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的好,自己點的火,自己負責滅。

    時淺去親大神的時候還沒有想到這一點,她隻是憑著感性的直覺去這麽做了。

    直到親完以後,覺得害羞得不行,她企圖逃迴坐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隋謹知托著她的下巴,婉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說:“剛才吃飯前,你問我那句話算不算數,我從來不是言而無信之人。”

    他將她的手握住,環在了自己勁瘦的腰處,本來就穿的少了,這樣一來她的手心幾乎隻隔著薄薄的一層阻擋,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身體有那麽充滿力量。

    “你不僅可以看,還可以摸,悉聽遵命。”

    時淺一不小心就被大神的聲音給俘虜了,更別說他的手還在她的胳膊上來迴滑動,沒來得及迴答一句話,隋謹知已經低頭再次迴吻過來。

    彼此的唿吸都開始急促,時淺感覺頭暈暈的,也不知要接受還是反抗,等到再有些意識的時候,他已經把她整個人抱起來,來到了臥室。

    身後陷入了柔軟的床鋪,她的手不由得就抱住他的上身,令人沉溺的吻不斷落在她的額頭、她的鼻尖、她的脖頸……一下一下地輕吻輕咬。

    時淺快要唿吸困難,但就是沒法製止這場情事,眉宇間那一絲天然的冷情之意早已褪去了,化作繞指溫柔,讓男人看在眼中更為欲罷不能。

    最初的忐忑不安翻篇以後,她確實想要更多的觸摸,手指從男人的衣服下端摸索而入,微熱的指點感覺到令人安全感十足的脊背,手感簡直好到爆炸。

    “隋機長的身體,真的很好摸。”她淺笑著,整個連手掌都更用力地撫摸他的肌膚。

    隋謹知豈能再輕易放過她,彼此的身體緊貼,嘴上時而就是一個深情的長吻,他修長有力的手指解開了她胸前的紐扣,然後,那些吻就沿著更多裸露的皮膚輾轉著。

    男人手上的動作則是從腰處摸到她一截柔膩的白嫩,手勢不急不緩,但又炙熱不已。

    他的唇掠過她胸口漂亮飽滿的弧線,時淺一陣戰栗,臉燙的不知如何是好。

    為什麽會發展到如此少兒不宜的地步呢……

    從他們還未真正在一起之前,她就已經習慣了隋謹知的體貼溫柔,更習慣他誘惑的聲音在夜裏陪伴,甚至在沒有刻意去做什麽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

    所以,他的親昵,不會給她帶來突兀和慌張,相反的,

    因為足夠喜歡,就會想要去發生實質關係。

    “不是我來占你便宜嗎?你不許動……”

    “剛才我沒吃飽,也餓了。”

    隋謹知的尾音上音,沉沉地笑著,還帶著意猶未盡的感歎,聽得時淺急促地唿吸,臉頰粉嫩又雙眸迷離,柔韌的身段橫臥在他的床榻,如此活色生香的畫麵,他可不能錯過。

    隋大神的衣服也已被撩上去了一半,露出一截光滑的後腰和腹肌,她也很沒骨氣,想要反抗但奈何早就被眼前的美色所迷惑了。

    親了足足有一分多鍾,時淺的思緒從現實中慢慢抽離,隻是憑著感覺去摸索,兩個人每一次的撫慰,身體裏都像是有潮水洶湧地迴蕩。

    時淺淡淡地呻吟出聲,是真的有點把持不住了……

    她的表情落在隋謹知的眼中,他隻好無奈地笑,低喃著:“對不起,我有點忍不住。”

    畢竟他也沒有想過這麽快就要發生什麽,連家長都沒見過的前提下他還是要講規矩的,作為男人應該把握好溫存和親熱的尺度,但也隻怪她太過誘惑,差點就讓他理智盡失。

    兩人稍稍有些收斂,隋謹知摟著整了整衣衫的時淺,繼續輕柔地吻著,她羞澀地迴應,還故意問他:“真的很難忍住嗎?”

    他微微歎息,由喉間發出的嗓音低啞而克製到了極點:“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你故意懲罰我嗎?”

    那雙清澈的眸子冷沉,眼底還閃著些許霸道的占有欲。

    時淺也不敢再繼續煽風點火,乖乖地側躺在男人懷裏,平複著蕩漾的心情。

    客廳裏的電磁爐還在持續地燒著,在寂靜的房間裏發出水花滾動的沸騰聲,可他們管不了其他的了,畢竟在對方的眼裏,顯然都是比什麽火鍋要更好吃。

    這份靜謐的旖旎保持良久,最終,還是被隋謹知的手機鈴聲打破了。

    他緩了緩神色,這才起身去接起電話,再開口時,已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沉著:“阿豪,什麽事?”

    那邊傳來秘書略顯焦慮的語氣:“隋先生,剛才機場出事了,發生了一起嚴重事故。”

    時淺看見隋謹知的神色明顯有了一些變化,他低低地“嗯”了幾句,說是馬上就來之類的,等到掛了電話,她才抿了一下唇,問道:“是不是公司有什麽情況?”

    “嗯,阿豪說剛才我們公司有一架從瀝海市飛來的客機,差點和s市航空的飛機撞上,好在

    沒發生人員傷亡,我現在要去機場。”

    隋謹知邊說邊去找襯衫換上,這種情況他也得出麵,肯定是免不了的。

    “那你還要不要吃幾口牛肉和年糕什麽的填一填肚子?”

