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晚迴來局裏後,局裏人感受就是一波三折。


    一開始平穩過渡,寧玉跟從前一樣對他忠心耿耿,大權移交,沒有枝節。


    也沒幾天吧,局勢驟轉!燕晚的“舊勢力”與寧玉的“新勢力”變得勢不兩立,對抗得嚇人!


    這幾天吧,果然薑還是老得辣,舊格局逐漸力挽狂瀾重迴“燕晚時代”!


    這僅僅外頭的表象都能給人如此驚心動魄之感,至於燕晚個人所經曆的,隻有他自己知道了吧。


    對方真是處心積慮要他的命!


    先從政治生命上,


    這個最致命當屬寧玉,


    他跟了自己這些年,可謂知根知底,要掀起老賬來,得心應手。


    再就是自己肉身這條命,


    陷阱無數,


    綁架,車禍,甚至下毒。


    相信容玉葉計無雙也做得出來,他們畢竟是“宮廷謀殺”最正宗的繼承人,心思縝密,手段純屬。


    從上至下,儼然就如同“燕晚捕殺季”,殘酷緊逼無法想!


    然而燕晚,始終如一顆堅韌不拔的野草,憑借自己的智慧機警、沉著冷靜以及從來“厚積薄發”在各條黑灰白線上的人情淵源,闖過了一個又一個鬼門關!


    燕晚,就是這麽個容易招致“極致”的所在。要麽愛他,要麽恨他。愛,愛瘋;恨,恨死。


    有人甚至妄言,他是高洋等暴君轉世,惡魔裏的惡魔。


    北齊的開國皇帝,高洋,可以說是一個典型的瘋子型暴君,一個荒淫暴戾的人間惡魔。高洋為了一人的享樂,征發30萬工匠在鄴下大興宮室,為他修築了一座極其奢華的宮殿,此外還建起了大莊嚴寺等一批建築物。就在這些金碧輝煌的宮殿中,高洋肆行淫暴,不知做下了多少令人發指的罪孽。


    傳說高洋平日在宮中,總是裙釵環立。或是飲酒擊鼓、或是謳歌舞蹈,經常通宵達旦、日以繼夜地胡混亂鬧。他興致一來,就越發出格,散亂頭發,拔刀張弓,狂歡不止。這還不夠,他又專門派人到各處征集宮女,為尋刺激,又命人砍來荊棘,紮成草馬,逼迫宮女們騎在上麵,拖來拖去,看到她們被刺得鮮血灑地的痛苦模樣,便滿意地哈哈大笑,以此為樂。


    對於臣僚,高洋尤其喜怒無常。即便對他所倚重的大臣楊愔,興發時也會毫不顧惜地加以摧殘。楊愔肥胖,高洋給他取名楊大肚,還用馬鞭抽他背脊,抽得楊愔袍褂浸滿鮮血,接著又用小刀紮進楊愔腹中,宦官崔季舒在一旁實在看不過,故意用俳優的語言,像做戲一般地邊說“老小公子惡戲?”乘機將刀掣出。這樣整治以後,高洋還不甘心歇息,又叫人將楊愔活活裝進棺材,釘上鐵釘,用車運了出去,算作送喪遊戲。幸好楊愔命大,被人救起,才暫免一死。


    傳說裏,燕晚的私生活、燕晚的惡性情,有過之而不及。


    但是,一個極端再往另一個極端看,


    有人又把燕晚當做“人間至善”,


    起碼他在漢州穩定治安這麽些年,漢州真能做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是全世界公認的“最安全城市”!燕晚對漢州這麽多年“出類拔萃的平安祥和”功不可沒。


    燕晚最打動老百姓心的是那次“跪著辦案”,


    正因為不是擺拍,出自於普通人不經意的鏡頭下,才顯得這個人如此有人格魅力,溫情脈脈。


    陰雨天裏,


    一個小娃娃打著小蓬蓬傘,估計在商場附近和奶奶走失了,


    恰遇在附近隨隊巡查的燕晚,


    他穿著雨衣,跪下來,和小娃娃盡量一般高,且,脫了雨衣帽子,免得黑洞洞得嚇著小朋友,


    小朋友童言童語,又在哭,燕晚輕聲細語,很有耐心……這一幕不知溫暖了多少漢州人的心!


    燕晚管理局中事物有魄力有智慧也極為人性化,他常常對民警們說,“我們是社會秩序的維護者和國民生命與財產的保護者,同時也是一名公務員,工資來自於國民繳納的稅金,因此在辦案時必須秉公辦事,為他人解難、幫扶,放在第一位。”


    於是,你會看到漢州交警的駐地,通常隻是一間臨街的平房,離市民最近,不打官腔,有事可以去找他們,駐地裏一般也隻有2、3個警察值班,其他人常常都出去巡邏了,市民親切地把他們稱作“巡邏大哥”。


    假如你在漢州戴著耳機一邊聽音樂一邊騎自行車、或者晚上騎自行車不打開車燈,那麽很有可能會被巡警大哥攔下,客客氣氣地詢問一番後,請你以後注意交通安全……


    所以說,燕晚自身所帶有的那種“儒雅親和”也感染了漢州幾十年來的“警官氣質”,壞人哪裏都有,但是一流的執法者形象還是為漢州的繁榮注入了不可磨滅的功勳!


    也許,子牛如此渴望投入警察事業也有這方麵原因,她地道老漢州人,這樣“高質量高品格”的警察隊伍,她從小耳濡目染的,一定也受到影響吧。那麽就這個方向而言,子牛的理想多少也受到了“燕晚因素”的影響,由此,她最親近他,不難理解。


    子牛迴國了。


    多少雙眼睛望著她,


    卻暫時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她最先走近燕晚,


    就是叫人這樣恨得紮心戳肺!


    你幹不掉他,又實在不想把“你死我話”展現在子牛麵前,隻能先這麽著看著子牛在他手裏……卻又何其揪心!因為不知道這個吃心的魔下一步會怎樣再死命地往她心裏鑽……


    子牛迴來後,離高考也僅有一周了。


    這天,


    她接到自己在九中的好閨蜜戴心雨的電話,


    “子牛!我們幾個正在漢州禮堂聽大課,你也來吧!”


    子牛一聽,肯定趕緊就跑過去了呀,你想想,小夥伴們幾天不見肯定格外想念。


    再說她們幾個為什麽這時候往漢州跑,原來這全國都知道最牛的奧數老師張國培出自漢州二中,他後來被高薪挖去了英國,這次迴國僅在漢州禮堂上三節大課,僅針對初三高三學生。戴心雨她們都是“偏文科”的理科生,家裏著急,病急亂投醫,這麽珍貴的票都給搞到了,叫她們來聽聽。


    子牛到了漢州禮堂,可惜沒票,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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