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李惠拿起了一個小碗盛了一點疙瘩湯遞給了桃紅，「來，你嚐嚐這個湯的味道怎麽樣！」
桃紅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後接過了李惠遞過來的碗嚐了一口，雖然剛剛出鍋的湯還很燙，但是卻也是那麽的好吃，幾乎兩口她就把燙燙的疙瘩湯都吞進了肚子裏麵。
「好~~！唿唿~~~！好吃~~~~！真好吃~~~！」桃紅捧著碗對著李惠連連的點頭說。
「那就好，你趕快去換件衣服，把這湯給端過去！」李惠催促著讓桃紅趕緊去換衣服，她現在身上全都是湯汁，這個樣子是不能去給客人送東西的！
「好~！我這就去！」桃紅現在都有些後悔剛剛沒有聽李惠的話了，不過好在她的房間距離廚房並沒有多遠，她飛奔著迴去快速的換了另外一身衣服。
而等到桃紅再次來到廚房的時候，李惠已經和廚房裏麵的人有說有笑的了。看到桃紅迴來了，李惠就用一個十分精美的湯盆把疙瘩湯盛好了，讓桃紅端著去給柳公子送過去，而她自己抱著自己的琴晃晃悠悠的迴自己房間去了。
這個時間同住在一個房間裏麵的嫣紅和翠蝶還都沒有醒過來，所以李惠輕手輕腳的迴到了自己的床鋪上，拿出來自己前一陣子問丹娘要的冊子，打算把自己今天的學習心得寫上去，不過就在她寫了還沒有兩個字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惠娘~~~！惠娘~~~！」桃紅興沖沖的從外麵跑了進來。
「幹嘛那~~！還讓不讓人休息啊~~！」被吵醒了的翠蝶十分不高興的喊到。
「對不起~~！對不起~~！她是來找我的！」李惠連忙放下了手裏麵的筆給翠蝶道歉，然後拉著桃紅往外麵走，「我們出去，你繼續休息！」
桃紅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舉動太過於魯莽了，連忙跟著李惠一起道歉，這裏可是妓院大家都是夜裏幹活白天睡覺的。
看到李惠和桃紅都在那裏道歉，翠蝶嘴巴嘟囔了兩句然後翻個身繼續睡了。
「怎麽了？是不是那湯柳公子喝了啊！」李惠看著桃紅一臉興奮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剛剛的湯柳公子喝了。
「喝了~~！全喝了~~！」桃紅有些語無倫次的說，之前朱大娘做的酸湯柳公子雖然一直都喝，可是每次卻隻喝上一小碗就罷了，可是今天柳公子足足把那一小盆子的湯全都喝光了，而且不僅喝光了，還很滿意那！
「你看~~！你看~~！」桃紅伸開了自己的手讓李惠看，在她的手心裏麵有著一顆金豆子，「這就是剛剛柳公子賞我的！」
「那就好~！」李惠笑眯眯的說，沒有什麽比自己的手藝得到了別人的認可更讓她高興的事情了。
「這個~~！」桃紅看了一眼自己手裏麵的金豆子，然後直接把金豆子塞到了李惠的手裏麵，「這個應該是你的，這湯是你做的！」
李惠看了看手裏麵的那顆金豆子，搖了搖頭又還給了桃紅，「這是賞給你的，你就拿上，我記得你上次說你家裏麵不是還要弟弟妹妹在的嗎！等抽空你把這個帶迴去，也能讓家裏麵的日子好過點，我是用不著的！」
本來桃紅是想著要把這個金豆子給李惠的，必定今天這事情要不是有李惠在的話，自己不僅得不到賞賜，弄不好還會因為怠慢了客人而受罰。可是在李惠這麽一說她又想到了自己家裏麵的老娘和兩個弟弟妹妹們。
「不行~~！我不能要這個~~！」桃紅在心裏麵掙紮了很久還是覺得這個還是要給李惠才對。
桃紅這樣的堅持讓李惠心裏麵覺得還是挺不錯的，不過她還是把金豆子還給了桃紅，「你也應該知道一些的吧！媽媽和丹娘姑姑都很器重我的，現在我跟著丹娘姑姑學習樂器，估計很快就能接客了，到時候肯定不缺這些東西的，而且我上次還聽說你妹妹病了，這錢還是你拿迴去給你妹妹看病吧！我這裏是真的花不上錢的！」
李惠的這番話讓桃紅直接就哭了起來，她雖然被賣到了妓院裏麵，但是因為長得不好看，又沒有什麽特長，隻能是作為粗使丫鬟的，每天幹的活多不說了，拿的工錢也是最少的，可是自己家裏麵還有弟弟妹妹們要養活，所以她都恨不得把自己得到的每一分錢都拿迴到家裏去。
