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看到這樣也沒轍,總不能強迫他,隻能跟著一起迴到了車裏,他趕緊陪著笑臉說道:“剛才是我不對,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一般見識,我也是太心急了,你看現在能不能給老頭打個電話,看看他到底要什麽,我真的很著急,不然這麽晚我也不會大老遠跑來找你。網”


    這話一說完張峰恨不得給自己抽兩大嘴巴子,這何軒又不知道他是從哪裏來的,他怎麽自己還說出來了,從他家到何軒家開車也就十幾分鍾的事情,他剛才過來花了快一個小時,不過還好何軒沒有懷疑,他現在還在生氣。


    否則從張峰的話裏很容易就能聽出不對勁來。何軒掏出手機直接打了多去,原本還生氣的臉一接通以後馬上換了一副神情。


    “王老?您好,我是何軒,咱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您手上有我感興趣的東西想必您也知道,這個東西我勢在必得,不知道您希望我用什麽和您換,您可以提,隻要是在我能力範圍內。”何軒不知道老頭葫蘆裏賣藥,隻能先拔高自己的氣勢。


    這時擴音器裏傳來一位老者的聲音,隻聽的他緩緩的說道:“能夠有幸接到何少爺的電話,我老王也是頗感榮幸,都知道何家是華市的大家,沒想到居然還能對我的小小東西感興趣。”


    老頭子一上來也沒直接說,反而是在那邊不知所雲的說了一些何軒並不太喜歡聽的廢話,然後才開口說正事。


    “紫金匣子我手裏的確有一個,而且這麽多年來從未打開,我明人不做暗事,這個匣子我沒有鑰匙,打不開,裏麵有沒有機關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東西我更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和你以前拍的那個是一模一樣的一對。”


    王老頭十分肯定自己手裏的紫金匣子和曾經何軒在拍賣會上所得的紫金匣子是一對,張峰心裏想著,那就肯定沒錯了,打不開就對了,因為這個匣子本身就沒有流傳出來鑰匙,他從哪裏打開。


    “隻要和我那個是一模一樣的,這個匣子我就要了,您需要什麽,您直接說。”何軒看他說了半天也不進入正題,這要是和他耗下去得等到什麽時候,更何況張峰這邊還等著呢。


    他故意把電話開免提,就是要讓張峰自己也聽到,自己並不是想他所想的所說的那樣,再搞什麽鬼,有什麽事情當麵說清楚,免得兩個人之間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有什麽意見。


    雖然他剛才心裏想著有沒有朋友無所謂,不過上車以後也不禁為自己的沉不住氣有些懊悔。畢竟他和張峰之間已經不單單的是單純的男人之間的友誼了,畢竟還有雲飄飄夾在中間。


    而且何家的榮譽使命感也背負在他的身上,他當然不能夠像以前那麽任意妄為了,畢竟現在家族的生死存亡是他這一生所要為之奮鬥的目標。


    這好不容易才和張峰把關係搞好,怎麽可以因為自己的意氣用事而毀在旦夕呢。要是爺爺知道了還不被自己給氣死。想想自己也老大不小呢,這有些事情能忍就忍了吧。


    “何家是名門望族,我相信我要的東西就算何家沒有,何家也有辦法可以得到。何少爺,我老頭子隻想要一個唐三彩的斷尾馬,拿到此馬一手交馬一手交匣子,我二十四小時等你的好信。”王老似乎十分有信心何軒一定可以弄到這匹馬。


    何軒一聽他居然要唐三彩的斷尾馬,一下有些傻了眼,他看著張峰,張峰默默的點了點頭。何軒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什麽時候交貨。”既然張峰答應下來,難道他博物館有?


    這不可能啊,他明明記得張峰博物館並沒有這匹馬,而且他敢保證張峰的店裏也沒有,否則他不可能不知道。因為唐三彩斷尾馬十分珍貴,數量十分稀缺,張峰怎麽可能有了卻不擺放在博物館呢。


    “你說什麽時候交貨就什麽時候交貨。網你現在有馬,現在交貨也行。”王老似乎有些迫不及待,難道這小子手裏有現成的?他窮極一生所追尋的東西難道今天晚上就能到手。


    何軒看了看張峰,張峰比劃了一個下個星期,何軒趕緊說道:“下個星期,到時候我給你電話聯係你,不過在這之前你得答應我不能把紫金匣子的消息走漏出去,否則以何家的實力,到時候恐怕你什麽好處都撈不著。”何軒的語氣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王老在那邊連聲應允後掛了電話,不難聽出他的語氣中盡是欣喜之情,他似乎對著唐三彩斷尾馬十分重視。而讓張峰沒想到的是何軒居然搬出了何家來壓製這老頭。


    看來自己剛才的確是誤會何軒了,一想到這裏張峰臉上的神色也有一些不自然。剛才自己的話的確很過分,何軒一定是為了證明什麽,才在他麵前這樣說,否則以他對何軒的了解,何軒是不會輕易搬出何家來壓製別人的。


