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正是赤日初升之時,那白若離聽到慕雨晨這話,也不生氣,而是微微看了慕雨晨一眼,估計這幾日來她也大概知道了慕雨晨這毫無心機口無遮攔的性格,然後轉頭看向東麵的朝陽,微微搖頭,又好像發出一聲輕輕地歎息,似乎心中有諾大心事一般。


    陳雲等人這幾日雖然與白若離有些熟悉,可因為白若離說話極少,所以基本對其身世來曆也無從了解,隻是知道她與其胞妹白玉茹等好像來自一個沒落的小的修道家族,與慕長風兄妹倒有一些相若,除此外一無所知。


    “白道友,好像有些心事,如果信得過我們的話,不如將不開心的事情,說來聽聽,有些事情,越壓在心裏越難受,可如果說出來,也許反而暢快些!”禦劍懸停在白若離身邊三四丈外的陳雲說道。


    白若離看向東麵向陽時的目光,讓他感覺出白若離的內心,好像藏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者說是煩惱。


    “白姐姐,是否是合修穀有人欺負你,放心隻要你告訴我,以後我慕雨晨就是你的第一護衛,誰敢動你一下,我和小迷絕對不放過他!”慕雨晨朗聲說道,那飛劍上的‘小迷’也機靈地鳴叫一聲,以示唿應。


    那飛在陳雲身邊不遠的孫侯聽到慕雨晨的話後,尖嘴猴腮的麵上咧嘴笑了笑,對慕雨晨的話打心裏感到好笑,畢竟慕雨晨的修為現在拍馬也趕不上白若離,白若離保護她還差不多。


    “死孫侯,你笑什麽,你欠我師弟的靈玉到底要拖到什麽時候還?再過幾天你如果是還湊不足數量。當心我把你這猴臉打成熊臉!”慕雨晨見這孫侯居然這麽不給自己麵子,不禁有些惱怒地說道。


    那原本麵上有些笑意的孫侯一聽到這話,頓時心裏又湧現出一些愁雲,於是便也沉默了下去,皺其眉頭來。


    “謝謝陳道友和雨晨妹妹的好意。我們合修穀在南笙域中南部,前幾日擔心那羅寂沒有走遠,所以一直同行,相互有個照顧,現在估計這人也不會出現,我也就放心了。就在這地方我們分開,各自迴宗派吧,兩位鄭重了!”那白若離轉過頭來朝陳雲和慕雨晨淡聲說道。


    陳雲微微點頭,那慕雨晨見陳雲點了頭,也不好再堅持。就對白若離又笑著說道:“白姐姐,一路走好,如果有時間一定要到太易劍苑來看我,我想讓你和公孫師姐站在一起,看看誰更美!”


    那白若離看著慕雨晨清麗無比毫不做作的笑容,也微微淡笑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與陳雲和慕雨晨拱手作別,快速地朝東南方向禦劍而去。


    “陳雲師弟。你覺得這白姐姐和公孫師姐誰更美?”那慕雨晨看著身姿飄逸朝遠方飛去的白若離身影,頗有興趣地對身邊的陳雲問道。


    “這個怎麽比,師姐那我問你梅花和芙蓉誰更美。我想你也無法迴答,因為不同的人對美的理解好偏好是不同的!”陳雲說道。


    “雖然白姐姐救過我,可我不是偏心,我覺得公孫師姐更美!”


    “為什麽呢?”


    “因為公孫師姐落雲飛雪茶泡得好唄,我每隔一兩年能有機會飲上一次,這茶的味道直到現在還口留餘香。所以說師姐不可人美,且勝在韻味悠長!”


    “我看是師姐你口水悠長吧!”陳雲笑嘻嘻地說道。


    對於慕雨晨對落雲飛雪茶的‘從一貫之’。陳雲也不是第一次耳聞了,所以這話雖有些打岔。可卻有些透過表像看本質的能量。


    那慕雨晨聽了這話剛要發飆,就聽到幾丈外的孫侯竊笑了一聲,慕雨晨眉頭一皺,就目光淩厲地朝孫侯看去,然後大聲道:“你個死孫侯,這是你第二次笑本姑娘了,現在我們沒別的事情了,你就說說你欠我師弟的靈玉怎麽還?”


