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安一直都認為與九科的交流必須小心一些,不能大大咧咧的全盤相信。


    沒想到即便有了提防,還是上了任寶來的賊當!


    他會跟著過來,一是因為對這些事情有點興趣,二是任寶來說能賣個人情給廣新集團的話,以後接單可以接到手軟,金票有得是。


    但抱著同樣目的來的人除了安平安之外還有好幾個,這人情到底是誰賣啊……


    俗話說一事不求二主,一般這種事也不會請太多的人,除非前一個不行才會另請高明,誰知道九科直接給來了個一鍋燴。


    任寶來沒有說謊,但隻是沒有說會有其他人來,這種文字遊戲算是人類的傳統藝能了。


    一看會議室的情況,安平安的心情就變得很不美麗,要不是這地方打車都打不到,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帶著艾米莉亞迴去。


    其實不隻是他,會議室裏的其他人也都臉色不好看,恐怕都是被九科用同樣的方法忽悠過來的。


    左手邊的沙發上坐著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則是個精神矍鑠的老道士,兩人背後還都站著兩個年輕很多的人,應該是弟子。


    緊挨著袁內盛辦工作沙發上有個跟安平安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子,穿一身明黃色的法衣,腰上別了把桃木劍,看著就像是跳大神兒的神漢。


    三人是非常的‘神棍’畫風,一般說起‘請個大師給看看’就是指這種。


    而最後一個,則畫風跟其他人完全不同。


    看起來像是個頂多十三四歲初中女生,而且她那身運動服,怎麽看都像是學校發的校服……


    如果說她是袁先生的孫女,卻跟那些‘神棍’坐在一起,明告訴你她也屬於九科找來的人。


    相比之下,安平安和艾米莉亞則最為正常,不過放在這種情況下也可能算最不正常。


    屋裏的幾人見他們進來,都著重撇了安平安和艾米莉亞一眼,說有敵意還談不上,是一種審視的眼神,隨即才把目光放在任寶來身上。


    算了算了,來都來了,先看看再說吧。


    輕哼了一聲,安平安帶著艾米莉亞毫不客氣的坐在會議室靠近門口的角落。


    任寶來則就當沒聽見身後安平安的不滿,對辦公桌後麵的袁內盛道:


    “袁先生的事情我剛才聽說了,請節哀。但袁先生交代的事情還是要辦的。”


    袁家人都是知情者,任寶來跟安平安說他們大致相當於第二類接觸者的級別,除了有穿越者這事兒不知道外,其他的很多事情不用瞞著他們。


    袁內盛用嘶啞、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聲音說:


    “對不起任先生,我現在心情很不好,能不能等家父的白事做完再談?”


    “我理解您的心情,但也請您理解,這件事是袁先生生前要求必須做的,涉及到繼承問題。”


    這話讓袁內盛挑了挑眉毛,顯得很意外。


    正在此時,會議室的大門再度打開,一個中年人領著幾個服務員帶來了茶水,恭敬的給所有人都擺上。


    看長相,應該就是袁先生的養子,袁內達了。


    話說迴來,這還是安平安頭一次在電視劇之外的地方看到有人用茶碗喝茶,畢竟他喝茶十分的不講究。


    由於有外人在場,任寶來沒有繼續往下說,等服務員把茶水都擺在眾人麵前以後,袁內達彎下腰:


    “請諸位慢用。”


    說完就想跟著服務員一起離開。


    不過任寶來這時候叫住他:


    “袁內達先生請留步,這件事跟你也有關係。”


    “我?”


    他的視線越過任寶來,看向袁內盛,見他點頭這才說:


    “好的。”


    袁內達沒有坐在沙發上,而是坐在了袁內盛一側的轉椅上,就像是人家的秘書。


    感覺這個養子在家裏沒啥地位啊……


    任寶來又拿出手機看了看:


    “有人知道袁媛媛小姐在哪嗎?”


    “我在這兒。”


    話音剛落,就看到袁媛媛擠過走出會議室的服務員,可能是因為皮膚比較白的關係,眼圈顯得更紅,手裏拿著紙巾擦拭眼角的淚水。


    等服務員都出去了,大門緊閉反鎖之後,任寶來才說道:


    “現在人都齊了,我作為九科的代表,傳達有關於已故袁先生生前交代過的部分適宜。”


    他從懷裏拿出一疊文件,說道:


    “袁先生曾向我方求助,要求查清酒店內的異常情況。”


    “這件事我知道,我僅代表個人感謝諸位願意千裏迢迢的趕來,但家父……”


    不等袁內盛說完,任寶來打斷道:


    “抱歉,這件事不能拖。我們當然可以等袁先生的葬禮結束之後再來,但等到那時候,儲存了袁先生遺囑的律師事務所就會派人宣布您三位同時放棄了繼承權,廣新集團的一切都會捐獻給國家。”


    “什麽?”


    原本氣定神閑的袁內盛立刻站起來:


    “我父親立過這種遺囑?”


    “是的,您當然有權利不相信,但假如是真的,那麽您兄妹三人將什麽都得不到。”


    他把文件放在袁內盛的辦公桌上,兄妹三人趕緊湊過去看那份文件。任寶來則繼續道:


    “按照袁先生的遺囑,由我們九科請來的諸位清理酒店內的異常情況,這件事結束以前,您三位都不能離開酒店。”


    上上下下確認了任寶來的文件,袁內盛長出一口氣:


    “難道一天不解決我們就一天不能出去嗎?再說,這跟我們兄妹三人有什麽關係?”


    因為幾年前酒店發生過一些異常情況,當時不是九科出麵,而是袁先生自己找人擺平的,這件事袁家人都有所耳聞。


    明麵上用這件事眉弄幹淨作為掩護,實際上則是讓安平安他們去查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致使袁先生身體情況急速惡化,最終死亡。


    懷疑兇手就在他們三人之中,也可能是三人都有問題,再加上還有銷毀證據的可能,理所當然的他們三個都不能離開。


    隻是袁內盛說的也沒錯,明麵上的理由跟他們兄妹三人無關。


    任寶來早就知道他會這麽問,淡定的說:


    “期限隻有從公布這件事開始到明天下午六點。到時候不管有沒有結果,您兄妹三人都會正常的繼承相關財產。至於不允許你們三人離開,是袁先生遺囑中寫道的,具體理由我們九科也不清楚。”


    典型的甩鍋,反正遺囑是你爸寫的,我一個外人誰知道什麽理由,正好老爺子剛死,想問都沒地方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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