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寂不可要殺人,還要最想殺的人,在死前感受到慢慢被殺的恐怖,而他此刻最想殺的,是三人中實力最強的白若離,白若離的那份傲意,讓羅寂覺得最有有殺的價值,也最能引起自己殺人後的快感。


    先從最弱的開始殺,讓最後被殺的人,看到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從而鬥誌淪喪,這是羅寂的殺人時,尋找出的樂趣之一。


    羅寂的‘飲血’,寶階一級法器,可從七彩初期,此劍就一直隨身,天長日久,催動此劍時有如神助!


    在三人幾乎還沒有反應時,那化作一道血紅光芒軌跡的‘飲血’劍已經飛射四五丈遠,似乎要刺穿空間般地直逼王惜惜胸口而來,無論氣勢還是速度,都要比這羅寂前方催動‘金翅飛鷹劍’要強上太多。


    那王惜惜臉色中有些吃驚,因為前方她幾乎都是在輔助白若離和王顯在鬥法,幾乎很少獨擋一麵,而此刻這紫衣人居然首先朝自己攻擊。


    那王惜惜在這麽危急關頭,一邊急退,一邊催動‘千焚扇’,在那紫紅扇子被打開的瞬間,從那扇麵上一頭猛虎口中,突然先後噴出三個熾烈濃鬱的火團,朝那已經看不出飛劍形體的‘飲血’撞擊過去,可在那火團剛一接觸到那化作血紅的長虹般的‘飲血’後,立即被毫不留情的刺穿,第二個,第三個火團,也幾乎沒有起到什麽抵擋作用,也在瞬間被刺穿。


    可在那化作血紅長虹的‘飲血’刺穿第三個火團後,那白若離與王顯也展開攻擊。


    白若離又快速打出一個古樸的印訣,化作一個濃鬱之極的手印打在那懸浮在身前的翠綠玉筒上。每打一個這印訣都會耗費巨大的元氣,才能激發出其攻擊力強大的淡綠色光柱,這種消耗,即使七彩修士也無法施展幾次。


    在那白若離的印訣打出之後,一道光柱立即朝全力催動‘飲血’的羅寂攻擊過去。


    而那王顯也全力催動‘破天棍’。棍上金光幾乎閃耀的讓人無法睜開眼晴,那金棍也在瞬息間化作拖曳金光尾焰的金虹,朝‘飲血劍’飛射過去。


    可紫衣人直射王惜惜的‘飲血’並沒有因為兩人的分工明確十分默契的攻擊,有絲毫鬆懈,一旦羅寂對某人起了殺心,即使身臨絕境。也殺意淩厲,不達目的,絕不罷手。


    在白若離催動‘木靈聚元筒’的瞬間,這紫衣人羅寂就開始利用明顯高出三人的身法速度,展開急速的移動。可移動的同時,對王惜惜的擊殺沒有一絲放鬆!


    白若離催動出的光柱,雖然攻擊力驚人,可對於超速移動中的羅寂,卻十分難以鎖定,而這光柱每次攻擊隻能持續大約一息時間,一息後如果再啟動,就要再消耗巨量元氣。連續兩次的催動,已經讓白若離感到體內的元氣急速消耗,而這種消耗。不是短期靠‘精元互轉’可以快速彌補的。


    而那王顯‘破天棍’雖然攻擊力也是極強,可他催動的速度趕不上被羅寂操控的幾乎人劍合一的‘飲血’,在稍稍攔截那化作長虹般的‘飲血’後,短時間內就失去最佳攔截機會。


    那‘飲血’劍以必殺的決心,朝麵露驚容的王惜惜攻擊過去,很快距離那王惜惜不到一丈遠。這時王惜惜雖然知道哥哥王顯和白若離在身邊,可似乎身邊空無一人。而是她一人在麵對著恐怖的‘飲血’!


