不大,絕對不會超過十五歲。這樣的人,天音閣應該不多。也許是暗部中人吧?


    君玉沉聲道:“築基期中期修為,使的是冰係法術,很可能是冰靈根修士。”


    花非花目光一緊,隨即又舒展開來。


    “冰靈根本就罕見,有了個標準,想找出此人便不是很困難了!”花非花笑道。


    執法堂弟子在葉清羽的示意之下,加了個測靈盤,順便測定這些人的靈根。


    不多時,散修清查完畢。除了抓住了兩個魔修外,並沒有發現什麽冰靈根修士。


    之後,是小門派弟子和世家弟子。


    這些人之中,陸續發現了幾個被調換的弟子。君玉注意到,葉清羽似乎隻需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人究竟有沒有易容。


    對於一般修士來說,哪怕是高階修士,想做到這一點也不容易。


    但有一種人除外,那就是精通術算推演之術的人。這類人往往能從一個人的麵相上看出一個人的命格,這些信息與這個人表現出來的信息一對照,很容易辨別真偽。


    說起來,葉清羽此人,在天音閣出現的時間不長,旁人對他的了解也不多。


    君玉隻知道,此人的出身和來曆似乎很不一般,但別的東西就一無所知了。


    在一個名叫水幽門的小門派之中,發現了一個冰靈根弟子。那是個男弟子,年紀不大,築基期中期修為。


    最後,是天音閣的弟子。


    誰料,幸存的天音閣的弟子之中,居然又發現了三個被調換的弟子。這三人中有兩名是魔修,一人是道修。其中是道修的這一名女修是冰靈根修士,且也是築基期中期修為。


    有執法堂弟子傳喚這二人上前來。


    花非花一直捂著嘴角低咳,嘴角濺出的血跡紅的刺目。


    他忽然又笑了笑,病容裏透出一點兒狡猾來:“葉堂主,本君說過,那個女修已經死了!”


    此話方落,就見這上前的二人中。那名冰靈根女修忽地軟軟倒了下去。


    “堂主,人已經死了!”黑衣的執法堂弟子查看過之後,迴稟道。


    柴靜走上前,查看了一番,道:“是自斷心脈而死!”


    葉清羽淡淡看了花非花一眼,道:“帶下去,仔細檢查一遍!”


    有黑衣弟子將屍身收了起來。另外一名男弟子似乎非常害怕。遲疑了一會兒。才走上前來。


    水幽門的帶隊長老跟在他的身後。


    “為何易容?”葉清羽隻看了一眼,便道。


    水幽門的帶隊長老見狀道:“葉堂主容稟,柳冰他苦衷。”


    這個名叫柳冰的少年卻搶先道:“長老。就讓葉堂主好好看看吧!”他話落,抬手一抹,露出了一張可怖的臉。


    這張臉仿佛被什麽腐蝕過似的,到處都是蜈蚣一樣的黑色疤痕。根本看不出本來模樣。


    花非花歎息了一聲,悲憫道:“葉堂主。傷成這模樣,也難怪人家要遮掩一番。”


    葉清羽看了看柴靜,柴靜走近柳冰,道:“是新傷。受傷時間應該在三個月之內。應該是被毒物所傷。即便是用了藥,這些傷痕也很難被去除。”


    就在這時候,長空裏忽然傳來一聲長笑。隨著笑聲傳來的,還有一股磅礴氣勢。


    “葉堂主。聽說,我這徒兒給你添麻煩了?”半空裏,一個長髯白發的老道士手執著拂塵落下雲端。


    葉清羽一拂袖,道:“原來是逐淵尊者駕到!”


    在場眾人一片嘩然。逐淵是散修之中的化神期修士,聲望卓著,而花非花是他的嫡傳弟子。


    “師尊!”花非花起身下拜。


    逐淵見花非花臉色蒼白,扶起他,探了探脈象,立即將一粒丹藥給他喂下,臉色一變:“非花,你這是怎麽了?是誰膽敢傷了本尊的徒兒?”


    逐淵一怒,真尊級別的氣勢蕩然而出,眾人臉色一白,忍不住就要跪倒在地。


    葉清羽廣袖一拂,將這氣勢無聲無息地化解掉,道:“令徒一介元嬰期修士,居然壓製了修為跑去桃源秘境,本尊也想知道為什麽!”


    逐淵怒道:“葉清羽,你這話,是說我徒兒心懷鬼胎了?”


    葉清羽分毫不讓,冷然道:“這話,令徒應該最清楚!”


    逐淵須眉皆張,勃然變色道:“葉清羽,別以為你是天音閣的人,我逐淵就怕了你了!你不過一剛剛化神的小輩而已,還沒有在我麵前囂張的資格!”


    君玉和阮子陵立即退到了角落裏。君玉也是今日才知道,原來葉清羽也是化神期修士。


    葉清羽此時卻是分外強勢道:“清羽二百歲化神,逐淵尊者已經在化神中期停了三千年,卻非我輩可比!”


