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麻將,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多,葉興盛提議請霍驍龍林家安和馬嬌玉等人去吃夜宵。


    林家安考慮到葉興盛畢竟是他們的直接上司,讓葉興盛請他們吃夜宵不大好。而且,時間也挺晚了,便說:“葉市長,真不用麻煩你了!今天的晚飯吃得很飽,這會兒都不覺得餓!”


    市國土局局長霍曉龍也表態,不用麻煩葉興盛。


    把林家安等人送走,葉興盛把自己脫了個精光,進入洗手間洗澡。


    這剛才進入洗手間,大廳便傳來一陣門鈴的響聲,他有些納悶,都這麽晚了,誰還來找他,而且事先也不打個電話!這個小區可是市委市政府主要領導居住的小區,普通人可是進不來的。


    葉興盛沒有穿上衣服,直接裹著一條浴巾就來到大廳,隔著貓眼往外一看,門外站著的竟然是市文聯主席馬嬌玉。


    馬嬌玉不是和林家安等人已經告別離去了嗎?她怎麽去而複返?


    馬主席你有什麽事兒嗎?葉興盛把門打開問道。


    “額,也沒什麽事兒,就是想跟你說說話!”還沒等葉興盛發出邀請,馬嬌玉便像一條泥鰍似的鑽了進來,葉興盛就是想攔都攔不住。


    “馬主席你到底有什麽話要跟我說?”葉興盛問道。


    “葉市長,你就這麽裹著浴巾跟我說話?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很不禮貌?”馬嬌玉揚了揚眉毛說。


    葉興盛何嚐不知道這麽跟馬嬌玉說話是失禮,隻是,根本他就沒想把馬嬌玉請進來,他隻是想在門口把話問清楚就可以,哪裏想到馬嬌玉不請自進?


    葉興盛有些難為情地說:“馬主席,不好意思,我,我沒想到是你,所以......”


    葉興盛那結結巴巴的樣子,讓馬嬌玉覺得有點滑稽,她抿嘴笑了笑:“瞧你緊張的,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其實我蠻喜歡你這樣子的!”


    葉興盛和別的副市長不同,他比別的副市長都要年輕好多,再加上業餘時間她堅持鍛煉,因此身材保持的很好,沒有啤酒肚不說,身體的肌肉還非常結實。


    這會兒,他這麽光著膀子出現在馬嬌玉麵前,那肌肉累累的上身,讓馬嬌玉產生一種別樣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她麵對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穀玉溪從來沒有產生過的。


    “馬主席,你到底有什麽話跟我說?”這裏是市委市政府主要領導居住的小區,葉興盛可不想在這裏跟馬嬌玉單獨相處,這要是鬧出什麽動靜被別人知道,那可是很危險的。


    事實上,如果知道馬嬌玉自己會溜進來,剛才葉興盛可能不會給她開門。


    “是不是我沒有話跟你說,你就不打算放我進來?”馬嬌玉沒好氣地說,舉步走到沙發前,落落大方地坐下,好像這裏是她家似的。


    “不好意思,馬主席,這會兒時間有點晚了,而且我正在洗澡呢,你到底有什麽話盡管說吧。”以前在辦公室領教過馬嬌玉的厲害,葉興盛對這個十分主動熱情的市文聯主席,有些害怕。


    如果他是那種把持不住自己的男人,馬嬌玉如此主動,兩人早都發生什麽事兒了。


    “葉市長,要不你先洗完澡再說吧!”馬嬌玉抬頭看著葉興盛,像剛才打麻將了一樣,眼波流轉,流露出來的眼神好像包含著期待。


    馬嬌玉好歹是市文聯主席,葉興盛不想把兩個人的關係搞得太僵,便轉身進入洗手間,繼續洗洗澡。


    等洗完澡穿好衣服出來,葉興盛哭笑不得,馬嬌玉盤腿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瓜子津津有味地磕著,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視。


    她正在看的是相聲節目,大概節目很好笑,她笑得前俯後仰,花枝亂顫。


    葉興盛哭笑不得,這個美女文聯主席也太奇葩了吧?就她這顆瓜子看電視的行為,好像這裏是她家似的,能不能別這麽隨意啊?


    “葉市長洗完澡啦?”馬嬌玉扭頭看了葉興盛一眼,又繼續邊嗑瓜子邊看電視,撲哧一笑:“哎喲,我的媽,這相聲太搞笑了,笑死我了!”


