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武師還真就聽自己的館長提起過這個名字,不過據他所了解的,這個趙曉應該是在直隸萊州府的武館做館長才對,怎麽現在會跑到距離千裏之外的鄭州府來,而且現在看趙曉的打扮,完完全全不像是一個武館的館長,穿的衣服實在是太破爛了。所以這個武師就對於趙曉的身份表示懷疑。


    他看著趙曉:“你說你叫趙曉,我們館長還真就有個侄子叫趙曉,不過那可是直隸萊州府的武館館長,怎麽能是你這麽一個臭要飯的能比的,雖然你的武藝確實在我之上,但是你也不能冒充我們館長的侄子吧。”


    “我冒充趙曉?”聽到這句話之後,趙曉氣樂了:“我冒充趙曉有什麽好處呢?”這位武師強掙紮著直了直腰板:“那好處可真是太多了,遠的不說我們館長可是中牟縣的大人物,你要真的是他的侄子,那你在這中牟縣不說能唿風喚雨、隻手遮天,那也差不多了吧。更何況我們館長的武藝相當的高強,誰知道你是不是惹了什麽禍事來這裏逃難的,要是這樣豈不是給我們館長找麻煩嗎?”


    趙曉倒也沒什麽能反駁他的,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好好,你既然覺得我是假的,那麽好,我就在這等我叔叔迴來,這總可以吧。”這位武師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趙曉:“你這個打扮,實在是影響我們武館的形象,你既然說你是我們館長的侄子,反正我們現在也損失不了什麽,到時候發現你真的不是再給你打出去就是了,現在先讓你進來吧,省得在我們武館門前丟人現眼。”


    於是這個武師就把帶到了武館裏邊,讓趙曉沐浴更衣,把之前那一身髒兮兮的衣服扔掉了。這一換完衣服,這位武師再看趙曉,點了點頭:“你換完衣服再看,確實就像我們館長的侄子了,尤其是背後的雙戟,頗有我們家館長的風範。”


    趙曉就懶得理他,自顧自的坐在一張椅子上等著自己的叔叔迴來,但是這個武師似乎並不滿足於此,對著趙曉拱了拱手:“這位朋友,我看你剛才就要用背後的雙戟,不如讓我也見識見識你的戟法,怎麽樣?”


    趙曉就不想和他對說話,覺得這就是一個以貌取人的家夥,但是這位武師一直纏著趙曉,希望趙曉能夠展現一下自己的武藝,趙曉被逼的沒辦法,站起身來,從背後抽出雙戟,看著麵前的這位武師:“那好吧,你想看什麽?”


    武師想了想說:“這樣吧,既然你說你是我們館長的侄子,別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們館長有一套家傳的戟法叫天狼戟法,如果你能用的好這套戟法,那你應該就是我們館長的侄子了。”


    趙曉思考了一會,覺得這個武師說的不無道理,於是亮了個架勢,隨後就開始施展開了自己家傳的天狼戟法。


    當這個武師看到天狼戟法的時候,基本上確定了這個人就是他們館長的侄子趙曉,雖然不能說是百分之百的確定,但也有那麽七八成的把握了。雖然天狼戟法算是比較基礎的武學,或許那些比較有天賦的武學高手,或者說用雙戟的高手,通過看能看會這套戟法,但是想要用的這樣流暢,那沒個幾年的功夫應該做不到,而如果是為了冒充一個趙曉,就對天狼戟法下這麽大的功夫,他覺得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也不是很高。


    不過當趙曉施展完天狼戟法之後,這個武師又開始有點猶豫,因為他們的館長趙恭用起這套戟法比起這個自稱是趙曉的人要好的多,在有些地方就連他這個隻有俠客左右身份的人都能看得出來是有差距的。


    這個武師轉念一想,當然其實這也很正常,一方麵這個趙曉不知道在路上花費了多少時間,現在可能比較累,所以發揮的就不是很好,另一方麵這個趙曉的武藝可能比起他的叔叔要差很多。這個武師也就沒再多說什麽,隻是看著趙曉,之後點了點頭。


    趙曉也不知道這個武師是什麽意思,不過他也懶得理他,他巴不得這個武師別在說話了,別看他和這個武師才見過一麵,相處沒多久,但是對於這個武師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要說這個武師真的做的有哪裏不好,其實倒也沒有。


    因為趙曉覺得如果換做是他自己可能他也會把這樣的看起來像乞丐的人當做真正的乞丐,雖然“臭要飯的”這四個字很難聽,是不該說出來的,但是除此之外這個武師做的沒什麽大問題,而且還把他請進來沐浴更衣,而且又怕他是冒名頂替的,還測試了他的武藝,這些反而體現他是很忠心於館長趙恭的。


    就在等著他叔叔迴來的過程當中,可能是因為突然放鬆下來了,也可能是因為剛才施展那一套天狼戟法確實消耗了不少體力,現在的趙曉突然覺得有點餓了,就想找點東西吃,但一想到又要和那個武師說話,就暗自搖了搖頭,心說:我還是餓會兒吧,讓我跟他要吃的,那還不如就讓我餓死算了。


    又等了一個來時辰,趙曉實在是餓的受不了了,剛要開口說話,這個時候從武館外邊,豫中狼趙恭迴來了。


    趙恭剛迴到武館,這位武師就迎了上去,把趙曉的事情就都和趙恭說了。趙恭看了看趙曉,趙曉這個時候也看到了趙恭,趕緊迎上前來,給自己的叔叔跪倒施禮:“叔叔在上,侄兒趙曉與您有禮。”說著又給趙恭磕了幾個頭。趙恭這才把趙曉認出來,把趙曉從地上攙扶起來,問道:“曉兒,你不是在萊州的武館做館長嗎?你怎麽會來這裏呢?”