    張峰想了想,可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讓他們兩個之間造成有什麽心結,那樣就太得不償失了,他對何軒說道:“何少,剛才的事情,我真心的和你道歉,是我太魯莽了。這樣,就當我欠你一次,下次你有用的上我的地方隻要你開口,不管什麽事情我一定全力以赴。”


    何軒本來還正在生氣張峰之前的行動,他剛才說的那些話的確也有一部分是刻意說給張峰聽的,沒道理他沒吃羊肉反而惹得一身臊啊。這說不過去啊。不過現在聽到張峰這麽說,何軒那活泛的小心思馬上就開始活動了。


    他趕緊趁著張峰現在心裏覺得對不起他趁勝追擊的問道:“任何事情?你可別又隻是忽悠我啊。”他狀似不經意的說道,以免張峰這個老狐狸起疑心。


    張峰當下沒有任何懷疑趕緊說道:“那當然,我什麽時候忽悠過你,你大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裏,隻要你別和我見怪就行了。”張峰現在哪裏還想的到那麽多,卻殊不知他這一句話可為自己帶來的是一個級大麻煩。


    何軒有了張峰這句話好像和中了**彩似得,之前的不悅一掃而空,臉上隨即而來的還是那副金字招牌的笑容,似乎之前的不愉快完全沒有生過一樣,變臉可謂是翻書一樣的快。


    “對了,那唐三彩斷尾馬你上哪給他弄去?我聽說那東西可不是個小物件,比那琺琅的可要大多了,我都從來沒有看過實物,你那真有?”何軒想著這張峰該不會是鋌而走險想要騙那老頭吧。


    張峰聽到何軒問起這事,他當然知道這東西有多大,好巧不巧他手裏正好就有一件,而且還是孤品。並且他得到的時候已經碎成了幾大塊,這好不容易經過修複總算是能站立起來了。


    當初他想著把這斷尾馬收集齊全以後再展出,沒想到現在居然被這老頭給要去了。難道這老頭早就打聽好了他手裏有這個東西,所以特意拿著紫金匣子來還的?


    雖然這唐三彩斷尾馬很珍貴,不過張峰倒還真沒放在眼裏,況且又是一個,他牙一咬才答應給了出去。


    “我手裏有一個,隻不過還需要做一點收尾工作,然後才能和他交換,一個星期的時間足以。”張峰當初讓店裏的那些老夥計給修複了以後一直沒有以舊做舊,還好已經上了顏色。


    並且現在過了這麽久,隻要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他們再把這個唐三彩短尾巴重新用泥土堆填一個星期,然後再挖出來稍作清理,這樣就完全幹不出來了,這也是作坊裏麵慣用的一種手法。


    不是專業級別的高手是不可能看的出來的,而且他們這也不是作假,而是修複,如果不進行修複這些東西就隻是碎片殘渣而已,沒有任何藝術價值和考古價值。


    隻有經過這些大師日以夜繼高技藝的修複,然後用以舊做舊的手藝才能讓這些原本已經破碎不堪的東西恢複往日的光彩。張峰現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就是為了最後一道工序做準備。


    “聽說這是當年唐玄宗為了討好楊貴妃特製的一批陪葬品,而且後來被起靈人砸的細碎,你這裏居然會有?這麽久以來我一直都隻是聽過,從來沒看過,到時候給我開開眼。”何軒突然有些羨慕起張峰來,這小子怎麽什麽都有。


    張峰沒想到何軒還知道這些個,他這一下拉開話匣子便和何軒說起了緣由來。


    原來這唐三彩斷尾馬原本是有尾巴的,隻是因為唐玄宗專寵楊貴妃,楊貴妃喜愛吃荔枝,但是為了滿足她這一特殊要求,經常是快馬加鞭的派人從荔枝源地往宮裏送去。


    途中經常累死很多快馬,所以這皇上怕楊貴妃死了以後吃不到荔枝,特意給他製作了這一批唐三彩斷尾馬。為了和皇家的馬隊區別開來,所以才沒有了尾巴,這一點也是當時備受爭議的。


    不過當時皇帝專寵楊貴妃,誰的話也聽不進去,所以才有了這批特殊的陪葬品。不過後來被起靈人盜了楊貴妃的墓,一看這馬也太大了,根本不好拿出去,於是索性都砸了。


    張峰手裏那一匹原本就是四分五裂的,他幾乎是沒花什麽錢就弄了迴來的。因為他獨具慧眼,現這一堆碎的裏麵有幾塊特別大的幾乎是同一匹馬上麵的。


    當時他也沒想著要把他當做一個什麽展品給展出,他隻想著看看能不能從這一堆裏麵拚湊出一個出來,當做藝術品擺著讓人欣賞也好。反正他手裏有一批技藝群的大師級別的人物在,也不愁沒能人。


    而張峰帶迴來的這些東西更是讓那些老師傅們興奮不已,從事這個行當這麽多年,多多少少也聽說過一些,隻是一直沒有見過,沒想到居然還能看到,他們自然是把這個活很出色的就完成了。


    雖然過程十分枯燥,並且十分乏味,而且也參考了大量的曆史文獻記錄,經過了長久的努力才把那批唐三彩斷尾馬給重新拚接完成,不過大家還是自內心的感歎老祖宗的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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