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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著雲那愈來愈淩冽的攻勢,李逸塵手中的長劍隻是機械地揮舞著,疲於應付著對方那無孔不入的劍氣,感覺到自己仿佛是一隻渺小的螻蟻揮舞著雙臂在挑戰整個大自然,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無力迴天的感覺。


    在苦苦應對雲的攻勢的同時,李逸塵的雙眼往擂台下麵四處地搜索,搜索著李欣媛的身影。


    “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小丫頭一定是感到萬分地失望吧,實在是對不起,哥哥這次是真的盡力了。隻能向你說聲抱歉了!”


    也許是打定主意準備開口認輸了,李逸塵的心已經沒有放在比試上了,隻希望看看自己的妹妹在做什麽,她的眼神裏是充滿著是傷心呢?還是失望?還是滿眼的關切?


    忽然李逸塵的目光猛地一凝,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


    李逸塵看見擂台下的李欣媛並沒有將目光傾注在擂台上的比試,而是側著身,興高采烈地在和旁邊的一對中年男女敘說著什麽。


    此時的她正在手舞足蹈地向著那對男女比劃著什麽。


    看到站在李欣媛身旁的那一對中年男女後,讓李逸塵的腦海中刹那間感覺到一片的空白。


    隻見那一對男女,男的大概四十五六歲左右,消瘦的臉頰,黑亮的大眼,兩道劍眉稍往上翹,加上寸短的頭顯得英氣逼人,一米七八左右的個頭,骨架不是很大,遠看顯得有點消瘦,但也正是由於這一份消瘦讓整個人有增添了幾分儒雅。


    雖然在傾聽著李欣媛的話語,但那雙明亮的大眼牢牢地盯著擂台上的兩人的比試,目光隨著李逸塵身影的移動而移動,深邃的目光裏流露出由衷的高興和關愛。


    男的左肩上還挎著一個碩大的包裹,身上那合身的長袍也略顯淩亂,給人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應該是剛剛經過長途跋涉歸來。


    雖然臉帶著微笑,但從緊緊握住旁邊那中年美婦的手中還是能夠感覺到這男心中的緊張和擔心。


    站在中年男右側被他緊緊握住左手的中年美婦應該是他的妻,隻見她柳眉鳳目,臉龐略圓,瓊鼻,櫻桃小口,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頭黝黑的長,梢已經到達膝彎,整個人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小個六七歲,看起來仿佛就是三十出頭而已。


    這個美婦的身材略顯玲瓏,個頭隻是在旁邊那中年男的肩膀處。雙眼死死地盯著擂台上的李逸塵,滿臉的關切,由於心中過於緊張和擔心,整個身軀緊緊地靠在那中年男的身上,更是讓人感覺無比地憐愛。


    看到站在擂台下那對感覺風塵仆仆,正在相互依偎著的中年夫婦,李逸塵的目光一凝,看到他們那關愛、擔心的目光,腦海頓時一片空白,鼻尖一酸,眼角感覺一熱。


    “父親、母親,這十年來每一次的學院大比之時你們都會趕迴來觀看,但今天卻是你們第一次看到你們的兒在擂台上進行比試。難道今天又一次地讓你們感到失望?”


    本來已經準備認輸的李逸塵在看到站在擂台下麵的觀看比試的父母後,精神不由一陣恍惚。這十年來,每一次學院大比的時候他們都會從遙遠的鵬城郡趕迴來,隻是希望能夠在學院大比的擂台上看到自己兒的身影,但每一次都會帶著少許的失落而歸。


    “刷、刷、刷!”


    擂台比試根本就不能有半點疏忽,就在李逸塵精神恍惚的時候,手中揮舞的長劍不由得出現些許的停頓,擂台上那無孔不入的劍芒便有三道通過那劍影之間的間隙滲透進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三道劍芒就呈現品字型朝著李逸塵襲來。


    麵對著這近在咫尺的劍芒,剛看到自己的父母站在擂台下麵腦海一片空白的李逸塵完全就沒有感覺到。除了手中的長劍還在機械地揮舞著,整個人是傻傻地站立在場地中央,目光的焦距牢牢地定在擂台底下父母的身上。


    “這李逸塵是被嚇傻了嗎?怎麽連防守都不會了?”


    “看來這李逸塵是完全毀了,竟然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了。”


    “這李逸塵是怎麽了?就是不能抵擋也應該趕緊防守啊,站在這裏是準備幹嗎?準備送死嗎?”