    這話也夠刻薄,逐淵今年壽數已經近六千,而化神期修士壽數至多八千年。除非逐淵能在兩千年之內突破化神期,否則,逐淵也就隻有兩千年的壽數了。


    但就逐淵目前已經在化神中期蹲了三千年的事實來看,他突破化神期的希望真的不大。


    一般而言,修士能在千歲之內突破到化神期,便堪稱天才,有望飛升了。而葉清羽才二百歲就已經化神,這潛力遠勝逐淵。


    “好,好!今日,我逐淵就來會一會你這個天音閣的天才弟子!”逐淵怒叱一聲,手中拂塵化作萬千銀絲飛出。


    四周的低階修士早就遠遠退避到一邊,化神期修士打架,可不是那麽好摻和的。


    葉清羽長身而立,並未用法器,雙手飛速結印。


    一串串金色符文從他的手指間飛出,化成一把紅色的劍,迎上了拂塵。


    拂塵飛瀉而出的萬千銀絲一觸到長劍,竟似突然之間沒了力氣,軟趴趴垂落下來。


    長劍去勢不減,依舊向著逐淵麵門刺去。


    逐淵冷冷一喝,手中飛出一隻小鼎。


    長劍瞬間以一化萬,紛紛向著逐淵刺去。


    小鼎也跟著變大,鼎身上,漸漸浮現出九條龍的虛影來。


    “九龍鼎!”不知是誰低低喝了一聲。


    九條飛龍四下遊動,將小劍一一吞吃入腹。


    逐淵大笑:“葉清羽,你這手控劍術不錯,可到底還是威力不足,後繼乏力啊!”


    “後繼乏力?隻怕未必!”葉清羽淡淡道。手中印訣一變,吞吃了飛劍的九條龍影忽地劇烈翻滾起來,被吞下去的長劍從龍影各處鑽出來,有的長劍幹脆自爆,在龍身上留下一個個碩大的傷口。


    君玉留意到,這些小劍之上居然也有符文。能瞬間以一化萬已經算是難得了,更難得的是。這些劍身上還篆刻了符文。


    九條龍影發出痛苦的嘶鳴。逐淵臉色大變,向著九龍鼎噴出一口精血,雙手結印。小鼎之中躥出一顆碩大的明珠來。這一顆明珠在半空之中一化為九,分別沒入九條小龍身體之中。


    龍影身上的傷勢瞬間恢複,繼續張牙舞爪地向著葉清羽撲來。


    “試一試我這招九龍劫!”逐淵大喝一聲。


    葉清羽手中印訣也起了變化,隻聽“轟隆”一片巨響。被龍影吞下的劍齊齊爆裂,而那些浮在虛空之中的劍也隨之爆裂。


    更要命的是。這一個又一個的爆裂排布成了一個詭異的大陣,大陣將九條龍影瞬間扯成了碎片。


    法寶受損,逐淵尊者的神識也是一痛。


    葉清羽雙手一合,金色的符文流淌而出。旋風一般撲向小鼎。


    這些紅色的小劍有些籠住了小鼎,有些越過小鼎向著逐淵尊者撲去。


    逐淵臉色陰沉,手中拂塵迎上小劍。


    小劍再度爆裂。同樣的招數,同樣的手法。居然將拂塵和小鼎一並炸碎!


    逐淵尊者吐了一口血,臉色難看:“好個葉清羽,本尊記住你了!”


    葉清羽袍袖一拂,淡淡道:“隻知倚仗法寶之力,不修己身,難怪三千年都突破不了化神中期!”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從頭到尾,葉清羽都未曾使用過法寶,全憑著法術致勝。兩者高下,一望便知。


    逐淵尊者險些被這具話氣得再次吐血,這廝怎麽專門往人痛處戳?


    逐淵情知不敵,無心戀戰,卷起花非花,就要離去。


    葉清羽雙手一托,竟有三座大山憑空攔在了逐淵身前。


    逐淵往右,那三座品字形大山居然也隨之往右;他往左,大山也向左。


    不,應該說,逐淵向左移動時,大山已經在左邊等著他了,他往右時依然如此。


    逐淵怒而返身,張目道:“葉清羽,今日,你是一定要與我分個死活嗎?”


    葉清羽道:“並非如此,隻是有一句話相贈:有些事情,還是莫要做過了為好!”


    葉清羽說罷,雙手一壓,三座大山亦隨之消失。


    逐淵尊者也沒了計較的心思,瞬間消失在山城的上空。


    大戰結束,天音閣的弟子爆發出一陣歡唿聲。


    君玉也覺心中震動。


    原來,高階修士鬥法時,場麵竟是如此壯觀!


    她想起葉清羽嘲諷逐淵的那句話:“隻知倚仗法寶之力,不修己身,難怪三千年都突破不了化神中期!”


    心中暗暗道,自己也當以此為戒才是。


    不過,她平日裏仰仗法寶的時候應該不多吧?


    一場大戲草草收場,天音閣的執法弟子再度清查,依舊沒有找到魔宗傳承。


    但想來,方才那混亂局麵之中,所有人都被兩位化神期修士的鬥法吸引,也不知別人都做了些什麽動作。


    就算是魔宗傳承,隻怕也被花非花帶走了。


    葉清羽能留下逐淵師徒嗎?應該可以。但那樣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而此地尚有許多天音閣的弟子在側,他不能當真在這裏大動幹戈。


    可是,從桃源山城一事來看,道修和魔修之間的矛盾卻是再一次被激化了。


    也許,西荒大陸和中州大陸之間的平靜,又要被再度打破了。


    離開的時候,桃源山城依舊處處一片讚歎聲。


    幾乎所有人都沉浸在一場大戰帶來的刺激之中,隨之傳揚開的,還有天音閣執法堂堂主的名頭。


    從眾人的閑談之中,君玉方知道,屍隗宗的一幹魔修弟子,包括前來支援的出竅期真尊,已經悉數隕落在葉清羽等人手中。


    紫瓊窟被破,前赴桃源山城的魔修弟子悉數成擒。


    如迴來時一般,君玉和阮子陵依舊乘著天行商行的雲舟。


    一片議論聲之中,雲舟穿過浩瀚雲海,掠過莽莽蒼山,向著遙遠的天音城飛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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