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杜小斌的決定,大家內心都感到十分震驚!雖然張峰不是很同意鄭虎和鄧亮的說法,但是眼下的情況,就算是張峰,也沒辦法化險為夷。這個話如果不是鄭虎說出來,他張峰恐怕還真沒辦法說出口,但是眼下杜小斌不願意和他們一起走,事情的‘性’質又變了!


    杜小斌好胳膊好‘腿’的,可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他們不可能置之不理就把他和杜天厚一起仍在這裏。這樣不僅自己心裏說不過去,良心上也過意不去啊。出去以後讓他們怎麽麵對自己。


    鄭虎到這個時候已經有些急眼了,他沒想到杜小斌身為一個新時代的好青年,身體裏的奴‘性’那麽重,“杜小斌,現在不是耍‘性’子的時候,你作為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紅領巾好少年,奴‘性’怎麽那麽重?都什麽時代了,你還來你太爺爺那一輩的為主子生,為主子死,為主子奮鬥一輩子?”鄭虎手裏要是現在有磚頭,真想敲醒他,看看他腦子裏是不是都是一些迂腐思想。


    杜小斌大聲喊道:“我不是耍‘性’子,也不是奴‘性’重,我沒辦法把天厚扔下不管,自己去逃命,我做不到啊!這樣就算我能活著出去又有什麽意義,我們一起四個人進來的,現在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了,而且天厚哥他還沒死,還有唿吸啊!你看看,他還有唿吸啊!我不可以這樣做!”杜小斌似乎有些竭嘶底裏,這也是鄭虎他們第一次看他這麽‘激’動。


    看到杜小斌這個樣子,大家心裏都十分心酸,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可是張峰是絕對不會讓杜小斌就這麽活生生在這裏被困死的。鄭虎蹬了兩腳遊到他旁邊,一把抓著杜天厚,看著他那副死樣子,心裏就來了氣,這小子也沒死,咋就沒反應了呢。


    鄭虎用呀咬著氧氣包,一手抓著杜天厚,一手掄起來就朝杜天厚臉上扇過去,啪啪啪連續給杜天厚扇了好幾個耳光,扇的鄭虎手都有些疼了。張峰不明就裏,連忙喊道:“虎子,你幹什麽,快住手。”張峰以為鄭虎心裏有怨氣,所以拿杜天厚撒氣。


    杜天厚都這個樣子了,張峰實在不忍心看鄭虎再揍他,可鄭虎嘴裏有氧氣包,一時也無法接張峰的話,隻是打著杜天厚。這時鄭虎發現他眼皮動了一下,可是人還沒醒。鄭虎心裏嘀咕,這是還沒斷氣,可他不行,你能有啥辦法。


    說完一手拿著氧氣袋說道:“峰哥,你放心吧,我還沒那麽喪心病狂去蹂躪一個死魚屍體一樣的人,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打醒他。不過你們要是放心的話,再來我試一試?”張峰聽他這麽說也就放心了,隻要鄭虎是想救他就行。


    水下的溫度越來越低,大家覺得身上越來越冷,黃薇薇的嘴‘唇’已經發白了,她顫抖著聲音說道:“虎哥,你快點吧,我感覺自己快支撐不住了,是在太冷了,我好困,好想睡覺啊。”張峰一聽趕緊在水下緊緊的抱住黃薇薇,試圖給她一點微薄的溫暖。


    可是這樣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們都穿著防水服,根本無法傳遞彼此的體溫,張峰心裏著急,趕緊說道:“薇薇,你不能睡,這一睡就醒不來了,堅持住,馬上就能出去了,出去以後隨便你怎麽睡。”張峰這一說倒提醒了鄭虎,這杜天厚莫不是睡著了?可剛才他們這一喊這一打他怎麽還不醒呢?


