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長,這是我們剛剛從巴黎獲得的情報……”


    柏林公使館的另外一棟掛著“輝煌飯店”招牌的華人餐廳地下室內,一名戴著廚師帽,身上掛著沾滿油汙的胖大廚,看著眼前掛著德語“經理”標簽的中年華人,將一份用調料紙包裹的東西,遞給了對方。


    姓武的歐洲情報科科長接過沾滿油汙的調料紙,也不嫌棄,直接扯開了包裝,露出了裏麵用密碼寫的紙條,因為害怕被看出來,紙條裏的內容,大多數都是調料的使用說明書,唯一的區別就那些標點符號上,借著標點符號的順序,武科長迅速看清楚了上麵的內容。


    “你是說英國人邀請西羅馬皇儲來到英國??”


    武科長疑惑的看著對麵的一級情報員。


    “是的,我和烏鴉對號的時候,他小聲的對我說,英國人最近可能有大動作,而且他們不止邀請了法國人,還邀請了俄國人,而且是俄國首相米哈伊爾,這個家夥一直是東羅馬皇帝尼古拉的心腹,長期在內庭擔任侍衛官,最近一個禮拜被任命為戰時首相,剛一擔任,就主導了俄軍向高加索增兵,以及調整了對瑞典的防禦戰略,目前已經初具成果,最起碼從最近瑞軍沒有拿下聖彼得堡就可以看出,他的集中優勢兵力,保護大城市和交通線的方法確確實實對缺乏燃料,目前還被石油封鎖的瑞軍,是不小的威脅!!”


    胖子情報員,語氣低沉的迴答著武科長的話。


    【瑞軍目前已經打進東歐,占領了半個烏克蘭,但是在進攻聖彼得堡的過程中,受到了嚴重的損失,目前整體的攻勢雖然還是瑞軍進攻,但那是對於瑞軍來說,一旦攻勢放緩,是很容易因為缺乏燃料而崩潰的。】


    “俄國,法國,首相,皇儲……”


    武科長念叨著這幾個完全不相幹的詞匯,最後將他們匯總出來:


    “你說,會不會和我們有關係??”


    胖情報員眼神微微發亮,隨後開口:


    “如果是我們的話,那麽一定不是小事,畢竟如果是小事,他們不可能大張旗鼓,而且很可能和目前的戰爭有關!!”


    “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我們打擊英國,法國人不是應該高興嗎,最近巴黎的媒體的報道,我也看了,基本都是嘲笑的,甚至還有主張和我們聯合瓜分英國殖民地的,但是現在看來,問題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很可能,英國和法國人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


    武科長皺著眉頭,整個人不知道在想什麽,最後直接一拍大腿:


    “既然我們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搞什麽鬼,那麽不如問問的德國人,德國人應該知道!!”


    “畢竟相比於我們,白人麵孔,有貴族血緣的他們,更容易獲得情報!!”


    “這樣,你去找趙公使,把情況和他說一聲,就說目前情況比較緊急,需要他去協調。”


    武科長隨後拿出一張帶有“藍兔”的卡片遞給了對麵的胖子情報員:


    “找這張賀卡上的人,他是一個蛋糕店老板,你就說老武想吃他們家的草莓酸奶泡芙,他如果問你吃多少,你就說十二個,最後補一句要吃熱的,他就明白了。”


    胖子情報員接過賀卡,仔細看了看上麵那個“手繪藍兔”,點了點頭,隨後走出了這間地下室。


    而留在當地的武科長則是拿起了一根“大巴黎”塞進嘴裏,“啪”的一下點起火,嘴裏吐出煙霧:


    “這歐洲越來越看不懂了,他們怎麽可能聯合呢,這幫人不是應該打出狗腦子才對嗎??”


    “哎……”


    深深的歎息在餐廳裏的地下室迴蕩。


    …………


    倫敦白金漢宮……


    此時的白金漢宮,已經變的和往常完全不一樣,大量彩色的綬帶,掛著到處都是,據說就連馬桶都臨時用上了鍍金的。


    (維多利亞更喜歡象牙白的馬桶)


