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綿悱惻。

    無法抵達的,是那迭起時候的顫抖。

    悠悠轉醒,墨妖還未睜開眸子就感覺到了身邊男人親吻著自己光潔的額頭。

    柔軟的觸感傳來,她勾起粉唇淡淡的笑了。

    “你當我是浮誇嗎?誇張隻因我很怕……”電話聲音卻驟然間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平靜。

    看著電話上的號碼,墨妖有些遲緩,顧北?

    貌似好久沒有看見顧北的身影了。

    “墨妖,你有時間不?晚上出來陪我去參加一場宴會吧?”電話這頭的顧北在電話接通的時候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期待,她的氣場不夠強大,所以希望能找個牛逼些的人物來給自己撐場麵。

    找男人其實是最好的!

    但是現在的顧北哪裏認識什麽牛逼的未婚男士,別說認識,就是平時接觸的都沒有幾個?

    即便有,也都是名花有主的。

    “額,什麽宴會?”她不太習慣出現在這樣的交際宴會中,但是既然顧北開口了,她也是可以考慮的。

    顧北一聽有戲,頓時眉開眼笑。

    墨妖卻被顧北這一聲笑意頓時給弄傻了!

    這妞兒到底是怎麽迴事兒?這麽一大清早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一個宴會的事情嗎?但是在墨妖看來這事情絕對不是這麽簡單的!

    覃受從一邊伸出長臂將墨妖撈緊,“誰啊,一大早的這不是擾人清夢嗎?”

    墨妖隻是給他做來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便不再搭理他,弄得覃受後邊一度厭惡顧北這個壞事兒的小妞兒。

    “要我去參加這個宴會其實沒有問題,但是你必須如實招來,這個宴會到底有著什麽樣的人會出現以及你要我參加這個宴會的目的不是?否則姐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被人給利用了豈不是很劃不來?”

    墨妖清冷琉璃的嗓音中卻帶著一股笑意。

    顧北笑了笑,趕緊狗腿的說著:“行,你出來我絕對將事情始末都說給你聽!”

    覃受攬著墨妖的手臂緊了緊,隻是眼神兒卻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這敢情顧北這麽一大早的打電話是來搶人的?

    波瀾不驚的眸子恍然間看向墨妖,墨妖也是被這眼神看的一愣,“行了,她既然上次我出事她一直陪在我身邊,那麽這次她有事情我必須去幫忙不是?”墨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她相信覃

    受這樣的人不可能會是非不分的。

    “然後你就要棄我而去?”覃受說著這話的時候那語氣中帶著一股無法感受的蒼涼。

    但是墨妖卻清楚的知道,這一切不過是這個男人苦肉計罷了。

    “行了,別貧,這樣的宴會兒你要是真有心,想要去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隻怕是你自己拒絕了吧?”她湊近覃受,討好的摟著他的腰肢,心底卻在腹誹,什麽時候開始她也變得這麽狗腿了?

    覃受看著墨妖一副討好的樣子,似乎樂的享受。

    其實這樣的墨妖真的不多,隻是在今日墨妖卻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不過這樣的宴會他覃受也確實不屑,當時不是沒有人給他邀請帖子,隻是覃上校最近很忙,他是真的很忙,忙著造人!

    “誰知道呢,我可沒有收到請柬!”覃受現在就是竭盡所能的將自己收到請柬的事實變成虛假的,無恥無下限!

    隻是還要假裝一副很大度的樣子看著對麵的墨妖,“算了,你要去就去吧,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住你的,若是綁著你反而會適得其反!”說罷覃受便蓋著被子再次睡了過去。

    若是到現在他心底還沒數,他就是傻子了。

    今兒個這上流社會的宴會,到底是啥意思,他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卻知道,錦上的父親迴來了,他們要出動了。

    躺在床上的他,眸色幽深。

    不管如何,張瑋也好,錦家也罷,對於他所做過的事情他是不可能會退縮的,既然當日是他親手殲滅了海外雇傭兵集團,那麽今日他就也做好了接受反擊的準備。

    像他們這樣的人,危險是無時無刻不在的。

    墨妖穿戴好之後發現覃受今日特別的賴床了,不由的驚詫了一把!

