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虧長一塹,秦穆這次負傷,讓他心裏有些緊張起來,以前見到的都是頂級武者。頂級武者攻擊雖然強悍無匹,但有跡可循,抗是扛不住的,但是要躲,秦穆還是有些把握。


    靈氣修煉者又不一樣,修煉到高深處,手段繁瑣,防不勝防,必須得修煉秘術才行。


    秦穆給自己製定了兩個目標,第一是盡快貫通全身血脈,成為大學士,這樣一來浩然之氣充盈肉身,一般的手段就傷不到自己;另外就是修煉秘術,讓自己也掌握足夠的攻防秘術。


    而且不修煉,如何去了解,修煉之後,敵人會怎麽攻擊,又應該怎麽防禦,心裏總有一個清晰的概念。


    儒家秘術攻擊比較直接,越是修為高深,攻擊越是浩蕩;而道家秘術,攻擊更為詭秘,花樣也多。


    本經陰符七術,記載的秘術不多,但是能修煉的秘術,讓秦穆很滿意,騰蛇實意法,就是一種精神力攻擊的法門;靈蓍損兌法則是鬼穀一脈秘術合集。


    秘術最基礎的,就是李綱說的五行秘術,金剛護體術,迴春術,水霧,土遁,火球,五中基礎秘術。


    金剛護體術,是一種靈氣護體術,比單純的靈氣護體術強了十倍。施展之時,引金屬性靈氣配合秘術手訣形成,這靈氣是以氣海而出,由五髒六腑轉化,所以天資的要求就在這裏,沒有那個天資,五髒六腑承擔不起靈氣帶來的負擔。


    迴春術是引動草木之氣治療傷勢疾病。


    水霧術是構建一片水霧區域,在區域之內,其他人不但看不清路,就連神識都無法查探,因為那召喚出來的水霧,屬於有主之物,會排斥其他人的神識。


    土遁術說來神奇,溝通大地,遠遁千米之外,沒錯!就是千米,以如今秦穆的修為,隻能施展兩次,在多的話,身體就承受不住。也就是說,隻能用來逃命。


    至於火球,這個就簡單,一種攻擊法術,但同樣雞肋,修為高深的,火球術破不開護體靈氣,修為抵的,又用不著那麽麻煩。


    基礎法術,又不得不修煉,畢竟那是後續法術的基礎,唯一的用處似乎可以製作相對應的符文,交給他人使用。


    “穆兒!”


    看著麵色嚴肅的秦瓊,秦穆感覺有事發生,上前兩步恭敬的問道:“父親有事吩咐?”


    “朝廷要對朔方用兵,為父也要出征,你們要低調一些。”秦瓊說道。


    “用兵!現在?”沒想到戰爭距離如今自己這麽近,秦穆有些驚訝的問道。


    “如今已經入冬,當然不會現在用兵,不過也正是因為入冬,兵馬會悄悄的調動過去,真的用兵,要年後去了。此事要保密,你心裏有數就好。”秦瓊微微搖頭道。


    “是!我明白了。”秦穆點點頭,隨後又好奇的問道:“這次用兵,出兵多少?朝廷不可能調動太多的人手吧?”


    “單純對付梁師都,當然不需要太多人馬,但是梁師都和獸族有勾結,而且與西北的世家不清不楚,所以需要調動的人不少。長安諸位大將差不多都要奔赴各地鎮守。”秦瓊解說道。


    “如此一來,長安豈不是空虛了?”秦穆吃驚的說道。


    “說是空虛也算不上,作為京師,當然是有後手的,更何況長安有大陣保護。隻不過高手離開太多,暫時沒有人保護你們。不過你也不要擔心,正因為如此,朝廷對長安的風吹草動,更加敏感,隻要不出長安城,就沒有危險。”秦瓊寬慰道。


    “嗯。好的,沒有重要的事情,我不會離開長安城。”秦穆鬆一口氣,點點頭答應。


    “這就好,你就留在家裏,好好教弟弟妹妹就是。”秦瓊微笑著道。


    體會到秦瓊的關心,秦穆心裏一暖,這種父母要出遠門,不放心的叮囑,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到了。


