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會殺了我，因為我知道的太多了。
我早料到會是這樣的迴答，卻沒想到他會如此坦然地告訴我。
我的淚湧得更兇了，卻被我生生壓了迴去。
“你要不要現在動手？還是你希望我自己來？”我冷冷地丟給他這個問題。
“不！慕靈，你別這樣！”白修然立刻變了臉色，撲到床邊握住我的手，“是哥哥不對，哥哥不該懷疑你的！”
“我做錯了什麽？”我無力地推著他，“我做錯了什麽！”
“你什麽也沒做錯，是我，全都怪我！”白修然無視我近乎全力的拒絕，將我攬入懷中。
“相反，你做的太好了，好的不像我所熟知的慕靈。”他歎息一聲，用手指輕輕點了幾下我的額頭，“我熟悉的慕靈，骨子裏是自私的，沉迷於私欲不能自拔，即便是發善心，初衷也是為了自己。嗜殺、易怒、衝動，除卻這些，慕靈是近乎完美的。而現在的慕靈不一樣。”
他低頭看著我，像是在端詳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你的失憶，帶給我的，卻是無邊的震撼。失憶後的你，幾乎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你開始懂得去愛別人，不再依靠我去麵對一切，你有了獨立的思想，有了真心的愛人，學會憐憫，也知道該如何懲罰惡人，你這次甚至為了救五皇子險些喪命，這是我萬萬想不到的。”
他說到這裏，微笑變成了苦笑。
“你整整昏睡了三天，清依和亦南便守了你三天。亦南倒還罷了，隻是這清依，三年都未曾動搖心思，如今卻是全心全意侍奉你，讓我更不禁為你動容。究竟是發生了，竟讓你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難不成是有人假冒你不成？我越想越覺得可疑，這才想趁你睡著時確認一下。沒想到，卻是變成了這樣……”
我靜靜地依靠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有些晃神了。
二十一世紀的我，是個近乎“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可憐蟲，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有如此多的人疼我愛我。
清依和亦南守了我三天，白修然也斷然不會比他們少。
我從不知道，現在的我在他們眼中發生了多麽的驚世駭俗的轉變。
如果是我，估計也會像白修然這般產生懷疑。
我本來就是個借著他人身子重生的孤魂一縷，有什麽資格怪他呢？
我抽抽鼻子，抹抹眼淚，然後毫不憐惜地把小手上的髒東西抹在他的衣服上，然後抬起臉，無比真誠地說了句：“哥哥，我原諒你了。”
我確信，白修然笑了，笑得顛倒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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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淚湧得更兇了，卻被我生生壓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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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錯了什麽？”我無力地推著他，“我做錯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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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著我，像是在端詳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你的失憶，帶給我的，卻是無邊的震撼。失憶後的你，幾乎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你開始懂得去愛別人，不再依靠我去麵對一切，你有了獨立的思想，有了真心的愛人，學會憐憫，也知道該如何懲罰惡人，你這次甚至為了救五皇子險些喪命，這是我萬萬想不到的。”
他說到這裏，微笑變成了苦笑。
“你整整昏睡了三天，清依和亦南便守了你三天。亦南倒還罷了，隻是這清依，三年都未曾動搖心思，如今卻是全心全意侍奉你，讓我更不禁為你動容。究竟是發生了，竟讓你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難不成是有人假冒你不成？我越想越覺得可疑，這才想趁你睡著時確認一下。沒想到，卻是變成了這樣……”
我靜靜地依靠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有些晃神了。
二十一世紀的我，是個近乎“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可憐蟲，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有如此多的人疼我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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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估計也會像白修然這般產生懷疑。
我本來就是個借著他人身子重生的孤魂一縷，有什麽資格怪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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