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桐棣心中大樂,隻要華雄鷹動心就好,他是沒什麽錢,但是卻有著一艘不錯的航海船舶和一群忠心的嫻熟海員,這就是他最大的優勢!


    聯邦海上運輸業,目前來說實力還很薄弱,除去聯邦海軍和兩支州艦隊外,


    申桐棣有一種預感,既然林誌宇能夠“誤打誤撞”地解開淨水槲種子催發之秘,那麽其他的種子,很可能也隻是時間問題。而他目前所發現的這些各有特色的海外植物,不管哪一種找到了在陸地上大規模種植的竅門,都將為他們帶來豐厚的收益。所以,申桐棣目前有強烈的迫切感,繼續在海上擴大探索規模,尋找更多的動植物資源。而華雄鷹就是補足他們這一短板的重要關鍵人物。


    “臨海米氏再有錢,卻上不了海,一沒有船,二沒有信得過的人,而無論是船舶還是海員,都不是短時間內可以一蹴而就的。而我們有了淨水槲這個先例,日後必然還會進一步地擴大種植範圍,尋找合適的海外植物的重任,除你能夠一肩擔起,還能有誰?”申桐棣開門見山地道,“這差事雖然對旁人來說,是又苦又累,但是對於你這個三天不上海就渾身不自在的家夥來講,豈不是正合你意?”


    華雄鷹怦然心動,他熱衷於海外探索,隻是海上探索風險太大,方方麵麵的支出也是一筆不小的數額,有時候他們能夠從海外有所收獲,但是大多數時候,出海一次能夠保證不虧本,就足以讓華雄鷹謝天謝地謝祖宗保佑了。所以,一年下來,他也得抽不少的時間進行海上運輸,掙些運費來彌補收益的不足。


    要是如申桐棣所說,加入進去的話,是不是這日後的海外探索,資金方麵就有了保證?


    “這海外探索的成功率別人不清楚,你申胖子應當心裏有數,說難聽了,就是一個吃金獸,臨海米氏能願意?”華雄鷹苦笑道。


    “臨海米氏不願意的話,隻要他願意,也沒問題。”申桐棣指著林誌宇道,“可別小看了他,除了淨水槲種子的催發技術,他手頭還掌握著一個大項目,現在還是在試生產中,一旦形成規模,年收入數十萬、甚至上百萬金元,都有可能。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帶他上船?”


    華雄鷹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口,以置於空中飄飛的雨絲都進去了不少,他實在是想不出來,一個出身青雲都二流家族的年青人,怎麽可能掌握年收入數十萬金元的項目,在他看來,能夠有個十幾萬金元收入就已經是祖上燒高香了。


    “不相信?”申桐棣笑道,“青雲都的陳、元、嶽三大宗族,臨海都的米氏、星月閣和區區在下,我們六家,現在可都等著他的米下鍋呢。而我估計,正常情況下,十年以內,他增長的產量恐怕都滿足不了我們六家的需求。”


    華雄鷹簡直都不知道要說什麽了,雖然他依然心裏感到匪夷所思,但是申桐棣有必要在這種事情欺騙自己嗎?


    這一場風雨一直折騰到入夜後方才轉弱,待第二天清晨時分,已經是碧空如洗!


    “破浪”號清晨即起航向憩湖的北方駛去,不過令林誌宇詫異地是,華雄鷹並沒有要求他和申桐棣迴到船艙等船舶出了憩湖。


    而這一次,離開憩湖也就兩個小時左右,掛在桅杆最高處的沙漠黃羊,即被一隻翼展超過四米,下腹雪白,背部卻是烏青色的大鳥從空中抓走。“破浪”號立即開足了馬力,緊隨著那鳥飛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那鳥我們稱之為海天青,生性兇猛,據說可以在天空中飛翔數日而不落地。不過它也有個特性,就是喜歡在懸崖上築巢,而且一旦築巢,輕易不會換地。貘島附近數百海裏以內,都沒有適合它築巢的大型島嶼,所以我們隻要跟著它飛行的方向,就可以找到月牙島。”華雄鷹笑道,“這可比我們自己去找月牙島,要省力精準地多。”


    果然如華雄鷹所說的,待到三陽過了中天向西傾斜時,遠方的海天交界處出現了一個黑點,很快黑點變成了山峰。


    這月牙島是由數座連綿不斷的山峰所組成,整體形狀如同月牙一般,因此而得名。月牙島的兩個尖如同一雙手臂,將大片的海域圍在了其中,形成了一座天然的良灣。


    當三陽距離海平線還有十五度角的時候,“破浪”號緩緩地駛入了海灣,下錨停泊。


    “誌宇,你看那邊岸邊茂密的灌木,其中就有淨水槲,當年老華他們就是從這裏給我帶迴淨水槲的種子。隻可惜,這淨水槲難以移植,他們雖然給我連土帶迴了五株淨水槲,卻無一能夠成活下來。”申桐棣指著遠處海岸邊道。


    林誌宇扭頭看看華雄鷹,華雄鷹點了點頭道:“當初我們來這月牙島是為了給他尋找珍稀的生物,偶爾發現生長在海邊水窪中的淨水槲,在漲潮前,水窪裏的水竟然不是海水,而是淡水。起初我們以為是山間的溪流流入,但是後來發現,除非是雨後,否則這一片地方,並沒有什麽溪流存在。這才注意到淨水槲的神奇所在。”


    “確實是很神奇,要是能夠移植到船舶上,豈不是能夠減少大量的淡水存儲。”林誌宇感慨道。


    “嘿,這才是英雄所見略同,當初我和老華也是這樣想的,要是能夠大量種植在船上,就是一個能源源不斷提供淡水的海水淨化廠!隻要有海水在,船舶出海就不必擔心會被渴死,也節省了必須攜帶大量淡水所占的存儲空間。船員們的生活用水,也不至於如此地緊張。”申桐棣拍手道。


    林誌宇心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雖然隻在船上呆了不到兩天,他就深刻地認識到,對於生活用水的控製,這船舶出海與馬隊進入新克拉瑪幹沙漠是沒什麽本質區別,都是摳得要死!


    除去必須的飲用水之外,其他的用水需求,都是能免則免,不能免也要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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