    整個皇宮內,總計五十多名廚子,從昨天晚上,一直忙到現在,準備的食材,加起來可以養活一個營。


    而且更重要的是安保,本來白金漢宮的安保在英國境內就是最高級別,沒有之一,但是從昨天下午開始,這個皇宮,再一次入駐了超過二百名的守衛,這些人啥也不幹,就是搜查。


    一遍又一遍的搜查,甚至就連馬房裏麵的馬,都被要求拿照片對比,有沒有掉包,馬身上,尤其是馬的屁股裏,是否藏了點什麽。


    馬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是人了。


    整個白金漢宮有超過三百多名仆人,這些人哪怕在來的時候和平時,已經遭到了嚴格的檢查,迴家都需要提前半年報備,但是依舊擋不住檢查的號角。


    甚至有一部分人,都被搜查搜出抑鬱症,想要辭職不幹了。


    因為這個搜查過程實在太反人性了。


    釣魚執法用親戚朋友,用綁架兒子這種手段,都隻是基本操作,可想而知,這幫人到底經曆了什麽。


    而這麽嚴的目的是為了什麽,當然是為了最近就要舉辦,事關大英帝國未來五十年,甚至百年國運的三國大會。


    所謂的“三國”,其實就是指英國,西羅馬,以及還在泥潭中的東羅馬。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份協議,不單單關乎三國的未來,也關乎整個歐洲的未來。


    整個草案簡稱“歐洲一體商貿”計劃,聽名字就知道,這玩意是一個和整個歐洲有關的協議草案。


    而它對於整個歐洲的意義,可謂是用“千古”來形容,因為按照這份商貿計劃,歐洲地區,將真正的實行統一關稅。


    千萬不要小看這個統一關稅,因為這是歐洲工業化再次進步的最大基石。


    歐洲的工業,在很長一段時間,其實都是以一種“殖民地”加“原材料”加“市場”的模式組成。


    簡單來說就是,目前的歐洲經濟,其實就是將殖民地的原材料運迴歐洲,然後加工成商品,又返銷給殖民地,這種經濟模式,其實就是一種單一,但非常有效的剪羊毛。


    而那些殖民地,無法消化,或者說本土不配消化的產品,自然就要銷售在歐洲本地。


    而且主要是歐洲本土為主。


    而且自從北美十三州獨立運動之後,整個歐洲就心照不宣的結束了對殖民地扶持工業的想法,要知道在拿破侖三世登基的前幾年,他是有在阿爾及利亞地區搞工業的想法,甚至他最早的時候,還曾多次說要“把北非建立為第二個法蘭西”的想法。


    但現在這種想法,基本沒有了,對北非的投資,也大多集中在農業,采礦業,石油業,以及簡單的輕重工業上麵,再往上,不僅僅沒有,更會想方設法進行打壓。


    而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歐洲本土的經濟,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因為缺乏有效的市場,歐洲的經濟,其實也已經觸碰到了天花板了。


    是的,沒錯,擁有海外殖民地的歐洲列強,其實一直處於缺乏市場的狀態。


    如果說最初的時候,尤其是工業化剛剛開始的時候,殖民地市場還是歐洲列強互相爭奪的對象,雖然現在也依舊如此,但其實利潤和付出的正比,正在一點點的向下傾斜。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隨著人類進入第二次工業化,所衍生出來的電氣類,內燃機類產品,實際大部分都是由歐洲自己內部消化的,殖民地消化的,其實隻占百分之二十。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殖民地太窮了,而這背後有一個巨大原因就是,因為長期的不公平,剪羊毛式的貿易,整個殖民地,其實一直被限製在隻能消費低級工業品的水平。


    雖然歐洲某些經濟學家一直鼓吹“殖民地人口多”,消費潛力巨大,但他們沒有想過,歐洲的汽車,有多少是殖民地人買走了。


    更多的其實還是已經完成財富積累的歐洲人自己買走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歐洲對殖民地的依賴,其實更多的已經轉為對原材料的依賴,市場的要素,其實已經在逐年下降,這一點有眼光的經濟學家已經察覺出來了。


    而這也是為什麽,漢國最大的貿易對象是歐洲,而不是殖民地的主要原因。


    這一點歐洲人看的很清楚,在漢國工業品,尤其是類似汽車電器這樣高附加值的產品在技術水平上高於歐洲同等水平的情況下,一味的放任漢國產品進來,不亞於將自己家的市場和財富拱手讓於漢國人。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加征關稅,但是關稅問題又會引發第二個問題,那就是歐洲需要漢國的資源,無論是石油,還是橡膠,乃至糧食資源,這些在歐洲,都是緊俏物資。


    對漢國產品加征關稅,不亞於在自己身上割肉,而考慮到單一歐洲國家,很難在正麵對抗漢國,那麽,一個保護整個歐洲利益的經濟聯盟的誕生,就很有必要了。


    因為隻有協調成一個聯盟,歐洲才有和漢國議價,以及打壓漢國工業品的基礎。。


    用英國首相的話說就是:


    “這個聯盟的基礎,可以是經濟的,也可以是權利的,但它唯獨不是單一的,因為單一的國家,很難在歐洲,乃至全球的經濟競爭中,保持優勢。”


    …………


    “您好,尊敬的陛下!!”


