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時間離爆炸大概還有15分鍾左右,唐居易迅速走到一名了安保人員的身前,很嚴肅地開口道:


    “我需要見這個地鐵站的站長,或者其他任何能夠直接讓地鐵暫時停運的領導層。”


    這位原本正站在牆邊發呆的小哥愣了一下,這才看向唐居易:


    “什麽?”


    唐居易耐心地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我說,我需要見這個地鐵站的站長,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告知!”


    警衛小哥上下打量了唐居易一眼,隨後用很困惑的語氣說道:


    “你是誰啊?找站長什麽事?”


    見對方並沒有任何打算通知的意思,唐居易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重重地吐出:


    “算了,我想我可以用更為直接的方式見到你們的領導層。”


    沒等對方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唐居易直接重重地揮動自己的手肘,擊打在了這個警衛小哥的鼻梁上。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這警衛毫無防備,加上鼻梁傳來的劇痛也是讓他的視線一陣昏暗,連腦子都是有些昏沉起來,搖搖晃晃便靠著牆倒在了地上。


    當然,這麽明顯的動靜也吸引了旁邊的其他幾名警衛,而看到自己的同伴遭受暴力攻擊之後,他們也是立刻怒喝出聲:


    “住手!”


    “幹什麽!”


    唐居易從這倒下去的警衛身上抽出其隨身攜帶的警棍,也是在手中拋了拋,用相當輕蔑的表情麵對著向著自己衝來的另外兩個警衛:


    “幹什麽?找麻煩!”


    隨後,唐居易就以這種囂張的態度被二人攔腰撞倒,直接按在了地上,並且挨了重重的幾拳。


    身為一個普通青年的山崎孝,自然是沒有什麽強硬的身體素質,麵對兩個警衛的攻擊當然毫無反抗之力,而且唐居易本身也並沒有打算反抗。


    很快,他如願以償地迴到了拘留室,第二次見到了那位名叫源柳的男人。


    這一次,唐居易身旁的受害者不再是蜷縮著身子的黑衣小青年,而是捂著鼻子敷著冰袋的警衛小哥。


    源柳原本在辦公室內批閱文件,但是卻突然聽聞站內發生了極為惡劣的襲擊警衛事件,因此也特意親自過來問詢,想要知道事件的經過。


    在看到源柳的時候,唐居易也是迅速地看了一眼時間,並且發現離那一趟會遭遇爆炸的地鐵到達隻剩下了不到三分鍾。


    “我長話短說。”


    源流還沒來得及開口,唐居易就已經是果斷地出言進行打斷。


    “我之所以襲擊警衛就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力,因為停止地鐵運營必須要層級較高的管理人員進行批準,否則根本來不及阻止。”


    “兩分鍾後將要開進來的這趟地鐵8號線內藏有威力巨大的炸彈,並且會在開到布督站之前發生爆炸,其破壞性極強,車廂內的人必然無法生還!”


    說完這些,唐居易便緊盯著源柳的眼睛:


    “如果你想要阻止這場災難發生,就必須要讓地鐵停下!”


    聽到這些話,就連惡狠狠地看著唐居易的警衛小哥都傻了,因為他完全沒有料到唐居易會說出這麽奇怪的內容來。


    源柳也是皺起了眉頭:


    “你在說什麽?地鐵內有炸彈?你是指炸彈襲擊的恐怖事件?”


    唐居易麻利地點頭:


    “對,威脅性極大的襲擊!”


    源柳聞言,有些懷疑起了唐居易的身份:


    “你是這個襲擊事件的參與者?你想要對我們進行威脅恐嚇?是這樣嗎?”


    聽到源柳的懷疑,唐居易盡量保持著耐心:


    “你怎麽理解我的身份都可以,並且在事後我可以給你進行解釋。但是當務之急是必須要阻止乘客登上那一趟車,並且要對站內人員進行疏散,如果——”


    唐居易話沒說完,源柳就擺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等等等等……你想讓我停下這一趟地鐵?先不說你所說的這些是不是惡作劇,即便是證據確鑿,我也需要向總部中控進行申請才行。”


    到這裏,唐居易有些聽不下去了:


    “還申請?申請個錘子!幾分鍾之後就要爆炸的緊急情況你給我說申請?你就這麽擔心影響你的職業生涯?”


    被唐居易用如此惡劣的語氣進行嗬斥,源柳也是有點惱怒:


    “你說話注意一點!你可是一個對警衛發起了無端攻擊的暴力分子!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精神狀態是否正常,更加無法判斷你是不是在撒謊!”


    唐居易“嘶”地吸了一口氣:


    “你說這麽多有什麽屁用?簡單來說就是不願意承擔‘可能是惡作劇’的風險而已……在你看來,乘客安全難道沒有這些東西重要?”


    桌對麵的源柳愈發憤怒起來:


    “你在指責我?!”


    滿臉恨鐵不成鋼的唐居易還想說些什麽,卻是突然一愣:


    “不對啊……以這種方式,即便是成功停下了地鐵,事後我必然也會需要受到你們的調查和審訊,也就是說長時間不能脫身……”


    源柳聽著唐居易的自言自語,不太明白他想說些什麽:


    “你什麽意思?”


    沒有理會麵前的源柳,唐居易仍舊在進行著思路的糾正:


    “那樣一來,最大的優先目標‘麵試’就極有可能會失敗,除非我能突破這個世界的法zhi體係和各種阻撓……但是那樣的可能性,以山崎孝的身體素質來說幾乎為零,所以這是一個錯誤思路!”


    說到這裏,唐居易忽然笑了,用一種發現了自己失誤的自嘲笑容說道:


    “的確,從到達地鐵站再到炸彈爆炸,充其量不過是20分鍾,如果想要完成麵試,那麽地鐵必然不能停止運行。而這20分鍾並不是讓我用來阻止的,而是用來找到爆炸的源頭並解決它的。”


    源柳越聽越覺得不對:


    “你到底是在說什麽東西?什麽解決爆炸源頭?你在敘述你的恐怖襲擊計劃?”


    唐居易搖搖頭,已經不再想要搭理麵前這個男人了:


    “沒事兒,隻是想通了問題的方向而已。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在這個位置上安安穩穩地等待,並且當做我從來沒有找過你這個傻逼。”、


    一邊說著,唐居易一邊優哉遊哉地翹起了二郎腿,向後靠在了椅子上:


    “雖然看你們這些辦事效率低下還沒責任心的公職人員很不爽,但是我還是會熱心地幫你們解決這場災難的。”


    “當然,是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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