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顯然沒有想到何軒會反問他一句,他愣了那麽幾秒鍾,不過很快便反映過來。?


    隻見張峰哈哈一笑對何軒說道:“和你開個玩笑而已,我上哪找墓給你去鍛煉膽量去,真有這麽個地方我自己還想去看看呢。”張峰想著趕緊把話題扯開,他沒想到一下子何軒似乎好像就認真了一樣。


    何軒雙眼緊盯著張峰問道:“張少,要是真有這種事情,就算不是在華市你也不會帶我去的,對吧?其實你真的可以考慮考慮我,我這方麵的知識還是有一點點豐富的,我看了很多古書。”


    張峰避開何軒炙熱的眼神,有些不敢和他對視,他邊喝著茶邊說道:“哪有這種地方啊,我看你就是看書看多了,現在現古跡那都是要讓國家處理的。”


    看到張峰開始打官腔了,何軒也不在糾纏,不過他堅信張峰要找的紫金匣子肯定有這方麵的秘密,現在還不著急,等他幫張峰把紫金匣子找到了,再來和他談條件。


    何軒便淡淡的說了這麽一句,“等真有這麽個地方的時候,你可別想著甩下我,到時候我會要求參加你的隊伍和你一起去的。”何軒這句話聽起來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張峰沒想到何軒居然這麽認真,不過這句話他也就當玩笑話聽過了就過了,畢竟像何軒這種富家子弟,肯定對什麽事情都充滿著興趣好奇心,張峰能理解。


    隻是張峰不知道,其實何軒心裏早就想過他可能和這些事情有關係了,畢竟張峰一個做生意的,身邊養著那麽多身手好的人做什麽?


    而且在何家想要和張峰‘交’好之前,也不是沒有查過張峰,雖然查到的資料不多,但是僅有的也足夠讓他們家吃驚的。


    張峰一個後起之秀,居然擁有那麽多財產,這還是明麵上的,而且他為人十分低調,一點兒也不張揚,並且鮮少在公眾場合‘露’麵,而且他迴華市不久。


    這個才是最重要的,按理說他的這麽多產業全部在華市,他本人卻不在華市,這有點說不過去,不過他在外麵的行蹤除了包市,其餘的便一無所獲。


    似乎中間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活動蹤跡,好像失蹤了一般,而且單從張峰店鋪裏那些東西來看,就比比人家的要更好更多,好多東西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之前何軒不知道博物館是張峰的,知道以後更是驚愕不已,內心的感覺已經不能隻有震驚兩個詞來形容了。一個那麽大的博物館,張峰是有多大的能耐,多獨到的眼光。


    這些無一不在何軒的心裏畫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問號。可是和張峰成為朋友以後,何軒也並沒有覺得他有什麽不同,而且他店裏的貨源一直沒中斷過。


    這讓何軒曾經也一度懷疑過自己是不是想錯了,直到上次張峰讓他去店裏拉東西投到拍賣場上去賣,那一次是真真的震驚到了何軒。


    他沒想到張峰居然有那麽多庫存,如果這些東西都換成錢,那張峰得有多少家產啊,簡直無法想象,而且何軒可以肯定,這些都是張峰無關緊要的東西。


    否則他不會這麽輕易的就出手去試別人的水。這麽說來張峰還有更多他不知道的,再加上上次他大手筆給爺爺送太歲,何軒幾乎已經斷定,張峰肯定也參與過這些活動。


    他也正是那個時候突然想起在包市的時候,張峰和他們一起失蹤的那一


    個星期,他說是去國外了,可是那樣子根本不像……


    特別是他們迴來以後那麽疲憊,明顯都是一副營養不良和過度疲勞的氣‘色’,不過那個時候何軒也沒有直接問張峰,因為他覺得這是張峰的‘私’事,他作為朋友無權過問。


    但是現在他們既是朋友,也是哥們,還是親戚了,並且也有合作的生意,難道張峰也要瞞著他嗎,還是張峰害怕他把事情說出去告訴別人,看來張峰還是不信任他啊。


    何軒一想到自己一心一意拿他當兄弟的好朋友居然內心還是不信任他,他就感覺到有一點點的難過,難道自己真的這麽差勁嗎。


    張峰一下有些察覺到何軒的不開心,他以為何軒是因為剛才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和他解釋。


    不過看到何軒這樣,張峰心裏又有些不忍心,他想了半天開口說道:“何少,你別這樣,其實很多事情不是你表麵上看到的這樣的,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和你說,總之我沒有害你的心思,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張峰此時已經有些後悔來茶樓喝茶了,早知道就早點迴去好了,非要來喝個什麽茶,這下可好,把自己給喝進去了,這下要怎麽安撫好這個大少爺啊。


    何軒似乎也是想了半天,他決定今天和張峰來一次坦誠的心靈‘交’流。於是這才鼓起勇氣問道:“張少,咱們做朋友這麽久了,也馬上就要成為親戚了,有些事情我想問清楚,你能迴答我嗎?”