「惠娘~~！你是個好人~~！你是個好人~~！」桃紅哽咽著表達著自己的感謝。
今天這事情很快的就被老鴇子給知道了，對於下麵的人迴報讓她先是一愣，然後又突然的想起來當初李惠給她說過的話『我做飯才是最厲害的！』
「難道那丫頭的廚藝也不凡？」老鴇子想了一下又搖了搖頭，李惠的年紀才多大，能寫出這麽一手字就已經讓她很意外了，如果在精通廚藝的話就有些太過於誇張了吧！所以老鴇子覺得這事情應該是碰巧了，碰巧了李惠會做一種特別好喝的酸湯而已。
就像是大家常說的，是金子總是會發光的，不管別人怎麽看到李惠廚藝的這件事情，但是柳公子相隔了幾天再次來到留香院的時候指名點了李惠做的疙瘩湯。
「怎麽姑娘都睡下了啊？」來找李惠的就是那天在廚房裏麵的姑娘，對於現在這個時間李惠就已經上床了，她感覺到有些意外，要知道整個留香院這個時候才是最熱鬧的時候。
「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嗎？」李惠從床上做起來，她沒有想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
「是有事情要麻煩姑娘~！」那位姑娘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柳公子來了非要吃姑娘上次做的湯，可是我們都不會做，所以就像拜託一下姑娘在幫忙做上一份！」
「是這樣啊~！」上次桃紅也說過這位柳公子的身份不一般，對於這樣的客人到那裏都是要好生伺候著才行的，「行~！你稍微等一下，我把衣服穿上了就過去！」
那位姑娘還以為李惠會拒絕了自己，卻沒有想到李惠居然如此爽快的就答應了，要知道在這個地方可沒有什麽大公無私助人為樂這些的，大家相處的時候更多的是相互的防備，像李惠這樣如此爽快的就答應的情況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李惠換好了衣服以後就跟著對方去了廚房，在路上李惠知道了這位大姑娘叫做荷花，她的大姨是廚房的採買。而她下半年就要成親了，現在還留在這裏幹活無非是想要多掙幾個錢而已。
現在的廚房可不是上次李惠來的時候冷清的模樣了，站在廚房門口就看到裏麵到處都是人，而廚房裏麵的熱氣在這個季節裏麵更是熏得人都有些睜不開眼睛的感覺，對於這樣的情況李惠並不陌生的，她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踏進了廚房。
「在這裏~~！」荷花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領著李惠來的了邊角處的一個小灶那裏，這裏的鍋台看上去都是之前剛剛才被人粗略的打掃過的，鐵鍋裏麵都有些鏽跡了，看樣子應該是很久都沒有人用過的灶台。
「惠娘啊！不好意思~！」荷花也知道這裏的條件有些太過於簡陋了，她抬頭飛快的往廚房人最多的地方掃了一眼，然後小聲的對李惠說：「都是朱大娘了，本來柳公子每次喝完酒了以後是必喝她做的酸湯的，可是今天柳公子一過來就點名要你做的湯，她就有些~~！朱大娘是廚房的大廚，我們都是要看她的臉色的！」
「這個我理解！」李惠對著荷花笑了一下，表示自己並不生氣，然後就讓荷花給自己幫忙先把這裏都給收拾幹淨了。
荷花也是在廚房裏麵幹慣了的人，手腳麻利的幫著李惠把灶台都收拾幹淨了，除了上次做疙瘩湯需要的材料以外，李惠還多要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因為有荷花在那裏打下手這頓飯李惠也沒有花太多的時間。
「好了~~！你把這些都拿過去吧！」李惠把最後一盤子菜放在托盤上讓桃紅給那位柳公子送過去。
「咕嚕~~！」桃紅看著擺的滿滿一托盤的各種吃的，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惠娘你也太巧了，能做這麽多的好吃的！」