    時淺都有點後悔剛才的情難自禁惹〒▽〒

    早知道會有這種意外,她就該讓隋大神再多吃一點晚飯啊!

    隋謹知手裏又拿了一件西裝,迴頭走過來,在她的臉頰親了親:“不用了,你讓我吃的很飽。”

    ……怎麽這種時候都不忘調戲她。

    時淺跟著他走到客廳,看了一眼桌上堆著的食物,輕聲說:“那好吧,你先去忙,我留下來替你把東西收拾好,你就放心。”

    隋謹知的腳步停頓下來,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語氣和緩溫柔:“交給你的事,我特別放心。”

    時淺咬了咬唇,心中不禁泛起絲絲甜意,但看著他即將要離開的俊挺背影,又有一點舍不得。

    她磨蹭著來到玄關,卻不知要開口說什麽好,隻心頭突然被一種奇怪的情緒纏繞著,讓人一點點溺下去。

    她深吸了一口氣,想著大概熱戀中的人都是如此吧,難怪要說“有情飲水飽”了。

    隋謹知走到門口,像是感覺到什麽,等他突然迴頭的時候,那姑娘驚了一下,但還是維持著往常端麗的神色,眨眨眼看他。

    “快去吧,事情這麽嚴重……”

    男人卻再次邁步走到她的麵前,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地碰了一下,這才點撥道:“淺淺,晚上給你打電話,記得要想我。”

    她隻覺得沐浴在他的清風朗月裏,根本不想離開了。

    ……

    隋謹知在去機場的路上,告訴相關工作人員,一定要全力配合民航局的調查組查明事故原因。

    阿豪則在電話裏向他匯報,涉嫌事故的是他們公司才三十幾歲剛升格為機長的孟機長,據說,是他沒有聽清塔台的指揮,降落到了錯誤跑道。

    當時兩架飛機一架準備起飛,一架已經下降,真的是生死一線。幸好,s市航空的那位機長經驗老道,直接將飛機又向前滑行了一段距離……最後避免了可怕的死傷。

    隋謹知神色冷漠至極,那嗓音幾乎是前所未有的冷冽:“沒聽清楚?這是牽扯不止一條人命的大事,他就這麽給解釋?!”

    阿豪稍是沉默,然後,才吞吞吐吐地說:“

    好像是……孟機長出現了聽力障礙,當然塔台管製員也沒有掌握飛機動態,而且副駕駛看到情況不對,也沒有提出質疑……”

    隋謹知微微一愣,聽筒裏除了輕微的電流聲,再無其他。

    有時候真的有太多因素,導致出師未捷身先死。

    “等我過來再說。”

    男人眸中的冷意一直持續到機場還未退散,當他路過機場巨大明亮的玻璃窗前,稍是側目,發現今晚難得能看到星鬥正輝,可惜,在這個看似沉靜的夜裏,並未看到夜航西飛。

    隋謹知放慢了步子,冷然清潤的臉上浮現一絲恍然的神色,機場的華燈將他挺拔頎長的身形拖出淡淡的長影,他看著外麵再熟悉不過的場景,若有所思。

    過去,自己的肩上始終背負了這樣鮮活的無數性命,同樣身為機長,他甚至有些不敢想象,假如今天遇到這個意外的是自己,會如何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大概也知道即便繼續向前滑出去也不一定能活命,但如何停下來的話就肯定是死。

    ……萬一往前能有活路呢。

    隋謹知心口微燙,霎時,有種說不清的情緒在胸膛裏翻覆,往往機長的一個決定就能救幾百條人命,這是光榮,也是沉重的負擔。

    也許,時淺說得對,他不會就這麽輕易放棄飛行,自己的心仍然留在那個寬廣無垠的天際裏。

    空氣裏仿佛還能聞到遺留在身上那一絲淡薄的火鍋氣味,他笑了笑,想起記憶中多少次,自己就隻能獨自一人,踏著外麵這樣沉沉夜色迴到家中。

    如今的不同之處在於,這個光華萬千的城市裏,她在不知名的角落為他點了一盞燈火,如一抹拭不去的暖色,暖洋洋的讓人沉靜下來,不得不讓他心向往之。

    ……

    沒過多久,時淺手頭那個瀝海市的私人博物館的項目就要提交初步方案了。

    由於她前期做了大量資料收集,謝青杉的思路也很清晰,在他畫出了幾個外觀給他們選擇之後,方案敲定的也十分順利。

    老煙和謝總都是建築師出身,有他們在前麵橫刀闊斧,時淺也學到很多新的東西。

    接著就是五月的小長假,時淺打算迴一趟西泠市探親,可眼下唯一的問題是……竟然有點舍不得和隋大神分開了。

    她依然沒有表現出這樣一層情緒,但在給隋謹知打電話的時候,語氣難免有一絲眷戀:“我就離開三天

    ,那個,等迴來再見麵吧?”

    這個時候,隋謹知在辦公室裏閱讀近期那一起嚴重事故的結論和通報,決定公司內部對這起事故相關人員的獎勵和處罰方式。

    他聽到姑娘家柔柔的聲色,放下手頭的報告,轉而輕輕拿起電腦旁的兩張票子,目光沉沉地帶著笑意,說:“對了,阿哲正好給了我兩張花樣滑冰表演賽的票子,你想不想去看?”

    時淺:“花滑表演賽?在哪裏?”

    隋謹知嗓音微微一抬:“今年就在西泠市舉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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