    張峰聽到他這麽說,心裏不斷的打鼓,難道他非要把自己的**挖出來嗎?可是眼下也已經沒有退路,真不知道他到底要問什麽,難道他就這麽閑得慌嗎。


    可是張峰又不想朋友之間有什麽芥蒂,拋開他和雲飄飄的關係不說,何軒無疑算的上是一個稱職的朋友,不管他對別人如何,至少對他張峰忠肝義膽兩肋‘插’刀,這一點張峰心裏很明白。


    說實話他也不想失去一位這麽好的朋友,如果有些事情他知道以後可以解開他的心結,張峰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了起來,要不就先試著告訴他一點點吧。


    其實張峰瞞著他並不是害怕他知道了以後對自己有什麽影響,也不是怕他出去‘亂’說,這些張峰從來沒想過,他完全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受到任何人的威脅。


    他是因為害怕何軒到時候自己承受不了,又害怕何軒到時候想要跟著一起去,張峰是不可能帶他一起去的,所以張峰是站在何軒的角度替他在考慮。


    張峰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你要問什麽就問吧,其實我也沒什麽事情瞞過你,至少咱們倆做朋友期間,我沒有過要害你的心思,這一點你明白的吧。”


    張峰也是不希望朋友之間有什麽誤會,所以把話說的很清楚,很直白,何軒聽了以後不斷的點著頭,這些其實他都明白的,他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張峰。


    “我知道,咱倆其實有些地方很像,要是認準了一個朋友就會一心一意對朋友好,不會動什麽別的歪念頭。雖然咱們出身不一樣,但是我知道其實你‘挺’瞧不起我的,至少一開始是這樣,對吧?其實我的煩惱不比你們少,我的努力隻是沒有人看見罷了。”


    何軒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大家都以為他出生名‘門’,衣食無憂,嘴裏含著金鑰匙出生,自帶光環,卻殊不知他承受了多少本不應當他這個年齡的人該承受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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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又比同齡人要多付出多少,才隻能換來一句何家小子還行吧的話語。從小就是這樣,別人家的小孩考試考好了會得到嘉獎,而他除了第一名並沒有別的選擇。


    哪怕他得的是第二名,也會被父親質問,為什麽隻考第二,有沒有找到自己和同學之間的差距在哪裏,並且要保證下一次要考的更好。


    所以他的求學生涯,與其說是在與別人做鬥爭,倒不如說是在為自己做鬥爭,因為哪怕隻要他稍微比別人弱一點點,就成了家裏的罪人,就給何家丟臉了似得。


    何軒的童年幾乎沒有什麽快樂,都在高壓之下快的學習著以後該如果接管何家,該如何當一個何家的繼承人,也隻是在成年以後才有了一些自由和自己的想法。


    家裏也才放心開始慢慢放手去鍛煉他,所以普通人的那種學校生活和打打鬧鬧的童年何軒真的從來沒有過,他很羨慕,也十分向往。


    張峰聽到何軒突然這麽說,其實心裏是有一些詫異的,何軒簡直就是人生贏家的典型代表,他還會有什麽煩惱?難道他也考試不好,被老師叫家長迴去挨過訓?


    不至於吧,他們這種家教良好的家庭應該不會棍‘棒’相加的,最多也就是‘精’神上的教導,隨便說幾句罷了。


    至少在張峰的理解中,何軒在家裏就是典型的大少爺,吃喝不愁,從來不用為了錢為了生計愁,也不用為了生活奔‘波’,每天唯一需要煩惱的大概就是今天穿什麽衣服,去哪消費吧。


    “我從來不會看不起任何人,你可別冤枉我,我幹嘛看不起你,我自己一個**絲,我還看不起你,別逗了。”張峰自詡他不是一個帶著有‘色’眼鏡看人的人。


    而且他從來也沒有仇富心理,不知道為什麽何軒會突然這麽說,這多少讓張峰感覺到有些意外。


    難道在何軒眼裏,張峰還是一個有仇富心態的叛逆少年嗎,怎麽他有這麽多奇怪的想法,張峰以前卻從來都沒有現過,今天既然都說到這裏了,倒不如和他好好聊聊,把他的心結打開。


    “你說我們看不起你,我們有什麽資格看不起你,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張峰覺得何軒的情緒有些低落,他能感覺的到何軒應該是掏心掏肺在和他說知心話了。


    何軒歎了一口氣說道:“還不是因為我的家裏,因為我一生下來就贏在了起跑線上,所以你們覺得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而我付出的努力你們卻看不到,所以你們會覺得,如果是你們生在一個這樣的家庭,你們同樣也會變得很優秀,會比現在活的更輕鬆一些。”


    何軒無疑說出了普遍少年心裏的想法,這一點張峰無法反駁,的確有很多人都是這麽想的,但是這些人裏麵絕對不包括張峰,他從來沒有像過這些事情。


    看到何軒這麽說,張峰才開始重新審視起自己的內心來,何軒說的的確沒錯,這是大家心裏都會有的想法,也不單單是他一個人,難道這是錯的嗎?


    可是每個人都會這麽想吧,畢竟大家的出點都不一樣,別人想要達到他的那種生活,至少還要付出好幾十年的努力,而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已經擁有了。


    “你要知道。你這種生活是多少人奮鬥都奮鬥不來的,雖然每個人的出生是無法選擇的,可是至少你擁有了優先權不是嗎。”張峰不明白這樣的何軒還有什麽好不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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