「是啊~！是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這吃的擺的這麽的好看！」站在一旁的荷花也忍不住的稱讚，明明隻是一些簡單的食材，但是經過李惠的巧手這麽一擺，看上去立刻就不一樣了，而且感覺上也更加的誘人了。
要說美食中餐肯定是比其他的要技高一籌，但是要說擺盤的話，西餐卻是更加的精緻，李惠當年的時候也是專門的學過擺盤的，今天拿出來這麽一弄，這菜品的檔次就立刻提升了不少。
「好了，這些話咱們迴頭再說，這些個東西你趕快送過去，要是冷了就不好了！」李惠催促著桃紅趕快，不過她也小心的提醒了一句，「你出門的時候小心點，千萬不要把這些東西給打翻了！」
李惠話讓桃紅的心裏麵很感激，還從來都沒有人這麽的關心過自己那，「嗯~！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桃紅端走了那些飯菜以後李惠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開始動手把鍋台這些都收拾幹淨，而就在李惠收拾的時候，荷花滿臉歉意的把李惠剛剛做的那些吃的剩下來的，每樣都裝了一些。
荷花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但是卻又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的說，倒是李惠不以為然的對她笑了笑，「你趕快過去吧！我看那邊的人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荷花轉頭一看果然朱大娘一臉不高興的正看著自己那，她連忙給了李惠一個道歉的表情，然後端著東西就過去了。
「這些就是那丫頭做的？」朱大娘拉著問荷花。
「嗯~~！就是她做的~！」荷花點了點頭，這東西雖然說都是一樣的，但是人家李惠弄出來的就是不一樣，看上去更加的誘人也更加的能勾起人的食慾。
朱大娘其實在心裏麵很是不以為然李惠的廚藝的，那麽大年紀的小丫頭片子廚藝能有多好，所以她之前的時候也是跟老鴇子的想法一樣，都覺得李惠這是誤打誤撞的碰巧做了一道合柳公子胃口的湯。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朱大娘要求品嚐李惠做的這些飯菜出於的目的就是想要嚐一下這湯的味道，然後自己在比較著做出來，至於為什麽要用這麽麻煩的辦法而不是直接去詢問李惠，主要還是朱大娘自認自己的廚藝是要比一個黃毛丫頭好的太多了，這種降低自己身份的事情她可不願意去做的。
拿起了勺子朱大娘一臉嫌棄的舀了一點湯放進了自己的嘴裏麵，一開始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還是那種嫌棄的，但是當真正嚐到了這湯的味道以後，她的表情就變的有些微妙了，似乎有些不信邪，她又喝了兩口湯還逐個的嚐了一下李惠做的其他的東西，這越嚐臉上的表情就越發的難看起來。
「惠娘~~！惠娘~~！」就在這個時候桃紅從外麵連蹦帶跳的進了廚房，她一進廚房就喊叫著跑到了李惠的麵前，一把抓住了李惠的胳膊就往外麵拽，「惠娘~！惠娘~！走快點！柳公子要你過去那！你做的那些吃的柳公子全都吃完了，而且還誇了你，讓你過去領賞那！」
李惠聽到了桃紅的話並沒有什麽特別喜悅的表現，她反而是站在那裏對桃紅說：「我可不可以不過去啊？都這麽晚了，我想迴去休息了！」
從桃紅一進來的時候大家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她的身上，而在聽到她說那些食物收受到了柳公子的喜歡，還把做飯的那丫頭給叫過去領賞的時候，大家的臉上都浮現出來了羨慕的表情，可是讓她們沒想到的是這種好事情居然被給拒絕了。
「迴去休息什麽啊！柳公子他出手向來大方，你要是過去的話肯定能得到一大筆的賞賜！」站在一旁的荷花這個時候忍不住站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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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惠拿起了一個小碗盛了一點疙瘩湯遞給了桃紅，「來，你嚐嚐這個湯的味道怎麽樣！」
