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做生意的小販,還是坐在座位上吃著美食的閑客,還是在大街上逛街的男女老少,幾乎都帶著些驚訝無比的表情看著從身邊的走過的白若離還有那也堪稱美人的王惜惜。


    在陳雲一行四人走過一條十幾丈長的街道後,那路邊一個好像讀過書的白衣書生模樣的人小聲說道:“真是九天玄女下凡塵,這麽絕色,我定要約幾個詩友吟詠一番才行!”


    這書生剛說完,那對麵一丈外吃著小吃的胖乎乎的食客說道:“天呐,我老婆如果是有這一半漂亮,我每天少吃一頓肉我也心甘!”


    “俗!俗!俗!你個陳二胖,這樣的美女從你嘴裏說出來,就是不對的,吃你的肥肉去吧!”


    “秦少爺,我想一想也不行啊?”


    “不行,就是不行,我警告你,在你這碗大肉混沌沒吃完前,別跟過來,本少爺倒要去看看,這美女到底是什麽來曆,居然可以美麗如斯!”


    “秦少爺,我已經吃完了!”


    “再吃一碗!”


    這大街上,也不知道誰先帶了個頭,最後除了一兩個患得患失守著攤位的小販外,其餘所有的人,幾乎都朝白若離走的方向雲湧而去。其中還有個極為大膽的攤販,見街道上幾乎沒了人,就機靈地跑到附近一個賣水果攤位上,從水果籃中偷偷地抓了幾個大大的水果,揣在懷裏,然後警覺地跑了迴來,跑時一邊啃著那甘甜水果,一手捂著那藏水果衣服。麵上還露出些得意笑容,可剛跑幾步,卻被一個翹起來的石板絆得摔了一跤,那懷了的幾個圓乎乎的水果也滾得一地都是。


    當陳雲等人在‘思西鎮’大約走了三個街道來到‘同裏客棧’門前時,那跟在陳雲四人後麵的人。幾乎用‘人山人海’摩肩擦踵來形容。


    白若離走在後麵,微微迴頭,朝人群掃了一眼,見突然間冒出這麽多地人,不禁秀眉為蹙,她這時雖是滿臉的冷如冰霜。可依然看得後麵那群略帶癡迷的人群激動不已。


    可麵對這沒有修為的俗世間的人,白若離也不好去責難,何況後麵的人,幾乎是黑壓壓的一群,說誰好呢!


    陳雲走在前方。也感覺到問題出在哪裏,心裏也不禁感歎想到,如果當年那傾國傾城的可欣,如果是也在這繁華的集鎮上出現,估計走個不到半圈,說不定會弄出不少條人命來,萬人空巷的事情,原來真的存在。而今天就發生在自己身邊。


    在陳雲幾人進入到‘同裏客棧’中時,那距離客棧大約三四丈外的人群中最前排的一個年輕白衣男子,對旁邊一個年齡差不多的青衣男子子說道:“宋兄。你有沒有覺得,剛才這絕美女子迴頭的目光,好像朝我們看來?”


    “秦兄,請恕小弟冒昧,如果嚴格來說,我覺得剛才這絕美的女子的目光主如果是朝我看來的。這目光雖然冰冷,可冰而不寒。好像還隱約帶著一絲情意,關於這一點。小弟其實還是能有些感覺的!”那青衣男子子略微嚴肅的說道。


    “宋兄,你如果是這麽說,我恕秦某不能同意了,剛才身邊這麽多的鎮中父老都可以作證,這絕美女子的目光,明明在我身上停留地相對久一些!”那白衣男子略帶生氣的說。


    這時旁邊有一個甩下攤位來圍觀的商販模樣的壯年男子子笑著說道:“兩位既然都是我們‘思西鎮’的四大才子之一,為什麽不在這‘同裏客棧’舉辦了‘詠美’大賽,誰歌詠美人的詩寫得好,剛才這一眼就屬於誰,我們連一份不沾也沒關係!”


    這壯年男子子說完後,其餘人也大聲應和起來,喧鬧聲極大,似乎要在‘同裏客棧’前搞抗議遊行一般。


    “宋兄,你意下怎樣,鄉親們都等著呢?”


    “秦兄這麽雅興,那我奉陪,不過我建議最好再邀請楚兄和趙兄兩位一塊來,這麽才叫熱鬧!”


    “好,可不管他們詩作的怎樣,剛才這一眼,他們也別想和我們爭!”


    “行,剛才這一眼的爭奪,隻在秦兄與小弟之間進行!”