    “在前方大約三日路程,有一座叫小城霍蘭城,也是我出身的地方,我在自己的老宅子裏藏了十萬靈玉,至於其餘的十萬還請陳道友寬限我幾年時間,我在磨礪偷道時,估計花個五六年時間應該有機會湊夠!”孫侯臉色稍稍一收,略帶擔心的說道,可主要還是把目光看向陳雲。


    “五六年時間太長,且孫道友你屬於那種四海為家的人,五六年後到哪裏尋找你,我又不能在你腳上栓根線,所以這方法不妥!”陳雲說道。


    “就是,你到時候如果是不在南笙域,跑到紫越國或者三清國磨礪你那個什麽偷道去,我們還要四處漂泊帶個帳篷去找你嗎?”慕雨晨見陳雲也不同意,更是雪上加霜地說。


    那孫侯一聽,心裏暗想到,難不成你們想讓我沒日沒夜的到坊市中去偷啊,可就算這麽,誰會像你陳道友那樣燒包,一個小乾坤袋中裝幾十萬上品靈玉傻裏吧唧地出來溜達呢,這樣逼我,這真是難死我孫侯了!


    那孫侯一邊想一邊急的抓耳撓腮,看得慕雨晨心裏爽得很。


    “孫侯,本姑娘有個好主意你想不想聽聽?”慕雨晨在樂夠了後出人意外地問道。


    陳雲和孫侯都意外地看著慕雨晨,露出將信將疑的眼神。


    “必是餿主意,我不想聽!”孫侯打死不信地說。


    “不聽也得聽,這是讓你擺脫困擾的最佳辦法!”慕雨晨得意地說道。


    “那師姐就說吧,你別告訴我你準備讓孫侯把偷道傳給你!”陳雲笑著說。


    “我才不跟他學做賊呢,有今天沒明天的!”


    “我‘無手宗’的偷道,也不是什麽人想學就學的!”孫侯略帶傲氣地說。


    “我的建議是讓這孫侯,將自己宗內的比較獨特的攻擊或者防守的功法在坊市拍賣,或者直接交給陳雲師弟你,這樣的隻當抵債。豈不是兩全其美!不然師弟是沒時間等,而這孫侯居無定所四海為家,這次離開後,想找到他也是大海撈針!”慕雨晨稍稍認真地說道。


    其實慕雨晨說的這方法,也有些可行性。因為在修道坊市可以出售的功法,都是等級很低的,一些中大的門派是不會把重要的功法拿到坊市中隨意出售,在坊市中交易最頻繁的還是材料和一些中低檔的丹藥而已,所以一般宗派中核心弟子子手裏都有些價值不菲的功法玉簡。


    在慕雨晨說完後,那孫侯倒沒有立即反駁。且凝眉思考起來。


    陳雲雖然覺得慕雨晨這方法也有道理,可對於這孫侯身上的功法還真的沒有抱太大希望。


    那孫侯凝眉思考了一番後,好像還是覺得不妥,於是又準備繼續思考一會,可這慕雨晨這時卻煩躁了。


    “孫侯。就這麽點事情,你要左思右想到什麽時候,你不嫌累啊,且你的功法還不知道到底怎麽樣,十萬二級上品靈玉,甚至可以購得明階八級甚至九級的法器了,如果你功法太次,我建議師弟還不和你做這交易呢!”慕雨晨催促說道。


    “慕道友。你不要小瞧人,我‘無手宗’基本是師徒單傳,雖然門派是最小的門派。可功法不可輕辱!”孫侯突然抬頭極為嚴肅的說道。


    “噢——那倒是我小瞧你們門派了,你倒說說你準備用什麽功法抵償這靈玉,順便也介紹介紹‘無手宗’了不起的功法的情況,我還得為師弟把把關!”慕雨晨不以為然地說道。


    陳雲見那孫侯麵上好像湧現一股莫名的憤憤不平的表情,看來是被慕雨晨也氣得不輕,不禁暗笑。感覺讓這小子師姐來談這交易倒也是合適的很,畢竟當年自己也被孫侯氣得要吐血。這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吧!


    “關於偷道和無手宗的‘盜經’我是打死不會傳的,是否有其餘兩種功法。極為神奇,也是我師尊寂滅前留個我的兩個重要的本門功法,我可以讓陳道友從中選擇一個!”孫侯嚴肅地說道。


    “放心,你‘無手宗’的什麽‘盜經’,我師弟打死也不會學,且你說的功法,還得先介紹介紹,如果不好,也許我們還不選呢,難道我們太易劍苑的功法還少!”


