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不是純情少女,可心情還是不由得緊張了。

    四目相對,她可以盡情地看著眼前的他,那種失而複得的驚喜,填滿了她每一寸的心田。

    一切都是情不自禁。

    就算是失去了記憶,可是大腦潛意識存在的感覺還是在的。

    那種默契,就算隔了四年,依舊存在。

    傅延北長臂一伸,將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她貼在他的身上。

    “葉然,你現在還可以說停?”他望著她,眸光漸漸發沉,指尖觸到她的肌膚,一點一點加上了熱度。

    葉然怔默了幾秒,雙手緩緩勾住了他的脖子,迎著他的目光,嘴角彎起了一抹嬌俏的笑容,她慢慢靠近他,親了一下他的嘴角。

    “我愛你——”

    親愛的!

    不言而喻。

    臥房沒有開空調,飄窗開了半邊,涼風吹進來,紗簾隨風飄動。

    屋內隻開了一盞床頭燈,光線暈黃,平添了一種誘惑的朦朧感。

    他的大床,灰藍色的床單,清清爽爽的。葉然已經脫了隻剩兩件衣服,如果那兩件還算衣服的話,身子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傅延北眯著眼,目光落在她瑩白的肌膚上。葉然略微有些瘦,不過該胖的地方卻一點不瘦。他的指尖落在她的內衣上,一時間有些尷尬地無從下手。

    事情的發展已經超脫了他的意料。

    他察覺到葉然一直在看他,微微揚了揚嘴角。

    葉然摸到了他的胸肌,硬硬的,雖然不像健美先生那麽的結實有力,可是多了幾分性感,“你還有腹肌?”

    傅延北笑笑,“我平時有鍛煉。”

    葉然的手一點一點下滑,摸著他的腹肌,竟然有六塊。平時穿上衣服根本看不出來,真是暴殄天物。以前他可是沒有的。

    傅延北覺得葉然的手像火一般,所到之處,瞬間騰起了一陣熱度,他捉住她的手,不再給她調戲自己的機會。

    他的唇落下去,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角,火熱的舌頭亦是不放過她,纏著她。手上的動作同樣沒有停下來,伸到她的手背,半天沒有解開暗扣。

    葉然的頭靠在他的脖子間,果然不嫻熟了。她輕輕反手解開了暗扣,內衣鬆垮垮地掛在身上,半遮著她的綿柔。

    傅延北指尖挑著她的粉色內衣,喃喃低語了一句,“原來

    扣子在這裏。”他的手倏地拿掉了她的內衣。

    盡管不是第一次,可是葉然還是害羞了。

    她的眼神四下的轉動著,臉色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羞的,一片緋紅。

    傅延北壓著她,胸膛劇烈地跳動,喉嚨更是幹渴,“葉然——”他在國外呆了幾年,有些東西早已司空見慣。可是還是第一次認真地打量女生的身體。

    她眯著眼,雙手摸著他的臉,“延北,叫我然然——我想聽你叫我然然——”

    “然然——”

    葉然哭了,眼睛順著眼角慢慢流下來。

    傅延北深深地吻住她的嘴角,“好像會有點疼,你忍著——”

    她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用熱情迴應著他。

    他的指尖不再輕柔,揉弄著她的胸,有點疼,帶著酥麻的感。

    “呃——”她輕叫著。

    難道他真的以為他這是第一次嗎。

    葉然抓住他的肩頭,胸口漲漲的。果然,他還是和以前一樣。

    “然然,我想看看你——”

    “然然,我想吻吻你——”

    ……

    就這樣,把她吃幹抹淨了。

    “延北,痛——”

    他唇一直留戀在她的胸口,撫摸著,吮吸著,好像在吃糖。葉然弓起了身子,雙手慢慢地滑到他的腰際,她知道那裏是他的癢癢肉。

    果然,一碰到他,他的身子一僵。

    她咯咯地笑著,與他近在眼前的眸子相視著,一臉的狡黠。

    而他自然不會放過她,他的手下滑到她的那片芳草之地,他知道她動情了。

    “然然,可能會有點痛——”傅延北眼含心疼。

    葉然緊緊地抱著他,“延北,我不怕——”還有什麽比他忘了她還要心疼呢。

    他起身飛快地拆了一個小盒子,葉然餘光瞥了一眼,原來被他帶迴來了。她扯著笑,“傅先生,青城那晚你為什麽——”不和她在一起?

