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發休斯可能比我們更先擁有預知能力。假如發休斯完全清醒,他將比我們想象的更可怕,亦更難對付。”

    這真是個麻煩的問題啊,想及事實倘若如此,泉幾乎要自言自語起來。預知對預知?發休斯通過預知能力趨利避害,改變現實進程,自己也能這樣,那又是一種如何預測的場景?先前他倒是有些頹廢,在內心卻是自信滿滿的,這一刻,對將來他是再也毫無把握了。

    也因此,他對自己不斷誕生的新能力,興奮的同時,竟會不自覺地擔心。

    在大家情緒低落的時候,沐冰又發聲了。這迴沐冰說得神情有些猶豫:不過倒也不必過份驚擾,其實我也隱約預感到最終成功的是我們。按老套的話講,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劫數而已。我相信,我們將會取得最終勝利。另外,按著逆向思維模式,從你無名一族巧入心之時空,到你受“天地舍利”召喚,化天地舍利為身有,再到你誤入迷途,讓我找到迴家的路,不正說明我們應劫而生,是為了消除這股怨靈而來,除此又何作他解?

    轉念至此,泉a已然沒了先前的情致,依照預知,他對前來發送情意之箋的大眼睛“蜜殺”信使一笑了之,隨後有意避開了既將出現的阿酒同兩婢月下浴溪的香豔場麵,一個人蕭索的睡了。

    豎晨,阿酒卻不肯放過他,半是關切半是刁蠻,纏著要他解釋到底得罪了什麽門浱,現在該如何未雨綢繆。無奈,他也是半是調侃地迴複。

    “你相公我雖入江湖時日甚短,但風頭也甚勁呢。博得的”流水劍“江湖名頭盡管稍不及我風流名頭響亮,然獨獲你阿酒慧眼青眯,也是一時不可多得的俊彥,是不?!哈!對了,不是說蜜殺原則是越帥氣英俊的越要殺,越帥氣英俊越要動用越頂極的絕色蜜殺麽?想想我就興致盎然啊!”

    “你,這時候你,你還敢氣我!”

    “不敢不敢,小生隻是寡人有疾寡人好色病症發作啊,我的阿酒酒要諒解則個呢!”

    “你這無賴,不理你了。”說著阿酒就鼓起小嘴,低著頭,仿佛要垂首欲滴,又見泉一副急色無措的樣兒,隨即一陣輕笑起來。

    泉a內心實是又喜歡上了這個爽朗率性分明的女子,但身負重任,前途未卜,不得不裝出一副好色薄情相,以免誤已誤人。但感情事一旦開始,又怎能輕易結束?待發覺時恐早已不由自主,泥足深陷了。

    這日白間竟無事,漂亮神秘的蜜殺們似乎要稟承她們一慣的蜜夜原則。昨夜泉一宿無夢,白天也無興致用心能預知,仿若欲暫且放棄這身超能力,在這與以往經曆接近的異域江湖中,平等對決,重拾這必須的信心了。

    投降般地從壓力下解脫下來,泉a竟生出一種重入江湖的新鮮感受,覺得自己如真正活轉過來,身邊的一切鮮活生動了,沒了原先的隔閡。從思維上放棄擁有的超能力,對應付即將來臨的蜜殺約定,更是心安神定,真實刺激。

    秋漸天高氣爽。這漫山遍野的綠已額黃初染,天地間增添了一種成熟意味,到晚間,如同沐浴在清暖的母性裏,而自己斜靠的正是大地母親的胸膛。

    拗不過阿酒的好意關懷,他與可伶先小寐了。為了迎接既來的初次“蜜夜”,阿酒堅持同另一孿生小婢可俐值守前半夜。

    迷糊間,耳邊淌過阿酒同可俐的輕聲私語,泉卻是心神輾轉,無法踏入睡鄉。漸漸,傳來的細語悄然而止,一股倦意終於襲來。於此同時,他心中突現警兆。

    內息突轉九周天,同一時刻,泉清醒過來。

    耳邊傳來極微的落地聲,泉逆運無名一族獨有的大象無名心法,已達七成的真元化陰勁分散在方圓三十丈見方的空間中。一個身影逐漸清晰在他的腦海裏,正是那晚出現的大眼睛妹妹。未聽到弦響,他心中浮起了一枝箭鏃,正無聲地朝他的喉間吻來。來不及優雅反應,意念一閃,泉用手奮力格去。

    真元一滯,伴著掌心一痛,泉還是反手將箭抓在手中,並假裝出咽喉中箭樣,輕咬舌尖,將一口血啖噴了出去。

    大腦中的身影佇立片刻,然後垂首轉身,緩緩遠去。

    泉正要起身,又一道窈窕的身影朝他躺靠之處飛奔過來。是誰呢?除了“蜜殺”組,這荒山野嶺間,還有這多江湖能人?尋思之際,身影已至身邊,彎身伸手往鼻口探來。“龜息功夫自己可沒練好,看來自己該裝不下去了。”身隨意動,左手變無相掌,輕扣住來人腕脈。

    “請恕冒昧,你是何人?”泉斜靠大樹,嘴角尚掛血絲,手扣來人腕脈,語言卻賓然有禮。

    “哧!你原來沒死,害我正婉惜遣責呢?我嗎?你瞧!”

