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寢室,發現薑影和柳楠都在,我問她們怎麽沒在外麵玩,薑影說她好像中暑了不舒服,我連忙找了幾顆仁丹給她吃,柳楠躺在床上看書,哼唧了一聲什麽我也沒聽清楚。我急著找盆子接熱水去,趁著今天人少去好好洗個澡,軍訓期間累的晚上迴來隻想往床上躺,多動一下都要死要活的,更別說洗澡了。我偷偷聞了聞自己的軍服,還好,起碼不至於讓人窒息。學校浴室人又多、空間又小,擠的跟沙丁魚罐頭有一拚,你這邊剛洗幹淨下一秒就被旁邊洗頭的姑娘濺一身肥皂沫子。燒鍋爐的大叔也極其不負責任,以為是夏天水溫低點沒關係,可你也得有個度不是?水溫低的都快到冰點了,一幫姑娘冷的光個身子直跳腳,大叔~難道你的煤用完了在用方便筷子燒水不成?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想往澡堂衝,收拾的過程中我發現我的香皂盒不見了,那是我最喜歡的一個香皂盒,南韓的進口貨,當時買的時候我爸死活不讓我買還說我敗家,還是我背著他自己掏的腰包,把我心疼了好幾天。我隱約記得中午的時候柳楠說要借我的香皂用來著,於是我問柳楠看到我的香皂盒了沒,她冷冷說了一句沒看見,我說中午的時候你不是用了嗎?她居然說不知道,接著轉過身不再理我。我當時心裏真不是滋味,你說最後接觸物品的人是她,我不問她問誰?我又沒說是她弄丟的,丟東西的是我,我問問這也有錯了?你擺張不耐煩的臉給誰看啊。

    我看看時間,再不去洗澡就來不及了,算了,迴來再找。我抱著盆子就往浴室衝,衝到浴室外麵的水房的時候我停突然了下來,我看到了我的香皂盒。就在水台邊上,雖然漂亮蓋子已經沒了,隻剩了個座,我還是認的出來,香皂也髒稀稀的躺在離坐不遠的地方,我的香皂盒就這麽孤零零的破舊不堪的被扔在了水台上!我憤怒的情緒一下子翻江倒海,我打開水龍頭把座洗幹淨了放在盆子裏,昂首挺胸的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心情好多了,我醞釀了一下情緒走進寢室。四兩和許茜也迴來了,我不動聲色把香皂盒的座往寢室中間桌子上一丟,四兩一看我一臉不爽就問我,咋了姐姐,誰惹你了,拿個香皂盒撒氣。

    我故意笑笑說,“唉~人老了不行了,也不知道是老年癡呆啊還是記憶力減退,把香皂盒忘水台那兒了,等我迴頭去找,就剩一座了,你說現在的人咋這麽沒素質呢?就是死了也的留個全屍啊,這可好,就留了個座讓我追憶。”我斜眼看看上鋪的柳楠,她的身體明顯一僵,看在大家都是剛認識這迴饒了她,下次在敢亂動我東西我不收拾她我管她叫奶奶!!臨睡前去隔壁借了個人幫宋英奇充數,寢室老師剛來也不認識誰是誰,很容易就蒙混過關。我躺在被窩裏還是有點擔心宋英奇,後悔最後沒有拉住她。

    軍訓結束的第二天分班,以前軍訓的時候都是男女分開的,現在要把大家均衡的攪和到一個班級裏,也就是說,連裏有一半的女生要分去別的班。結果宋英奇被分去了五班,寢室的其他人原地不動,繼續留在二班。

    宋英奇得知隻有自己一個人被大集體拋棄之後很是不爽,拖著我的褲腿在我耳邊唧唧歪歪了整整一個中午,指天劃地的控訴著自己的悲慘命運,順便還問候了我們可憐老班的十八代祖先。最後我實在是被她煩的忍無可忍了,索性大叫一聲“你給我滾!”,一腳把她踹出了寢室,然後我就聽到了寢室門外憤怒的敲門聲,哦不,確切的說是拆門聲。=_=~

    結果上午領新書的時候我們寢室的人被陸陸續續請進了老班的辦公室,我懷疑我和辦公室的不解之緣就是這麽結下的。= =

    不用說,肯定是宋英奇逃夜的事情敗露了,老班找我們去問話。

    我是第一個被叫進去的,我進去的時候宋英奇正在往外走,老班還挺聰明的知道我們要串供還分開來審。 我和宋英奇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用眼神告訴她,不用擔心。

    老班已經氣的不輕,血氣上湧的厲害,麵色紅潤的如同關羽在世,他大著嗓門問我,“宋英奇昨晚迴寢室沒?”