    葉興盛舉步走過去,挨著馬嬌玉坐下,他從茶幾上拿起遙控器把電視給關了:“馬主席,你去而複返到底什麽有什麽事兒?”


    “哎,葉市長你能不能別這樣啊?節目很好看,我還沒看完呢,你能不能別關電視啊?”說著,馬嬌玉從葉興盛手裏搶過遙控器,重新把電視給打開,繼續津津有味地看電視。


    葉興盛有一種鳩占鵲巢的感覺,他很無奈地說:“行,馬主席既然你喜歡看節目,那要不這麽著吧,今晚我家就交給你,我到外邊去開房過夜。”


    說著,葉興盛起身就往外走。


    馬嬌玉趕緊將手中的瓜子放下,起身追上去,將葉興盛給揪住:“葉興盛,你別走啊!我真有事要跟你說。”


    “可你不是喜歡看相聲節目嗎?”葉興盛揶揄道。


    “這節目好看,我看完再跟你說事兒!你怎麽這麽小氣?虧你還是副市長呢!”馬嬌玉衝葉興盛連連翻白眼。


    剛才打麻將的時候,被馬嬌玉用小腳頂著下身敏感部位,葉興盛已經有些窩火。


    這會兒又被馬嬌玉糾纏不清,葉興盛火更大了,他伸手揪著馬嬌玉的胸襟:“馬主席,你tmd別玩老子,你也別tmd跟老子玩這種欲擒故縱把戲!”


    要是別的女人被葉興盛這麽粗魯地對待,估計早哭出聲了,可是馬嬌玉非但沒有哭泣,反而覺得很好玩。


    她沒有拿開葉興盛的手,轉而用脈脈含情的語氣說:“葉市長,你別鬆手,你繼續啊!你這個樣子很有男人味,我很喜歡!”


    聽馬嬌玉這麽一說,葉興盛仿佛手被火燙到似的,立馬就鬆開。就馬嬌玉這態度,他怎麽覺得這是個套路?


    馬嬌玉這是故意刺激他,想讓他對她施暴吧?“馬主席,時間很晚了,要是沒什麽事兒的話,你迴去吧!”


    “誰說我沒事兒?我有事才迴來找你的!”


    “到底什麽事?你說!”葉興盛壓下心中的怒火問道。


    “這客廳裏不方便說話,走,到你臥室說!”說著,馬嬌玉拽著葉興盛的衣襟就要上樓梯。


    到臥室說事?葉興盛心裏一陣苦笑,馬嬌玉該不會想跟他床上說事吧?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哪裏能夠跟馬嬌玉隨便亂來?


    便將馬嬌玉的手給拿開:“馬主席,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吧!”


    “葉市長,你覺得這裏適合說正事嗎?你知道的,這裏可是市委市政府主要領導居住的小區,難道你就不怕隔牆有耳?”


    就馬嬌玉這架勢,不去臥室好像不行。


    葉興盛不想和馬嬌玉耗費太多的時間,便將她拽入一樓的雜物間:“馬主席,有什麽話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葉市長,你是個男人嗎?”馬嬌玉並沒有直接迴答葉興盛的問題,抬頭以迷離的目光看著葉興盛。


    “你什麽意思?”葉興盛不大高興地問道。


    “還能什麽意思?葉市長心裏難道不清楚?大晚上的,我一女的主動來找你匯報工作,而你卻把我當成賊一樣的防著。我是賊嗎?我可是市文聯主席!你能不能別用這種眼光看我?”


    馬嬌玉那十分委屈的語氣,讓葉興盛產生了一絲愧疚:“對不起,馬主席!我語氣是重了一點。不過,我也是為你好,時間已經很晚了,耽擱太多時間,你迴去不方便。好了,有什麽事,你盡管說吧!”


    “葉市長!”馬嬌玉輕輕地唿喚了一聲,突然環腰將葉興盛給抱住。


    葉興盛感受到馬嬌玉那柔軟的身體,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和女人特有的氣息,一時間有些發懵,甚至還有些生氣:“馬主席,你別這樣,有什麽事你盡管說就是了,你這是幹嘛?”