    泉見其身影,早知是一女子,故才發言相問。剛險遭箭創,內心疑竇甚多,已不得不小心從事。卻見女子邊說邊將蒙麵紗巾摘落,一張俏臉盡展於前。雙眸如剪,嘴角含笑,姿容初看並不驚人,但因狐媚風神,竟然勾心動魄,較起可伶可俐雙婢撩人處更勝半籌。

    知其出現異常,阿酒主仆三人又顯是中了迷藥酣睡不醒,然此美色當前,他眼中仍不覺有欣賞之色。

    “我是追尋一背著彎弓,影跡可疑的蒙麵女子而來,奔至此處,見有火光,看見你中箭樣兒躺在這兒,這才過來關心一下,看可否有救,我還道自己來遲了呢,原是你這滑頭在裝死啊。現在還冤枉欺負我……”說著說著,竟就要垂淚起來。

    暫封了自己靈力,聽其道來還真象自己冒昧一樣,泉不覺鬆了腕勁。對這突然出現的勾魂美女,泉亦感新奇刺激,心中尋思隻要留個神兒,倒想看這女子接下來如何。亦就不急喚起仍在迷睡的三人實情是免得吃醋和被打擾,仿然野地私會的男女,繼續精彩演繹。

    “公子爺,借你手中的箭羽讓我一觀如何?”美女眼波一閃,嬌聲問道。

    “這個,當無問題。”泉先稍作遲疑,便伸手遞了過去。

    “真是蜜殺手?怪不得我差點追失,你不賴嘛,能在她們手下討得性命,聽聞蜜殺們已許久未見失手呢。”

    “還有兩天未過,將來誰可預料,不過,我也聽聞蜜殺都是象你般鮮溜溜的大美女,死了也好稍稍安慰自己。”泉臉上凝起一股愁雲,抬頭見對麵女子顯露出調侃神情,思緒一動,也自湧出自嘲笑意。

    “唉呀,說著說著都有些倦了,這又是深山僻野,看你這人仿佛不壞,就在你這討個地方安置一夜算了。”

    泉尚未置可否,這不知名的美女佯伸懶腰狀,變戲法似兒展開一張黑綢,攤在地上,就要躺下。

    “嗯,不習慣不習慣,對了,差點忘了說,你那同伴中了”萬人迷“賊香,如無獨家解藥,還需睡上六個時辰:另外,不好意思啦,我睡覺喜歡裸睡,你不要偷看和有不軌行為喲,就這樣,我睡了。”說完媚眼一轉,就要寬衣入眠。

    未曾想及如此大膽美女,山野深處,天為被地為床,她還要裸睡,隻見女子旁若無人,輕裳舒解,黑綢勁裝,淡紫褻衣,直到玉背盡裸,白牡丹紅肚兜就要褪下,似覺察泉還在直視,才媚語輕傳,“哼,賊男人,還不迴過頭去,不許再看。”

    “真是要命!”,泉轉過頭去,心神已然蕩漾,明知此女處處透著怪異味道,但那解衣裸身,嬌媚動人樣兒總在腦中盈繞不走。心中一動,大腦中又跳出女子胸腹輕掩紗綢,其餘部位皆如白玉蓮耦,泛著眩目的柔光展露在月夜,不時身影側翻,整個猶若凝脂的背臀驚曝在自己的視線裏。冥思中,又似乎女子似醒非睡,一雙媚眼盯著他的後背,在向他無言召喚。

    情思湧動間,泉終忍不住扭頭再望,碰巧女子睡夢中剛轉過身子,黑綢果然解人心思,未及掩好,光溜的鮮背正白花花竟放春光。

    泉感到女子正在挑逗自己,心中漫生的危險刺激更暴漲幾分,但退縮又豈是正解,心頭不斷增強的挑戰欲望讓他不知不覺來到她的“床”前。

    眼前極近處,挺拔的雙峰起伏,紅潤欲滴的葡萄若裂紗而出,女子急促的唿吸和心跳聲清晰傳至。

    “抱我!”女子的一聲呢喃咒語般的響起。泉不自覺地配合著,忘了迷睡中的三女,直接了當伏身上去,接著朝天鵝之頸輕輕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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