    傅延北很快帶好,“我想在屬於我們的地方——要你。”

    他進去了,火熱、緊致,壓迫著他。傅延北咬著牙,“然然,放輕鬆——”

    她已經四年沒有做了,怎麽可能放輕鬆。

    傅延北也是無奈,她太緊張了。他的手慢慢伸到兩人的結合處,一點一點地碾動著

    。“然然——睜開眼睛看看我——”

    他不再動,那種酸脹瞬間啃噬著兩人。他喜歡她看著他的模樣,又大又亮的眼睛,隻是看著你,隻是靜靜地看著你,無端地讓你掉進了她的深愛裏。

    葉然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到他額角的汗水,知道他隱忍地難受,她輕輕動了一下,隻是一下,她聽到傅延北悶哼一聲,“然然——”

    他艱難的克製終於被她擊垮了,深深的一個撞擊,兩人終於親密的靠緊了。他跨在她的身上,一手支撐著自己重量,一下又一下。

    葉然喘息著,一聲一聲地叫著他的名字,“啊——北——”

    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

    葉然慢慢適應了他的頻率,果然,他這幾年沒有白鍛煉。

    闊別四年的身與心的交流,像一把鑰匙,悄悄地打開了傅延北心底緊閉的那扇大門。

    當一切結束,葉然的心終於踏實了,可是腰酸的不行。傅延北從後摟著她,他的聲音亦是沙啞,“然然,去洗個澡?”

    她不動想動,身子已經被拆過了。

    “還疼?”傅延北咬著她的耳朵,他的手已經慢慢滑到她那裏。

    葉然已經沒有力氣了,她夾緊了腿,“累——”

    “我看看——是不是受傷了?”他不知道怎麽迴事,剛剛情緒有些失控。明明是第一次,為什麽在那個時候,他的大腦好像出現了另一個聲音。

    一個女孩子也在叫著他的名字。

    葉然的半邊臉埋在枕頭上,她太困了。

    後麵的記憶,斷斷續續的。好像有人給她洗了一個澡,給她吹幹了頭發,給她換了幹淨的睡衣……

    她好像做了一夢。

    “親愛的——親愛的——”

    四年前,傅延北總喜歡逗她,讓她叫他老公,她偏偏不如他的意,兩個人的時候,她總喜歡“親愛的”“親愛的”這樣叫他。

    葉然輕輕動了動身子,熟練地窩在他的懷裏。

    夜色寧靜,窗外隻有朦朧的燈光。

    傅延北沒有睡,他的身子還沒有平複下來。他沒有錯過她夢中的囈語——親愛的。

    這個“親愛的”到底是誰呢?她的初戀嗎?

    這一夜過得飛快,微光從窗外打進來。葉然不想醒,她“唔”了一聲,又縮在傅延北的懷裏,雙手緊緊地抱著他。“延北,我不想起

    床——”

    可他還要去公司呢。

    “葉然,我今天上午有個會,你再睡一會兒。”他起床了,穿衣服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葉然揉了揉眼睛,剛剛醒來,她的眼神毫無焦距,目光傻愣愣地望著他。怎麽又叫她的大名!

    他背對著她,已經穿上了長褲,光著上身。他的右肩頭,清晰可見一道十厘米長的疤痕。

    葉然起身,跪在床沿,突然從他的身後抱住了他,她的唇角落在他的疤痕上,虔誠地吻了一下。

    傅延北渾身一僵,“不困了?”

    “嗯。疼嗎?”

