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的天河代理金仙,歡迎來到罪惡之城!”沒等葉成跟香秀頌爭執出個所以然,那團光的盡頭,終於顯露了真容。是一座黑雲壓頂的城池,高可參天,書有罪惡之城四字的城簷上,一盞斑駁的長明燈經年不熄,仿若在為迴歸者引路。“燈神?‘永夜重現,萬界分崩,原罪無罪,枉遭神罰...!’這話是您說的吧?”葉成上前問詢,言辭中用上了敬語。這一幕別提有多荒誕,因為葉成的攀談對象就是那盞燈,香秀頌扶額,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也不能怪她,擱誰都會覺得葉成有病,那副煞有介事的樣子,好像真能問出點啥一般。“翼能者,接引你,無疑是阿克蒙德一族最明智的抉擇,你竟能發現,我便是這罪惡之城的引路神?”燈盞‘開口’,焰苗上下飄忽。葉成暗自點頭,看來自己蒙對了!有了曾經在天空之城、元始地泉和成祖神庭的經曆,他對於初至此間時,那段類似於偈語的哀歎,別提有多敏感。而且,哪怕從未來過罪惡之城,他也知道一項潛規則:凡至此間,修為驟降!至於降幾級,葉成不知道,隻知成祖神庭下鎮壓著的那些存在,是被削弱了兩級;再加上魔騎士--安迪拉臨死前的獻祭,大約能降低闖入者三級修為!注意,是三級,而不是三成,是那種假若大乘期聖人空臨,直接可以將其壓製到合體初期的那種!而且逐漸‘枯萎’的二代時空之翼也顯示,周身能夠調動的靈力,少到基本可以歸類到普通人的序列了。…“翼能者,事不宜遲,還請快快入城,麵見李察親王!至於你,洗洗白白,準備獻祭吧!”‘燈神’給了葉成和香秀頌截然不同的待遇,後者本能要發威,卻被從天而降的牢籠禁錮其中!“小娘子別急,等會我來救你!”葉成可不是見死不救的主兒,更何況對象還是個美人;然而在沒弄清即將會發生什麽以前,他還是得先見見那位李察親王,不為意外收獲,隻為平安脫險。是的,險!城內傳來的氣息,讓葉成很不安,連駝負著鎮魔仙碑的贔屭,待在寵物欄裏都有躁動的前兆!……通往城主府的路上,葉成走馬觀花。沿街鱗次櫛比的建築,與無始城布局幾乎一般無二!奇怪的是,充耳可聞喧囂的大街,竟不見一人走動,有的隻是,如燈神那樣的斑駁街燈,默默照亮著前路;遠處那座連綿宏偉的宮殿,仿佛海市蜃樓一般,神秘而又虛幻。“你一定很奇怪,這裏看似與外界雷同,卻處處透著難以理解的與眾不同吧?”耳畔,響起一道磁性男中音。葉成剛要開腔,卻覺場景變幻,下意識閉眼,再睜開時,已經置身在了一處空蕩蕩的大殿上!殿首王座之上,那一襲金色罩袍別提有多神聖晃眼,偏偏,往外散發著的卻是黑氣繚繞,隱約可聞死臭!鬼使神差一般,葉成躬身抱拳:“天河散修--虛空浪子,見過李察神祇,阿克蒙德永光!”“o?”王座那人腔中透著詫異,轉而便語氣平和下來;“如你所見那漫天璀璨星辰一般,我也曾光芒萬丈,奈何,跌落神壇已百萬年,神祇...嗬...不值一錢的虛名而已!”“李察神祇引我前來,可是有神旨下達?”葉成知道,李察是在驚訝自己是如何知道他身份的。說實話,他也是托了攤位小精靈坑攤主的福,才意識到,金色代表著什麽。‘至高為金,祥瑞星雲!’說的是翅膀最耀眼的色澤,卻也透著一股前瞻!不管罩袍中是不是舊神,他曾羽化這一點,是沒跑的了,因為葉成看到了他的羽翼虛影!幾乎遮蔽了整個大殿背景牆的一層金氳,初時他還以為,是係統自帶的光效呢!這樣的大人物召見自己,幾乎可以確定,不是一時興起。…“小燈稱你為翼能者,還不足以令你意識到點什麽嗎?”李察不答反問,身子往前傾了傾。霎時間,金光流轉,極致夢幻,映得的人眸眼直酸。葉成揉了揉眼皮,輕道:“神祇若是讓我協同阿克蒙德一族重現往昔輝煌,可能有點強人所難,但推行羽翼,不過舉手之勞而已!”還是蒙,不過有依據,畢竟李察都那樣提點了,再意識不到點什麽,可就白混這麽久虛擬了。“你很聰明。”李察語氣中透著讚賞:“推行羽翼,隻是任務之一,我要你重現昔日仙必羽化的盛世,作為迴報,罪惡之城這座多元神闕,事成之後交予你打理!”“敢不從命!”葉成答應的很痛快,這本就是他和小精靈的備選方案之一,利益最大化,何樂不為呢?再說,無始界的大小城池,基本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在沒有強攻手段之前,平白混座城池,多處棲身之所不說,祖星在無始界,也算有聯絡站了!不過,這多元神闕是什麽鬼?“你一路走來,聞喧囂不見人影,望樓閣覺其夢幻,眨眼之間,便被我掠至殿前,這等難以理解,便是多元!”李察輕鬆窺伺了葉成的疑惑,淺言道:“這罪惡之城裏,生活著無數玄古遺民的族人!隻待你重現羽化盛世,它們便能成為你的信眾!”誘惑,如影隨形!葉成呆愣之餘,竟無端聯想到,素未謀麵的裏多維亞,似乎就是勞什子神闕女帝之子,這兩者之間...“那是反叛者的神闕,與罪惡之城無法相提並論。你且去吧,永夜因你而起,罪惡之城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我那朋友...”葉成是個熱心腸,哪怕這個節骨眼了,也沒忘同來的還有香秀頌。“燈神會告訴你,羽化的步驟。”李察答非所問。…場景再次變幻!囚籠中,作為祭品的香秀頌一臉潮紅,直接攀上了葉成的脖頸:“要了我...”這...葉成盯著她紗裙下若隱若現的神秘,直唿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刺激了!當下哪還管別的?甚至無視囚籠惡劣環境,將披風墊在地上,無縫銜接,長驅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