    看到李逸塵忽然之間好像換了個人似得,滴水不漏的防守忽然出現了漏洞,整個身軀被那劍渦的吸力拉扯得往劍渦中央也是毫無反應,就連近在咫尺的劍芒也是毫無察覺,隻是兩眼緊緊地盯著擂台下麵,這觀看比試的眾人都感覺異常怪異,不禁相互議論起來。


    就在台下眾人議論李逸塵為何忽然呆的的那一霎那,雲的那三道劍芒已經襲到了他的身前。


    劍氣如刃,這劍芒尚未碰觸到李逸塵,那淩冽的劍氣便將他的衣服劃開幾個口。


    這幾道劍芒的角度是又刁又鑽,此時的李逸塵又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擂台下麵那對中年夫妻身上,竟然一時之間沒有察覺到。


    淩冽的劍氣劃破他的衣服時,身上的毛孔猛地一陣收縮,森寒的劍氣令李逸塵的思緒從場外迴到比賽當中來。


    收腹、扭腰、側身。


    麵對已經刺破自己衣裳的劍氣,迴過神來的李逸塵作為武者的第一反應就是躲閃,以免傷及要害。


    “噗、噗、噗!”


    雖然李逸塵的反應也算迅,側身以躲避刺向自己的劍氣,但由於和這劍氣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等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側過來,隨之而來的劍芒已經劃破他的肌膚。


    劍芒過後,隻見李逸塵的上衣已經被撕開三個大口,其中右肩上麵一個,胸前一個,還有一個在小腹。


    “不好!看來這李逸塵受傷了!”


    就在李逸塵躲避著雲攻勢的時候,擂台底下的眾人清楚的看到有幾股暗紅色的液體隨著李逸塵快轉動的身體飛濺而出,滴落在擂台上麵。


    透過李逸塵衣服上那幾道被撕裂的大口,一眼望去,隻見他裏麵所穿的白色中衣出現了幾道鮮紅色的印跡,然後這紅色以肉眼能夠觀察到的度向四周蔓延。


    麵對雲的劍芒,李逸塵雖然迅地做出了正確的應對,但由於距離實在是太近,留給他的時間實在是太少。正所謂迅雷不及掩耳,不是不想去完全躲避,而是這身體剛做出反應,這劍芒已經劃破了他的肌膚。


    感覺到手中長劍所出的劍芒已經刺中了李逸塵,擂台上的雲並沒有乘勝追擊,繼續動攻勢,將場上的優勢化為勝勢。


    畢竟這又不是什麽生死搏殺,隻是學院的一場比試而已。再說整個學院也是提倡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大家切磋所推行的是點到為止。如果不是在高年級的選手在進行比試時,有些武技需要自己得心應手的武器才能完全揮出應有的威力,學院都會要求采用木刀木槍來進行比試。


    而且在比試當中,如果有一方存在這蓄意傷人的目的,對於學院來說,也將會對責任人進行處罰。


    所以在曆年以來的學院大比中,隻要比試雙方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旦出現有人受傷的情況,獲得優勢的一方都會罷手,等待傷者棄械認輸。


    這時候李逸塵裏麵所穿的中衣已經被染紅了,就連那外麵的衣服上所撕破的那三個口周邊也被湧出的鮮血所滲透,出現了紅色的血跡。


    看到這李逸塵身上所快出現的血跡,不僅僅是擂台上的雲知道他已經受傷了,就連台下的眾人也清楚地感覺到了。


    “終於結束了,還是實力決定了一切,又讓雲奪得了今年學院的大比!”


    “這李逸塵畢竟還是有點底蘊不足啊,如果多給點時間,這比試的結果肯定將會完全不同。”


    “這場比試也是學院這幾年來難得一見的龍爭虎鬥了,最終竟然有一方血濺當場,看情形這李逸塵的傷勢不輕啊。”


    “裁判應該馬上要宣布比試的結果了吧?這李逸塵已經受傷了,學院肯定不會再允許他繼續進行比賽了。”


    “比試結束了,從明天開始就放假了,終於能夠在家好好休息段時間了。不用每天大清早地起床,趕到學院來。”


    “對了,這個假期大家都有什麽安排?”


    “我準備和我父親去虔城親戚家玩上幾天,然後迴來過年。”-#~妙&harts;筆&c1bs;閣a無彈窗a


    “我現在什麽都不想,先好好地大睡幾天,每天睡到自然醒。”


    雖然學院每年都會派學院去五屋嶺進行曆練,但每次都會有導師陪同,以保障學員的安全,加上唐江鎮本來就不是很大,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相互之間又都有點沾親帶故,所以各同學之間雖然存在著競爭,但都還保持著比較淳樸的感情。


    學員之間就是生爭執的話,相互之間最多也隻是肢體衝突而不會采用武器進行爭鬥,大家都還算是溫室裏的花朵,都比較少見到這流血的場麵。


    當看到李逸塵血灑擂台後,擂台下麵的觀眾並沒有感覺到激動,唿籲比試雙方繼續進行比試,而是覺得比試已經結束,甚至有些女孩看到李逸塵流血的樣,膽怯地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擂台下麵觀看的眾人,看到李逸塵受傷的情形都在議論紛紛。


    而擂台上站立的兩人都靜立在台上,雲是看到李逸塵已經受傷,收劍站立在那等待著李逸塵認輸。


    而李逸塵則傻傻地站立在場地中央,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兩眼完全就沒有聚焦,一時之間擂台上麵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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