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的家裏突然有鬼火射來,被我接住,同時爆喝一聲讓紀明帶著賈縣長離開。


    紀明見到我如此,不敢停留,畢竟他不怕,但還有個賈縣長在這裏,所以他也知道輕重。


    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我一個跨步衝進房間之中,手中印決不斷凝聚,身上的出現紫色的道源神力,然而我盡然發現冥虛失去了掌控,似乎不存在了一般。


    “天清地明,萬物衍生,仙神顯靈,驅除邪祟,現......”


    我念誦了一些咒語,周圍頓時出現一種神力氣息,周平的家裏似乎變了似的,由漆黑變成了暗紅色,從窗戶看出去,遠處的燈光似乎都消失了一樣,他的家裏變成了一個修羅場。


    而我就在其中,顯得有些不搭調,冥虛化為紙屑散落在地。


    “修羅場?”我凝重的輕語,抬眼打量起來。


    隻見原來的家私什麽的都變成了骷髏白骨,處處有著陰森森的鬼氣冒出來,最為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五個人的屍體,他們分別躺著的姿勢都不一樣。


    這五具屍體正是周平的家人,兩男三女,其中有兩個是老人,但是沒有他。


    根據這幾個人身上穿的衣服我能判斷得出那個是他的父母妻兒,剩下一人就是賈縣長口中周平家的親戚,也就是給他家當保姆的那個。


    周平的妻子是正麵躺在地上,四肢平攤,他的兒子十八九歲的樣子,麵目猙獰,雙手捂胸,眼珠向上看,兩隻腳被壓在背下,也是仰麵而躺。


    兩位老人中,女的側臥,同樣雙手捂胸,腳是彎曲的,男的趴在地上,雙手反剪好像是被綁著的一樣,剩下那個女的盡然沒有腦袋。


    哦不,她的腦袋埋進地下,手腳扭曲,就好像是被硬生生的擰斷了一樣。


    這五個人的在地上形成了一個五角星形的陣圖擺放,正中間有著各自骷髏,呈現出一張人臉的樣子,好像還在陰森森的笑。


    我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手上印決不斷,一道道法原神力溢出,將周圍暗紅色的邪氣屏蔽,以免侵蝕自身,卻是不明白為何出現這種情況。


    這是一種詛咒,也是修羅場最為關鍵的點,周平難道得罪了什麽人嗎?要用這種惡毒的手段將他的家人殺死?


    那麽周平本人呢?


    一個個問題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讓我無法看透一切,而現在我也破解不了修羅場的情景,因為我發現修羅場上還有一個陰煞之門,缺少一具屍體,想來應該是周平才對,那麽他在哪裏?


    如果現在強行破除修羅場,化解這場呃難的話,會影響周圍的居民,甚至整個小區都會被修羅場中的邪氣侵蝕,到時候就麻煩了。


    但是不破除的話,周平也很危險,一旦他被抓來填到那個位置,整個修羅場將不會有缺點,這裏就會變成一個百鬼夜出之地,想要解決都難。


    七號公寓樓哪裏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這裏又出現了修羅場,我不由自主的將他們聯係在一起,心想可能是周平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才會惹來禍事,害了他的家人。


    不過這也是一個想法而已,我還不能確定什麽。


    知道沒辦法破解這裏的一切,我也就沒有繼續留下,而是拿出褡包裏的墨鬥,現場刻畫出一個由黑墨彈畫的法陣,暫時將修羅場的氣息封閉起來,就退出來準備下樓。


    而我離開的時候迴頭看了一眼,越看那修羅場中心的位置越像一張巨大猙獰的人臉。


    “萬法凝聚避陰氣,鬼使鎮邪祟,急急如律令,封......”


    我站在門口將陰氣封起來,周平的家裏頓時開始變化,片刻後恢複如初,變成了漆黑,隻有遠處的燈光照射進來,顯得整個房間之內充滿詭異之感。


    我將門輕輕拉了過來,直接關死,不這樣做的話,我擔心會有人誤入其中,最後我凝聚出四個冥虛守在他家的門外,這才離開。


    我不擔心冥虛被人看到,因為普通人是看不見冥虛的。


    離開之後我一言不發,站在這棟樓之前看著上麵,周平家那一層似乎與眾不同,有著一股修羅之氣。


    良久之後我才對著外麵走去,紀明的電話卻是打了過來。


    “什麽事?”接通電話以後我如此問道。


    “周平給縣長打電話了,他說他在家,現在不方便出門,讓我們去他家,一切都知道了。”


    紀明的聲音充滿了凝重,周平的家我們不是才出來嗎?


    聽到這裏,我沒忍住迴頭看了一眼樓上周平家的那一層,盡然看到了燈光,似乎才打開的一樣。


    與此同時,周平家的窗戶內有一股暗紅色修羅煞氣溢出,緩慢的融進夜空之中,那煞氣想要侵蝕其他住戶,卻被一股無形的能量阻隔,無法得逞。


    我稍微鬆了口氣的同時,對著電話說道:“你讓賈縣長給他打過去,就說沒空,他要是能來,就到老宅子去找我。”


    說完這話後我就掛電話了,可還是再度迴頭去看,卻是見到一個人影站在窗戶前麵,似乎是在看我,他好像還在笑。


    緊接著就是周平的妻兒父母出現在他身後同樣露出一抹陰森森的笑意,讓人後背一陣發涼。


    我現在不怕這些,但心裏很不舒服,剛才在修羅場上看到的屍體好像都活了一樣,能不讓人心裏生寒嗎?


    我和紀明他們迴合後,立馬讓他開車離開這裏,而我的眼前就像出現幻覺一樣,總是覺得有一張大臉在眼前出現。


    用力甩了甩頭,盡量不去想,可越是這樣,越難以擺脫。


    我們這一次沒有去七號公寓樓,而是反迴了紀家老宅,勝男沒有睡,她房裏的燈還亮著,聽到外麵的響聲之後,她就走了出來。


    我明顯看到勝男鬆口氣的樣子,眼神微微一閃,心想:“這小丫頭是不是感應到了什麽沒有告訴我的?”


    想歸想,但我也沒問,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多了,正是百鬼出沒的時候,這些天賈縣長和紀明一直跟著我,所以這個時候我沒讓他們離開,而是將他們留在老宅子過夜。


    紀明沒有說什麽,賈縣長有些難為情,不過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而我睡下後心裏一直不踏實,迷迷糊糊之中盡然做夢了,我夢見一個臉很大的女人對著我破口大罵,言語惡毒滔滔不絕,而我抱著頭一句話也說出來。


    夢中似乎我做錯了什麽事情似的,想要說句對不起都做不到。


    現實中的我卻是一副做噩夢的樣子,渾身是汗不說,還雙拳緊握。


    當我掙紮著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量了,而且紀明和賈縣長已經起來,剛好從我的房間這裏走過。


    我心裏一陣突突,是對於夢境的恐懼,努力迴想,但卻發現越想越模糊,直到最後幾乎忘了整個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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