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宏打完電話以後放佛也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那邊並沒有說要把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怎麽處置,隻是他心裏總是有些不放心,要是真的把那兩個實習生給踢走了,他們反而會不收控製。


    這倆個人在實習期間表現一直平平,雖然不是很出彩,但是倒也安分,也沒有給局裏帶來什麽麻煩,而且有一個小子好像還挺機靈的。


    剛才上邊還特意囑咐了一定要做到滴水不漏,現在到底是找個由頭把他們踢走還是留著他們放在手裏控製呢,馬宏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掏出一根煙站在窗前點了起來,按理說現在人已經不在他這裏了,就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如此的忐忑不安。


    他過不了幾年也要退休了,可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出什麽差錯,他幹了一輩子,可就指望著這份退休金來養老呢。


    這些年來他步步為營如履薄冰,雖然撈了不少錢,可是名聲他也是要的啊,總不至於到了晚年還被這種事情給拖累了,那就太不劃算了。


    不過好在他隻是作為一個中轉的地方,要真有什麽事情應該也算不到他頭上來吧,馬宏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撥通了內線。


    “你過來一下,我在辦公室。”說完他就把電話摁了,沒有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很快便聽到腳步聲走了過來,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走啊,吃飯去啊。”來人穿著外套看著馬宏,隻見馬宏站在桌前吞雲吐霧,也不知道他是剛站起來還是準備做下去。


    馬宏狠吸了兩口煙,把剩下的半截狠狠的摁進了煙灰缸裏,他看著他這個老戰友,開口道:“有個事想問問你,昨天那個人已經被轉交了,但是經手的是兩個實習生,你說是留著還是……”


    馬宏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每當碰到他自己拿不定的事情他總是想問一下自己這個老搭檔的意見,他們兩個從年輕時就開始搭檔,這一路上沒少替對方挨刀子。


    可以說是真正同甘共苦一起上來的老戰友,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倒也十分融洽,他能說會道,長了一張師爺的嘴,和一個軍事的腦袋。


    牛犇聽到馬宏這麽說輕笑了說道:“我還以為什麽事呢,就這點小事值得你傷腦筋?這才多大點事兒啊,你堂堂一個大局長想要掌控兩個小蝦米還需要勞神?”


    牛犇似乎一點兒也不理解馬宏的煩心,他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問題,那種小角色有什麽好擔心的,他們的命運還不都是馬宏一句話的事情嗎。


    難道他們還能反抗不成,馬宏似乎是有些杞人憂天了吧。


    “唉,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心裏總是有些優柔寡斷,剛才上麵來了電話,特意囑咐一定要滴水不漏,要不然我這飯碗恐怕是晚節不保啊。”馬宏看著牛犇,神情裏盡是為難之色。


    他也沒想到居然到了這個時候還會給他出一個這樣的難題,現在局裏知道這件事情的包括他在內已經有五個人,要是把這倆人踢走,他們是否會守口如**呢?


    可要是不踢走,以後這倆人是不是會成為定時炸彈呢?留在身邊總歸是危險的,可是不在身邊,這又不得安心呐!


    馬宏現在哪還有吃飯的胃口,心裏被這件事情攪和的有些不安,雖然說這兩個人隻是一個底層的小嘍囉,但是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啊,可能是因為事情牽涉到自己,所以馬宏也無法淡定了。


    牛犇看到馬宏憂心忡忡的樣子,他也不急著催馬宏吃飯了,他和馬宏認識這麽多年,深知馬宏的脾氣和秉性,這些事情要是沒有處理的讓馬宏心安理得,馬宏肯定是沒有心情吃飯的。


    牛犇坐下來對馬宏說道:“這人呢,你要是留著,你心裏又擔心哪天這倆天要是沒有得到自己應有的,等轉正以後就爆炸了,擔心他們太貪心,以後不網”


    牛犇拿起桌上的煙也跟著點燃了一根,吞雲吐霧間又緩緩開口說道:“這要是踢走了,你又擔心到時候他們報複心態,在外麵亂嚼舌根,到時候影響更壞,對吧?”


    牛犇放佛看的很透徹,把馬宏心裏擔心的那點事情全部說了出來。馬宏苦著一張臉看著牛犇,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你有什麽好一點的建議嗎?你說咱倆這麽些年為了什麽,一開始看到人家那麽撈錢,咱倆膽小,也不敢,後來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了些,這眼看著要功成身退安享晚年了,突然來這麽檔子事。咱們這是小廟,哪裏得罪的起那些大佛啊!”


