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片漆黑,天啟拿著手機照亮,可剛走沒幾步,手機就自動滅了,任憑天啟怎麽搞,它都不亮。


    “媽的,關鍵時刻掉鏈子!”天啟喃喃道。


    屋子裏有一股濃重的狐騷味,看來那一老一小定是狐狸成了氣候無疑了,不過當今並非亂世,怎麽山中精怪都出來了?天弘厶和他說過,有一次收魂的時候,也是遇到了山中的精怪。


    山中精怪,無論是否修行,都是躲著人的,很少有精怪像現在這樣主動接近人類,所以他們頻頻遇到的,絕對反常。


    屋內的騷味實在是太重了,天啟受不了這種味道,隻好屏住唿吸,想著盡快完事。


    屋子是東西各有一間,西麵那間房的破敗不堪,看樣子應該不是他們的窩。


    地上依舊是坑坑窪窪,感覺就像是踩在蜂窩煤上一樣,難不成是耗子盜了狐狸的窩?不,這樣的想法顯然是不現實的,因為如果真的有老鼠的話,那它們應該在第一時間被狐狸吃掉,而且作為食物的老鼠,應該沒有這個勇氣去它的天敵家裏落戶。


    而且在民間傳說當中,狐黃白柳灰五仙並存,這裏的灰指的就是老鼠,相傳這五仙都有自己修行的洞府,從來都是互不相犯。


    既然不是老鼠,那麽還會是什麽?


    難道是它們自己挖的洞?


    天啟覺得這個想法還是更加的可靠一些,狡兔尚且有三窟,就別說更加狡猾的狐狸了!


    天啟黑暗中摸索著繼續往前走。


    突然他的手碰到了障礙物,應該是門。


    天啟皺眉,他實在是討厭黑夜,從口袋中掏出玄子翀,一把點著,眼前的黑暗瞬間消散。


    果然是一扇門。


    上麵刻著淩亂的圖案,也許是因為年代久遠,線條很模糊,甚至有些地方已經出現了斷痕,好巧不巧,天啟總覺得這門上的圖案有點奇怪,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就在這時,突然從門裏傳來一聲東西碰撞的聲音。


    沒工夫繼續再在這裏磨,一把推開門。


    吱呀一聲,在寂靜的空間裏,詭異的讓人頭皮發麻。


    裏麵是一個類似人類房間的動物洞穴,地上鋪著厚厚的稻草和枯葉,周圍上的牆壁上都掛著水汽凝成的水珠,靠著牆壁的方向,坐西朝東的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麵是一塊沒有字的排位,排位前麵的香爐裏滿是香灰,估計是那兩頭小狐狸燒的吧。


    可是它們生而為妖,如此供奉的就是是誰?


    “我已經知道你們的身份了哦,快點出來吧,我們談談人生聊聊理想!”天啟轉了一圈,大聲說道。


    黑暗之中,無人迴應。


    “小哥哥我的脾氣可不是很好哦!最不喜歡玩捉迷藏了,不要考驗我的耐性哦!”天啟繼續說。


    這是,一陣疾風,從他的身後方竄出。


    天啟靈巧側身,臉上卻還是留下了一道血痕,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慢慢流出,匯聚成流,劃過臉頰。


    白皙的臉,鮮紅的血流,鮮明的對比充斥著她們的眼球,香甜的血香,挑逗著她們的神經。


    黑暗中的角落,忽然走出兩頭狐狸,毛色鮮紅發亮,竟不知是用多少活人的鮮血染成!


    血狐!


    相傳是靈狐後代,成千上萬年之中,狐狸一族中隻有靈狐得到,位列仙班,他的子孫後代也被凡人封了一個地仙之名,這裏麵就有他的三個孩子,白狐、灰狐和黑狐。


    白狐自恃清高,功利之心極重,不將其他族人放在眼中,不聽族中老人勸慰,自顧自的修煉,終墮入魔道,以血為引,繼而修煉,後來沒有雜色的白狐逐漸變成渾身紅毛的嗜血狐狸,為族人所不齒。


    不過傳說是這隻血狐的事情被靈狐所知,永遠的囚禁在冥界當中,今天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兩隻血狐都有牛犢那麽大,天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個的狐狸!


    兩隻血狐此刻正怒視著天啟,壓迫之感,讓天啟覺得不爽。


    一個七決定身法將兩頭狼定住,沒想到的是,這狼絲毫不受影響,繼續一步步的逼向天啟。


    他們身上的毛紅的發亮,迎著光看去,那根根順亮的毛發就如同一根根嗜血的極細的鋼針,在他們的背上雀躍著,等待著獵物的落網。


    天啟不禁打了個冷戰,他已經退到了牆邊上,已經無路可退!


    想要開門出去,卻發現,身後的門,自己一開始進來的門,不見了!