    在那‘飲血劍’臨身的瞬間,那王惜惜秀眉緊蹙。將那隨身的爐狀法器倉促催動擋在胸前。


    那幾乎化為長虹的‘飲血’,毫不在意那擋在王惜惜身前的爐狀法器,一聲刺耳的脆響後,那‘飲血’如同嗜血惡魔般的刺穿那爐子狀法器,朝那王惜惜胸口刺去。


    那王惜惜,在幾乎生死關頭,秀目圓睜,輕喝一聲,將護體的軟甲催動,可在其軟甲的銀光閃耀起來的瞬間,那幾乎無堅不摧的‘飲血’已經刺入到其胸口。


    “啊”的一聲慘唿,讓那關心妹妹的王顯,幾乎眼睛有些緊張地要閉上的衝動。


    那‘飲血’劍在刺穿王惜惜軟甲後,又刺入三四寸,在王惜惜的急速後退,和白如離淡綠光柱對紫衣人羅寂兇悍攻擊的掩護下,那‘飲血’終於被逼從王惜惜的胸口化作長虹飛迴。


    王惜惜在被刺中的瞬間,一種幾乎讓他顫抖的殺意,突然間如同狂潮般的湧向她的整個靈識,突然她身子朝下一墜,朝那湖泊水麵落去,好像在瞬間,喪失了所有的鬥誌。


    不是王惜惜法器不好,而是她相對於羅寂修為相差很遠,她的所有法器發揮的實力,根本不可以與羅寂同日而語。


    “妹妹,堅持住!”看著王惜惜被刺中後,麵色慘白地幾乎要丟落到湖麵的刹那,那神色焦慮的王顯大聲喊道。


    可在他喊的同時,羅寂的‘嗜血劍’又化作長虹,朝那心神有些失守得王顯攻擊過去。


    對於羅寂來說,他的那一劍,即使王惜惜沒死,也將失去再鬥法下去的意誌和能力。


    一股隻有羅寂可以最深刻體會到的殺氣,將是摧毀對手和敵人的強大利器。


    可在王顯有些分心的時候,那麵上始終冷如冰霜的白若離始終沒有一絲鬆懈,白若離的傲意中藏著一股讓人無法想象的驚人冷靜。


    在白如離將‘木靈聚元筒’催出後,她的精神就變得高度專注,因為她不會忘記其師尊千羽真人在將此法器授予她時說過的話:不到生死關頭,不可用之!


    紫衣人羅寂在王顯焦慮大聲喊叫時麵上露出冷笑的瞬間,白若離再次強忍疼痛般地第三次朝‘木靈聚元筒’打出印訣,幾乎在那羅寂‘飲血’攻擊啟動的瞬間,那玉筒中噴出的淡綠色光柱。就在白若離的催動下,朝麵上掛著冷笑的羅寂射去,而這次催動光柱攻擊羅寂,白若離出手時機把握的要遠遠比上次要好,在羅寂在攻擊的瞬間幾乎同時發動。讓羅寂的超速移動還沒有發揮出全部速度時,那光柱就朝那羅寂身上攻擊過來。


    那羅寂麵上的冷笑也瞬間收斂,在急速移動提高速度的同時,單手朝前一推,一道護體的淡金色半圓弧狀氣牆再次出現。


    那王顯在那化作長虹‘飲血’逼近自己還有三丈時,終於感覺到危險。和一股殺意襲來,在後退的時候,催動那金光耀眼的‘破天棍’倉促地朝那‘飲血’攻擊過去,可攻擊氣勢和那‘飲血’相比,要明顯要相差很多。


    而在這三人攻擊展開後。那麵色慘白的王惜惜,幾乎略帶顫抖的跌落到那距離湖麵不到半丈的地方,看著自己身前被刺穿的爐狀法器,雙目失神,露出痛苦迷茫的樣子!


    在一直高度關注幾人鬥法的陳雲看到這時,不禁眉頭緊皺。


    他沒想到的是,七彩初期修為的王惜惜在這麽多強大法器護身時,居然還是在紫衣人展現全部實力後。用一波攻擊就將其擊潰!


    ”難道真的連一絲機會都沒有!”雙目精光閃爍的陳雲輕聲地自語道。


    這是一場貨真價實的死亡遊戲,如同陳雲當年與白淩風之間展開的那樣。


    這幾人本沒有這麽生死大仇,可可惜的是白若離三人遇到的是羅寂!


    在羅寂化作長虹般的‘飲血’攻擊向王顯的同時。白若離的淡綠色光柱也幾乎同時朝那羅寂氣勢驚人地射來!


    王顯並不是懦弱的修士,每個可以修煉到七彩境的修士都有其卓越的地方,在感覺到羅寂的飛劍迅猛無比地攻擊過來時,那王顯所有的精神終於再度凝聚,一股帶著怒意的靈識全力包裹催動那‘破天棍’朝那‘飲血’剛猛無比迎擊過去。


    在那‘破天棍’與那蓄勢已久的‘飲血’撞擊在一起時,那淡綠色光柱也和羅寂的護體的光牆轟擊在一起。


    兩聲巨響之後。除了白若離,其餘兩人都被撞擊的急速倒退。且幾乎同時受傷!


