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精神是出奇的好,想來由於練習魔法使得精神力有了損耗,有了鍛練,休整迴複過後,精神力便是因時製宜,有了需要,有了增長。我也想過,是不是芙蘿婭在我身上用了催眠術,但結果是好的,便懶於再想,就算是無心插柳,東成西就,也要在心底謝過了。

    走出休息室,就去找芙蘿婭。

    我並沒有時間概念,時間流逝,芙蘿婭陪著我,所經所曆我隻是記得非常清楚而已。答應了羅格和芙蘿婭做他們的導遊,去我熟知的地方去遊曆,讓被時間過度磨損的他們也重新獲取一些新鮮的經驗和記憶,我是許諾過的。雖然關鍵時候我虛晃一槍,趕在他們前麵,以其人之道黑了羅格一小把,先要芙蘿婭陪我在《褻瀆之旅》小玩了一圈,先行取了一些利息,但我心中實在還是有些忐忑不安,胖子的卑鄙無恥,芙蘿婭的刁鑽可愛,我是清楚的,時刻不敢忘記。所以,點到即止,見好就收,我這必備的處世原則便要時刻堅持。

    該是我迴去的時候了。

    這個時空仍有太多太多吸引我的地方,有太多我想見的女子,有太多太多新奇的生命,新的風景,等著我。等著我走到他們當中去,去親身實踐,去感受,去閱讀。遺憾是有的,好在機會並不是沒有,路也並沒有堵死。凡事無絕對,未來是沒有什麽不可能的,有胖子和芙蘿婭在身邊,誰說我就不能再次遊曆此處呢?

    再耽擱一天,此行的最後一天就讓芙蘿婭陪我去“神諭之城”走馬觀花吧,我最想去的地方,總要去過,一天時間是不夠,不能盡興,就稍解下內心燃情之急。

    決定了,我推開門,往芙蘿婭休息的房間而去。

    房門虛掩。我正要叩門,看她在或不在,卻聽見內間似乎傳來微弱的嘩啦啦的水聲。這種聲音我是再熟悉不過,不論是親耳經曆,還是間接地通過電影電視累積的經驗,我的第一反應,這就是洗澡的聲音。

    是芙蘿婭在出浴嗎?

    想到這,我的心撲通通的不可扼止的跳將起來。

    這妮子怎麽這麽大膽,洗澡還不關門,要是遇到色狼偷窺又怎麽辦?

    我僵立在門前,做出的叩門動作,也就畫麵定格般鎖定在那裏。

    淅瀝瀝、嘩啦啦的水聲更大了。我本是善於想象的,通過門隙,尋聲定位,芙蘿婭就在不遠處,在內間的牆後,想來正無限舒適、優雅、勾人的躺靠在灑滿玫瑰花的大木盆裏。令人噴血的身子在水中若隱若現,熱氣微微蒸騰,她白若蓮藕的小手不時挽起綴香的清水,帶著玫瑰花瓣,灑在似削瘦又豐腴的香肩之上,濕漉漉的秀發零亂,帶著慵懶的氣息。

    我是善於想象的,可我能想起的就是這些。水聲繼續,我甚至仿佛聽到美人泡澡愜意的呻吟。那次成功將她擁入懷中她迭宕起伏的身子給我的觸感記憶,伴和著她不時挽在身邊用酥胸電擊上兩記至今還隱約有電感留存的美好滋味,在我此刻僵立的身體內,瞬間被點燃了。

    我,就要沸騰了。

    花開堪折直須折,想來這美女對我也是極的意思,不然這時候為何門也不關的在洗澡,洗澡聲還故意這麽大,唯恐我不聽見,還仿佛夾著微微的呻吟。天!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身體被點燃,我的神智僅保持著絲絲清醒了。

    這是赤裸裸的勾引啊。隻是我也隱約還記得芙蘿婭特性,隱約還記得芙蘿婭這女子對羅格還是極有感情的,雖然極有可能是煙雨江南大大以靈感溝通記錄的事實並不是十分準確,在此事上有拍馬屁和想當然的成份,但也不可能是非顛倒,嚴重跑題的。會不會是芙蘿婭這女子又在捉弄我罷?!

    要是這樣,這女子可是膽大妄為之極了,嬌縱慣了,這樣的事,就算我再是菜鳥,道德真君,但要是萬中出一,那她就是在以身試險啊。

    想到這裏,我心中沮喪起來。難不成我就這樣燒心燒肺,為她守著房門,枉做一迴護花使者?