    媽的,關門打狗麽?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天啟在心裏吐槽。


    拿出駐雷,三條鎖鏈脫了韁一樣的飛向血狐。


    血狐身體歲龐大,但動作卻是出奇的迅捷,輕盈地一跳,躲過了天啟的攻擊,再一個轉身,直朝著天啟命門。


    “我靠,竟然搞突然襲擊!”天啟稍作矮身,從血狐的身底鑽過。


    天啟被惹急了,“從小到大,還從來沒從別人的身下走過呢!老虎不發貓,你他媽真當我是病危啊!”說著,拿著駐雷就衝了上去。


    天啟畢竟是普通人一個,對方則是兩頭修煉千年的血狐,勝負很是明顯,激烈的打鬥持續了十幾分鍾之後,天啟就明顯的出現體力不支的現象,從招招致命的攻擊,改成了能躲則躲能閃則閃的狀態,並且已經氣喘籲籲。


    “二打一,你們算神馬好漢!”天啟不服地說道。


    忽然,天啟眼前一黑,一個踉蹌,慌亂中他緊緊的抓住一個東西才穩住身形。


    他抬眼一看,自己抓住的正是那張供桌,上麵的排位和香爐已經被自己打翻在地,排位甚至已經被自己踩在腳下!


    兩頭血狐就在他的對立麵,狠狠地怒視他。


    突然,其中一條血狐發出一聲驚人的怒吼,是被氣的急了,然後不顧一切的朝著天啟衝過來,似乎進入了癲狂的狀態,絲毫不在意天啟手上的駐雷。


    天啟猝不及防,被撲到在地。


    他也不是吃素的,在被撲到的同時,憑借身體的本能,瞬間做出攻擊動作,駐雷的三條巨鏈直直的插進其中一頭血狐的身體當中。


    鮮血噗的一下噴出來,那血狐哀叫一聲,化為灰燼,隻剩下第上的一灘血。


    另一隻血狐見同伴被殺,立馬紅了眼,張嘴下去,對著天啟的拿著駐雷的右手就是一口。


    天啟隻覺得自己的肩膀傳來一陣生生撕裂的疼,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血狐的牙和自己肩骨摩擦的聲音。


    鑽心的疼痛瞬間充斥著他的大腦,什麽危險意識,什麽招數套路,統統被清掃的一幹二淨,現在唯一還剩下的,就是動物對於生命的渴望!


    天啟被這強烈的疼痛也刺激的夠嗆,頓時也猩紅了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正對著那血狐的麵門咬下去。


    血狐吃痛,鬆開了咬著天啟的嘴,拚了命的想要逃離。


    天啟的這一動作,竟然讓血狐有些發蒙,又或許是它從天啟的身上聞到了野獸的味道,總之,拚了命的想要逃離。


    天啟絲毫不肯鬆嘴,血狐繼續用力的掙。


    嘶啦一聲。


    血狐眼角處的一大塊皮帶著毛被天啟活生生的咬了下來!


    腥臭的血液順著傷口淙淙的流出,流過怨恨的臉,顯得更加的猙獰。


    野獸,在血液的氣味和視覺衝擊下,總是很容易露出最暴戾的一麵。


    雙方一人一狐,都殺紅了眼,雙雙陷入對峙。


    半晌,也不知是誰先有了動作,天啟棄了駐雷,空手和血狐撕咬在一起。


    天弘厶曾經說過,天啟是天家捕客家族中最有靈性和潛質的人,這樣的人若是潛心修行,定然會開辟捕客的一個新紀元,但是,偏偏這人浪蕩慣了,不願麵對這些東西。可是一旦有一天,他的能力被逼出來,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狀態!


    天啟隻覺得現在他的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一腳將血狐輕易的踢飛。


    然後健步走過去,因著右手受傷,他的下意識也在保護著自己的右手,所以用左手單手抻起血狐的右前腿,腳踩在它的身上。


    血狐死命的掙脫,可是在現在的天啟麵前一點用也沒有!


    天啟眸子泛起幽幽藍光,就像是駐雷身上自帶的光芒一般。


    突然,眼神一狠,手上突然用力拉扯。


    血狐的右前腿就這樣活活的被扯了下來!


    那血狐不住的哀叫,但天啟就是不肯放手。


    突然,屋子裏突然穿進來無數道白光,他認得,那是趨光符的光芒!是什麽讓小厶竟然用了殺傷力如此之大的趨光符?


    就在他遲疑的瞬間,血狐在他的腳下,化作一團黑氣,逃離出去。


    天啟任他離開,微微伸手,被丟在一旁的駐雷立馬飛迴他的手上。


    沒有門,創造門!


    麵朝著一堵牆,天啟拿著駐雷在空中劃過,那麵牆瞬間就成了碎片,正好看見那些所謂的不死軍被天弘厶殺死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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