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燕神澈收拾好隨身行李,便是與沈碧翠一路北上。

    時光如梭,此時與他們離開丹山村已過了兩日之多。兩人走到離丹山村最近的一個集市,燕神澈在沈碧翠的強硬之下,忍痛花掉了身上大半的積蓄買了一匹馬,自是沈碧翠騎馬,燕神澈步行了。隨即兩人便是馬不停蹄的一路北上了。

    “臭小子,我們到哪了?”沈碧翠騎在馬上頤指氣使道。

    “主人,再往前有半天路程,我們就到了東唐的瀝安港口了,到時可以走水路乘船順錢塘江進杭州灣,然後再轉乘海輪一路北上就能到大延國的羊角溝碼頭了。”燕神澈恭敬道。

    沈碧翠玩味的看著燕神澈,淡淡道:“臭小子,最近兩天怎麽這麽聽話了?”

    “稟主人,主人女中巾幗,萬事運籌帷幄;長的又是冰清玉潔,閉月羞花;小子今生能得主人親睞,陪同主人北上,那是小子的榮幸,怎敢還有別的想法啊!”燕神澈恭敬道。

    沈碧翠嬉笑一聲,用馬鞭將燕神澈的頭微微托起,冷笑道:“哼!嘴上一套,心裏一套吧!是不是心裏恨不得把我扯成八瓣啊?”說完,直視著燕神澈的眼睛。

    燕神澈漆黑的雙眼中一片真誠,恭敬道:“主人,小子說的是實話啊!”

    “哼!諒你也翻不起什麽浪來。恩……臭小子,你叫什麽名字?”沈碧翠淡淡問道。

    “主人,小子姓燕名神澈。”燕神澈說道。

    “哦,名字挺有詩情畫意的嘛,我看你倒是會幾招劍法啊,誰教你的?”沈碧翠淡淡道。

    “小子五年前拜入丹青門下,學了幾招護身的劍法,哪能入主人的法眼啊。”燕神澈道。

    “臭小子,越來越會拍馬屁了啊!恩……跟我身邊老是叫你臭小子也不好,你姓燕,以後就叫你‘小燕子’了!”沈碧翠言道。

    燕神澈隻覺得胸中一陣窒息,“小燕子”,怎麽聽著就不舒服,不由說道:“主人,那個……那個你還是叫我臭小子吧,親切點。”燕神澈諂媚道。

    “不行!以後就叫你‘小燕子’,行也行不行也行!小燕子!”沈碧翠強硬道。

    燕神澈頭頂一陣發毛,嘴中嗯嗯唧唧的含糊應了一聲。

    “聽不清!小燕子!大點聲答應!”沈碧翠吼道。

    “小燕子在!”燕神澈氣苦道。

    “嘿嘿,這才像個奴才嘛!主人我餓了,到前邊的樹林休息一下,順便吃點飯再趕路吧。”沈碧翠命令道。

    燕神澈答應一聲,牽著沈碧翠的馬徑直走入前麵的小樹林,找了處幹淨的石頭,兩人拿出隨身攜帶的幹糧吃了起來。

    吃完飯又稍微休息了一下,兩人便是接著上路了。

    兩人一路馬不停蹄,終於在當天傍晚時分趕到瀝安港口,兩人找了個旅館住下,沈碧翠便是在房間內打坐,隨即命令燕神澈出去聯係船隻。

    燕神澈出的旅館來,徑直走向港口泊船的碼頭,摸了摸口袋中的盤纏,不由得哀歎一聲,原來一路上跟著沈碧翠這個魔女,先是買馬,後又住宿、吃飯的,囊中已是頗為羞澀了!

    到得碼頭,燕神澈發揮三寸不爛之舌,終於與掌船的師傅成功由十文錢的市價砍至七文錢,價格談攏後,燕神澈剛想上岸,卻看到一群五大三粗的壯漢蜂擁到碼頭。

    燕神澈瞧著納悶,就問了掌船的師傅,一問之下才得知,原來帶頭的壯漢名叫刁霸虎,是附近碼頭名副其實的一個“地頭蛇”,吃霸王餐不說,還經常收取所謂的“保護費”,附近的漁民、掌船師父對他簡直就是深惡痛絕,但都是敢怒不敢言。

    燕神澈微一思索,便是又問明白了這刁霸虎的住址,便是與掌船師父辭別,上得岸來,狡猾一笑,暗思道:正逢小爺我最近囊中羞澀,正好拿你這條“地頭蛇”開開胃!

    過得小半時辰,燕神澈看天色已經漆黑一片,便是按著掌船師傅所講的位置尋到刁霸虎的家,找了塊黑布將臉蒙住,看四周無人,暗運氣功,翻過牆而過。

    到得院內,暗暗躲在一處陰暗角落,待得少許時刻,看到一個家丁走過,燕神澈上前一步,瞬間點了他的啞穴,將之拖到角落裏,拿出手中的長劍,壓低聲音威脅道:“小子,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隻要老老實實的迴答,我便放了你,哼!如果你不老實迴答的話!哼哼!我手中的長劍可是……”

    那名家丁隻嚇得灰飛煙滅,一個勁的點頭,頃刻間眼中已是布滿淚水。

    “我現在解了你的啞穴,如果你大聲唿叫的話,我就……”燕神澈隨即做了一個斬頭的手勢。

    看到那名家丁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燕神澈鬆開他的啞穴,沉聲問道:“這是刁霸虎的家吧?”看到那名家丁點頭後,燕神澈又繼續問道:“刁霸虎的書房在哪邊?”

