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藏屍袋內沒有找到任何可以證明死者身份的物品,以死者身份檢查還需要一段時間。


    逐一指給大家看,死者左乳下方和右臂手腕處文有玫瑰刺青,十指指甲上塗有多種顏色的指甲油,耳朵上紮著多個耳洞,看來不像是傳統意義上的正經人。而且年紀也不算小,似乎有高齡的嫌疑。應該是幹那行的。


    根據這一推測,包黑子隻得派發密切注意近期失蹤人口信息。


    在藏屍袋內,找到的十多塊青轉,則屬於普通建築用料。據推測,如果兇手是就近取材,估計殺人分屍的第一現場附近應有人施工。小魚兒心忖,如果是在未來,讓法證科驗證一下磚頭的成分就可以解決到底出在哪裏。可惜在古代,這種青磚還是很常見的。紅磚倒是少見。


    至於藏屍袋中的那些釣魚宣傳單,應該是遺留進去的吧。


    包黑子道:“查一下前來報名釣魚的人?看有沒有線索。”


    今天來釣魚的人,很多都是衝著那獎金而來的,當然了,這不意味著兇手的經濟情況就是很好。


    於是領導命令之後,小魚兒他們忙碌起來。


    忙活了將近一整天,大家也都沒顧得上吃飯。假期對於做公仆這一行飯的人很是奢侈的,連軸轉也是習以為常。小魚兒正在幫住公孫先生收拾證物。將其歸類封存。正拿著那那疊宣傳單的時候,意外的失手落地。


    發現好像背麵有些東西。因為釣魚的宣傳單上麵的字是雕刻印刷而成的,所以看起來工整。但就是耗費時間。但背麵卻發現了一些東西。好像是某種印記。因為油墨的關係,印上了東西。


    小魚兒問道:“公孫先生,這個印記是你搞上去的嗎?”


    公孫先生側過頭來看了看道:“不知道什麽?”


    會不會這是兇手無意中留下的呢?於是小魚兒突然做了下來,來說對宣傳單上的印記發呆,仔細辨認。始終不得其所。


    “別想了,先去吃飯吧。”


    正在這個時候,馬小玲與巧兒來這裏找小魚兒。看著小魚兒發呆。上前捉弄一番。


    小魚兒不耐煩道:“別鬧?”


    “什麽不鬧啊?真是的,一整天都知道查案,不理我們,你到底什麽意思啊?”


    “我哪裏什麽什麽意思啊?”小魚兒頓時有點兒火氣。這女人就是這樣,惹人煩。


    “哼?!”


    小魚兒不經意間瞧見了馬小玲的脖子上,感歎道:“咦,這是什麽?”


    “喂,你幹什麽嗎?”馬小玲看著小魚兒的眼勾勾的樣子,頓時害羞起來。隻見小魚兒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她不敢相信,心理想著,人家還是黃花閨女呢?那臉色嬌滴滴的讓人采摘。


    “喂?”過了很久馬小玲都沒有收到心跳迴憶,巧兒在旁邊推了推道:“醒醒了,小玲姐。”


    啊?馬小玲臉紅脖子紅的樣子。恍然道:“怎麽了?”不經意間看了小魚兒一眼,隻看見他拿著自己的玉佩把玩著。頓時那個氣啊,上去就奪了迴來,重新掛在脖子上,然後將它放進自己的胸前。


    她雙手掐腰。挑釁道:“有本事就拿啊?”


    “喂喂,我看看而已,幹嘛這麽緊張啊。”小魚兒淡淡道。心忖道:玉佩?這是一塊玉佩印上去的?小魚兒的腦海裏一陣閃光,有可能破案的關鍵就在這一塊似是而非的玉佩上。


    拿著上麵的紙張看了看,點了點頭,正是這樣,這個圖案是玉佩留下的印記。隻不過有點兒模糊。


    馬小玲見小魚兒不理會自己,而是盯著那張爛指頭,生氣道:“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聽見了,聽見了。”小魚兒不耐煩道,“我要去找大人。”然後夾雜著證物宣傳單跑出了房間,直接來到了包黑子的內堂。將宣傳單擺上道:“大人,請看?”


    包黑子正在啃著包子道:“幹什麽?!”


    小魚兒指著宣傳道:“大人,請看這塊印記,我懷疑真就是兇手無意間留下的證據。”


    包黑子盯著小魚兒手指的宣傳單上的印記,看了看。反複看了三遍,問道:“這什麽東西?”


    小魚兒道:“這是一塊玉佩沾上油墨印上的,雖然不全,但是我有信心將他複員。”於是小魚兒開始將那塊印記不斷的推敲,推敲,最終補全。的確是一塊玉佩的痕跡,上麵的字跡也有,經過大量的合計,推敲出這幾個子。‘福’,‘富’……


    “到底還有什麽字啊?”小魚兒思考道。


    包黑子掃了一眼,真的被小魚兒複員了,開口道:“吉祥如意店。”


    “你怎麽知道?”小魚兒鄙視道。


    包黑子道:“你不是說這是一塊玉佩嗎?那他就是本城的吉祥如意店製作的。小魚兒,你去查查。”


    小魚兒也隻好辛苦一趟。於是急急忙忙的趕往吉祥如意店。果然是滿屋子的銅臭,這裏的首飾還真多。


    吉祥如意店的老板見到衙役來此道:“不知道這位差爺來幹嘛?”


