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雲能跟小婷打得有來有迴,當然是因為林天賜在暗中出手相助,趁著推他上去的時候偷偷打了一道法力。


    盡管對林天賜來說那點法力微乎其微,差不多是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但對李寄雲而言不亞於超強力的十全大補丹。


    結果就是他感覺今天的狀態出奇的好,不僅法力的質超高,量也大到跟用不完似的。


    更重要的一點在於,通過這道法力,林天賜能在台下暗中指揮,李寄雲哪些神來之筆的奇怪路數,都是林天賜在台下動動手指的結果,跟遙控似的。


    否則就李寄雲那點三腳貓功夫,別說跟小婷打得有來有迴還占著上風了,恐怕剛開局就會血濺當場。


    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李寄雲多能打,對他的了解僅限於知道李家有這個人,畢竟他不太能拿得出手,李家當然也不會把家醜外揚。


    這也就讓大家都覺得李寄雲是李家秘藏的寶貝,盡管打起來的時候畫風奇怪了點,也都沒有往有人偷偷出手協助的方向去想,再說憑這幫人的修為,也根本看不出來端倪。


    是故當易坤海上台說話的時候,賓客們以為是輸不起打算耍賴,現場頓時議論紛紛。


    如果換成安平安,他這時候肯定會很無辜的眨眨眼睛,還帶著迷茫的表情環顧四周,一副‘反正不是我,你在說什麽我根本聽不懂’的樣子。


    不得不說,林天賜的節操,確實比安平安滿。


    見被戳穿,他也不打算隱瞞,輕抬腳步。


    就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原本在台下的林天賜突然就出現在了搞不清楚狀況的李寄雲身側。


    並沒有什麽眼前一花或是看見一道高速殘影,也不是如同從空氣中浮現或開一道傳送門,林天賜就這麽站在那兒,更像是他從一開始就沒動過地方,隻是大家都沒有看見他而已。


    這種能力簡直匪夷所思,但對林天賜來說極為平常,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禮貌性微笑,抬手行禮朗聲道:


    “兩方堂堂正正比試,本座確實不應暗中出手相助,這便給道友賠罪了。”


    除了第一天來平安超市說順了嘴,林天賜一直以來的自稱都是‘我’,這次換迴了‘本座’,隻是因他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墜了山門的名頭。


    “主要事出有因,本座不希望兩方大動幹戈。”


    “哼,大動幹戈?我倒要聽聽道友是何原因插手我討迴公道。”


    林天賜正要迴答,一旁的李寄雲終於琢磨過味兒來了,他愣了愣:


    “林先生,你們……這……”


    話沒說完,李寄雲身體一僵,跟木頭似的哐的一下砸在地板上,而且還是臉著地。


    更讓李寄雲恐慌的是全身上下如同灌了沙子般麻木不已,臉上的疼痛感幾乎在瞬間就消失不見了,且連一根手指都無法移動。甚至舌頭都不聽使喚,想要繼續說話,隻能發出‘嗬嗬’的空響。


    林天賜見狀對易坤海說:


    “道友請稍等。”


    說著就這麽大刺刺的蹲下來,用手拍了拍李寄雲的肩膀:


    “好生呆著,麻木感隻是暫時的。本座的法力對你來說太強了,最近需要人照顧才行。”


    將法力打入別人體內絕對是個極為精細的活兒,而且也不是誰都能受得了。


    如果是個普通人,這種操作下來人就廢了,運氣好後半輩子隻能坐輪椅,運氣不好就是全身癱瘓。


    這也是為什麽當初安平安想要讓林天賜‘傳功’,結果被拒絕的原因。


    相比之下李寄雲好歹是練過的,即便地球上的修士對林天賜來說都是閹割過的‘殘次品’,他們的經脈寬度和強度也遠比一般人高得多,所以才能承受得住。


    “本座見你心境不錯,很像我一個師弟,所以送你一場造化,這兩天好好體悟在台上的感覺,言盡於此。”


    說罷,林天賜站起身,對著場外的任寶來指了指李寄雲。


    後者立刻醒悟過來,趕緊叫人一起七手八腳的把李寄雲從台上搬了下去。


    易坤海對於在場賓客來說都是老怪物,而在任寶來的視角看,林天賜可是怪物中的怪物,別看現在很友好,萬一真幹起來,還不知道要波及多大,無關人員當然要趕緊迴避。


    等李寄雲下去了,林天賜才轉過身說道:


    “有關於道友與李家的恩怨,本座剛才也稍稍聽了幾句,不過此乃道友的一麵之詞,何況其中可能有什麽誤會,本座還是希望大家能坐下來和和氣氣的談一談。”


    “談一談?”


    易坤海本來有些忌憚林天賜上台的手段,可一聽他這麽說,那股邪火就又被調了起來。


    “還有什麽可談的?欺我師門害我弟子,如此血海深仇老夫沒有滅了李家滿門已是寬宏大量,道友你卻想讓我與那些賊子詳談?”


    稍稍一頓,易坤海又道:


    “你是李家請來的救兵不成?”


    “非也。”


    麵對易坤海的怨氣,林天賜始終都非常淡定:


    “本座是九科請來壓陣之人,僅僅不希望讓事情鬧大。”


    “官府是麽?從老夫記事起,官府就沒有可信過。奉勸道友,不要趟這灘渾水……”


    林天賜打斷道:


    “易道友,本座癡長你幾歲,就厚著臉皮說些倚老賣老的話。”


    從外表上看,林天賜也就二十出頭,易坤海少說也五十多了,所以這話聽起來格外怪異。


    不過用外表去衡量修士的年紀是非常不靠譜的,即便是地球這幫閹割版的修士,也都能減少衰老的速度。


    作為真正築基有成練起來的修士,外表這方麵會更加誇張,看起來雙十年華的貌美女修說不定是兩千歲的老妖怪這種事屢見不鮮。


    易坤海也是築基有成的修士,跟地球上大多數的修士都不一樣,所以當林天賜說自己‘癡長幾歲’時,聽到這番話的賓客感覺特別古怪,而易坤海則覺得並無不妥。


    “本座觀道友是光明磊落之人,此番怨念頗深,你打上門於情於理都合乎規矩,但還請三思,不要做出魯莽之事,否則容易追悔莫及。”


    如果說林天賜的歲數問題並無不妥的話,但在讓他放棄尋仇的問題上,易坤海就覺得很不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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