    “傻啊,都過了好多年了。”她總是對他身上的疤痕很感興趣的樣子。

    葉然勾了勾嘴角,“我給你唿唿。”她的眼睛瞬間被酸水浸泡了。

    小騙子就是小騙子。每當他一絲遲疑時,她總會在無意間讓他心底深處的那片堅硬徹底塌陷。

    傅延北迴頭,沒有錯過她眸子裏晶瑩,他拍拍她的腰,“家裏沒有早飯,出了茂苑有一家餛飩店,還不錯,自己去吃。”

    葉然重重地點點頭,“遵命,我的男朋友。”

    傅延北勾了勾嘴角,想到什麽,“我今天不帶鑰匙,你留著。迴頭我讓陸風再配一副。”

    葉然露出一口小白牙,“嘿嘿,我那套房子白租了,簽了一年的合同呢。”

    傅延北輕笑,“好了,我去洗臉。你再休息一會兒。”

    “我和你一起去。”葉然跳起來,和他一起去洗臉刷牙。

    新的一天總是充滿了美妙,幸福就這樣悄悄來到她的身邊嗎?

    男人的洗漱總是簡單快捷,傅延北洗完了變迴房間找手表。以往睡前他習慣性地放在床頭,昨晚狀況太激烈,不知道被他丟在哪個角落了。

    他輕輕掀開了薄被,終於在床頭左側找到了手表。傅延北戴好手臂,眸光掃了一眼混亂不堪的大床。

    他的腳步一滯,床上沒有出現紅色的血跡,也就是所謂的落紅。

    小騙子昨晚的表現,一開始那麽的羞澀生疏,傅延北陷入了沉思中,眼底清淺的光澤漸漸沉澱下來。

    “延北,手表找到了嗎?”葉然在門外喊道,聲音透著難言的愉悅。

    “找到了。”傅延北重新把被子鋪在床上。

    他剛轉身,葉然已經走進來。再經曆過

    最親密的事之後,他對她的感情也隨之變了。

    葉然的臉色還是紅紅的,一抹嬌羞的模樣。這樣子,傅延北總覺得昨晚是他們共同的第一次。隻是那個“親愛的”稱唿,在他腦海裏盤旋了大半夜。

    傅延北清清喉嚨,“然然,我們以前見過麵嗎?”

    葉然的表情有些凝固,卻很短暫。“你覺得呢?”

    傅延北困惑,他們好像很熟悉,一切都配合得相當默契。甚至,他第一次和她,都是這麽的順利。

    葉然嘻嘻一笑,“以前見沒見過沒關係,最重要的是,以後,你得一直記著我。”她推著他,“快走吧。時間不早了,陸風已經在外麵等你了。”

    葉然最近的心情異常好,每個人見到她都以為她中了千萬大獎。

    轉眼到了六一,這一天,“後來”書雕店開業。傅延北這兩天在北京出差,無法親自到場。

    不過,她在寧城認識的朋友都到了。

    門口擺滿了各種漂亮的花籃,惹來了不少注目。一時間店裏顧客雲集。

    很多人並不了解書雕,走進這裏真是大開眼界。

    沈賀驚訝,“我沒看錯吧,這是傅老大送來的花籃?”

    葉然楊揚眉眼,“你沒看錯。”

    沈賀一張臉寫滿了不可思議,“你們已經得到傅老大的認可了?”

    葉然白了他一眼,“傅延林是我的粉絲啊。”

    一圈人都忍著嘴角的笑意。這個葉然啊,膽子真大。不過要不然怎麽能這麽快追上傅延北呢?

    一上午忙忙碌碌,時間很快過去了。葉然看看手機,看來傅延北是趕不及迴來。原本她還想今天大家一起聚個餐呢。

    慶祝“後來”開業,更是慶祝她和他新的啟程。

    “走吧。”葉然在寧麗酒店訂了一桌,人都到齊了。

    時軼話不多,時安和周斯南也不說話,還好有沈賀在。

    沈賀一上午見到這麽多書雕作品,不由得對葉然另眼相看了,一路上都在和葉然探討書雕的技藝。

    到了酒店,時安奇怪地搶坐在葉然身邊,把沈賀擠開了。

    葉然悄悄問道,“是不是和周斯南吵架了?”

    “沒有。”不是吵架,比吵架更厲害。時安是個懂事的女孩子,心地又善良,不想在今天這個好日子讓葉然也跟著難受,“傅延北呢?他今天不

    過來嗎?”