    隻是那羅寂的傷,是護體光牆被白若離淡綠光柱強勢擊破後的震傷。而王顯受的傷,是傷上加傷,原來被丹藥壓製的傷勢,有徹底被激化的趨勢!


    可在那羅寂倒退的時候,那白若離在擊破羅寂的護體光牆後,她這次激發出的淡綠色光柱卻並沒有立即用盡,在擊破那光牆的瞬間,滿臉冰霜的白若離立即催動那‘木靈聚元筒’朝羅寂追擊過去。


    此刻在鬥法中第一次筋脈被震傷的羅寂,在急速倒飛中又在身前凝練出一道護體光牆,可在這光牆還沒有完全凝結起來時,白若離的光柱再次攻擊過來,一路勢如破竹的擊碎那淡金色光牆,然後朝羅寂身體攻擊過去,氣勢雖減弱,可依然保持相當的攻擊力。


    在這氣勢變弱的光柱再次攻擊到羅寂身上時,羅寂借助護體光牆的阻擋,徹底激發一件護身的金色軟甲,在氣柱臨身的時候,‘砰’的爆發出一聲悶響,那羅寂又被撞擊地倒飛三四丈遠。


    在羅寂被光柱第二次擊中時,陳雲本有出手的衝動,可很快壓製了這股衝動,因為他不相信這七彩後期的羅寂這麽快,就受傷頗重,修為跌落。


    果不其然,在那羅寂在倒退三四丈後,很快止住倒退的身形,然後又催發那‘飲血’,朝王顯攻擊過去。


    這羅寂這次雖然確實受了些傷,可修為並沒有跌落,而此刻他對於逐一擊殺這三人的策略,沒有絲毫變化。


    這就是羅寂的性格特點,一旦認定一個目標,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特點,既是養成其兇悍無比殺氣的根源,也是導致其陷入險境的原因,如果他如果是穩紮穩打,在前方的鬥法中,他不會受傷!


    而那幾乎跌落到湖麵上的王惜惜,雖沒有就勢跌落到湖中,可法器的損壞,身體的重傷,還有精神上的略略懼怕,讓她幾乎一時間失去輔助白若離兩人鬥法的能力!


    在這三人又在湖麵上方激戰了大約小半柱香後,白若離又施展了兩次光柱攻擊,可被開始稍稍小心起來的羅寂幾乎都全部避開,而那此刻受傷不輕的王顯,雖然又頂住了‘飲血’的幾波攻擊,筋脈的傷勢卻急劇加重,實力也慢慢跌落到七彩初期水平。


    突然之間,幾乎所有的壓力,全部壓在白若離的身上,可此刻的她元氣消耗的程度極大,也就勉強可以再施展兩次‘木靈聚元筒’的光柱攻擊!


    那白若離看著一波攻擊後,朝後急退的羅寂,雖然麵上依然冷如冰霜,可心裏對可以擊敗這攻擊力驚人的紫衣人第一信心有些動搖!


    “難道我白若離真的要殞身在此,師尊的幾十年教導,老祖的殷殷期待,我白若離還沒有迴報,我絕不可以死在這裏!”白若離美目凝霜,心裏暗自念道。


    在前方的鬥法中,白若離早就注意到陳雲還有那青衣人來到四人鬥法邊緣,雖然她從不敢奢望陳雲在青衣人牽製的情況下,可以對自己的鬥法起到真正的作用,可如果自己在重傷時也可以將紫衣人擊得重傷,那麽到時陳雲也許就是一種助力,一種可以依憑的力量,她並沒有完全小看陳雲。


    在雙方各自後退,簡短的停息後,攻擊再次開始,可這輪攻勢首先發動的倒是王顯,王顯雖實力跌落,可心中的殺意卻在增加,且麵上露出玉石俱焚的堅決表情。


    可王顯並不是莽夫,在前方一輪攻擊暫歇的瞬間,他用靈識和白若離簡短的做了溝通,決定采用一種極端冒險的戰法,即使拚著受重傷,也要讓白若離的攻擊力極強的光柱,真正重創紫衣人,隻有紫衣人實力被擊得倒退到七彩中期甚至初期,兩人才有一線生機。


    王顯不可全力驅使那金光閃閃的‘破天棍’全力朝七八丈外的紫衣人攻擊過去,且自己也快速朝其移動,好像要采取近身的戰法,纏住那紫衣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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