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來到擂台上,先找張黨:“我說,鎮擂官,像這種我剛下去就把我叫上來的,不算違背江湖道義嗎?”張黨搖了搖頭:“這與江湖道義並無關係。”顧辰接著說:“那你的意思,我也可以說不打了,讓他上看台再把他叫下來,說接著打?這不是折騰人嗎?”


    “啊這......”張黨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顧辰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我就是這麽一說,我想江湖道上的人,應該也沒這麽無聊才對。”說著話,就看向了李闊東:“李掌門,剛才我與你華山派的華山八雄第二位的小唿延蔣倫打了一陣,可惜他不是我的對手,希望李掌門,能比他高出一點,別讓我白白下一次看台!”


    李闊東聽顧辰這話是十分的狂妄,心中十分的不悅,但嘴上卻說:“嗬嗬嗬嗬,那就請顧劍客親自和李某人較量一下,便知我李某人的高低了。”於是抽出肋下的太極劍,直奔顧辰而去。顧辰也抽出落楓寶劍,和李闊東打在了一起。


    兩個人交手沒到十個迴合,顧辰就覺得:這個李闊東確實比他們的那個小唿延蔣倫要強上不少,是一個不錯的對手,不過比起我,這李闊東還是差了點。可是顧辰正和李闊東打著,就聽李闊忽然之間說了一句:“顧劍客,可否聽李某人一言?”


    顧辰就是一愣,心想這李闊東想說什麽,不過嘴上還是和李闊東說:“好啊,不知李掌門想說什麽?”李闊東接著說道:“顧劍客,我聽人說,你是朝廷的刑部尚書,可是你作為朝廷要員,怎麽會出現在複仇擂呢?顧劍客又為何要自稱為墮落尚書呢?”


    顧辰聽李闊東問他這個,心中有點不快,心想:我以為這李闊東要說什麽呢,結果他就是問這個。不過顧辰還是告訴了李闊東,把自己如何不滿太史君、劉野入朝為官,於是辭官不做還在皇宮盜取落楓劍的事情,就都和李闊東說了。


    李闊東聽了顧辰的解釋之後,點了點頭繼續和顧辰說:“那麽既是這樣,顧劍客可以離開擂台了。”顧辰聽李闊東說著話,就是一愣,但是手裏可沒停下,還是在和李闊東有來有迴。


    顧辰就問李闊東:“不知李掌門這是什麽意思?”李闊東笑了一下:“顧劍客恐怕還不知道吧,你所怨恨的太史君和劉野,他們已經不是朝廷的將軍了,他們已經辭官不做了,顧劍客你在官場上不滿的人如今已經離開了官場,顧劍客也就可以離開複仇擂,迴歸官場了。”


    “你說什麽?”顧辰瞪大了眼睛看向李闊東:“你說,太史君和劉野辭官不做了?”李闊東點了點頭:“不錯,他們已經不在朝中為官了。”


    李闊東本以為這一下,顧辰就會離開了,沒想到顧辰更憤怒了:“這兩個混賬東西!如果他們老老實實的在朝中為官,我雖然有怨恨,但至少他們二人也算是忠君為國,可是他們現在居然辭官不做,這置於我大乾朝廷於何地!我不宰了他們兩個,難消我心頭之恨!”


    李闊東聽到這裏,苦笑了一聲,他本想和這顧辰聊一聊,讓顧辰就離開複仇擂,這樣他們華山派在這個複仇擂上會好打很多,可是他也沒想到,這一下反而更加激怒了顧辰,這就讓這複仇擂的變數又增加了。


    這顧辰接下來的招式,就要比之前迅猛的多了,李闊東忽然之間就感覺難以招架。李闊東和顧辰剛剛打了三十個迴合,李闊東就感覺支撐不住了。李闊東心想:既然現在我打不過這個顧辰,不如我使用太極門的絕學寒霜功去勝他。


    想到這裏,李闊東就運起了寒霜功,這一下,確實讓顧辰有些難以預料,顧辰也像之前的絕龍手曹延平一樣,就感覺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一股子寒氣,畢竟顧辰雖然武藝高強,有將近武聖的身份,但是顧辰確實是剛剛步入江湖,對江湖上的招法了解的很少,尤其是對於這種各個門派的絕學,那顧辰更是連聽都沒聽過。


    顧辰的身法也和之前的曹延平一樣,越來越慢了,所以這一下,李闊東就慢慢的占據了上峰。


    兩個人打鬥到四十個迴合的時候,顧辰開始漸漸知道了這股寒氣,好像是從李闊東的身體裏散發出來的,這可能是李闊東運用內力來釋放的寒氣,目的就是讓他受寒。


    於是顧辰也開始運起內力,將李闊東散發的寒氣逼出體內,不過比較李闊東也有名劍往上的身份,他所使用的寒霜功也沒有那麽輕易就可以被抵禦,哪怕是對於有將近武聖身份的顧辰來說,也需要相當的時間。但是,也正是因為顧辰有著將近武聖的身份,所以顧辰沒有像之前曹延平那樣,就因為李闊東的寒霜功就這麽敗下擂台。


