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心靈間的唿喊,讓人的心裏防線徹底放下的一聲姐姐,讓水英的內心再一次砰然跳躍,血濃於水的親情,果然還是無法像想象中的那樣毅然決絕,到底是親生的姐妹,相認的遲早的事情。


    海神墜跳耀著迷人的光潔,那神秘的波瀾,也一定將海神的旨意傳達給了兩人吧,上蒼的指引,終於讓蘇從霜和水英穿過了那最後一層的障礙。


    水英泣不成聲,轉身緊緊地將蘇從霜摟住,兩姐妹相擁的一幕,催人淚下。在一旁無語凝噎的司空瑤,比白夏更懂得這種手足之情多麽難以言喻,眼眶是泛得通紅。


    上一輩人的過程,沒有理由讓這一代來的承受,偏見與陋俗,都是愚昧的無知所帶給人的枷鎖,海神的威光,會掃清一切霧霾,撥開那明媚的陽光。


    手足重逢的畫麵,一直持續到了蘇從霜徹底拋下心底的防線,開口道:“姐姐,是我對不起你。”


    水英拚命地搖著頭,安慰道:“沒事,不是你的錯,姐姐不怪你。”


    僅僅也隻是年幼時見過一麵,其實姐妹間的親情,也沒有強烈到那麽深厚的地步才對。一般來說,水英應該會把心裏頭的委屈怪罪到蘇從霜的身上才對。如果不是蘇從霜的話,也許水英就一直能夠在無人島上生活下去吧?如果不是蘇從霜的話,自己也不用忍受魂魄被抽離的痛苦吧?如果不是一凡的出現,早就已經橫屍荒野了啊。


    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去責備她啊,沒有理由,不應該。大家都沒有錯。當時的情況下,如果蘇從霜意識清醒的話,也不會同意這種的事情發生不是嗎?水英的命,並不是蘇從霜奪走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大人們封建迷信的愚昧啊。


    惡鬼投胎這種說法,為什麽就被如此地深信不疑了。人難道就不能擁有自己的判斷力嗎?可笑。如果平生能夠稍微積點德,不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又怎麽會害怕冤魂纏身?說到底。還是心虛啊,因為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情,即使掩飾得毫無破綻,處理得再如何滴水不漏。可心裏頭還是會害怕的吧,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否認自己犯下的過錯,所以就把責任怪罪到其他人的身上,甚至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心也一定是冰冷的吧。


    這一切,都不是孩子們的錯。蘇從霧隻是一個無辜的孩子,蘇從霜也隻是被利用的棋子。說到底,不也隻是被用來維護族長地位的道具而已嗎?真是令人歎息的人生啊,如此可憐。


    不應該由兩姐妹承擔的過錯,就讓他隨風消散在空氣中吧。


    一凡長長地歎出一口氣來,十年了,這一刻的重逢,水英也一定期待很久了吧。一路看著那永遠停留在十五歲身體的她長大,也早就會想要去關心她,能夠看到她露出幸福的笑容,一丹也會為止感動啊。


    蘇從霜啜泣著,心裏頭的愧疚之意久久不能散去,慚愧地道:“姐,以後就讓我來保護你,我不會讓其他人傷害到你的。”


    水英破涕為笑,捏著蘇從霜受傷的臉蛋上沒有破損到地方,說道:“你自己都這樣了,還好意思說要來保護我?”


    蘇從霜尷尬地紅起了臉,倔強地道:“總之,反正,我會保護你的。”


    水英揉了揉哭紅的眼眶,雖然問道:“好了,別逞強了,跟姐姐說,是誰欺負你了。”


    提到這件事情,蘇從霜仍然有些心有餘悸,心頭微微顫動,後怕還在,沒有那麽容易散去地籠罩在心頭,但是水英的話卻如同穿透雲層的陽光,照耀在了心頭之上,暖暖的,無法抗拒。


    原來被姐姐保護的這種感覺,竟然是如此美妙,好像自此往後,人生再無需要害怕什麽,踏實的感覺,妙不可言。


    知道蘇從霜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這件事情,司空瑤替她解釋道:“是騰淵武館,我想他們是覬覦從霜的海神墜。”


    水英的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意味,陰冷的像是一條毒蛇,緊緊咬著牙,斥道:“騰淵武館麽?”“敢欺負我妹妹,不要命了麽?這比帳,我記下了!”


    像是護犢的母豹,一凡還從未見過水英如此模樣,而這麽多年相處下來水英的脾氣一凡再清楚不過,這一會,騰淵武館給自己招惹了一個得罪不起的麻煩,他們將會為他們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的!