桃紅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後接過了李惠遞過來的碗嚐了一口，雖然剛剛出鍋的湯還很燙，但是卻也是那麽的好吃，幾乎兩口她就把燙燙的疙瘩湯都吞進了肚子裏麵。
「好~~！唿唿~~~！好吃~~~~！真好吃~~~！」桃紅捧著碗對著李惠連連的點頭說。
「那就好，你趕快去換件衣服，把這湯給端過去！」李惠催促著讓桃紅趕緊去換衣服，她現在身上全都是湯汁，這個樣子是不能去給客人送東西的！
「好~！我這就去！」桃紅現在都有些後悔剛剛沒有聽李惠的話了，不過好在她的房間距離廚房並沒有多遠，她飛奔著迴去快速的換了另外一身衣服。
而等到桃紅再次來到廚房的時候，李惠已經和廚房裏麵的人有說有笑的了。看到桃紅迴來了，李惠就用一個十分精美的湯盆把疙瘩湯盛好了，讓桃紅端著去給柳公子送過去，而她自己抱著自己的琴晃晃悠悠的迴自己房間去了。
這個時間同住在一個房間裏麵的嫣紅和翠蝶還都沒有醒過來，所以李惠輕手輕腳的迴到了自己的床鋪上，拿出來自己前一陣子問丹娘要的冊子，打算把自己今天的學習心得寫上去，不過就在她寫了還沒有兩個字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惠娘~~~！惠娘~~~！」桃紅興沖沖的從外麵跑了進來。
「幹嘛那~~！還讓不讓人休息啊~~！」被吵醒了的翠蝶十分不高興的喊到。
「對不起~~！對不起~~！她是來找我的！」李惠連忙放下了手裏麵的筆給翠蝶道歉，然後拉著桃紅往外麵走，「我們出去，你繼續休息！」
桃紅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舉動太過於魯莽了，連忙跟著李惠一起道歉，這裏可是妓院大家都是夜裏幹活白天睡覺的。
看到李惠和桃紅都在那裏道歉，翠蝶嘴巴嘟囔了兩句然後翻個身繼續睡了。
「怎麽了？是不是那湯柳公子喝了啊！」李惠看著桃紅一臉興奮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剛剛的湯柳公子喝了。
「喝了~~！全喝了~~！」桃紅有些語無倫次的說，之前朱大娘做的酸湯柳公子雖然一直都喝，可是每次卻隻喝上一小碗就罷了，可是今天柳公子足足把那一小盆子的湯全都喝光了，而且不僅喝光了，還很滿意那！
「你看~~！你看~~！」桃紅伸開了自己的手讓李惠看，在她的手心裏麵有著一顆金豆子，「這就是剛剛柳公子賞我的！」
「那就好~！」李惠笑眯眯的說，沒有什麽比自己的手藝得到了別人的認可更讓她高興的事情了。
「這個~~！」桃紅看了一眼自己手裏麵的金豆子，然後直接把金豆子塞到了李惠的手裏麵，「這個應該是你的，這湯是你做的！」
李惠看了看手裏麵的那顆金豆子，搖了搖頭又還給了桃紅，「這是賞給你的，你就拿上，我記得你上次說你家裏麵不是還要弟弟妹妹在的嗎！等抽空你把這個帶迴去，也能讓家裏麵的日子好過點，我是用不著的！」
本來桃紅是想著要把這個金豆子給李惠的，必定今天這事情要不是有李惠在的話，自己不僅得不到賞賜，弄不好還會因為怠慢了客人而受罰。可是在李惠這麽一說她又想到了自己家裏麵的老娘和兩個弟弟妹妹們。
「不行~~！我不能要這個~~！」桃紅在心裏麵掙紮了很久還是覺得這個還是要給李惠才對。
桃紅這樣的堅持讓李惠心裏麵覺得還是挺不錯的，不過她還是把金豆子還給了桃紅，「你也應該知道一些的吧！媽媽和丹娘姑姑都很器重我的，現在我跟著丹娘姑姑學習樂器，估計很快就能接客了，到時候肯定不缺這些東西的，而且我上次還聽說你妹妹病了，這錢還是你拿迴去給你妹妹看病吧！我這裏是真的花不上錢的！」
李惠的這番話讓桃紅直接就哭了起來，她雖然被賣到了妓院裏麵，但是因為長得不好看，又沒有什麽特長，隻能是作為粗使丫鬟的，每天幹的活多不說了，拿的工錢也是最少的，可是自己家裏麵還有弟弟妹妹們要養活，所以她都恨不得把自己得到的每一分錢都拿迴到家裏去。