    葉然搖搖頭,“估計來不及了。”她笑著,臉上洋溢著真實的幸福。

    時安輕輕感歎一句,“沒想到你們發展的那麽快?果然感情不是靠時間衡量的,二十幾年也抵不上幾個月的時間。”她的聲音很低,隻有葉然能聽到。

    葉然怕再說下去,時安更難受了,連忙問道,“你們要喝什麽?”

    時軼在她的對麵,望著她,“果汁吧。”

    沈賀不同意,“難得聚一起,喝果汁都沒意思。喝點白的,女士喝果汁。”

    葉然問:“你們不是開車嗎?”

    沈賀迴道,“沒事。一會兒讓司機送一下。”

    葉然點頭。

    男士們都倒上了酒。葉然和時安就喝鮮榨的橙汁。時安開口道,“這麽開心的日子,我也要喝酒。”

    時軼的臉色沉下來,“安安別胡鬧。”

    葉然圓場,“我和你一起喝果汁。”

    時安也不說話了。

    這一頓吃的還算愉快,三位男士喝光了整瓶酒,一點醉意都沒有。時軼揚揚手,“再上一瓶茅台,52度。”

    沈賀悄悄地湊到葉然麵前,“完蛋了,時軼這是要整斯南啊。”

    葉然抿了抿嘴角,“時軼,別喝了,喝多了傷身。”

    “就是就是。”沈賀也勸道,“改天我們再喝。”

    時軼眯了眯眼,看了一眼周斯南,又看了一眼時安。“好,那我們改日再聚。也不差日子了,斯南和安安訂婚的日子就快到了,到時候我們再喝。”他這是再提醒周斯南,語調深寒。

    葉然暗暗唿了一口氣。幸好這時候,她的手機響起來,是葉媽媽的電話。

    “我接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小笙在那端說道,“葉然——”

    “小笙啊——”

    “祝你開張大吉,作品大賣。”小笙鏗鏘有力地念道,一定是媽媽教她的。

    “謝謝啊。姐姐賺錢就給小笙買好多好多糖。”聽到小笙的聲音,她的心像被糖甜滿了。

    小笙咯咯地笑著,“姐姐,外公在給延北哥哥畫畫呢?”

    “那你幫我謝謝外公。”

    小笙傳遞了她的話,老爺子哼了一聲,念叨了一句,“年紀不小了,早點定下來。”

    掛了電話,葉然臉上的笑容

    都收不住。

    時安側著頭,“你和你妹妹感情真好。”

    “是啊。小笙很可愛,鬼靈精怪。”

    沈賀挑著眉,“葉然,要不是我們知道葉笙是二胎,真以為她是你生的呢。”

    葉然嘴角的笑容一僵,“我還沒有這樣的福氣。”

    時軼的目光望過來,眼底含著幾分探究。“時間不早了,撤了吧。”他拿出卡,“買單。”

    沈賀喊道,“喂,你買什麽?這是葉然請客。”

    時軼起身,什麽也沒有解釋,隻是冷冷地掃了一眼沈賀。

    沈賀自覺地抿緊了嘴角。

    葉然也說道,“我來吧。”

    時軼突然擰眉,“我從來不會讓女士買單。”

    葉然:“……”

    當天晚上,傅延北沒有迴寧城。葉然一直等到十點,手機上都沒有他的訊息。她的心裏有些失落。

    手邊盤著他家鑰匙,趿著拖鞋去了他家。

    屋裏一片漆黑,她將一樓的燈都開了。

    一個人盤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真是一件需要毅力的事。

    時間到是十一點一刻,她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是傅延北的電話。

    “延北,你在哪兒?”

    傅延北語氣裏充滿了抱歉,“我還在北京。葉然,今天無法陪你。”

    “沒關係的。”雖然有些遺憾。

    “還沒有睡嗎?”他輕輕地問道。

    “我在工作室呢,刻完就去睡。”

    “好。早點休息。等我迴來。”

    “嗯。”她捏著手機,“你什麽時候迴來。?”

    那邊默了一下,“後天,後天就迴來。”

    掛了電話,傅延北輕輕歎了一口氣。病房的門推開來,陸風走進來。“傅總,你不該瞞著葉然的。”

    傅延北沉默了一刻,“我怕她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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