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來,戴小萱想起昨晚她對流星許下的願望。

    真的會實現吧?

    她會和他永遠在一起,但要是有一天她迴到了二十世紀怎麽辦?唉,現在可是兩邊牽掛,二十一世紀有自己的父母,朋友和最親的人,而這裏又有自己最愛的人和一群熟悉的人,教她如何選擇呢?

    小樂子敲了敲門,端著早膳進來:“小主,吃早膳了。”戴小萱坐起來:“咦?芊婉呢?”小樂子放下早膳說:“近日秋風吹涼,芊婉她得了點風寒。”戴小萱連忙穿上鞋子:“真的嗎?小樂子,你帶我去看看芊婉。”

    她穿上外衣,小樂子帶著她走到門口,拉開門,不知外麵有人,他撞上了前麵的那個人。小樂子抬起頭看本人,驚訝地說不出話來:“皇……皇……”說完暈倒在地上,跟在後麵的衛德明說:“這次不關我事了,他自己暈的。”

    上官朗熙看到扶起小樂子的戴小萱,立刻吃醋地說:“分開!分開!衛德明,你扶住他!“

    戴小萱把小樂子交給衛德明說:“你幹嘛這麽激動呀?”上官朗熙漲紅了臉說:“小萱,不許你跟別的男人有肌膚接觸,連衣服也不行!而且……而且你都沒這樣扶過我……”

    她深吸了口氣,上前牽住上官朗熙的手說:“喏,這樣你滿意了吧?”上官朗熙開心地笑起來,戴小萱無奈地說:“這是孩子氣!”

    上官朗熙眯著眼說:“小萱,我們去後花園看看。”戴小萱點點頭:“嗯,不過,我要先看看芊婉。”上官朗熙問:“哦?是那個跟你一起進宮的婢女嗎?”

    戴小萱微微低下頭說:“是她,聽小樂子說,她感染了點風寒,我想去看看她。”上官朗熙牽著戴小萱走起來:“那就先去看看她吧。”

    衛德明在後麵大聲說:“皇上,那奴才怎麽辦?”上官朗熙頭也不迴地說:“好好照顧那個……嗯,小樂子吧。”

    戴小萱和上官朗熙走到芊婉的房前,房裏傳來輕微的咳嗽聲。戴小萱輕輕地推門走進去。

    芊婉躺在床上,額頭的地方冒著冷汗,戴小萱拿著手帕給芊婉擦頭上的冷汗:“芊婉,忍著點,風寒很快就會過去的。”芊婉微微睜開眼,輕聲說:“啊……小姐,是你。”

    戴小萱幫她蓋了蓋被角道:“記得要吃藥哦!風寒這小兒科對芊婉來說大不了對不對?好了,我不打擾你了,下午我再來看你。”

    她走出門口,上官朗熙倚著門麵說:“你們的主仆關係真好”戴小萱抬頭看著天空:“是啊,現在我又想起第一次見到芊婉時,芊婉的羞澀樣,我從沒有把她當成婢女,甚至那些被稱為奴才,奴婢的人,我都會以朋友的態度看待,其實人與人之間平等的啊!”

    上官朗熙也若有所思的看著天空,戴小萱低下頭來:“哎!不是說去後花園嗎?”上官朗熙快活地答道:“是,我們走吧!”

    後花園的菊花開始結出花蕾,開得正旺的杜鵑還有鈴蘭散發著陣陣的香味。

    戴小萱緩緩地看到花叢深處,那裏有石凳石桌,石桌還放著一把琴。戴小萱在琴的麵前坐下來,撫著琴弦,似好久沒碰過了。

    上官朗熙在旁邊也坐下來:“怎麽?要彈琴嗎?”戴小萱輕輕撥了撥琴弦:“是啊,進宮以來都沒彈過了,正好彈一下。不如,我唱首我們的歌吧。”上官朗熙閉上眼:“好啊,我傾聽著。”

    戴小萱撥動琴弦,伴著琴音唱起《獨占神話》來:

    “千年以前的煩惱

    明明都已經忘了我卻拚命想知道

    我每一次的紛擾角色扮演般對照

    沒有期限的征兆還有好多的問號

    自已和自已聊聊

    是否手背的痣是上輩子留下的記號

    那個愛過的人能在今生把我找到

    輪迴太奇妙有些故事不會老

    歡迎光臨我的獨占神話

    千年之前我是那個她

    當時和愛的男人最後快樂嗎

    這是屬於我的獨占神話

    何必在乎它的真或假

    讓畫麵倒轉吧”

    風輕輕地把樹上的枯葉吹落,上官朗熙睜開眼:“為什麽是千年?”戴小萱沒迴答,難道說他與她相隔了一千五百八十二年嗎?她搖搖頭:“沒什麽,隻是歌如此,何必追究為何千年?”

    上官朗熙問戴小萱:“小萱,你重嗎?”戴小萱看了看自己:“不知道啊,你問來幹嘛?”上官朗熙把她抱起來:“沒有,隻想抱抱你。”

    然後他抱著戴小萱旋轉了一周:“小萱,你一點也不重,你很輕很輕,像有一雙翅膀在飛著,你不會飛走的吧?”