    但要是不是這樣呢?是她真的稟性如此,與我所處的那個時代的人們一樣,喜歡尋求新鮮刺激呢?

    而對如此佳人而不敢得,那我就是枉為男人,白活一迴了。

    亂了。

    不知過了多久,那水聲仍是那麽刺耳地響。物極必返,在這激動人心、千載難逢的時刻,我漸漸從狂亂不堪中走了出來,心跳急驟依舊,神智卻漸漸歸於冷靜。

    萬事還在謹慎為上,做人要低調點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想通這點,心也更趨豁然。我不是以獨特的方式,學會了諸多魔法了麽?

    想到魔法,我想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於是,念力集中一處。

    “隱身!隱身!不要讓她發現我!不要發現我!”

    我的這種施展魔法的方法是令人發笑的,不合常理,但我得自胖子“賦予”的魔法,說白了,就是這樣施展的。

    周身隱隱有變化傳來。我知道魔法生效了。再施發一個輕身術,我躡手躡腳的推開虛掩的門,攤掌一看,手心已然全是汗水。

    嘩啦啦的水聲漸漸弱了下來,不會這麽不巧,她就要出浴了吧?

    情急之下,我隻得加快腳步。

    裏間的門也是洞開的,這令我此行的逾禮之舉信心又增強幾分。熱氣絲絲嫋嫋,她就在屏風之後的大木盆中,在綴滿玫瑰花瓣的水中。臨近屏風,我已可見她濕漉漉的金色秀發發散在木盆之上,白的讓我目眩的肩背,在金色秀發間,在薄霧中若隱若現。

    唇幹舌燥,身體的某部分再次已然失去控製。

    這時,芙蘿婭從水中立起,驚起一瀑水聲。身子之上綴滿的水珠,不舍的墜空而下,擊打在水麵之上。她修長的雙腿涉水而過,劃過水麵擊起清泠泠的水聲。

    我不知我的鼻血是否溢成兩行,隻是這身子因為超負荷的興奮再次無法動彈了,看到她全裸的背,沒有任何遮掩的玉腿、俏臀,側身時身前隱約的波瀾壯闊,那奇峰異景,眼前所見,加上想象和猜測,使得我就要當機了。而最輕敏的是伴和著她的水聲,一直牽引著我,成為勾起我情欲的主線。

    纖濃合度,毫無瑕疵。距離產生的美,讓人發燒成狂。我的審美取向本是東方人共有的,東方女子的輕盈婉約、神秘柔美,本是我的最愛,此時此地,卻不得不為眼前的美景震撼。

    終於可以動了,這樣的情況,以我的慣性,我定是要不顧一切衝將上去,羅格、芙蘿婭會怎麽樣不管了,隱不隱身也不管了,後果怎樣也不管了。但身子在關鍵時竟是鬼使神差的無法動彈,魔法、意念、賦予現在都不管用。

    現在終於可以動了。

    那動人的身子在我的前方,在伸手可及的近處。

    唿喚著我。

    “誰!”芙蘿婭一聲驚叫傳來。她驚慌的一把抓過掛在屏風上的衣裳,攔住身前的私處。退至牆邊,快速轉過身來。

    我心中一顫,就要轉身逃竄。

    她卻沒有望向我。

    咦,除了我難道還有誰在偷窺?看芙蘿婭的反應,她像是發現了另一個偷窺者。這人又是誰呢?和我一樣多血質易衝動,膽大妄為,和我一樣有相同的喜好?

    是胖子羅格,還是那以潛行偷窺為已任的寧願化為地底侏儒的神聖巨龍格利高裏?

    這是何等的場景?風華絕代的女子,赤裸著身子,一隻手勉力護住私處,一隻手舉著精致的法杖,臉上是驚恐和憤怒和不解。那有著大魔導實力的女子甚至因為憤怒和不解以至輕易地可用魔法模擬出衣裳穿戴在身上而不知。這對於男人又是如何難得一見的誘惑?