    “我擦,你為毛還不起來?”墨妖一邊穿著鞋子一邊對著裏邊的覃受問著,雙眼卻並未看他,因此錯過了他此刻高深莫測的臉色。

    “沒事兒,你去吧,今晚或許會有些驚喜也說不定,出去了就好好玩著吧。”覃受淡然的嗓音中似是帶著淡淡的鼓勵和驚喜,不管如何,墨妖出現在這場宴會上,對於他來說,其實是不妙的。

    不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也許顧北潛意識的隻是想要墨妖在她的身邊陪伴她,但是她卻怎麽也不會想到,這不過是人家早已經給她設好的圈套罷了。

    沒錯,今日宴會的主人,正是錦上多年

    從未出現在京都的人物,她的父親,錦豐。

    說起來,這錦家的人的名字一個個都奇怪的跟什麽似的,不是好就是上,不是上就是‘瘋’!

    出現在餐廳的時候,顧北穿的跟熊貓似的身影快速的出現在墨妖的麵前,簡直就是以著她最牛逼的速度向著墨妖進軍!

    “墨妖這裏!”墨妖答應陪她前往宴會的那一刻,她心底可別提多激動了,連帶著這一場不是很在乎的宴會都變得重要起來。

    “你不知道你答應我陪我去宴會我多高興,畢竟我身邊沒有一個男人麽,而我一個人去這宴會上就顯得有些不像樣子了,對了,告訴你這場宴會是錦家人開的呢,你一定很驚訝,這人正是錦上的父親,錦豐,不過我覺得好奇怪,我們家族和錦家明明是淡如水的交情,可是錦上的父親似乎在請柬上寫著要我們全家人出席!”

    顧北繪聲繪色的說著,滔滔不絕的她完全沒有發現自己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

    可是墨妖聽了她這麽多話,卻隻發現了幾個重點詞語。

    錦上以及錦豐麽?今日的宴會主人?

    眯起那雙好看的眸子,墨妖不禁在心中問著,這錦家到底想要玩些什麽?

    那麽她現在若是陪顧北出現在這場宴會上豈不是讓他們錦家如願以償了?隻是他們為何會選擇了利用顧北?

    想都不用想,墨妖就知道顧北是被錦家人激將法給激來的。

    不然顧北也不會用那麽哀求的語氣對她說話了,到了現在她還沒有見過這個趾高氣昂的小姑娘在誰的麵前如此的低姿態,顯然是錦家有人特意利用她。

    “你以前見過錦上的父親麽?”墨妖煞有其事的問著顧北,其實她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錦上的父親,所以在這個時候她才會這般的問道,但是她知道,或許顧北也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

    然而卻未曾想到顧北在這個時候卻露出了小心翼翼的表情!

    “墨妖跟你說個秘密!”顧北神經兮兮的看著身邊周圍的人,生怕被人給聽了去。

    這才湊近了墨妖的耳邊,小聲神秘的在她的耳邊說著一些什麽。

    “其實我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錦上的父親,但是這一次錦上的父親迴來卻是主要指定了要我們顧家在這場宴會上到場,說到底我也不知道為何他會這樣單獨指明要我們顧家一家到場,另外我父親在聽見這件事情的時候,那臉色,頓時就黑沉下來,可能我們顧家

    和他們錦家是有仇的吧!”

    聽著這些話,墨妖腦海中的疑問卻是愈發的深刻,有些東西似乎隨著顧北的話語漸漸的浮出水麵,這些東西似乎在冥冥之中都有著牽引,隻等到事情的真相出現!

    “行了,不用擔心,今天晚上的宴會我會陪你一起去的,現在我們去將自己打理一番,另外今夜我覺得是一個不平夜,這多年未曾出現在華夏的男人突然間迴來了這代表了什麽?”墨妖一臉的懷疑,隻是話語中卻在對著顧北循循善誘,那語氣中分明就是還想要知道一些消息的意思。

    “哎,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我們顧家曾經和錦家有過一段牽扯吧,但是我很確定的說這不是仇人之間才會有的,畢竟那錦上的父親在和我父親說話的時候那樣子和那神情,處處都帶著一股愧疚,可能以前做過對不起我們顧家的事情吧!”

    顧北攬著墨妖的手臂,眼中也很是迷茫,她現在越來越看不懂這個華夏了。

    以前那個嬌蠻跋扈的她隻知道自己是一個千金大小姐,什麽事情都比別人的好,但是到了現在她才真真正正的認清楚了一些人一些事情,比如說墨妖,從來就不是她的敵人。

    墨妖眼中快速閃過一道幽光,轉瞬即逝。

    不管錦家這一次迴來的目的是什麽,她都不會讓他們得逞。

    錦上的所作所為已經超越了她所能夠容忍的限度。

    “趕緊的速度的走,咱們準備好了也才能迎接今晚的宴會!”墨妖今日休假也就隨著顧北去了,但是這一切前提是顧北什麽事兒都必須聽她的,此時的顧北和原來的她早已經截然不同,墨妖成為她偶像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學會了遵從!