    官場的陷阱特別多,葉興盛特別擔心馬嬌玉就是一個陷阱,這會兒要是有紀委的人突然闖進來,他的仕途可就完蛋了。


    或者,馬嬌玉大聲唿喊,把左鄰右舍都吸引過來,他也是百口莫辯。


    馬嬌玉並不說話,頭一抬,雙手勾住葉興盛的脖子,墊起腳跟,嘴巴堵住葉興盛的嘴巴就瘋狂的親吻他。


    嘴唇一陣柔軟和芳香,葉興盛在短暫的眩暈過後,費力地將馬嬌玉給推開:“馬主席你別這樣,你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


    “你個非男人!”馬嬌玉鬆開葉興盛,嘲諷道。


    “說什麽呢你?”被馬嬌玉罵了一句非男人,葉興盛有些窩火。


    “難道我說錯了嗎?一個女人這麽主動,你卻紋絲不動。你還是個男人嗎?你以為你是柳下惠能夠坐懷不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其實很心動,隻不過,你害怕我設計陷害你罷了。男人都是這麽自私自利,沒一個好東西!”馬嬌玉憤憤地罵道。


    “馬主席或許你不知道吧,我已經結婚了!”葉興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


    他和章子梅舉辦婚禮的時候,隻是給天元市市委市政府的一些主要領導和關係特別要好的朋友發了請柬。


    馬嬌玉雖然是他的下屬沒錯,但兩人的關係其實並不大好,尤其想到馬嬌玉和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穀玉溪的關係很特殊,葉興盛便沒給馬嬌玉發請柬。


    “我知道你已經結婚。那又怎樣?哪個男人不愛偷腥?你別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誰不知道你心裏肮髒的很!”馬嬌玉翻了翻眼皮,不屑地看了葉興盛一眼。


    “你這是何苦呢?你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處?”


    “你看你,本性暴露了吧?你們男人都這樣,都喜歡用得失來衡量別人。我們女人跟你們男人不一樣。我們女人追求的是感覺,是快樂,是幸福!而你們男人總喜歡把利益和得失放在第一位!”


    馬嬌玉那咄咄逼人的態度把葉興盛給惹毛了。


    葉興盛將她壓在雜物間裏的單人床上,狠狠地揉搓了一番,然後,再將她給揪起來,喘著粗氣說:“可以了吧,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葉興盛,你終於男人了一把!”馬嬌玉嘲諷道,她理了理被葉興盛弄亂的衣服,然後朝葉興盛伸出白嫩的小手:“把照片還給我!”


    “照片?什麽照片?”葉興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故意裝糊塗呢?前段時間,我在你辦公室掉下一張照片,你撿到了,到現在都沒還給我!”馬嬌玉提示道。


    “原來是那照片啊?!”葉興盛笑了笑,那照片我已經點火燒掉。


    “你撒謊!別以為我不知道照片你還保存著。快給我!”馬嬌玉不耐煩地命令道。


    葉興盛撿到的那張照片是馬嬌玉和他的相好穀玉溪的合影。


    這張照片,葉興盛打算留著。


    將來,如果有可能的話,用來要挾穀玉溪,他自然不會把照片還給馬嬌玉,便仍然堅稱,照片他已經燒毀。


    馬嬌玉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便跟葉興盛爭執起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門鈴的響聲,把葉興盛嚇了一大跳,這大晚上的,還有誰又來他家?


    一個馬嬌玉已經夠讓他頭疼了,這要是再來一個像馬嬌玉這樣的人,他豈不是要炸毛?


    “葉興盛,誰在外麵按門鈴?”馬嬌玉惴惴地問道,臉色並不大好看。


    馬嬌玉之所以緊張是有原因的,她的相好穀玉溪恰好也住在這個小區。今晚來葉興盛家打麻將,她可是開著她自己的車過來的。穀玉溪認得她的車牌號,要是看到她的車在小區裏,他肯定會起疑心。


    如果外麵按響門鈴的人是穀玉溪,那她的處境可就危險了!穀玉溪把她看得很緊要,真要是知道她和葉興盛單獨在一起,他肯定會想辦法對付她的。


    葉興盛自然不知道外麵按響門鈴的人是誰,便壓低聲音說:“你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開門。待會兒,我讓你出來你再出來,我要是不讓你出來,你就乖乖地在這裏給我呆著!”


    根據葉興盛的猜測,按門鈴的人,最有可能的是他弟弟葉興達。因為,葉興達晚上經常在外麵玩到很晚才迴來。


    有時候,葉興達迴他自己的家;有時候,來到這裏過夜,順便向他匯報項目進展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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