    趙曉便把自己是怎麽不在萊州開武館,又結識了太史君和劉野兩位少年英雄,之後又建立了自己的天狼派,最後被北海派滅了門,才來到鄭州府中牟縣投奔他的叔叔。


    趙恭聽到這裏點了點頭:“那麽曉兒,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呢?”趙曉看著他的叔叔說道:“我來投奔叔叔您就是為了想多和叔叔您學點本事,日後好為我那些兄弟和我的弟子報仇。”


    趙恭想了想,看著趙曉說道:“那麽好,既然你是這麽想的,那我也完全支持你,你在我這裏想學多久都可以,我親自教你武藝,我們做三件事情,第一我要精進你的天狼戟法,讓你的天狼戟法提高一個檔次,第二我要教授你我們趙家家傳戟法的進階戟法,鬼狼戟法,第三就是我要教授你我們趙家的絕學雙狼夾月。”


    趙曉點了點頭,又跪倒給他的叔叔施了一禮:“多謝叔父!”趙恭又把趙曉從地上攙扶起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要是想的話我們現在就開始。”趙曉聽到這兒,臉有點發紅,趙恭看著他就有點疑惑,便問道:“曉兒?有什麽事情嗎?”趙曉低聲道:“我趕了一天的路,到現在還沒吃什麽東西,我想先吃飯,可以嗎?”


    聽自己的侄子這麽說,趙恭笑了:“哈哈哈哈,當然可以了。”說著話,看著剛才的那位武師:“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去給我的侄兒準備一桌酒宴,讓我給他接風洗塵?”“是!”這個武師答應了一聲,就下去準備去了。


    不多時一桌酒宴就擺好了,趙曉和趙恭兩個人邊吃邊聊,趙曉又把近年來的一些事情,和他的叔叔具體的說了說。


    從這時候開始趙曉就跟著自己的叔叔學習武藝,就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趙曉基本上把自己的天狼戟法往上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而且還基本上掌握了鬼狼戟法,同時也學會了他們趙家的絕學雙狼夾月。


    其實這個雙狼夾月看起來非常的簡單,就是用雙戟的月牙處,去夾擊對手,可以在同一平麵上去夾擊,也可以一上一下斜著夾擊。但是什麽時候去用,又該怎麽去用,就是這一招最為關鍵的地方了。


    一轉眼,半年就過去了,趙曉這個時候的武藝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劍客往上的身份了,現在趙曉的武藝已經達到了將近名劍的身份,其實如果他願意再在他叔叔這裏學上半年,那麽他一定就可以達到名劍左右的身份了。


    但是因為趙曉複仇心切,所以學東西的時候學的就比較快,而現在他覺得自己差不多了,已經可以和北海派的絕大部分的劍俠比試了,並且可以勝過他們,除了北海派的掌門北海第一劍龍平他現在還打不過之外,像龍平的兒子猛龍劍客龍淵,龍平的兩個弟子,大弟子鐵扇孫華、二弟子狂力劍客廖文這些人,已經完全不是趙曉的對手了。


    於是就在這一日,趙曉決定要踏上自己的複仇之路,趙恭其實還有些猶豫,因為他心裏清楚,現在的趙曉雖然說確實可以去報仇了,隻要龍平不在就沒問題,如果龍平要是在的話,別說再學半年,就是再學一年趙曉也不是龍平的對手。


    但是趙恭所擔心的事情是,自己的這個侄子複仇能不能成功放在一邊,他現在的武藝在江湖上立足雖然已經足夠,但是如果沒有一個靠山的話,很容易被北海派的那些朋友針對,到那時可就不好辦了。


    趙曉也理解自己叔叔的疑惑,趙曉笑了:“叔叔你放心吧,隻要我複仇結束,我就迴到這裏繼續和叔叔學習武藝,您看可以嗎?”趙恭聽趙曉這麽說,才放下心來,畢竟他的武藝和他的武館,想要保護他的侄子,還是很有可能的。於是便同意了自己的侄子去複仇。


    趙曉就這樣,收拾了金銀細軟以及應用之物,在一個月之後,來到了北海派的派門前,趙曉來之前早就打聽好了,現在北海派的掌門人龍平並不在北海派,而是出去訪友去了。


    於是趙曉就站在北海派的派門前大喊道:“北海派的你們聽著!你們的對頭來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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