    “最近來長安的好手不少,大部分為年後春試而來,父親你們離開,會不會對春試有影響?”秦穆問道。


    “春試是為朝廷選拔人才,但那大多隻是小門小戶的人,也有一部分心氣高傲的人,想和天下英才切磋,但總的來說,都算不得高手。”秦瓊微微搖頭道。


    “這是為啥?高手不參加春試嗎?”秦穆不解的問道。


    “不錯,所謂高手,絕大部分都是各世家的人,是他們坐鎮本地的底氣,輕易不會離開他們的地盤。”


    秦穆眉頭微微一皺,想了一下道:“也就是說,長安並沒有各世家的高手?”


    “是的,除了朝廷任職的,其他人即便來了長安,也非常低調。”秦瓊點點頭道。


    “難怪沒有見到多少靈氣修煉者,外麵的高手很多?”秦穆喃喃的問道。


    “總的來說,肯定沒有長安多,但也不可小覷,日後你外出的時候,需得多加小心。”秦瓊麵色嚴肅的提醒道。


    “嗯。你放心吧,沒事我出去幹嘛。”秦穆點點頭。


    “怎麽可能不出去,以你如今展現出來的天賦,陛下肯定會放你外出做官。”秦瓊露出一個笑容道,對於自己這個兒子,他可是非常高興,那是給他長了許多臉麵。比起其他家的後輩,那是耀眼多了。秦家不用擔心後繼無人,這是秦瓊最放心的一點。


    秦穆微微一愣,他也感覺到了,秦瓊說得很有可能,李世民肯定會放自己外出任職的。自己也算文武雙全,正是坐鎮地方的不二人選,家在長安,外放任職,朝廷最為放心。而且以自己的年齡,進入中樞太年輕,放在長安,除非一直留在六扇門。


    做官總得升遷,升任總捕頭那是不可能的,有秦瓊在,自己掌控一個部門,朝堂其他人不會同意,況且還有那麽多勞苦功高的人,怎麽也輪不到自己,也就是說,自己外放是必然的,而且這個時間不會太久。


    六扇門!六扇門!秦穆很快就想明白了,六扇門就是李世民的一步棋,長安推行順利,定然會順勢推行地方。以六扇門去打擊地方勢力,估計這才是李世民真的目的。


    世家!百年世家,千年世家,這在全國都有不少,這些世家,盤踞地方無數年,朝廷掌控力度很小,即便曆朝曆代,不停的打擊壓榨,但是舊的一去,新的又出現,朝廷唯有盡力安排直屬官員,和地方勢力,爭奪權柄。


    一直以來,在地方上,朝廷並無多少兵力,也不方便駐軍,那會撥動地方勢力那顆敏感的心,那麽一個地方衙門,那就最合適不過。而一個能查探案情,為百姓申冤的衙門,地方百姓,肯定會支持,地方勢力就沒有話說,除非覺得自己做了壞事,不敢讓六扇門建立。


    “父親你說得對,恐怕春試之後,六扇門就會推行地方了。”秦穆吐出一口氣道。


    “推行地方?”秦瓊愣了一下,沒有明白秦穆的意思。


    “陛下幾乎是放任六扇門招募人手,就是為了推行到地方,恐怕第一批六扇門的人,會外放不少。”秦穆看秦瓊的樣子,才明白秦瓊其實並沒有想到這些,於是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猜測。


    “嗯!你猜的很可能是真的,也就是說,你年後可能就要外放了。”秦瓊眉頭一皺道。他沒想到剛剛和兒子團聚,就要分開,不過他是忠心之人,對於秦穆外放,他肯定是支持的。


    “陛下也知道我快要晉級大學士,隻要我晉級大學士,應該就是外放的時候,畢竟一個大學士,外放也有自保之力。”秦穆笑著道,他越想越覺得這就是真相,這個計劃,應該不是臨時起意,隻不過自己剛好出現在這個時間點,又剛好符合條件,李世民就順勢而為。


    “大學士雖然不錯,但你不要小覷地方勢力,這在他們眼中,並不算什麽,那家沒有一兩個頂級高手。”秦瓊眉頭皺著道,想了想微微搖頭繼續說道:“不行,我要請陛下暫時不放你外任,畢竟你才修行沒有多久,沒有足夠的手段保護自己。”