    ……


    在外麵的人喧嘩的時候,陳雲等人這時已經進了同裏客棧之中。


    這是一家在這鎮子上規模比較大的客棧,裝飾也算精美敞亮。


    那店主叫崔阿元,大約三十來歲,長得倒也是極為富態,祖上三代都是思西鎮上的人,傳到他這一代,也當仁不讓地守了這個店。


    這崔阿元一看陳雲與其餘三人走近大門時,馬上麵上堆出慣常招牌式笑容,朝四人看去,可剛看了一眼,整個人就處在目瞪口呆的狀態中,白若離的容貌確實對於他太過震撼,等到他迴過神來,看看在櫃台裏一心算賬成親十幾年的娘子,感覺長得都不像是個人一樣,心裏一時百感交集,差點眼淚都流了下來,不敢想象自己這十幾年是怎麽過下來的!


    “店主,我們要住店,整個二樓我們全包了,大約住半月,價格你盡管開!”在崔阿元心裏長籲短歎的時候,那滿臉富貴少爺樣的王顯朗聲說道。


    崔阿元一聽這話,眼前一亮,整個人從感歎自己命運的情緒中徹底迴過神來,精氣神也立即恢複到往日做生意的精明狀態中。


    陳雲四人在崔阿元的安排下,幾個人獨占了有十幾間房的二樓,除了那還在養傷的孫侯和早就迴到客棧的慕雨晨外,原來住二樓的幾個房客,全被崔阿元連哄帶騙,同時以雙倍補償的方式請到一樓。


    王顯給他的銀子,足以讓他幹兩三年都不止,崔阿元怎能不瘋狂!


    四人一來到這二樓的廂房後,也徹底靜下心來,準備開始真正療傷了。那慕雨晨見陳雲不可迴來,且那救過自己的白若離也一塊迴到客棧,心裏也是開心之極。


    後麵三天時間內,陳雲等人全部沉浸在運功療傷中,陳雲所在的廂房是丙字號房。除了陳雲在一進房門時,和慕雨晨簡單講述了在湖心大戰的情況外,房門就再也沒有打開。


    其餘五人也是各人一間房,因為人人身上帶傷,所以王顯在交代那掌櫃的崔阿元三天內任何人不得上樓打擾後,陳雲等人在樓上倒也是過得極為安寧。


    那崔阿元更是天天樂得合不攏嘴。畢竟像王顯陳雲這樣的房客,簡直他祖孫三代近百年也是第一遇到。


    太賺了,不可女的美如天仙,男的出手大方,且還省事。省心,省力!


    崔阿元心裏充滿快樂地想道。


    可沒過多久,崔阿元夫婦又很快找到了另一條更驚人的財路!


    ……


    陳雲在房間中,藏好‘衍神寶鑒’後,來的寒潭附近,在崔阿元看著成婚十幾年的妻子逐漸開始調整好心理的時候,陳雲也沉浸在修複筋脈傷勢和恢複元氣的修煉中。


    在湖泊附近被那董良刺中腳底後,竄入的土元氣在又用了半天時間後。終於被陳雲徹底地從筋脈中清除幹淨,經脈傷勢恢複用時卻稍稍久了些,可在‘輔元丹’的幫助下。也在一天不到時間完全康複。


    陳雲之所以此刻敢用紫衣人贈送的‘輔元丹’,是因為在當時的情況下,那紫衣人對羅寂的態度,好像頗有微詞,總體感覺更傾向自己這邊,且這丹藥他也給白若離等人查看過。好像沒有問題。


    三天後,除了腳底的傷口沒有完全恢複之外。陳雲的真元和五行屬性的奇異真元也基本全部恢複到巔峰時期的水平。


    陳雲打出印訣,來到布置地倒也是極為整潔大方的丙字號房中。稍稍整理下衣服,就想出去讓那崔阿元適當弄些吃得東西送到房間來,是否沒走出房間,就聽到樓下有喧嘩之聲,好像極為熱鬧的樣子。


    陳雲先沒有打開房間門,且走到臨街的窗邊打開窗戶,可剛一打開,就被眼前的情形弄得莫名其妙。


    原來以‘同裏客棧’門口為起點,兩條長長的人龍隊伍,不知延伸到多遠,反正是人龍隊伍最後拐入到一條街道中後,陳雲也沒有看到頭。


    “這客棧老板在搗什麽鬼,大白天的搞這麽多人來,堵在門口,發失心瘋了?”陳雲站在窗口朝下麵的街道看去時自語道。


    隻是很快陳雲便聽到從樓下‘同裏客棧’門口,傳來崔阿元的熟悉又充滿熱情的聲音:“各位父老鄉親,請注意了,由於本店一樓座位有限,這次舉辦的迎仙子思西四大才子詠詩大會的門票價格還要再漲一倍,目前價格暫定為一個座位十兩紋銀!”