    馬宏看著牛犇一臉的苦笑,他雖說是一局之長,可剛進這行的時候就是改革開放以後,那時候別人都在大把大把的撈錢,他們剛進來,啥也不懂,也不敢,更沒有下海經商的勇氣。


    這好不容易別人把錢撈的差不多了,他們地位也穩固了,開始抓風紀了,這誰也不敢頂風作案啊,平時收個煙啊酒的那都膽戰心驚的,更別說別的東西了。


    這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好時候,他倆又快退休了,這兩年雖然也多多少少撈了一些,可和以前那些老前輩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啊。


    不過好在可以安慰自己,就算沒撈到什麽錢,好歹可以保住一個好名聲,靠著在位的時候這點名氣和提拔的那些後背,這平平淡淡過晚年是沒問題的。


    可眼下這樁事情真是讓馬宏頭疼極了,這明顯就是一塊燙手的山芋,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被拋到了他的手上來,他這小地方居然還會被選中,也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事要是辦好了,這以後在上麵肯定是好說話的,隻是眼下看來內憂外患的事情還真是不少,他眼下可真是有些苦惱了。


    牛犇抽完手裏的煙用手在桌子上敲了敲說道:“老馬,這沒什麽好難辦的,那倆小子你不是看著也不舒服看不到也難受嗎,這樣,讓他們去地方上鍛煉鍛煉,不是要轉正了嗎?正好去鍛煉鍛煉,到了那邊他們自然就會明白,要是想迴來就看他們的表現,要是真不行,到了地方,那可就不是你能管的了的了!”


    牛犇說完看著馬宏,馬宏臉上一愣,是啊,他怎麽沒有想到啊,把這倆小子放到地方上去,隻要他們老老實實的,到時候等他退休了,再看他們自己的造化,要是他們不老實,到了地方收拾他們的辦法還不多了去了,那天王老子也不管的地方,窮山惡水全是刁民!


    “好啊,就這麽辦,你說說看,我早問你不就好了嗎!”馬宏一拍大腿,直接拿起電話準備吩咐下去,牛犇一看趕緊把電話摁掉,這老馬,未免也太心急了。


    “怎麽了?”馬宏不解的看著牛犇,怎麽還不讓他打電話呢,這剛才不是他出的主意嗎,怎麽難道又變卦了?難道又有什麽變故嗎。


    “你先別著急,這才剛走,你就急著宣布,這不是明擺著落人口實嗎,他們轉正不是還得一會兒嗎,就讓他們安安心心轉正以後,到時候你找個借口給他們調過去,他們也不會把這兩件事情聯係到一起,這做也比較保險!”


    牛犇看到這個老夥計今天不知道為什麽顯得格外的慌亂,他不由得在旁邊開始替他操心起來,一步一步的都替他計劃好,免得他心急。


    馬宏聽了牛犇的話心裏細一想,也的確是這個道理,他把電話又放下,“還是你想的周到,走,吃飯去。”馬宏對牛犇笑著說道,這個時候臉上才露出了放下心來的笑容。


    華市某看守所內


    鐵門“哐當”一聲被推開,聽到一串腳步聲靠近,張峰下意識的往後麵縮了一下,這時頭上的布套突然被揭開,突然的光源讓張峰略微感到不適應,他抬起手來擋住眼睛,看到前麵站著一個穿著皮鞋的人。


    過了一會兒張峰才緩緩放下手來,不過仍然不敢往窗戶那邊看,他看著前麵坐著兩個人,自己則坐在椅子上,不過這次不同的是少了腳鐐。


    對麵的兩個人看著張峰,翻開桌上的教案,看了一會兒便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張峰。”


    “年齡,**號碼報一下。”


    “三十一歲,**號碼我想不起來了,我之前出了車禍,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張峰看著對麵的人如實迴答道。


    這時坐在左邊的劉強看看鍾濤,用手指了指桌上的一個塑料袋,鍾濤很快會意,他拿著桌上的塑料袋走到張峰麵前對張峰說道:“你看看這個**是你的嗎?”


    張峰湊過去一看,正是自己的**,張峰點點頭,嘴裏喃喃的說道:“是,這是我。”說完他努力的記著自己的**號碼,可是還沒等他記清楚,鍾濤便拿著袋子迴到了位置上。


    “這些都是你本人簽字畫押,沒有人強迫你吧?要是確定的話你在這裏簽個字。”說著劉強拿出一張什麽東西來,張峰正想站起來過去看看,卻馬上被鍾濤製止了。


    “你坐著就好,我給你拿過去。”說著他拿著那個讓張峰簽字的東西走了過來,張峰看到上麵赫然閑著,以上所有全部屬實無誤。張峰在落款寫下自己的名字。


    他們兩個把桌上的東西一收對張峰說道:“走吧。”說著打開門站到門邊,張峰有些愣,不知道他們讓自己去哪裏,還是說自己可以迴去了?


    “我可以迴家了嗎?我家裏人還不知道我出事了呢。”張峰看著他們兩個,可是他們似乎沒有要給他解開手銬的意思,隻是把門打開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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