    “父親不要急,修行之事,本來就不急於一時,外放一樣可以修煉。就算我實力不足,地方上難道就敢殺我不成,除非他們想麵對朝廷的雷霆之怒。而且這也隻是我們猜測,會不會外放還不確定呢。”秦穆急忙安慰道。


    “嗯,不錯,即便外放,也不止你一人,真的外放,為父會請陛下安排高手保護的。”秦瓊冷靜下來道。


    秦瓊對秦穆的疼愛,一向變現得很明顯,這讓秦穆很感動,如今算是徹底融入了這個家裏,父子兩人離開書房,一家人美美的吃了一頓飯。


    六扇門幾次大行動,也刺激到了不良人,他們同樣搞了兩次行動,打擊了長安的那些小偷小摸,很是抓了一批偷雞摸狗之輩。


    沒有辦法,別說這個世界,即便另外一個世界,偷雞摸狗之輩也不少,抓之不絕。不過六扇門和不良人這麽一搞,長安城還真幹淨了不少,至少許多百姓都在稱讚。


    今年長安的冬天,比往年更加熱鬧,因為八個坊市的改建,需要招募眾多工人,還要采買物資,這讓長安許多人都處於忙碌之中。


    冬日忙碌的長安,顯得生氣勃勃,李世民感到非常高興,這是他改元以來,第一個冬天,比起以往熱鬧,這不正顯示自己比老子更厲害嗎。


    幹淨的街道,隻有房屋上的白色,顯示著這是大雪之後。


    哈出一口白氣,李世民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陛下放心,大雪之前,所有的百姓都已經搬進了新家,這種磚石的房屋,不但保暖,而且不用擔心積雪壓塌。”王圭略帶心疼的解說道。


    這坊市的改造,可都是真金白銀的投入啊,雖然得到不少地皮,但比起投入來,完全不值一提,隻有看商業街那邊,慢慢的迴本。


    不知道多少世家人,在心裏咒罵秦穆,都是他提出的建造標準,讓各大世家,投入多了不少。不過這些人,也不得不佩服秦穆,因為所有的坊市改建,地下水道,必須按照朝廷的要求,統一規劃,這修建出來的街道房屋,完全不擔心積水,即便秋雨綿綿的時候,排水都沒有影響,鋪著碎石的街道,沒有往日的泥濘。


    李世民擔心百姓,往年冬日,都有不少百姓凍死,所以一個月前,他就下了命令,第一場雪之前,百姓必須搬進新家。今天就是來視察的。


    寬敞的街道,磚石修建,一排排的新房,李世民隻是走了一遍,他感覺非常滿意,一路上不斷的微笑點頭,讓王圭心裏開心不少,雖然花了不少錢,但是能得到李世民的誇讚,讓李世民滿意,這也是值得的。


    一大群人,從和平坊轉出,來到永陽坊,一進入眾人就微微一愣,比起隔壁的和平坊,永陽坊看上去差不多,但是街頭的人多了不少,雖然看到眾人,都遠遠的散開,不過確實有不少人在戶外。這讓眾人很奇怪,這種天氣,老百姓不應該都關著門窩冬嗎?


    永陽坊是長安最亂,最窮的坊,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但現在看去,所有人都穿著幹幹淨淨,沒有補丁的衣服,這是怎麽迴事?


    “陛下!臣說的諸位可能不行,不如問問老百姓。”看著李世民的目光,秦穆自信的笑著道。


    李世民瞪了秦穆一眼,沒有說話,不過了解他的翟長孫,已經小跑著出去,叫了幾個老百姓過來。


    “老人家,你們都是永陽坊的人嗎?”王圭主動上前問道。他也是第一次來看秦穆改建的坊市,一看他就知道這裏比隔壁自己弄得更好,不想秦穆出風頭,所以他想要找出秦穆做的手腳。


    “迴諸位官爺,草民等人,都是永陽坊的百姓,在這裏居住了幾十年了。”一個滿臉皺紋,精神頭不錯的老者,躬著身子,麵上帶著一絲懼怕,恭敬的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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