    隻是她們都不會知道,她們之間的親近,其實是源自於血緣的微妙關係……

    “嗯哪!”顧北撒嬌的蹭了蹭墨妖的手臂,眼底帶著笑意。

    和墨妖走在一起,她都感覺麵子倍兒有!

    這女人走到哪裏都是發光體,這不,帶著她一起發天也不錯。

    墨妖離開之後,覃受便迅速的穿戴好來了今日他還是必須去軍區一趟,關於高戰的事情也是時候來個了結了,這樣的人活著不如死了。

    抬起手腕看了看上邊的時間,想來他現在也應該是半死不活的狀態了!

    “過來接我!”覃受對著電話那頭的獵鷹命令道,說罷便掛斷的了電話,在男人的麵前,覃受從來都不是一個會磨嘰的主兒,

    隻是在墨妖的麵前,他的各種萌點都展現出來了。

    打開音樂,聽著電腦中緩緩傳來舒緩精神的音樂,覃受的眼中閃過一道笑意,今夜,或許有些事情就將會真正的登場了,隻等一切塵埃落定,他和墨妖之間的婚事兒也該有個交代了。

    沒有和錦豐接觸過的覃受,對於今夜的事情,多少是有些擔憂的。

    當下撥通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想撥的電話!

    ……。

    andy雙眼看著不遠處正在鍛煉的小俊俊,滿眼滿心都是滿意,這孩子真的是一個難得少有的可造之材,所以他當初才會費盡心思將他留在自己的身邊,這樣即便他不結婚,也會有一個很好的繼承人!

    小俊俊正在練習打靶,拿到審視的眸光卻久久未曾離開他的身上,到了現在他還能自如的打靶完全是因為前世的他早已經習慣了各種眼神和目光。

    安靜的訓練場上此時隻有他槍聲傳來的砰砰砰的抨擊聲。

    andy剛要轉身離開便接到了遠在華夏的電話,上邊顯示的號碼也是讓他勾起了那唇角,這男人要是給他打電話一般都是有事情,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估計是八九不離十是關於墨妖的事情。

    “怎麽了?我的好妹夫?”andy難得的調侃著覃受,心情因為剛剛看見小俊俊的表現而變得愉悅起來。

    這些年,他還未曾見到過這麽有潛力的孩子。

    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少年就此出現。

    ……

    覃受聽見andy那熟悉的語氣,調侃的話語,頓時臉色有些掛不住,但是為了墨妖還有什麽是不可以的?

    “什麽事情?”聽著那頭久久未說話,andy便不再調侃覃受,他這個妹夫經不起他的調侃。

    覃受聽見了他說正事兒的聲音,這才淡淡的斂下了眸色。

    “你的勢力不錯,最近華夏有些不平靜,你就幫我查點事情吧!”要不是因為這事情是在國外而不是在華夏,覃受也不可能會打電話給他請他幫忙了,畢竟這些時間段中,這個andy背著他做了些什麽他最清楚了!

    這金希言要是不知道墨妖是他的妹妹,怎麽可能會率先去接觸墨妖?

    但是到了現在,墨妖都從來沒有與金希言有過任何深沉的接觸。

    這一點目前為止是覃受最為開心的事情!

    “叫什麽名字?難道是你們華夏的人

    ?我還真沒有想到還有你辦不到的事情!”andy又來了,開始冷嘲熱諷的對著覃受說話,之前他在華夏的時候沒有少受到覃受的置氣,現在迴到了意大利,他要連本帶利的還給覃受!

    覃受一聽,也是頓時一怒,倆人這些年之間的協議完全是因為墨妖的存在才會變得如此的和諧,否則要是沒有墨妖的存在,那麽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就不再是現在這麽好的了!

    andy聽著那頭沒有迴應的話筒,勾起唇低低的笑了!

    這覃受的身邊隻有墨妖是個弱點不是麽?除了在墨妖身上他能夠占著覃受一點便宜還有什麽事情可以占到這個男人的便宜?

    “行了,不和你說這些沒用的了,你直接說吧,事情到底是啥原因,我自然會將資料全數奉上!”andy知道什麽時候該停下自己的調侃,對於覃受雖說他不怕,可是這個男人若是爆發了,是很可怕的!