    “你是否知道道我們‘無手宗’的第一代祖師來自何處?”孫侯傲然說道。


    “來自哪裏呢,從天上來的嗎?”慕雨晨見孫侯這麽傲然不禁潑冷水道。


    “我‘無手宗’的第一代祖師,是來自天縱國‘大日禪寺’的一位高僧,叫蓮花禪師,且是一位五行修士!”孫侯見慕雨晨這麽言語,就說得更是大聲。


    “有什麽了不起,還蓮花禪師,花生禪師又怎麽樣,為什麽好好的和尚不當,偏偏要去做賊,我看你們就是被這第一代祖師帶壞的,不然修道界少了你們,會更安寧!”慕雨晨大義凜然地說道。


    可陳雲聽到孫侯的話,心裏倒是一動,因為對於天縱國的名字,他已經聽過好幾次,除了渡雲子老祖提過外,那奇雲子也曾提到過,是天叢北修道福地國度,且那樂天和尚也來自天縱國,所以陳雲對孫侯所說功法倒突然提起了一些興趣。


    “師姐,我們就先聽孫道友把話說完,雖然偷道我不了解,可修煉到五行修士還可以修煉此道,應該也不可小瞧!”陳雲淡淡說道。


    那孫侯讚許地看了陳雲一眼,然後接著說道:“我師尊留給我的兩個修煉功法,一個叫‘大日寶蓮印’,還有一個叫‘萃星訣’,其中這‘大日寶蓮印’主要就是用來防守,在對敵時凝結出旋轉寶蓮防禦在身前,防護力極強,可基本要到八荒後期甚至八荒巔峰才可以修煉,而我自己現在都沒有開始修煉,據師尊說,修煉難度很大,且越到後麵越難,至於這‘萃星訣’,則是本門獨有的隱身藏形收斂氣息的一種修煉法門,這個功法在八荒初期就可以修煉,也是我上次可以從‘聚英山’能夠脫走的最重要手段,功法分三大境界:藏形,藏影,藏神。”


    “那‘大日寶蓮印’修煉到最高境界時,最強的防禦可以抵擋大概什麽修為的攻擊呢?”陳雲頗感興趣地問道。


    上次在山間湖泊處的鬥法,陳雲記憶猶新,當時無論是那‘巡魔使者’董良,還是殺劍羅寂都有一種在身前凝結出光牆的法術,尤其是那羅寂的弧形光牆,防禦力簡直驚人,如果他沒有這護體光牆,說不定當時就不會占據上風。而此刻陳雲攻擊手段很多,可防禦這塊,還真的缺少些好的功法。


    “這‘大日寶蓮印’功法總共七層,修煉出來的寶蓮葉片數量從三片開始到最高的九片不等,據我師尊說修煉到最高層級時,可以抗衡五行聖嬰初期修士的攻擊,可我師尊修道四五百年,也就修煉到六道初期可以修煉出六片寶蓮葉而已,所以這到底是否是有這樣威力我也不知道!”孫侯認真說道,對於修煉這一塊孫侯態度還是比較嚴謹的。


    “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呢,你自己都沒修煉過,你不是拿我師弟當試驗品吧?”慕雨晨試探問道。


    “這話說的,這是我‘無手宗’除了‘盜經’之外,傳自‘蓮花禪師’最好的兩種功法,如果陳道友如果是不願交換,那我也不勉強!”


    陳雲看到孫侯的語氣極為認真,也知道知道孫侯不是在開玩笑,看來這兩個功法,他也確實很看重,陳雲嘴角微微一勾,然後笑著說道:“孫道友說隻能在這兩個功法中選擇一個,可如果這兩個功法我都要,不知道行不行呢?”


    “那當然不行,其實單單一個‘大日寶蓮印’功法,就價值幾十萬上品靈玉不止,如果拿到坊市拍賣或許價格更高,我隻所以還願意傳給陳道友你,是看在你還尊重我‘無手宗’偷道的麵子上,不然你就是給我一百萬二級上品靈玉,我也不一定會賣!”孫侯果斷說道。


    “那你孫侯就不能爽快些,你前段時間幾乎喪命,不是我師弟救你,或者他落井下石,你早就沒命了,你們‘無手宗’估計現在也成了‘無後宗’了,你現在居然連個功法都舍不得的,真是忘恩負義!”慕雨晨直言不諱地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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