    白金漢宮內,西羅馬皇儲艾倫.波拿巴.拿破侖在維多利亞女皇麵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標準的屈膝禮。


    “我聽說過你,你和伱父親長的真像,我還記得當年在倫敦的時候,你父親就住在西倫敦郊區的別墅,那個別墅我一直都有叫人修繕,如果你有興趣,可以過去看看。”


    聽到這位有“歐洲祖母”之稱的女皇說起拿破侖三世年輕時在英國流亡的日子,艾倫的臉色微微變換幾下,隨後笑著迴答:


    “這個別墅,我們是當年我父親租下來的,原房東目前還在嗎,如果還在,我希望買下它。”


    “不在了,因為我就是這棟房子的主人。”


    維多利亞女皇挑著眉頭,玩味的看著這個長相英俊,且有禮貌的西羅馬皇儲,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悲哀,生了那麽多孩子,把他們嫁到歐洲各地,但現在呢,卻偏偏碰到了“愛德華”這麽一個不孝子,想想都讓人感覺悲哀。


    “那麽您願意出售嗎,如果願意,我可以花兩倍的價錢買下它??”


    艾倫沒有一點驚訝,就好像已經知道了一樣。


    “艾倫,你和一位西班牙貴族已經訂婚了是吧??”


    “是的,尊敬的女皇陛下!!”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會問這個整個歐洲都知道的事情,但艾倫還是在維多利亞麵前,還是保持了他身為西羅馬皇儲的體麵。


    “那好,這棟別墅,就作為新婚禮物送給你吧!!”


    “希望大不列顛和法蘭西之間的百年恩怨,在你和愛德華這代人手上終結!!”


    “你說是吧,愛德華??”


    “是,是的母親!!”


    還在扣手指的愛德華王子,聽到這話,立馬裝作一副聽懂的模樣。


    “艾倫,你覺得呢??”


    維多利亞隨後扭頭看向對麵的艾倫。


    “感謝!!”


    艾倫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再次做了一個屈膝禮,讓對麵的維多利亞女皇異常的滿意,再迴過頭看他那個喜歡亂搞“年齡關係”的兒子,就感覺有什麽東西,需要抓在手裏。


    隨後,維多利亞女皇宴請了艾倫和那位東羅馬首相米哈依爾,以及其他大臣,貴族。


    …………


    西敏寺的一間內部祈禱教堂內,此時已經點滿了蠟燭,在教堂中間,有一條長長的談判桌,談判桌上什麽也沒有,隻有一朵鮮花和一本象征上帝的聖經。


    “內容我基本已經看過了,我想問一件事,那就是這裏,為什麽沒有涉及國防的內容??”


    東羅馬首相米哈伊爾拿起手中已經打印好的文件,看向對麵的一群人。


    尤其是中間的英國首相格萊斯頓,以及側手方的艾倫,以及他身邊的西羅馬外交官員。


    “首相閣下,我有必要再次和您解釋所謂的軍事合作。”


    “事實上,我們幾個國家的軍事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想想看,我們英國人使用英噸,英畝,你們使用俄製,俄畝,我們本質上,是不同的。”


    英國首相格萊斯頓的笑容,在對麵米哈伊爾的眼中,簡直就是“欺騙”,隻不過看旁邊的西羅馬皇儲艾倫,看樣子法國人同意這一要求的。


    也對,相比於深陷戰爭泥潭,繼續增援的俄國,袖手旁觀的法蘭西,以及故意在遠東後退在歐洲保持軍事實力的英國,此時的俄國,確確實實沒有談判的底氣。


    “好吧,但是我必須提醒您,建立一個歐洲通用的計量單位,是我們完成經濟一體化的基礎。”


    米哈伊爾隻能退而求其次要求英國信守承諾。


    隻不過對於這個問題,格萊斯頓隻是用一句“仔細研究,日後落實”敷衍過去。


    其實在英國人心裏,根本就沒有想過搞什麽統一標準,媽的,大英帝國隻是打輸了一場仗,又不是亡國了,想讓他們英國人放棄英製,改用公製,想都不要想。


    而這個時候西羅馬皇儲艾倫跟著開口:


    “各位,這份文件,我昨天看了一整晚,其中大部分內容,我和我的幕僚,都是同意的,但是有一條我認為我們需要落實。”


    “那就是歐洲軍!!”


    “刷……”的一下,不止對麵格萊斯頓和米哈伊爾的臉變了,除了法國人之外,幾乎在場的談判人員,基本都變了臉。


    而這個時候艾倫則表示:


    “兩位,看看這個世界吧,實際已經被劈成了幾瓣,非洲被瓜分,大洋洲,南亞等地被殖民,西亞又被各國控製。”


    說到這裏,艾倫隱晦的看了英國一眼,而對麵的那個精明的格萊斯頓,則是左顧右盼的撥弄著手中的鋼筆,好像聽了又好似沒有聽。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但我們將所有的市場吃完,各國爆發戰爭幾乎是必然,哪怕我們有新的歐洲聯盟,為了保證歐洲的團結,我提議,我們應該拿出一部分軍隊,成立一支歐洲軍,哪怕他隻是處於象征狀態,但也比我們自相殘殺要好!!”


