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如同世外桃源的山穀,則是多了幾分喜氣,一個個大紅燈籠懸掛在竹屋屋簷之上,一副副滿是喜慶意味的對聯和大紅喜字貼在了各個竹屋門窗之上。


    其中一間竹屋的房門,更是用紅漆刷得通紅,門上更是懸掛了一隻蝙蝠,代表福祿之意,象征幸福美滿。


    眾人忙前忙後,滿是喜悅的布置著,尤其是黃蓉,此時的她似乎格外興奮,每一樣東西所代表的含義。她都要問得清清楚楚。


    皆是江湖兒女,也沒有太多的繁文縟節,簡單的布置了一下之後,身著大紅的郭靖穆念慈二人便出現在了眾人視野之中。


    此時的郭靖胸口帶著一朵大紅花,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從出現開始,就一直傻傻的笑著,看得眾人是哭笑不得。


    而穆念慈,則在黃蓉的攙扶下,披著大紅蓋頭款款而來,雙方的長輩無疑就是江南七怪與楊鐵心夫婦。


    好在這竹屋也夠寬敞,不然也坐不下他們幾個,當郭靖與穆念慈二人立在堂中,朱聰便立馬搖頭晃腦的開始叫喚著。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幾句耳熟能詳的話,在此時,卻是別有一種溫馨的感覺,已經退至徐天涯身旁的黃蓉,則是不時看向滿臉笑意的徐天涯,這丫頭,似乎是想看看徐天涯見到這成婚之景是個什麽反應。


    黃蓉的反應又豈能避開徐天涯的感知,徐天涯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牽起了她的手,緊緊的握著。


    黃蓉頓時就笑得眼睛跟月牙一般,也緊緊的握著徐天涯的手,一點都舍不得鬆開。


    在這山穀之中,又無外人在場,自然沒有人會去鬧洞房,眾人極有默契的遠離了那滿是喜慶的新房。


    婚宴上的酒菜是南希仁專門下山買來的,眾人將酒菜擺上,坐在水潭邊,吃喝暢聊,不亦說乎。


    在這裏,黃蓉也沒了在全真弟子麵前的顧忌之心,倚靠在徐天涯身旁,或許是因喝了幾口酒的原因,麵頰紅撲撲的,醉眼朦朧,看上去煞是可愛。


    至深夜,酒菜已涼,江南七怪楊鐵心夫婦也相繼迴房,徐天涯與黃蓉二人相互倚靠坐在水潭邊,兩人也沒說話,就這般互相依偎著。


    過了好一會,黃蓉才突然看向那傾瀉而下的瀑布頂端,隨即昂起頭看向徐天涯道:“我們上去看看吧。”


    “好。”


    也沒問緣由,徐天涯看了一眼瀑布之下的峭壁,隨即一把將黃蓉抱在懷中,右足猛踏大地,兩人便騰空而起。


    月光之下,騰空而起的身影,就似仙人一般,黃蓉昂起頭癡癡的看著徐天涯麵頰,直到兩人落在瀑布頂端的一塊巨石之上,黃蓉似乎還未反應過來。


    徐天涯環視了一眼山巔之景,本欲說些什麽,但一低頭看到的卻是那癡癡的眼眸,不知為何的,心中驀然湧出一股衝動,竟緩緩朝懷中少女輕吻而去。


    冰涼,柔軟。


    淺嚐即止。


    懷中的少女將腦袋深埋懷中,不肯露麵,氣息溫暖,隔著衣裳都清晰感知,徐天涯很是慶幸。


    自己,很幸運……


    ……


    翌日。


    或許是從郭靖習武以來,第一次未曾早起習武,隻是這一次,江南七怪自然不會言其絲毫。


    當日上三竿之時,新房的門才打開,眾人默契至極的將目光挪開,各做各事,就好似完全沒有看到新房出來的兩人一般。


    兩人並肩而行,見到眾人也是一個接一個的行禮問好,此時的穆念慈的頭發已經盤起,跟隨在郭靖身旁,亦步亦趨,頗有種夫唱婦隨的感覺。


    山穀喜慶依存,看著傾注無數心血的徒兒成親,江南七怪幾人這幾天都是笑得合不攏嘴。


    整個山穀中,也是一片其樂融融之景。


    徐天涯在這山穀中待了下來,每日也沒其他事情,或隨著黃蓉遊山玩水,或在水潭邊指點郭靖及穆念慈武藝。


    雖說對拳法並不精通,但以徐天涯目前的武學修為,完全可以說,隻要徐天涯想,任何一門武藝都能輕而易舉的練至化境!


    化境化境,說到底,也隻是對勁力變幻登峰造極的掌控而已。


    踏入入微之境迴首再看,曾經可望而不可即的武學化境,也不過如此……


    郭靖通過瀑布水流壓榨潛力的修煉行為自然被徐天涯叫停,徐天涯甚至還將身上僅剩的一些藥酒全用在了其身上,甚至還耗費修為助其煉化,提升其內家修為。


    有一尊江湖絕頂的高手時刻指點,這種待遇,自然是無數江湖人羨慕不過來的,而山穀中的郭靖與穆念慈夫婦,享受的便是此等待遇。


    就連江南七怪見到這場景,都是忍不住感歎他們當年習武的艱辛,若是他們當年有這般待遇,不,哪怕隻是有人指點一番,他們也不至於蹉跎大半生,武藝甚至連江湖一流都算不上。


    郭靖穆念慈二人性子本就沉穩,習武態度亦是極為刻苦,有著徐天涯每每恰到好處的提點,兩人的武藝也是進展飛快。


    每每徐天涯在講解拳法劍法之時,就連江南七怪也是忍不住的湊上來旁聽一二,不時還切磋比試一番,隻不過當初在大漠之時幾人就非對手,更何況如今。


    尤其是朱聰,幾次下來,都有些懷疑人生了,他那引以為傲的妙手空空,使在徐天涯身上,就從沒有成功過一次。


    要不是在郭靖身上還是同樣奏效,他都懷疑他的壓箱底功夫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


    山中歲月悠悠,徐天涯也難得過了一段與世隔絕的生活。


    三個多月時間,不管是傳授郭靖的大伏魔拳,還是穆念慈的越女劍法,徐天涯幾乎將從最開始修習,至化境之巔,皆毫無保留的講解而出。


    兩人武藝近乎拔苗助長式的提升,則很好的體現出了徐天涯這段時間的傳授成果。


    徐天涯估計,以郭靖現在都武藝,在江湖上,也能算得上一號人物,若是與穆念慈聯手,恐怕闖出名聲也是不難。


    隻是三個多月下來,徐天涯也發現,似乎是因那一次北地之行的緣故,也或許是蒙古大舉入侵,肆意屠殺百姓的緣故,郭靖對江湖之事興趣並不算太大。


    他一心想著習好武功,也不是為了江湖揚名,而且為了前去北地從軍,抵擋蒙古,盡可能的挽救中原百姓。


    他自幼在蒙古長大,他自然無比清楚蒙古那一套弱肉強食的殘酷法則,他不希望,那一套法則降臨在中原百姓身上,哪怕那是北地金國,但那裏,生活的絕大多數人,都是中原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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