    “錦豐,錦家唯一的兒子,當然,這些年據說他都在國外,但是今年忽然間迴來了華夏,還是在錦家出事之後,這勢頭有些像是想要跟我們對著幹!”覃受淡淡的說著,這般說著這樣犀利的話語,可是他的眼中卻輕鬆的似是完全沒有這迴事一樣。

    “ok,這事兒你要是急著要,我就給你快點的查詢下來,你要是不急著要,我就在這段時間幫你查閱好直接給你將資料發過去。”andy到了現在哈在不知死活的和覃受說著條件,這樣子明顯就是有條件要說,若是不趁著現在覃受有事情求他,到時候事情過去了,他想要覃受辦點什麽事情,說不好覃受這廝會翻臉不認人!

    “別跟我提什麽要求,其實即便你不幫我辦這事兒,就衝著你是墨妖的哥哥,我也一定會滿足你的各種願望,就這麽說吧,今晚左右將資料全數發過來!”

    說罷,覃受哢的一下子掛斷了電話!

    到了現在他還不知道andy的心中在想些什麽他就不是覃受!

    隻是覃受終究是覃受,在無形之中將墨妖說了出來,這也簡單的表明了在他的心中沒有任何事情的地位可以高過墨妖!

    ……

    久久的看著掛斷的電話出神的andy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被將了一軍!

    奈何他也甘之如飴,誰讓他自己嘴賤呢?

    ◆

    覃受理了理自己的軍裝,迅速的向著樓下走去,這時候獵鷹應該出現了,每一天獵鷹都從來不會發生遲到的事情,這一點他

    最清楚。

    上了車之後,覃受淡淡的閉上了眸子,“若是方便就迴來在我身邊辦事吧,我忽然就發現你在我身邊的時候還是不錯的。”覃受這話說的委婉,但是他的意思卻很簡單。

    隻有獵鷹在他身邊辦事的時候,才能得心應手,畢竟是跟隨了他這麽多年的人了,當時墨妖出了事情也是因為一怒之下才會將他貶低,而如今墨妖的事情完美的解決了,他的懲罰也是時候停止了。

    閉著雙眼的覃受,卻看不見獵鷹開著車子的手顫抖起來的那種激動,上校總算是將他召喚迴來了。

    獵鷹壓抑著心底的喜悅,眸子中卻四散漫溢,“是,上校!”

    鏗鏘有力的嗓音中帶著一股悅耳的洪亮!

    “以後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了!”覃受依舊是閉著雙眼,卻似乎能夠感受到獵鷹此時的激動一般,這個人跟隨在他的身邊這些年以來從來沒有犯過錯誤,這也是這一次他會將他召喚迴來的原因。

    獵鷹並沒有壞心不是麽?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馳而過,冰雪消融的天氣實則才是最冷的。

    這幾天雪不再下了,但是溫度卻驟然間降低。

    每當車子在到路邊上迅速路過的時候,總是能濺起一灘還未完全消融的雪水。

    “上校,今天高戰的情況似乎並不是很妙。”獵鷹將覃受帶到了目的地,在打開車門的瞬間說出了這句話,但是他的心底卻清楚,高戰惹怒了覃受,這就是下場。

    而這個高戰的情況,也算是給了他一個警戒。

    墨妖是覃受的底線,說的再嚴重一點,這個女人就是覃受的逆鱗。

    人有逆鱗,觸碰者死!

    這是覃受一貫的原則。

    聽著獵鷹的報告,覃受也隻是淡淡的點點頭,他就是知道這個男人快要不行了才會來到軍區,為的就是看見高戰他奄奄一息卻還要掙紮的樣子!

    說他冷血也好,說他殘忍也罷,在這個世界上,對敵人心軟的人,才是真正的殘忍!

    給了敵人殘害自己的機會,也就是將自己的命交了出去。

    修長的雙腿有力的往前走去,蕭瑟淩冽的寒風順著空氣中的動向吹來,但是這刮人的風卻似乎對覃受絲毫沒有作用!

    獵鷹緊隨其後!

    ……

    嘎吱——

    打開地下室的門,忽然間

    傳來的是那鐵門久久都未打開的那種幹啞苦澀的聲音,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在說著最後的話語那般沙啞的鐵門聲讓覃受的唇角也不自覺的扯出了一個極冷的笑意。

    高戰,從他離開軍區的那一天開始,就不再是他覃受的搭檔!