    心裏頭默默地為一些可憐而又該死的人歎了一口氣,一凡繼而說道:“好了,病人需要安靜,先整頓一段時間,有什麽事情再說吧。”


    “我留下來陪從霜,你們先迴去。”水英提議著。


    一凡點點頭,姐妹情深的道理,他也不是不知道,於是道:“也好,但不要太久。”


    水英點點頭,以一凡的性子,能夠讓步都這裏已經很好了,致謝道:“知道了。”


    眾人離去之時,司空瑤的腳步剛剛抬起,突然間火急火燎地竄出一個人來,有些瘦弱的身軀,撞到了k先生寬厚的體魄上。


    匆匆忙忙趕過來的人,是明合酒家的廚師長,也就是負責酒水購置的唐元。


    唐元率先看到了白夏,詫異道:“珠寶師大人?”


    “嗯?”白夏也認出了唐元,但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不對,眼下不是處理私人事情的時候,搖搖頭把個人情緒甩出腦外,唐元把目光投到司空瑤的身上,道:“小姐,關於船隻停泊的事情,有下落了!”


    查詢到了事情的緣由之後,唐元第一時間趕往醫院,卻沒有在司空路的病房裏發現司空瑤的蹤影,一番打聽之後才尋到這裏來了。


    司空瑤喜出望外,道:“先坐下,慢慢說。”


    唐元也是有些歲數的人了,一路跑來,身體也是難受得打緊,司空瑤不是不通情麵的人,就算再怎麽著急,也不會虧待了這老人家。


    唐元坐了下來,唿吸著大口的新鮮空氣,司空瑤如此待人,自然也換得了好報,稍微平複心率,唐元立刻說道:“關於船舶滯留的問題,這邊打聽的消息是,當天靠岸歇整的船舶,被當地一戶信蘇的人家扣留下來了,說是違禁物品,隨後經過出示了相關許可證之後才被放行。這裏麵疑點很多,我想在這裏出事的可能性很高。”


    司空瑤沉思一會兒,既然有了一些眉目,調查工作也應該盡快展開,吩咐道:“唐大叔,你立刻組織一些能幹的部下,即刻前往汕頭,費用全程報銷,同時當月工資翻倍獎勵。”


    唐元點點頭,應道:“是,我馬上迴去準備。”


    “等一下!”蘇從霜喝停了雷厲風行的兩人。


    司空瑤問道:“怎麽了,從霜?”


    蘇從霜將信將疑地問道:“你們剛才說,姓蘇的一戶人,還有汕頭,該不會是……我家?”


    司空瑤瞪大了雙眼,驚訝地道:“你家?”


    水英這會兒好像也想起了,自己的祖籍,似乎就是汕頭,雖然記憶很模糊,但應該不會錯。嗅到了金錢的味道,水英向司空瑤說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或許我可以幫上忙哦,嘿嘿。”


    手指不停來迴摩挲,索取金錢的動作,讓人覺得無奈,到底還是個傭兵。


    不過那一天見識過了水英的身手,如果能找來一個幫手,似乎也會對調查有所幫助。司空瑤說道:“明合酒家被人下了毒,客人們幾乎全部受傷了,影響很大。”


    水英皺著眉頭,道:“被下毒?你們難道上菜之前沒有檢測食物的安全嗎?”


    唐元插話道:“不是小姐的錯,都是我們失職,罪該萬死。”


    司空瑤並沒有怪罪唐元,而是搖頭道:“那種毒無色無味,唐大叔例行用銀針和激光探測儀,都沒有檢測出來。”


    水英也是一個使毒的好手,這個樣子的毒,算是很高級的了,而且隱約覺得有些熟悉。江湖上,目前就她知道的隻有三種。


    突然間好像想起了什麽,水英說道:“恐怕這件事情,我得去調查一下了。”


    一凡問道:“怎麽了?”


    水英答道:“之前和你說過的那件事,好像有些眉目了。”


    不知道那件事具體是什麽,司空瑤也沒有過問,但蘇從霜卻按捺不住,如果真的是蘇家做出這種事情來,她愧對司空瑤,內疚地道:“小瑤,汕頭是我的故鄉,我對那裏很熟悉,不管是不是我家裏人做的,我都願意幫助你。”


    司空瑤凝思一會兒,轉而向唐元道:“算了唐大叔,不用安排人手了,你還是去照顧店裏頭的生意,這件事情,我要親自去調查。”


    蘇從霜和水英都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相視一笑,對望著點點頭。


    司空瑤道:“從霜,你先養好身體,等一切都沒事了,我們再一起前往汕頭。”


    蘇從霜點點頭,道:“好的。”


    但是水英似乎還有些話要說,繼而道:“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司空瑤看著水英的眼神,突然間明白了什麽,也是點頭道:“是啊,還有一件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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