    “我不知道啊,我昨晚好早就迴去了,睡的也早,不知道她迴來沒~”我邊說邊露出無辜的臉。

    “那早上呢?早上看到她沒?”

    “我早上起來的晚,起來的時候寢室都沒幾個人了,所以……”我聳聳肩,“我也不清楚。”

    老班一下就火起來了,桌子拍的震天響,“莊林颯!你最好給我說實話,我一直當你是好同學,沒想到你居然袒護壞分子!我再問你一遍,宋英奇昨晚迴寢室沒?!”

    “我說的都是事實,我真不清楚。”我也來勁兒了,一口咬定我就是不知道。

    老班看著我失望至極,把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示意我出去,那表情好似巴不得我在世界上消失一樣。咋說我也是一生物,他咋能像拍嗒灰塵一樣拍嗒我呢?我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當漢奸賣友求容讓他失望了?那真是不好意思,我莊林颯雖然鄙視小人,但決不出賣人。最討厭的就是自己沒個啥能力光知道找老師打小報告借刀殺人的垃圾,看誰不爽攤開來說,誰道行高服誰,別隻在暗處捅刀子,算得什麽英雄?!

    從辦公室出來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誰把這事捅出來的,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想到誰有這個動機。在說宋英奇一直在外麵混的,沒準得罪了誰呢?算了,反正該做的都為她做了,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以後大家就不是一個班的了。

    迴寢室的時候宋英奇正在收拾東西換寢室,班級換了寢室也是要變動的。看到我迴來了,撲上來又摟又親的,完全忘了中午的一腳之仇,“哈哈~還是老莊夠義氣,沒把我供出來~班主任拿我沒轍,反正我馬上就不歸他管了。你以後又什麽事盡管找我,姐們我能幫的上忙的我絕對幫,決不說一個不字!”

    我看她豪情萬丈的跟我宣言,忽然有點舍不得她了,畢竟是相處了一個月的夥伴。我默默的拎起她的箱子,開始幫她搬行禮。

    下午還得往教室跑,說是要排座位,四兩個懶犢子中午一睡就就恨不得一覺溜到第二天早上,自己在床上臥著卻一個勁的催我下午去教室給她站個好位子,靠,我咋怎麽命苦呢?!我強忍著睡意搖搖晃晃的往教室趕,一推門發現大半個教室都滿了。不過還好,我和四兩物色已久的好位子還空著。這幫人根本不識貨,好學生都擠在前三排靠中間位子上,以示自己是這個班級的中堅力量,不喜歡學習基本都在後兩排集合,擺明了和老師劃清楚河漢界互不相犯。我和四兩卻喜歡第三排最邊上靠窗戶的位子,前沒有老師的威脅,後也不會被打擾,空氣清新,陽光充足,又是老師的盲點,不僅上課被點中的幾率低,溜號也是大大的方便。我急忙衝過去,一屁股做下來再把四兩的帽子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用四兩的話說就是“見帽子如親見四兩”,蠻橫的宣告了這塊風水寶地的所有權。

    圈地運動完畢之後我的頭就一陣一陣的犯暈,想必是午覺沒睡踏實的緣故。我看看表,估計距離老班出現還要半個小時,先睡一會兒吧~~我的眼皮開始不自覺的下滑……

    “哎!這位同學,這位同學……”朦朧中有人推我。

    靠,哪個不長眼的!大夏天的擾人清夢,好好的一個夢被他搖的支離破碎的。我埋著臉趁機把擦了一把口水,抬起頭憤怒的瞅著那個人,打算用眼神殺死他。

    咦?好生奇怪,這張臉好熟悉,倒像是在哪裏見過。我眯著兩個眼睛使勁的迴想,就是沒有個明確的印象。不會啊,我們學校的帥哥本來就沒幾個,這麽標致的我肯定注意過,就算沒注意過也應該有幾麵之緣,到底是誰呢?我急的抓耳撓腮,這都想不起來可真是敗壞了我和四兩“色女雙人組”的綽號。早在開學之初,我和四兩就詳細的統計了我們學校所有看的過去的男生的資料,小到身高、體重、血型、星座,大到成長經曆和社會關係。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雖說最開始的動機是為了許茜物色一個男朋友,但是到最後卻發展成為我和四兩的業餘愛好,這充分說明了我和四兩的偵察潛質。再說了,我們又沒有什麽不純潔的動機,僅僅是為了響應廣大單身女青年的需要。

    可是現在,我實在想不到我在哪裏見過這位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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