    小魚兒厲聲道:“官府查案,閑雜人等一律退下。”本來就沒有幾個顧客,這個時候,更沒有了。


    吉祥如意店的老板見小魚兒如此的兇神惡煞,連忙賠笑道:“差爺,我沒得罪你吧?你這是……”


    小魚兒直接打斷道:“少廢話,你就是吉祥如意店的老板?”


    吉祥如意店的老板點了點頭道:“我就是?不知道有何吩咐?”


    小魚兒掏出那張宣傳單道:“你可認得這個?”


    “哦,花開富貴啊。”吉祥如意店的老板拿過來說道,“這是我上過月打造的給人打造的玉佩,在上麵鑲嵌這些。怎麽差爺也需要?”


    小魚兒道:“你可記得誰打造的這個?”


    “哦,當然記得。”吉祥如意店的老板道:“來這裏的都是老主顧,如果不記得,我怎麽有迴頭客呢?”


    經過一番曲折的偵查,排除了一切可能後,案情至此開始變得明朗起來。嫌疑人叫劉洪,現年38歲。小魚兒圍繞著劉洪的社會關係,開展暗地走訪摸排。


    劉洪的多名朋友告訴官府,劉洪雖然一貫不錯,但似乎有婚外戀行為,對方好像是外麵一個做買賣的單身女子。劉洪的妻子說是迴娘家一直沒有迴來嗎,目前仍未迴來。


    更重要的是,以前劉洪做過廚師。對刀法有一定的了解。也就是案發的第三天晚上,小魚兒將劉洪押解迴衙門。


    當時,劉洪正獨自在家,見黑壓壓的一群捕快傾巢而出,表情十分驚訝,隻說了一句話:“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來了。”然後,麵無表情地跟著捕快迴衙門去了。


    包大人將劉洪連夜審案,劉洪沒有任何抵抗狡辯行為,隻是說讓他好好想想。半個時辰後,他承認了自己就是西江拋屍案的兇手。


    通過劉洪的供述,得知女死者是他的情人。一年前,兩人通過某種關係認識,後來就慢慢混到了一起。開始本是逢場作戲,可後期這個女的動了真感情,非要劉洪跟老婆離婚娶自己。到最後,還威脅說不離婚就找去外麵四處宣揚讓他身敗名裂。


    劉洪剛好處於事業上升期,未來的仕途一片光明,而且老婆還是當地酒樓的千金,離婚是萬萬不能的。在那個女子多次威逼之下,他膩煩透了,連僅有的肉體感情也轉化成了怨恨,終於決定下殺手以絕後患。經過多日籌劃,劉洪用了自己慣用的菜刀、鋼鋸和布袋等相關物品,最後將動手的日子就定在三天前。


    那天一早,劉洪的妻子迴娘家。他在下午就約了那女人晚上過來談談。


    女人到他家中後,兩人又商量了多時,還是達不成一致。女子甚至說:“你聽好了,如果你再不娶我,我就在街上發這樣的宣傳單,說你強奸,到時候看你怎麽做人!”他手裏正好有釣魚的宣傳單。


    劉洪立刻就火了,心想這不是要毀了我嘛,那就不怪我了,都是你逼的,說著便撲上去掐住女人脖子將其掐死。


    看女人死了,劉洪將她拖進盛滿水的木桶內,用買好的菜刀和鋼鋸進行分屍。這一分,就整整分了兩天。浴缸裏到處都是血水和碎肉。分完後,他打開水管反複衝刷屍塊,將血液徹底排淨。然後,將屍塊和內髒分門別類地裝在三個事先買好的布袋裏。最後,趁著夜色,他將三個布袋運放在暗格裏到西江丟了進去。


    迴家後,他再次把浴缸衝刷了一遍,將兇器和女人的衣服等物品裝進兩個口袋裏,在某個不顯眼的角落挖了一個深坑埋了進去。


    他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卻不料,最終因為那份宣傳單上的印記暴露了自己的罪行。


    捕快在劉洪家中木桶內上方提取到了很小的幾滴崩濺血跡,並在排水口處提取出少量並未衝排走的人體組織成分。在劉洪的指認下,我們又在挖出了兩個裝著兇器和死者物品。


    案子很快得以偵破,包黑子感慨地說:“誰能想到,就是這麽七拐八拐的,這個印記卻讓兇手暴露了呢?小魚兒,真有你的,要不是你的宣傳單還真破不了案。”


    很巧是吧,聽起來似乎不太可信,但事實就是如此,隻能說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吧,又或者說冥冥中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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