    “破!”一聲嬌喝終於從美女的口中喝了出來。

    這是破解隱身魔法的,怎麽辦?一聲尖細的聲音從地底傳出,接著一陣電光亂閃,那聲音驚恐起來,眼前的空間象是強行被撕開一絲縫隙,接著那聲音驚恐起來,然後突然消失了我察覺到了危險,心頭離開的念頭剛起,隻見又是一陣電光亂閃,空間一陣扭動,周身傳來令人息的壓迫感。

    接著一鬆,千均一發間,我先瞬移開去了。

    從芙蘿婭的一喝開始,我接連靈光閃現,先是先行瞬移離開,然後散了隱身術,快速從住處奔出,跑至芙蘿婭的房門前。

    邊喊邊一路往裏間衝進。於是,芙蘿婭剛剛衣衫著體,我便到了。

    “芙蘿婭姐姐,怎麽了?”

    芙蘿婭手上是以前用來警戒我的“深藍”,體積卻大了些,顏色也更深。初懂魔法之後,我更加知曉這深藍色小球的可怕。芙蘿婭自創的電係終極禁咒,據說眾神都不得不忌憚三分,也是芙蘿婭對付死胖子羅格終極武器,此刻就在她的手上,朝向著我。

    “別激動,姐姐,發生什麽事了?”我故作不知“深藍”在她手,佯裝關心的問。

    見是我,芙蘿婭象是想到了什麽,惡眼相向過來,直瞅著我心中怦怦直亂,以致神情不由得有些僵硬。心中隻得直唿蒼天護偌,幸好她臉色不鬱之後,見我的模樣又似乎不象,也就拿捏不準,神色這才緩和了。

    我便問她啥事,她哼了一聲,遲疑了一下才說,剛才有誰在窺視她,接著又做了個惡狠狠的別讓她逮著的表情。

    我本心虛異常,知道她除了貼身輕薄短裝外別無其它,現在正是我顧盼春光的好時候,卻是不敢直瞧過去。這小妮子正在氣頭上,偏也一時沒有察覺到身上有何不妥,肌膚裸露,在我眼前直晃,待我實在忍不住往她身上瞧了,她這才醒覺到自己還衣衫不整,發型零亂,又微微的有些困窘。

    鼻中傳來她素體誘人的清香,我不由的綺念又起。

    可是又能如何?清楚此前的那番光景並不是她在引誘我,而之後我的所作所為隻能說是萬幸之至了。此刻,就算心中不斷浮起芙蘿婭赤裸的玉體,和眼前玉人相互輝映,我也得見好就收了。

    “沒什麽事就好,姐姐啊,我是過來說一聲,今天你再陪我去一趟神諭之城,就來個一日遊吧,到這裏也有一段時日了,我也得付行承諾了。”

    芙蘿婭有些意外的應了聲,過了一會,才似想起可以離開這個時空了,麵色轉而一喜,神色也就愈發好了起來。

    “好,你到前麵餐廳點個雙份早點,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下來。進完餐我們就去神諭之城。”

    我也應了聲好,轉身就往門口離開。走著走著覺得自己不對勁,好象有什麽忘在芙蘿婭的房間裏,想是歸想,但身子還是繼續前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我仍在往前走,但另一個我猶如靈魂出竅般從身體裏溢了出來。和隱形不同,這另一個我, 身體輕乎晃蕩,仿若沒有實體。因為沒有實體,我感覺自己心神更加通透,也仿佛更能隨心所欲。念動之間,我已如清煙般,懸浮在半空中。

    然後無聲無息地朝芙蘿婭所在的內間飄去。

    那繼續前行的身子,還殘存著一個我,卻是笨重、普通的,像是這飄在空中的我操控的木偶,又像是我拽線放飛在遠處的風箏。

    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這本應是芙蘿婭低聲的自言自語,被放大,投射到我的耳中。

    “怪了,這可惡的格利高裏爬蟲臭侏儒很久欠揍了倒是還能想得通,這另一個是誰呢?潛行術這麽高明,能不將我施放的四十一道陷阱和結界放在眼中,在不驚動我的情況下輕易破解的,在這個界麵除了死胖子還會有誰?死胖子有這個必要麽?這死胖子總不至於越來越過,跟我來玩這種道道吧!要不是,難不成這個時空已超出的胖子的掌控,出現了意想不到的狀況?”

    她猶疑了一下,語氣有些自嘲,停頓片刻,才又響了起來。

    “總不成是在這個時空中的小羅格?按理他的魔法才剛剛起步,哎呀,越想越歪,不可能啦,那......難道石頭這小子在扮豬吃老虎,早就知道他在自己的世界中是最高存在,能掌控一切了?在這始無前列出現的胖子和他的共同掌控界麵中,交集裏,他也能有足夠的話語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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