    艾倫其實也知道讓這幫列強交出軍隊,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退而求其次,選擇了“象征”。


    格萊斯頓察覺到米哈伊爾透射過來的眼神,立馬會意:


    “皇儲殿下,歐洲軍這件事實在太大了,我認為我們可以先搞一支歐洲警察,打擊犯罪,我個人對打擊那些該死的變態,比較感興趣!!”


    “我相信,隻要歐洲團結起來,所有罪犯都無所遁形!!”


    艾倫的臉色瞬間垮了,最後隻能嗬嗬的表示:


    “軍隊警察的事,可以以後談,這樣,我們先把經濟的問題解決。”


    “目前歐洲各國的貨幣,基本沒有統一,這也就意味著,我們的經濟實際受限於貨幣交換成本,阻礙很大,我的父親,偉大的羅馬皇帝,曾經在年輕的時候提出過,要建立一個完整的歐洲,雖然這個目標已經在我們的計劃中接近實現,但我認為,任何現實基礎都是建立在經濟之上的,貨幣是經濟的載體,統一貨幣,是我們這代歐洲人的職責!!”


    這句話一處,米哈伊爾倒是沒有什麽感覺,因為此時東羅馬的經濟已經糟糕透了,因為戰爭開銷太大,受製於黃金儲備,扛不住的財政部瘋狂的印鈔,一個星期,印了未來五年的貨幣,導致奧雷的價值編織了兩倍,隻有戰前的四分之一。


    可以說,此時來個歐洲統一貨幣,實際是來拯救東羅馬快要崩潰的經濟。


    畢竟新的貨幣,是大家,那麽如此,成本自然也要大家一起承擔!!


    相比於高興的米哈伊爾,格萊斯頓可就沒有那麽好了,畢竟英鎊可是大英帝國強大的基石,丟什麽也不能丟英鎊啊!!


    “我認為金融這個東西,實在太複雜了,我們可以先搞一個歐洲投資銀行,先讓大家產生互信,再來談這個歐洲貨幣!!”


    感受到旁邊俄國談判人員的心動,格萊斯頓不能明麵反對,隻能先把問題擱置,找了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代替。


    艾倫看了一眼這位“死硬”的首相,再看了斜對麵的米哈伊爾,心裏瞬間有了主意。


    “各位,我認為,我們不應該隻把眼光放在經濟上,事實上,隻要歐洲聯合起來,經濟,不是問題!!”


    “我們應該把眼前的問題放在首位,比如高加索,比如東歐,比如遠東!!”


    格萊斯頓的話瞬間把俄國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住了。


    “而這些問題,都是由一個國家,一個偏離歐亞大陸的美洲國家,挑起來的,他們肆意的在歐洲胡作非為,支持瑞典人搞侵略,在遠東執行帝國主義!!”


    “他們才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毒瘤!!”


    格萊斯頓的話裏話外,隻有一個主角,那就是漢國。


    “我認為歐洲聯盟誕生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奪迴屬於歐洲,屬於白人的一切,東歐的戰爭必須停止,瑞典必須受到懲罰,遠東必須迴到正常軌道,西亞的秩序,也該恢複到十年前的樣子。”


    “另外,我們必須拯救我們在北美,在南美的白人同胞,他們正在異教徒的皮鞭下,忍受非人的折磨,他們,他們可都是我們的同胞啊……”


    格萊斯頓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哭了出來。


    艾倫和米哈伊爾對視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


    “歐洲優先,是我們一開始說好的,至於其他地方,我看,還是暫緩吧!!”


    格萊斯頓臉色一變,還想說什麽,就聽見艾倫說:


    “但是馬六甲屬於國際航道,確實不該漢國人控製,保護馬六甲,不隻是大英帝國的責任,更是聯盟的責任,我們責無旁貸!!”


    格萊斯頓擠出一絲笑容,但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經過長達三個小時的談判討論,一份名為“歐洲經貿聯合議定書”的協議出爐。


    在這份文件中,對於歐洲未來的經濟,關貿,都做了解釋。


    其中“聯合”“統一”,成為了這份協議的主要方向。


    甚至在這份文件中,還支持其他歐洲國家加入,甚至還會對加入的國家,進行一定比例的經貿投資。


    其中的一條建立“歐羅巴投資銀行”,就是為給各國投資,融資,做準備。


    而這個條約,還有一個響亮的名號“歐羅巴共同經濟體”,也就是歐盟!!


    第二天一早,英國,西羅馬,東羅馬,向外宣布了這一消息,引發了全球震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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