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情!你自己看看!看看這是什麽東西!惡心死我了!”一個壯漢昂著頭,一腳踏在椅子上,又拍了一下桌子,怒氣衝衝的說道。


    福伯眉頭一皺,順著手指的地方看去,隻見一根長長的頭發,正位於盤子裏麵。


    “哼!怎麽說,你們這是想要惡心大爺!還是想要害死大爺啊!還是新開的酒樓,就這樣!我呸!”壯漢囂張的四下一掃,大聲罵道。


    “這不是本酒樓的頭發!”福伯很肯定的說道。


    “嘭!”的一聲,壯漢又拍了一巴掌桌子,瞪著大眼盯著福伯吼道:“老東西!不是你們酒樓的,難道是老子的!”


    “諸位老少爺們!你們看啊!這就是這家酒樓的態度,菜裏有頭發,居然說是我們自己放的!”說著壯漢站到椅子上,四下拱手道。


    “是啊!怎麽這樣!”


    “太惡心了!”圍觀者不明真相,但是也對福伯不滿,畢竟福伯開口就說不是自己酒樓,有些像推卸責任。


    “嗬嗬!好戲登場了!”五樓包廂,何掌櫃和張午,幾乎同時露出笑容道。


    “啊呀!太惡心!我這菜裏,居然有蒼蠅!”又是一個聲音,大聲的驚唿。


    “什麽!有蒼蠅!”


    “真惡心!”


    “再也不來了!”


    不少人都臉色一變,紛紛打量自己的桌麵。


    當然,也有人看出了其中有問題。


    “這是有人眼紅啊!”包廂之中,一名官員摸著下巴胡須說道。


    “嗬嗬,誰家沒有兩個對頭。”另外一人笑著道。


    “這事有些難辦啊!這種下九流的手段,雖然無恥,但是好用啊!”


    “確實如此!”


    正在酒樓議論紛紛的時候,秦穆淡定的走了出來,臉上的血跡已經洗掉,手中折扇輕搖。他看了一眼說蒼蠅那一座,隨後又走到福伯身邊,看了一下說道:“福伯你讓開,交給我吧!”


    福伯點點頭,躬身一禮,隨後走開,心裏暗自慶幸道:“幸好少爺早有準備!”


    “小子!你是什麽人!想要為酒樓出頭!”壯漢看著秦穆,獰笑著道。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頭發,確實不是酒樓的!”秦穆淡淡的說道。


    “哈哈!你算老幾,你說不是酒樓的,就不是酒樓的!”壯漢大笑道。


    “我說不是酒樓的,當然有證據!”秦穆不為所動的說道。


    “證據!什麽證據!莫非頭發還有名字不成!”壯漢臉色微微一變,聲色俱厲的問道。


    “諸位!我知道你們都在懷疑酒樓是否衛生!擔心自己吃的東西!但是請看!大家看看酒樓的服務人員!”秦穆拉過一名服務員和一名上菜男服務員,對四周拱手道。


    “這有什麽!莫非她們頭發還短不成。”壯漢看了又看,隨後怒喝道。


    “是啊!有什麽關係嗎?”酒樓另外有食客好奇的問道。


    “從一開始,酒樓就考慮到這種情況,因此所有的服務人員,頭發都是固定死的。你們看!後麵長的部分,有絲帶固定,而兩旁絲帶無法固定,則有發夾!這種發夾,需要用力才能分開,根本不用擔心掉下來!


    至於前麵這點留海,嗬嗬!大家看看這盤子,留海可沒有那麽長!”秦穆笑著解說道。


    食客紛紛觀察酒樓服務人員,果然發現頭上裝飾都很相似,緊緊湊湊,隻要不去動,確實不會掉落。而端菜上桌子,總不會還有空弄頭發吧!


    “那又如何!不是這些人,難道不是廚房嗎!”壯漢有些心虛的大聲道。


    “嗬嗬!廚房!諸位!口說無憑,不如我們請二十位代表,參觀一下我們廚房如何?”秦穆自信的笑著道。


    “好!這個辦法不錯!”


    “我去看看!”


    “我還沒有見過酒樓廚房呢!”


    食客紛紛點頭讚同。


    “那麽為了避免說是酒樓自己人,每一層樓出四位代表吧!”秦穆朗聲說道。


    “我來!”


    “我!我!”


    很快!二十名代表就選了出來,秦穆親自帶著他們向廚房走去。


    “哇!好幹淨啊!”


    “確實幹淨!”食客紛紛讚歎。


    為了讓廚房容易打掃,幹淨衛生,秦穆特意全部讓人燒製了地磚和牆磚,都是瓷器。他隻需要是瓷器就行,而且要得厚實,所以製作難度並不高,如此一來,酒樓廚房看上去,比大廳還要整潔。


    “諸位看見沒有,為了保證菜品衛生,後廚的人員,不但頭發全部束縛,而且還帶著口罩,這別說頭發,連一點唾沫星子,都不可能到菜裏麵!這是任何一家酒樓,甚至你們家裏,都做不到的事情!”秦穆自信的說道。


    “是啊!是啊!”


    “確實幹淨衛生!”


    來的人紛紛點頭讚同,混在人群中間的韋園林,都被秦穆的創意所驚訝,帶著探尋的目光看著侃侃而談的秦穆。


    “諸位請!”


    “怎麽樣!現在可以證明這頭發!不是本酒樓的了吧!”迴到大廳,秦穆對麵如死灰的壯漢問道。


    “我…我…”壯漢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嘭!誰叫你來誣陷酒樓的!”秦穆猛的一拍桌子問道。


    “撲通”一聲,壯漢跪倒地上,連連磕頭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是一個蒙麵人給錢叫我們來鬧事的!”


    “饒命啊!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另外三個壯漢也連忙跪下磕頭求饒。他們隻是街頭小混混,嚇唬一下撲通百姓還行,哪裏敢得罪大人物,能開酒樓,當然背景深厚。本來有人撐腰,還可以硬著頭皮來,畢竟財帛動人心。但是如今被揭穿了,哪裏還敢嘴硬,要知道越是有身份的人,下手可能越狠。


    “嗬嗬!蒙麵人!”秦穆冷冷一笑,他可不相信什麽蒙麵人,不過也不想當眾揭穿,於是揮揮手道:“押到官府去,告他們蓄意謀害他人,而且有組織,有預謀,肯定有前科,還有同夥。請求官府,嚴懲不貸!”


    “不要啊!不要啊!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聽了秦穆的話,幾人嚇得大驚失色,要是真按照秦穆的話,蓄意謀害,還有組織有預謀,恐怕他們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帶下去!”尉遲寶林興奮的大喝道,對於敢來酒店鬧事的人,他早就忍無可忍了,如果不是秦穆出麵,他直接就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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