    想著鄭虎伸出手去探了探杜天厚的鼻息,唿吸正常,沉穩有力啊,這不像快嗝屁的人啊


    ,鄭虎心生一念,一把捏住杜天厚的鼻子讓他無法唿吸,隻見杜天厚沒了進的氣,很快在水裏掙紮起來。不一會兒杜天厚突然睜開眼,這時臉已經被憋的呈紫紅‘色’。


    他一把打掉鄭虎的手,大口大口的唿吸著空氣,大聲罵道:“王八蛋,你幹什麽!想謀財害命是不是!靠!”大家一看,杜天厚居然清醒了過來,不由得稱歎,還是鄭虎厲害啊,這麽三倆下就把他叫醒了?剛才那麽打他,他都沒反應。


    鄭虎冷笑一聲:“謀財害命?你快拉倒吧,剛才要不是我救你,你還有命?再說了你這一窮二白四個口袋一樣重的人,吃我們的喝我們的,你有什麽財?我就不樂意聽你說話,真他媽膈應人。”


    鄭虎說完再也不搭理他,也不管他們遊不遊的動,都他媽把自己當成個東西了,反正人現在醒了,能不能遊過去都看各人造化。鄭虎對著鄧亮說了一句:“亮子,我們走,好心好意在後麵給人托了這麽遠的屁股真是瞎了眼,不再幹著費力不討好的活兒了。”說完一躥就往前遊了去。


    鄧亮看著杜天厚也是心生厭惡,鄭虎三番四次救他於危難之中,他非但沒有感‘激’之情,每每都以為鄭虎想害他‘性’命。也不看看自己啥樣了,能圖他個啥,心眼可真夠多的,這種人還是避而遠之的好。鄧亮也冷哼了一聲,跟著鄭虎的節奏往前遊走了。


    張峰此時隻能照顧黃薇薇,也無暇顧及杜天厚,隻能定製杜小斌注意照看著他點,便往前遊了去。杜小斌此時看到杜天厚清醒過來,已經泣不成聲,他還以為杜天厚這次沒救了,誰想到他居然醒了過來,不過還沒來得及等他說,杜天厚已經把人得罪完了。


    杜天厚一頭霧水的問道:“小斌,他們這是咋啦啊,奇奇怪怪的,咱們還沒出去嗎?”杜天厚神情都恍惚了,杜小斌趕緊說道:“天厚哥,現在沒地方唿吸了。咱們隻能遊過去,等過去了就能出去了,沒事了,大家都想早點出去呢,天厚哥,你準備好了咱們就趕緊往外遊,等下他們都走遠了。”杜小斌看杜天厚這麽可憐,已經不忍心再責怪他。


    隻能由他自己帶著杜小斌奮力追逐著前麵的人,遠遠的還能看到張峰和不凡的影子,鄭虎和鄧亮是已經遊的老遠了。杜小斌他們的體力也不及張峰他們,很快就落下一大截。


    張峰此時帶著黃薇薇奮力追著鄭虎他們,隻有保持一樣的速度在發生緊急情況的時候他們才好彼此照應。剛才杜天厚的態度說實話也讓張峰心裏十分不爽了,原本他心裏總是惦記著是因為他沒‘交’代清楚導致鄭虎手誤砍掉了杜天厚的手,一路上對他照顧有加,也不讓鄭虎欺負他,自己處處維護他,為了他傷了兄弟多少次。


    誰知道杜天厚居然變本加厲,越來越過分,經常說鄭虎這不好那不好,都不知道他有什麽資格說別人。鄭虎好不好也輪不到他來說。而且他總是幻想著誰好像要害了他似的,這真的是內心扭曲了才會這麽想。


    一行人也不知道往前遊了多久,體力不斷的在被消耗,每個人都有些吃力了,張峰一直憋著氣,小心翼翼的吐出一個水泡,憋著的這口空氣他用的格外的珍惜,生怕‘浪’費,手裏一直穩穩的牽著黃薇薇,生怕她支撐不住出點什麽事情。


