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素有龍抬頭的說法,在一些道家之人的眼中,二月生人有著龍氣,一生的氣運會比別的人好上一些。


    不過這隻是一個說法,還需要看出生的天數日子時候地點等。


    有的人會改命之法,能改變一個人的一生,但那需要很高深的道術,還要是很有權威的道家大能才行,否則的話,一旦出錯,不是改命,是害命,道術的玄奧真的很玄乎,你還真不要不信。


    九月生人也有一種說法,九月乃是觀世音菩薩的生辰,很多地方都會在在九月舉辦廟會,當然,各個地方的習俗和說法不一樣,所以九月生人自帶屬性就是善良和悲憫。


    這六個人手扶棺蓋,薑老又是唱又是跳的做了半天法,這才將一碗沒有用過的熊雞血放在棺蓋之上。


    “紀航,你去棺尾的地方,聽我口號,”薑老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正要將菩提手印放開,薑老立馬道:“別放,就這樣保持著。”


    隨後他對著帳篷裏剩下的八九個人說道,現在你們大家分別站在他們六個人的兩邊,準備好,聽我口令開館。”


    村民們很凝重的走到哪六個人的身邊,將手放在棺槨的蓋子上。


    這青銅棺槨絕對不輕,這些人雖然有十幾個,也不一定能揭開這個棺材蓋子。


    我擔憂的看了薑老一眼,隻見他單手拿著桃木劍,背在身後,另外一隻手伸出,並指如劍,念念有詞。


    “乾坤生萬法,無極衍神力,泰山之力泄,青棺如木材,起......”


    “速速開館!”


    “哐......,滋呀呀!!!”


    薑老的話音落下,村民們立馬合力將青銅棺槨的蓋子往上抬,盡然哐當一聲,可能是用力不均勻的樣子,出現了摩擦聲,不過棺蓋還是被抬了起來。


    一股腐屍的氣味頓時從棺槨中湧了出來,嗆得人無法唿吸,那氣味隨風而散,我估計方圓好幾裏的地方都能聞得到。


    站在帳篷外麵的村民有些受不了,直接就吐了出來,不過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有符番,不能隨便走動。


    我發現在腐屍之氣傳出的瞬間,村民們手中的符番盡然無風自動起來,甚至還有淡淡的金色光芒溢出,一個個看不真切的道門字符若隱若現,好像並不成型一樣。


    而我們身在帳篷內的這都些人雖然也很艱難的控製著唿吸,不過好像並非不能忍受。


    青銅棺槨裏麵出現了煙霧一般的氣體,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當我看向棺槨的時,立馬愣了瞬息,因為在打開的棺槨邊緣之上,有著很明顯的移動痕跡,似乎之前就有人曾經打開過一樣。


    “咳咳,啊呸!”


    “生為人,死為鬼,人間大道苦淒涼,轉身去往鬼門關,看你兒子一眼趕緊走,你留下來隻能害了他。”


    薑老似乎也難受,他咳嗽兩聲,吐了一口口水,最後說了這話。


    我眉頭一皺,看向棺槨之內,隻見裏麵有一具屍體完全幹了,沒有半點水分,屍體的肌膚青白一片,長滿了漆黑的屍斑。


    從衣服上看去,正是我老娘,這屍體是麵朝下趴在青銅棺內的槨上。


    屍體的頭發散亂,衣服上還有很多泥土,甚至屍體的屍身有些變形,想來是被強行賽進來的。


    我禁不住淚流滿麵,伸出手來就要去砰屍體,薑老卻是驚唿一聲道:“不要!”


    可是晚了,我的手已經伸到了棺中,差一點就碰到屍體了。


    就在這個時候,屍體突然抬頭了,那雙眼窩漆黑無比,鼻子都爛了,嘴唇上的皮肉不見了,露出白深深的牙齒在外,正在上下磕碰,發出“哢嚓”之聲。


    屍體起來了,強大的邪氣從她身下溢出,一個半透明的魂體閃爍著飄了起來,渾渾噩噩的樣子好像並不是全部靈魂一樣。


    我驚唿一聲倒退幾步,屍體瞬間撲了上來,那隻有一張皮包著的雙手對著我地脖子伸來,整顆腦袋立馬壓下,我沒有躲避開,結結實實的被屍體撲上,脖子傳來一陣緊箍的感覺,喉結生痛,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屍體好像認準了我一樣,那張嘴巴印在我的臉上,盡然在找我的嘴巴,我悲催的被掐著脖子,很艱難的躲避,最後還是被她給“親”上了。


    一股強烈的臭氣鑽進鼻腔,胸口發悶,喉嚨裏隻有“荷荷”的聲音,手上的菩提法印散開,頓時一股冰涼之感熙遍全身。


    屍體死死咬著我的嘴巴,就往我的嘴裏度氣,咽喉處緩緩鬆開,一股至陰之氣順著喉嚨往下,我的身體慢慢出現了僵硬的感覺,大腦一片空白,漸漸的趨於迷糊狀態。


    這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我的肚子,盡然大了,眨眼的功夫變得圓鼓鼓的,意識也在極快的消失著,內心生出一種得逞了的感覺,腦海裏一陣疼痛襲來,我感覺有個人住進了我的身體之中。


    正在我無力支撐,就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塊長方形的白玉從後麵飛了過來,宛如的魂體虛弱無比的從我肩膀飛出,直接進入我的大腦之中。


    白玉砸在屍體上,她短暫的鬆開我的嘴巴,哀嚎一聲,繼續埋頭度氣。


    而在我的腦海裏,就像煮沸的開水一樣,開始混來起來,一個聲音瘋狂的大笑,一個聲音帶著虛弱之感在喊我的名字。


    “紀航你不能放棄,保持清新,一定要保持清新。”


    “哈哈,啊哈哈......”


    “紀航,我是宛如,你要保持清醒,不能失去意識.......”


    而我已經分不清楚誰是宛如誰是羅刹鬼了,整個身體好像不是我的一樣,一隻手盡然抱著屍體的頭,死死的壓著,心裏有兩個極端的渴求。


    一是想要擺脫屍體,另外一個是想要將屍體內的煞氣邪氣全部吞幹淨。


    我死死的守著最後一點意識不放鬆,因為我知道,一旦我放鬆就真的嗝屁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薑老和村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隻有半條命還在。


    幾個村民立馬出手去拉扯屍體,可他們的手碰到屍體之後,就開始像結冰一樣的出現霜霧的狀態,隻是碰一下,就讓人冷得受不了。


    有個村民堅持了幾秒的時間,僅僅是幾秒,他就手腳僵硬的倒在地上,身軀在顫抖。


    村民們不但幫不了我的忙,還把薑老堵在了身後,很難靠近我,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的道源之力直接將屍體撞得狠狠的壓在我的身上,差點沒讓我那鼓脹的肚皮破開了來。


    “走開,不要擋住我,都出去......”


    薑老急切的喊著,村民們驚慌失措的跑出帳篷,一個個麵無血色。


    “打開帳篷,讓陽光照進來,快!”


    薑老終於來到我身邊了,他也是臉色蒼白,神色十分凝重,我的樣子看上去不好,露在外麵的皮膚已經開始出現黑色,甚至有些地方出現了淡淡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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