「惠娘~~！你是個好人~~！你是個好人~~！」桃紅哽咽著表達著自己的感謝。
今天這事情很快的就被老鴇子給知道了，對於下麵的人迴報讓她先是一愣，然後又突然的想起來當初李惠給她說過的話『我做飯才是最厲害的！』
「難道那丫頭的廚藝也不凡？」老鴇子想了一下又搖了搖頭，李惠的年紀才多大，能寫出這麽一手字就已經讓她很意外了，如果在精通廚藝的話就有些太過於誇張了吧！所以老鴇子覺得這事情應該是碰巧了，碰巧了李惠會做一種特別好喝的酸湯而已。
就像是大家常說的，是金子總是會發光的，不管別人怎麽看到李惠廚藝的這件事情，但是柳公子相隔了幾天再次來到留香院的時候指名點了李惠做的疙瘩湯。
「怎麽姑娘都睡下了啊？」來找李惠的就是那天在廚房裏麵的姑娘，對於現在這個時間李惠就已經上床了，她感覺到有些意外，要知道整個留香院這個時候才是最熱鬧的時候。
「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嗎？」李惠從床上做起來，她沒有想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
「是有事情要麻煩姑娘~！」那位姑娘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柳公子來了非要吃姑娘上次做的湯，可是我們都不會做，所以就像拜託一下姑娘在幫忙做上一份！」
「是這樣啊~！」上次桃紅也說過這位柳公子的身份不一般，對於這樣的客人到那裏都是要好生伺候著才行的，「行~！你稍微等一下，我把衣服穿上了就過去！」
那位姑娘還以為李惠會拒絕了自己，卻沒有想到李惠居然如此爽快的就答應了，要知道在這個地方可沒有什麽大公無私助人為樂這些的，大家相處的時候更多的是相互的防備，像李惠這樣如此爽快的就答應的情況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李惠換好了衣服以後就跟著對方去了廚房，在路上李惠知道了這位大姑娘叫做荷花，她的大姨是廚房的採買。而她下半年就要成親了，現在還留在這裏幹活無非是想要多掙幾個錢而已。
現在的廚房可不是上次李惠來的時候冷清的模樣了，站在廚房門口就看到裏麵到處都是人，而廚房裏麵的熱氣在這個季節裏麵更是熏得人都有些睜不開眼睛的感覺，對於這樣的情況李惠並不陌生的，她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踏進了廚房。
「在這裏~~！」荷花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領著李惠來的了邊角處的一個小灶那裏，這裏的鍋台看上去都是之前剛剛才被人粗略的打掃過的，鐵鍋裏麵都有些鏽跡了，看樣子應該是很久都沒有人用過的灶台。
「惠娘啊！不好意思~！」荷花也知道這裏的條件有些太過於簡陋了，她抬頭飛快的往廚房人最多的地方掃了一眼，然後小聲的對李惠說：「都是朱大娘了，本來柳公子每次喝完酒了以後是必喝她做的酸湯的，可是今天柳公子一過來就點名要你做的湯，她就有些~~！朱大娘是廚房的大廚，我們都是要看她的臉色的！」
「這個我理解！」李惠對著荷花笑了一下，表示自己並不生氣，然後就讓荷花給自己幫忙先把這裏都給收拾幹淨了。
荷花也是在廚房裏麵幹慣了的人，手腳麻利的幫著李惠把灶台都收拾幹淨了，除了上次做疙瘩湯需要的材料以外，李惠還多要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因為有荷花在那裏打下手這頓飯李惠也沒有花太多的時間。
「好了~~！你把這些都拿過去吧！」李惠把最後一盤子菜放在托盤上讓桃紅給那位柳公子送過去。
「咕嚕~~！」桃紅看著擺的滿滿一托盤的各種吃的，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惠娘你也太巧了，能做這麽多的好吃的！」
