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現在進入空前繁忙緊張的階段。


    公路上各種車輛進進出出。


    鐵路上,一列列火車也鳴著汽笛沿著鐵路不停地運行著。


    大戰前夕,各種物資、人員調動頻繁。


    所有政府部門都在超負荷運轉。


    糧食是重中之重,現在糧價每天都在上漲,老百姓的日子開始艱難了。


    從靖安到長春,這全是黑土地,最適合種植玉米,陽光和積溫都能滿足玉米生長需要,也可以說是玉米種植的黃金地帶。


    玉米產量高,質量好。比之黑龍江和奉天的玉米都要好。


    按說,邊區政府現在已經停止糧食的出口,這幾年儲存的糧食足夠支撐大的災害和幾場大戰。


    劉大雙準備這場大戰不是一天兩天了,糧食儲備是一直有條不紊地增加的。


    但他沒有想到,大戰來臨前,糧價還是不可抑製的上揚了。


    糧價一漲,帶動著豬肉、牛肉、羊肉價格也一路上漲。


    緊隨其後,各種生活用品、生產資料全線上漲。


    靖安城東,一所戒備森嚴的大宅子裏,劉大雙的父母吃完晚飯,倆個人正在閑聊。


    “他爹,好像這白麵又漲價了。”孟氏歎口氣說。


    “啥都漲了,我今天出去看看,菜呀肉啊啥的,都漲了。”劉玉虎說道。


    “這是要打仗了吧?我記得那年羅刹人和東瀛人打仗,就是啥東西都漲價。”孟氏說道。


    “對,那年的糧食、肉啥的,一下子翻了幾番,漲老鼻子啦!”


    “他爹,好像咱家大雙就是那年賺錢了。”孟氏迴憶著,臉上露出了笑容。


    “是,那孩子那幾年真怪,好像知道要打仗似的,提前準備了那麽多東西,一把就賺了人家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劉玉虎說完,臉上滿是驕傲。


    “嗯,當初我還擔心呢,你說囤了那麽多東西,要是賣不出去,還不全砸手裏。”孟氏也笑了。


    “這孩子不簡單,比他爹強!”劉玉虎嗬嗬一笑。


    “拉倒吧!你就知道種點地,熟兩張皮子,掙那倆錢也就夠我們娘幾個填飽肚子。”


    孟氏一撇嘴,滿臉瞧不起。


    “咋的?餓著你了?三個孩子不都活得好好的!”劉玉虎有點急了。


    “餓到沒餓著,將就活吧!”孟氏一笑,好像故意氣劉玉虎。


    “別不滿足,左右幾戶人家,還不就是咱家過得好。靠啥?全靠我這熟皮子的手藝。”


    劉玉虎脖子一挺,臉上挺自豪的。


    “算了吧!大雙做的皮子可比你好多了!一張皮子頂你的十張。”孟氏更是滿臉的瞧不起。


    “你?老娘們嘰嘰的,知道啥?那還不是跟我學的!”劉玉虎真急眼了。


    這熟皮子手藝可是他的驕傲,不容別人質疑。


    “當家的,急眼了?”孟氏嗬嗬一笑,臉上帶著戲謔。


    “誰急眼了?那是我兒子,比他老子能耐也正常!”劉玉虎瞪著眼睛說道。


    “對,對!你兒子,你兒子!”孟氏笑得前仰後合的。


    “沒功夫搭理你,我睡覺去,明天去廠裏看看,要不還真的有點不放心!”


    劉玉虎臉一紅,站起來,迴屋睡覺了。


    夜已深,孟氏不知道怎麽的,翻來覆去睡不著。


    “咋的了?半夜三更不睡覺?”


    劉玉虎睡的迷迷糊糊地問道。


    “他爹,我在想件事兒,心裏老不踏實,越想越睡不著。”


    孟氏小聲說道,似乎滿腹心事。


    “你呀,就是閑的,一天到晚瞎琢磨!”劉玉虎說完,翻個身繼續睡覺。


    孟氏還是睡不著,今天晚上聊的話題讓她一下子想起了十多年前。


    自從那次掉土豆窖裏,孩子摔迷昏了,請了個大仙才救迴來。


    可這孩子怎麽一下子開竅了呢?


    她可一直記得,小小的劉大雙偷偷的跟她要了十個銅板,也不知道去街上買了什麽,迴來就會做皮子啦!


    真的有個白胡子老頭指點他?


    孟氏記得這是劉大雙告訴她的。


    啥老頭啊?是菩薩還是神仙?


    難道俺這孩子真的是神仙下凡?


    好多問題一直在孟氏腦袋裏轉著,她也想不明白。


    邊區政府會議室,召開了一個會議,劉大雙主持,各部門都是主管參加。


    財政廳、銀行、農牧廳、工商廳、交通運輸廳、警c廳、文教衛生廳、萬通社、邊區日報、靖安日報等都派人出席了。


    “各位,最近物價上漲很厲害,老百姓開始叫苦了。今天召開這個會,就是要解決一下這個問題。”


    劉大雙先說了開場白,把會議的議題說明白了。


    他是邊區行政長官,讓老百姓幸福的生活也是他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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