    裏邊沉睡者的男人似是聽見了一些響動。

    渾身癱軟酸痛的他沒有一絲的力氣,現在就連想要睜開眸子都成為了願望。

    無力的握緊了手中的最後一絲空氣,他想就在這一刻,他的生命就要消弭在你這裏了。

    “怎麽樣,在這裏的最後幾天過的還算滿意?”覃受犀利的話語毒辣的語言在他的耳邊傳來,卻已經不再像是起初那般的清晰了,更像是從遙遠的地反傳來了一陣陣的迴音。

    但是毫無疑問,他依舊可以聽出覃受的聲音。

    嘴角處微微耷拉,仔細看去,那竟是一個自嘲的笑意。

    其實他自己也清楚,從他離開了軍區的那一刻開始,他再也不是當初的他!

    不同的是,他和覃受選擇了不一樣的信仰!

    “把他帶到這張凳子上來!”覃受將一把凳子拉了出來,原以為會是好好地凳子讓高戰在最後一程能夠走得完美,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事審文終極犯人的時候所用的凳子!

    獵鷹費力的將這個已經沒有多少知覺的高戰抱起,放在了凳子上,沒有了力氣的人其實和喝醉了的人是一個樣子的,很重。

    覃受雙手扶著做為的手把,緩緩的坐下,此時的他就是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帝王的上位者氣息,這令人不寒而栗的氣勢不是一天兩天可以練就的,這些年在軍中打滾,他一身的鐵骨早已經是刀槍不入!

    高戰感受著他身上傳來源源不斷的陽剛之氣。

    驀然就產生了一個想法,其實他現在也很希望自己能夠看看這個男人是個什麽樣的神色。

    極為艱難的掀起眸子,看著這個模糊的身影,即便模糊,即使不能看著他的表情,但是他還是可以預料到覃受此刻那冷洌的眸光中帶著一定的戾氣。

    “我不過是來送你最後一程。”覃受說罷,便對著獵鷹點點頭。

    在高戰不可置信的眸色中,獵鷹將手中已經準備好的紙貼在了高戰的臉上,一瞬間,他隻發現自己的唿吸越來越困難,掙紮的雙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掙紮現在的束縛,可是最後,卻依舊是緩緩的張開了五指,耷拉了下來!

    “上校,已經死了!”獵鷹斂下眸中的殘忍,沒有辦法,軍區猶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他即便不將這個男人殺了他還是會死的,這樣不過是減輕了他的負擔。覃受卻隻是立馬站起身,向著外邊走去,“處理幹淨,立馬來辦公室。”抬腳就離開了這裏,再也沒有留下一個眼神兒。

    他如何會知道,高戰對他,竟是帶著那樣的心思?

    事情就這樣,在覃受縝密的心思下,逐漸的過去了,卻並未有人知道,曾經的軍人,如今的雇傭兵高戰迴來過!

    還是以著這樣的姿態迴來的,這段時間,軍區十分平靜,可是這平靜,卻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獵鷹,你去準備一下,今夜我要去參加一個宴會。”剛迴到辦公室的獵鷹瞬間得到了上校的命令,他頓時拔腿就向著外邊而去,雙眼中更是露出了一絲的笑意,“是!”

    這段時間,大家都在為今晚不知道是鴻門宴,還是真心聚會的宴會而準備!

    ……。

    ◆

    錦家。

    錦老爺子雙眼中帶著一絲淚水,看著眼前這個自己的兒子!

    “錦豐,這一次迴來就不要離開了吧?”錦老爺子知道,這一生,因為曾經對自己這個兒子做過這麽一件事情,所以他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錦豐麵無表情的看著蒼老的父親,他的心中何嚐不疼痛?錦家在這京都中已經漸漸的就要隕落了,但是他卻沒有什麽辦法能夠挽迴,畢竟這些年,他的心底對那件事情始終耿耿於懷。

    錦老爺子看著錦豐就要離去的身子,瞬間伸出了布滿皺紋的手,拉住了他的衣服。“父親,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但是我卻還不能釋懷那件事情,不是你告訴我,隻要時間過去了,我自然就會忘記嗎?不是你告訴我,時間可以衝淡一切?”錦豐雙眼銳利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這些年他在外國拚命的拚搏,可是盡管收,益很好,他卻總是會在錢袋滿滿的那一瞬間感到空虛。

    高處不勝寒!

    他深知,在這樣喜悅的時刻,自己心愛的人卻永遠成為了自己的傷疤是多麽令人刻骨的一件事情。

    錦老爺子看著錦豐的神色,眼底一震,“你……你竟然還在怪罪我當年拆散了你們?……”錦老爺子顫抖著雙手,攤開,無奈的臉上卻是不可置信,他沒有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錦豐的心中卻依舊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

    錦豐臉上也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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