「是啊~！是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這吃的擺的這麽的好看！」站在一旁的荷花也忍不住的稱讚，明明隻是一些簡單的食材，但是經過李惠的巧手這麽一擺，看上去立刻就不一樣了，而且感覺上也更加的誘人了。
要說美食中餐肯定是比其他的要技高一籌，但是要說擺盤的話，西餐卻是更加的精緻，李惠當年的時候也是專門的學過擺盤的，今天拿出來這麽一弄，這菜品的檔次就立刻提升了不少。
「好了，這些話咱們迴頭再說，這些個東西你趕快送過去，要是冷了就不好了！」李惠催促著桃紅趕快，不過她也小心的提醒了一句，「你出門的時候小心點，千萬不要把這些東西給打翻了！」
李惠話讓桃紅的心裏麵很感激，還從來都沒有人這麽的關心過自己那，「嗯~！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桃紅端走了那些飯菜以後李惠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開始動手把鍋台這些都收拾幹淨，而就在李惠收拾的時候，荷花滿臉歉意的把李惠剛剛做的那些吃的剩下來的，每樣都裝了一些。
荷花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但是卻又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的說，倒是李惠不以為然的對她笑了笑，「你趕快過去吧！我看那邊的人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荷花轉頭一看果然朱大娘一臉不高興的正看著自己那，她連忙給了李惠一個道歉的表情，然後端著東西就過去了。
「這些就是那丫頭做的？」朱大娘拉著問荷花。
「嗯~~！就是她做的~！」荷花點了點頭，這東西雖然說都是一樣的，但是人家李惠弄出來的就是不一樣，看上去更加的誘人也更加的能勾起人的食慾。
朱大娘其實在心裏麵很是不以為然李惠的廚藝的，那麽大年紀的小丫頭片子廚藝能有多好，所以她之前的時候也是跟老鴇子的想法一樣，都覺得李惠這是誤打誤撞的碰巧做了一道合柳公子胃口的湯。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朱大娘要求品嚐李惠做的這些飯菜出於的目的就是想要嚐一下這湯的味道，然後自己在比較著做出來，至於為什麽要用這麽麻煩的辦法而不是直接去詢問李惠，主要還是朱大娘自認自己的廚藝是要比一個黃毛丫頭好的太多了，這種降低自己身份的事情她可不願意去做的。
拿起了勺子朱大娘一臉嫌棄的舀了一點湯放進了自己的嘴裏麵，一開始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還是那種嫌棄的，但是當真正嚐到了這湯的味道以後，她的表情就變的有些微妙了，似乎有些不信邪，她又喝了兩口湯還逐個的嚐了一下李惠做的其他的東西，這越嚐臉上的表情就越發的難看起來。
「惠娘~~！惠娘~~！」就在這個時候桃紅從外麵連蹦帶跳的進了廚房，她一進廚房就喊叫著跑到了李惠的麵前，一把抓住了李惠的胳膊就往外麵拽，「惠娘~！惠娘~！走快點！柳公子要你過去那！你做的那些吃的柳公子全都吃完了，而且還誇了你，讓你過去領賞那！」
李惠聽到了桃紅的話並沒有什麽特別喜悅的表現，她反而是站在那裏對桃紅說：「我可不可以不過去啊？都這麽晚了，我想迴去休息了！」
從桃紅一進來的時候大家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她的身上，而在聽到她說那些食物收受到了柳公子的喜歡，還把做飯的那丫頭給叫過去領賞的時候，大家的臉上都浮現出來了羨慕的表情，可是讓她們沒想到的是這種好事情居然被給拒絕了。
「迴去休息什麽啊！柳公子他出手向來大方，你要是過去的話肯定能得到一大筆的賞賜！」站在一旁的荷花這個時候忍不住站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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