    “恩……你……你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不多會就會看到一個花壇,你繞過花壇,在花壇的正後麵有個房間,門口掛著兩個燈籠,那個就是刁老爹的書房了,不過……似乎今天刁老爹出去辦事了,不在家。”家丁戰戰兢兢的迴答道。

    “哼!不在家?”燕神澈微微冷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家丁,一肘將之擊暈,便是拔了他的外衣穿在自己的身上,摘去臉上的黑布,低頭急匆匆的按照那名家丁所說的方向直奔刁霸虎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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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的少許時刻,燕神澈已是到了刁霸虎的書房,剛想推門而入,不想聽到裏麵一聲悶騷入骨的大叫聲,隨即聽到身後熙熙攘攘的人聲,燕神澈暗罵聲“倒黴”,便是躍上屋頂,靜觀其變。

    趴在房頂上往下一望,見花壇前走過一隊家丁,想是喝過酒,幾人走起來都是搖搖晃晃,不多時已是隱沒在黑夜之中,隻聽見隱約的幾聲吵罵。

    “文亮,你就知道敷衍人家,三個月前就說娶人家過門,到現在還沒動靜!”一聲嬌媚的聲音透過屋頂傳入燕神澈的耳中,燕神澈玩心大起,不由得撬開一片屋瓦,看向屋內。

    隻見得兩具白花花光著裸的軀體糾纏在一起,想是剛覆雨翻雲過後,正體味那雨後難得的溫馨哩。

    “娟娟,不是我敷衍你啊,我已經和我父親大人提過好幾次了,可是……哎!”

    “我不管!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讓我以後怎麽做人啊!”

    “好好好,我保證下個月就上門提親,好吧?”

    “又是下個月,每次你都是推推拖拖的,上次你也說下個月,哼!現在又說下個月!你根本就是敷衍人家!”

    “娟娟,好,我劉文亮對天發誓,下個月一定選個黃道吉日到刁府向刁娟娟姑娘提親,如若違誓……”

    “好了,人家信你還不行嗎?”

    原來這兩人一人名叫劉文亮,是瀝安港口鹽運監察官的公子;一人名叫刁娟娟,是刁霸虎的千金;三個月前劉文亮代替其父親來給刁霸虎過五十大壽,不想遇到了刁娟娟,見她眉眼含春,體態婀娜,不由得一陣心熱。隨後便是展開猛烈攻勢,也是劉文亮人長得俊俏,又有幾分文采,沒十日的功夫兩人就是更進一步……

    燕神澈啞然失笑,不想自己第一次“行竊”就遇到如此趣事,倒是大飽眼福了。暗思道:哼!這刁娟娟想是那刁霸虎的女兒了,如此惡霸生出的女兒也正緊不到哪去!還是趕緊辦完自己的事撤吧,省的夜長夢多。隨即便是臉上蒙上黑布,從屋瓦縫裏摳出兩粒泥巴,攢結實了,暗暗含於手中,腳下微一使力,便是從屋頂跳下,腳剛一落地,手中的泥團便是分毫不差的彈向屋內二人的“人中穴”,隨即手中長劍使一招“春風拂柳”,劍身附一股柔勁,將屋頂即將散落於地的碎瓦片一一緩衝,免得動靜太大,驚動了家丁;隨即一揉身跳向榻鋪,瞬間點了兩人的啞穴。

    榻上的劉刁二人被泥團打的渾渾噩噩,又苦於啞穴被點,隻是用驚恐的眼神看向燕神澈。

    燕神澈卻是看也不看榻上兩人,在書房裏翻箱倒櫃,找了一炷香的時間,收獲倒是頗豐;拿起散落在榻上劉刁兩人的衣服,大略一搜,又是搜出三百多兩銀票。

    燕神澈一想時間不早了,背起包袱裏的“賊贓”,就要揚長而去,忽地想起刁霸虎在碼頭之上如何欺壓漁民,不由得惡作劇之心驟起,隨即從屋內找出一根麻繩,將榻上的劉刁二人捆了個結結實實,又將兩人的衣服扯濫,扔的滿地都是,對兩人玩味一笑,由屋頂的破洞直直躍上屋頂,清了清嗓門,高聲唱道:“小爺我最近囊中羞澀,看那刁霸虎肥的直流黃油,不由動了‘借財’之心,哪料到借得財走,還能看場春宮大戲,哈哈!刁家的狗奴才們,小爺我就在老刁的書房屋頂,有本事來逮我啊!”

    燕神澈看到院內的家丁舉著火把熙熙攘攘的向書房的方向蜂擁而來,暗想道:戲也做夠哩,小爺走嘍!瞬間便是躍下屋頂,幾個翻騰間,已是躍出院牆,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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