    兩個人打鬥了有八十個迴合,顧辰基本上已經把李闊東之前散入體內的寒氣都逼了出去,不僅如此,顧辰的內力也可以組織李闊東散發的寒氣不再進入顧辰的體內。


    顧辰扛住了李闊東的寒霜功,這一下李闊東算是徹底對顧辰沒有辦法了,畢竟兩個人的實力差距在那裏擺著,十分的明顯,兩個人打鬥到九十個迴合,李闊東實在堅持不住了,被顧辰打下了擂台。


    李闊東這一戰敗,使得西看台平原派方麵時期大振,因為之前正是這個華山派的掌門奪命陰陽劍李闊東戰勝了他們的三大敵龍手之一的曹延平。而現在,李闊東敗在了顧辰手下,這就意味著東看台幾乎沒有人再能是這個墮落尚書落楓劍客的對手了。


    顧辰也是非常的自豪,畢竟一天之內,他這個剛剛出道的俠劍客,就能連勝華山八雄當中的前兩位,這讓顧辰自信心大漲:“哈哈哈哈,華山八雄,不過如此,依我看,你們也別叫什麽華山八雄了,不如就叫華山八飯桶吧。哈哈哈哈。”


    西看台那邊也附和著,“對,華山八飯桶。”“哈哈哈哈,飯桶飯桶。”“沒錯,華山派就是一對飯桶的門派。”


    這一下,激怒了東看台上的一個人,那就是精鋼怪劍勝天劍客王倫,王倫這個時候就想下看台和這個顧辰一較高下,要挫一挫他的銳起。


    可就在這個時候,在擂台旁邊的人群當中傳來一聲高喊:“華山八雄是不是飯桶,還輪不到你這麽個無名鼠輩來評判!”說著話這個人飛身,直接從人群當中,縱身來到了擂台之上。東西看台兩麵的人無不震驚,尤其是東看台上的飛步一劍仙沈亮,因為離得太遠,沈亮看不清這個人的樣貌,但是看這個人的身法,沈亮知道此人的輕功不在自己之下。


    沈亮就開始琢磨,江湖之上,能有這一份輕功的人,實在是少數,看他這個身法,莫非說,是那個人嗎?如果要真是那個人也來到擂台替我們華山派出頭,那別說這個小小的顧辰,就是十個顧辰,也不會是他一個人的對手。要真是這樣,這擂台,應該今天就結束了。沈亮也就是這麽想著,可是嘴上什麽都沒說。


    顧辰也驚歎這個人的武藝,顧辰就看著這個人,此人有六十來歲的年紀,雪白的胡須飄灑胸前,身上披著一身道袍,腰中別著一把寶刀,這把刀也得有四尺多長。


    顧辰看著這個人,他是不認識眼前的這位,但現在的顧辰已經覺得這個擂台上沒有人能夠是他的對手了,於是很輕蔑的看著這個老者:“老頭子,你哪來的,這麽大歲數了,趕緊迴家歇著去吧,別閃了你的老腰,哈哈哈哈。”


    “哼!老夫的身體,用不著你這麽個什麽都不是的人擔心,老夫隻是勸你離開此地,不然,今日你性命難存!”這位老者右手扶著自己腰中的刀把,左手撚著自己的胡須,看著顧辰說道。


    顧辰一聽這位老者說要廢了他,心頭火起:“好大的口氣,我今日不出四個迴合,定要了你的老命!你看劍!”說著話,顧辰的落楓劍直奔這位老者。


    可是所有人都還沒看清這個老者的身法得時候,這名老者就已經繞道了顧辰的身後,還是扶著刀,撚著胡須:“嗬嗬嗬嗬,你的劍,在刺哪裏?”


    顧辰一聽,聲音從自己的身後傳過來,不由得大驚失色,心想這個老頭兒動作怎麽如此之快,我竟完全反應不過來。於是顧辰急忙迴身又是一劍,可是這個老者,又是繞道了顧辰的身後。總之,顧辰每用一招,這位老者就閃動一次身形,永遠是站在顧辰的身後。


    就這麽過了十招,這個老者實在是沒有耐心了:“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還是送你下擂台吧。”說著話伸起一腳,正中顧辰的後腰,顧辰這一下飛出兩三丈遠,最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這位老者,還是和最開始一樣扶著刀把,撚著胡須,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位老者撚髯大笑:“哈哈哈哈,原來也就是一個隻會說大話的毛頭小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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