    氧氣包不斷的在被消耗著,這條通道顯得那麽遠,那麽長,這條河道也顯得


    沒有了盡頭,絕望的心情不斷的在每個人心裏浮現。或許這就是他們最後的歸宿,他們將集體在這大地之心的河道裏漂浮著,直至分解。


    當大腦缺氧的時候,人就特別容易胡思‘亂’想,黃薇薇此時幾乎已經認定自己可能出不去了。手腳也漸漸的乏力,根本沒有力氣了,黃薇薇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出親人和好友的畫麵,有她的父母,有她的同學,還有她的朋友們。


    張峰感覺到黃薇薇漸漸的在往下沉,手腳也慢慢的不動了,心裏一著急想說話,誰知道一張嘴全是水。張峰心裏急,隻能拽著黃薇薇拚命往前遊,再耽擱下去黃薇薇可能就沒命了。這時鄭虎大喊一聲,“大家往上遊,上麵有空氣!”這簡直是黑暗中的一絲光明,張峰拉著黃薇薇趕緊往上浮起,終於‘露’出水麵,張峰被嗆到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他來不及多想,趕緊把黃薇薇托出水麵,讓她唿吸,並且大聲喊著:“薇薇,黃薇薇,我們遊過來了,沒有危險了,薇薇,快唿吸,這裏有空氣,不用憋氣了。黃薇薇,你醒醒,別嚇我!”張峰邊喊著,邊拍著黃薇薇的臉龐。


    鄭虎也被黃薇薇嚇得不輕,趕緊問道:“峰哥,咋樣了,薇薇咋樣了,有事沒事。”張峰看了看,黃薇薇已經恢複唿吸,漸漸恢複了知覺,趕緊答道:“沒事了,咱們快走,到岸上去,水裏太涼了。”


    張峰知道是寒冷的河水讓黃薇薇體力不支導致的暫時‘性’昏‘迷’,他們大男生都支撐不住,何況黃薇薇這個‘女’孩子呢。幾個人連拉帶拽的托著黃薇薇奮力往前遊,不一會兒前麵越來越寬闊,眼見著就能爬上去了。


    張峰一鼓作氣勢如虎,往前衝了去。鄭虎和鄧亮率先爬到岸上,已經累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渾身瑟瑟發抖,張峰遊到跟前,先把黃薇薇托了出去,不凡已經自己爬了上去,這小家夥看起來還沒有什麽異常,讓張峰放心不少。


    黃薇薇臉‘色’非常難看,張峰趕緊招唿鄭虎讓她平躺著休息一下。張峰自己也爬了上來,仔細打量著這個通道,似乎和剛才他們進來的地方一樣,隻不過這個地方似乎更密閉一些,難道判斷失誤了?


    張峰讓鄭虎照顧黃薇薇,他從包裏拿出一根冷煙折亮了往前扔了出去,隻見前麵不遠處有個轉角,所以他們看過去是黑漆漆一片,張峰拿出頭燈往前‘摸’索著走去,剛一轉角發現遠遠的地方有一個小亮光,張峰以為是頭燈導致自己眼‘花’,又趕緊把頭燈關掉,再一細看,千真萬確!前麵的確有亮光,看來這就是出口了!


    張峰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趕緊往迴走。看到鄭虎坐在那邊垂頭喪氣的樣子張峰和他說道:“虎子!前麵可能是出口!我剛才去看了,有亮光!”鄭虎一聽,馬上翻身起來就往前跑去,一路踉踉蹌蹌的,到了轉角處看到那一點亮光,鄭虎都要哭了。


    “太好了太好了,這下有救了,終於能出去了,他大爺的,這鬼地方我再也不想來了。”鄭虎邊哭邊笑罵罵咧咧的走了迴來,這時張峰問道:“杜天厚他們呢!?”這才反應過來,杜小斌和杜天厚居然沒有跟了上來。


    難道他們發生了什麽意外?出口近在咫尺,張峰焦急的往下探著腦袋觀望,心裏著急的想著,該不會出什麽事吧?連鄭虎都開始替杜天厚他們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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