    微風中,戴小萱撫著上官朗熙的臉,微笑著搖頭。

    許良錦走在走廊上,戴小萱也走在走廊上。她認出了許良錦,所以叫了聲:“徐大人!”許良錦迴過頭溫和地說:“哦,是萱小主。”

    戴小萱問道:“咦?你知道我?”許良錦似有點惋惜地迴答:“後來才知道的,想不到你可能將會成為皇上的妃子。”

    “嗬嗬,這事說不定的,我沒這麽厲害。”戴小萱忙擺擺手,許良錦整理了下他手中的文件:“我還要把這些文件拿迴文書處,先告辭了。”

    戴小萱說:“嗯,那就再見了,徐大人。”兩人分別後,戴小萱繼續無聊的走著,來到一個池邊,上官軒淵正坐在那喂池裏的魚。

    “王爺?”戴小萱走到他旁邊,上官軒淵頭也沒抬,應也不應一聲。戴小萱又叫了一聲王爺,他才慢悠悠地說:“你……叫……錯……了。”

    戴小萱捏起了下巴:“那叫你什麽?不會是要叫笨蛋吧?難道叫喂魚郎?不對……”上官軒淵冷哼了聲,戴小萱呀,夠遲鈍的了。

    她接著說:“難道……叫,軒……淵?”上官軒淵站起來道:“你叫對了。”戴小萱“切“了一聲,趴在池邊的石頭上看池裏的魚快活地遊來遊去。

    上官軒淵說:“小心石頭滑,掉進池裏去了。”戴小萱抬起頭不在乎地一笑,想唬她?還早著呢!

    可上官軒淵沉默不語地指了指她趴著的那塊石頭。戴小萱低頭一看,石頭上正趴著一隻不明的爬行動物。

    “哇!”戴小萱嚇得躲進上官軒淵的懷裏:“天殺的!到底是壁虎還是蜥蜴啊?”

    “是壁虎而已。”上官軒淵裝著非常慈父地拍拍戴小萱的頭,戴小萱覺悟起來:“吖!”她離開上官軒淵的懷裏,氣哼哼地大聲說:“你給我把剛才的事忘得一幹二淨!再見!不!是不要見!”

    戴小萱順便將腳邊的石頭一踢,正中上官軒淵的腳尖,上官軒淵痛苦地叫了聲,戴小萱迴過頭報以勝利的微笑,一溜煙就跑了。

    她到禦醫院端了一碗祛風寒的湯藥來到芊婉的床邊。戴小萱坐下來,一手輕輕地把芊婉扶著坐起來。

    戴小萱用湯勺攪了攪藥說:“芊婉喝藥了。”芊婉伸出手:“小姐,讓芊婉自己來吧。”戴小萱勺起一勺湯藥,遞到芊婉的嘴邊:“不,沒關係,讓我來喂你喝。”

    芊婉拗不過戴小萱,隻好讓戴小萱一口一口地喂著把藥喝完。戴小萱放下見底的藥碗,舒心一笑:“好了,芊婉,你的風寒很快就會好的了。”芊婉點點頭:“嗯,一定會如小姐所願!”

    上官朗熙想了想,又煩躁地撓撓頭。衛德明站在旁邊小心地問:“皇上,你在煩什麽呢?”上官朗熙叉著頭道:“朕在想明天的中元盛會,小萱要是沒出色的表演,很難讓母後認同啊。”

    衛德明想了想:“的確,奴才看戴姑娘每天都悠閑自在的,反倒並不緊張盛會。”上官朗熙歎了聲:“真不知她明天會給世人一個什麽樣的驚喜。”

    一個奴才走進來,跪下來說:“啟稟皇上,太後娘娘正宣你到和寧宮。”上官朗熙站起來:“行了,朕這就去!”

    和寧宮

    裏麵的香爐正冒著薄薄的煙氣,上官朗熙低下頭:“孩兒參見母後。”淳於慈雅抿嘴一笑:“朗熙,起來吧。”

    上官朗熙抬起頭,淳於伊薈也坐在旁邊,他隱忍了下說:“不知母後找孩兒有什麽事?”

    淳於慈雅喝了幾口熱茶道:“明天就是中元盛會,到時新晉秀女還有妃子都會有表演,你就多看幾眼,好立個如意妃子。”

    上官朗熙也料到會講這事兒,隻好敷衍地應了聲:“是,孩兒知道。”淳於慈雅接著說:“立完了妃子,你也該挑個皇後出來,添個子嗣,好讓哀家高興高興,你看薈兒如何?”

    他看了眼淳於伊薈,她正嬌羞地低下頭來。看來她該在淳於慈雅旁邊點了不少火,煽了不少風。上官朗熙堅定地迴答:“母後,孩兒的事會處理的,立後之事以後再議吧。如沒什麽事,孩兒先告退了。”

    淳於慈雅點點頭:“行了,你下去吧,有薈兒陪著哀家就是了。”上官朗熙轉身走出和寧宮。

    明天盛會如何,就要期待了。

    顧天哲拿起寫有《送別》詞的宣紙,映照在燭光下,嘴角微微翹起,明天就要見到正教主了。這個戴小萱到底有何能耐,戴著白蓮項鏈成為白蓮教教主?

    他想起冰封在白蓮教深密地方的她,這麽多年了,她未曾蘇醒,也未曾出現在他麵前,上天隻派了那個戴小萱來接替她的使命,她可真狠心啊!

    留下他走了那麽遠,那麽久,一點留念也不給他,為什麽知道他愛她,她卻充耳不聞?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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