    “崔老板啊,你這是把我們這些做小本生意的往絕路上趕啊,能不能降些價啊,大不了下次我賣給你家的土豆打八折行不行啊?”一個略帶懇求的聲音說道。


    “胡老板,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幫不了啊,這價格是我家娘子剛才在櫃台拍板定下來的,我無權更改啊!”崔阿元半真半假地訴苦道。


    “胡老板,你到底進不進去,你如果是不想進你別擋路啊,我替我家少爺排了三個時辰的隊,腿都站酸了,你行行好,爽快些行不行啊,再說你一個賣土豆的,懂個屁詩啊,你拚命擠進去幹嘛呀你!”一個年輕小廝的催促聲又在門口傳出。


    “我就是要進去,賣土豆的怎麽啦,賣土豆的就沒尊嚴嗎,賣土豆的就不能是詩歌愛好者了嗎?崔老板,這座位我要定了,銀子給你,再漲一倍我也願意!”那聽起來三十幾歲的胡老板的聲音又傳來。


    “下一個,下一個,錯過這村沒這店,本次思西鎮迎仙子四大才子詠詩會座位還僅剩二十席,二十席啦,請各位好好珍惜好好把握!”那崔阿元的聲音又從窗外不斷隱約傳入到陳雲的耳中。


    “這個崔阿元,還真的是個財迷,我可以藏在‘衍神寶鑒’中修煉,倒也是無所謂,可其餘幾位可是在房間裏修煉療傷,如果後麵一直這麽折騰,多少對其餘幾人有些幹擾,看他賺錢賺得這麽橫征暴斂扒皮抽筋的樣子,看來得讓他空歡喜一場才行!”陳雲站在窗台邊微微自語道,然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就關了這這臨街的窗戶,朝房門走去。


    可陳雲剛開了自己丙字號房的房門,就聽到樓下傳來吟詩作對的聲音。


    “三位兄台,就讓秦某獻醜了,就讓小弟我來開始吟詠這《仙女歎》第一句吧!”


    “好,秦兄請!”一個聲音迴迴答說。


    “麵若芙蓉冷絕豔——”


    “好,秦兄開了好頭,真是太恰當了,好一個‘冷絕豔’!”一個聲音應和道。


    “我來第二句,你們看怎樣,心懷玲瓏不開顏——”


    “不錯,好一個‘不開顏’,那我來第三句,翩如驚鴻飄渺去——”


    “哈哈,第四句我來,敢笑王孫敢笑天——”


    “宋兄,你這最後一句收的不太到位啊,一句中居然出現兩個‘敢’字,不妥不妥!”一個聲音好像在搖頭晃腦地點評說道。


    “敢在本姑娘的樓下,弄這酸不拉嘰的歪詩,信不信本姑娘把你們一個個暴打一頓!”在陳雲還沒有下樓時,就感覺眼前有一個身影一晃,一個淡綠色身影就落到了,這時幾乎坐了三四十人的一樓廳堂中。


    這時那廳堂中,除了一個稍稍高些的台上坐著的四個二十幾歲的青年男子子外,那台下廳堂中,還坐了三四十個情緒極為激動的思西鎮出了高價慕名而來的鎮上居民。


    這落在二樓廳堂中央的除了慕雨晨還能有誰!


    原本她也不想和這些沒有修道的人過分計較,可在樓上打坐吐納時,不斷又從樓下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這聲音對於修為高深的白若離等人可能不算什麽,可對於本身心性比較活躍的慕雨晨來說,還是存在一點幹擾。


    陳雲在二樓的欄杆處朝下一看,見那慕雨晨落在廳堂中央,先用極為嚴厲地目光,掃視了周圍這群這時有些目定口呆的人群,然後見眾人嚇得鴉雀無聲,且又見那廳堂上方一個用紅紙黑字寫的橫幅,那橫幅上寫著:思西鎮迎仙子四大才子詠詩大會,突然之間又不禁掩口笑了笑,看得周圍幾十人心裏七上八下。


    這幾十人包括這時從店門口趕迴來的老板崔阿元,隻所以目瞪口呆,除了慕雨晨一身淡綠衣裙確實嬌美無比外,且剛才慕雨晨從二樓飛落的動作,不可從容且速度快得讓他們有些膽顫心驚,簡直立即就把眼前這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女子,當成擁有絕世武功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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