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王是不記著以前的事了,以前那龍君傲可是明裏暗裏的不知傷害過凝兒多少迴,現在好不容易抓了他,卻又殺不得。”


    “為什麽?”


    心裏不痛快,極度不爽淩亦凝與炙炎彬之間的溫情,金炫澈起杯進酒,掩蓋自己心情。


    “還不是因為他陰險狡詐。你是有所不知,那家夥壞的很,人給抓了都不安分,安排同黨在外,也不知計劃著什麽陰謀,似乎想要借此要挾凝兒,害得凝兒心亂,不好殺他。”


    “不如說來聽聽,也許各人見地不同。”金炫澈盡量忽視炙炎彬一直搭在淩亦凝手背上的手,直接望向淩亦凝。


    淩亦凝想了想,想到金炫澈這家夥雖說失憶了,可腦子的聰明程度卻沒消失,他極有可能發現她所一直沒有發現的關鍵。


    這麽想著,她便望向炙炎彬,炙炎彬便衝她點了點頭。


    吐了口氣,淩亦凝輕輕抽迴自己的手,嚴肅的望向金炫澈。


    “白天你也聽見我跟星辰說的,差不多就是這麽迴事。龍君傲警告我,若月圓夜前他死了,我定會後悔……他這個人,心思慎密,很難出現這樣的情況,把話說一半。一般這種情況下,他說的,便極可能是真的。否則,他會編一大堆的東西來混淆我。”


    “那你感覺著,他能叫你後悔的事,會是什麽?”


    在看金炫澈,淩亦凝眸光流轉,半晌才一歎,望向炙炎彬:“炎彬……”轉迴眸,再度望向金炫澈,淩亦凝表情認真之極:“再就是一直找尋不到的。我另一個哥哥,摩餘國首領的屍身。”


    “什麽叫找不到?”


    “因為隻有龍君傲和他的人知道……”


    “審過他們了?”


    “審過了……沒有一個人開口。我說過,龍君傲的人。都是死士,個個都不簡單。而那些小角色們卻一無所知。”


    點點頭。金炫澈算是知道了個大概。


    “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們知道,但是不說;一種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嗯。”金炫澈說的,淩亦凝也想過。“炎彬倒是想出過辦法,他覺著龍君傲最信任的一個同黨,名叫常威的家夥逃掉了,他一定會把我哥的屍身換地方藏起來。所以,隻要他一動,就會有痕跡。細查之下,應當會有蛛絲馬跡。”


    金炫澈聽著,搖了搖頭。


    “皇附馬自己心裏也可能有數,這樣的幾率很低,隻能是碰運氣。若對方細心,盡全力不留下任何痕跡,縱使深入的搜查也不會有任何結果。而且……”金炫澈眼中閃過一抹精睿的寒光:“如果真相隻有龍君傲一人知道,其它人根本就不知道。那麽,他們藏屍的地方可能根本不需要更換。”


    一驚,淩亦凝突然茅塞頓開。驚詫的望向炙炎彬。


    炙炎彬亦在認真思考,搜查至今,毫無結果。金炫澈剛剛說的已近事實,他也知道,之前所想的可能性已經近乎於無了。


    “那現在的關鍵便隻剩下龍君傲自己?”炙炎彬自言自語般的輕喃。


    “如果兩位不介意,我可以去會會那個龍君傲嗎?”


    炙炎彬一愣時,一旁淩亦凝突然失聲驚叫。


    “不可以!”


    炙炎彬一驚,金炫澈一愣,兩人同時望向淩亦凝。


    驚覺自己失態,淩亦凝輕喘著眨了眨眼,趕緊迴神。


    “你一金王。如此聊聊我國內務之事就也罷了,正式幹涉。成何體統?”淩亦凝說的時候,眉心緊皺。


    炙炎彬看在眼裏。冷在心裏。


    挑眉,金炫澈倒不以為然。


    “我無所謂啊!既然不方便就算了。對了,那個龍君傲有沒有提出條件?”


    “有。”這時,炙炎彬突然出聲,於淩亦凝一驚的望向他時,他亦望向淩亦凝:“龍君傲是不是提出要見夏紫薰?”


    頓時沉默,淩亦凝緊皺的眉心更緊,卻不願迴答。


    她當然知道夏紫薰對炙炎彬很重要,隻是他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所以,對夏紫薰這個人,淩亦凝抱著兩種想法:一是必須狠下心來利用;二是必須盡全力保護。


    若讓夏紫薰去見龍君傲,她肯定不願意,若她提出條件,她就再難利用她……同時,她真要去見龍君傲,也是件極危險的事。


    見淩亦凝不語,炙炎彬一笑。


    “本是安排著明天大早便出城的,要不,今天晚上咱們一起帶上她去會會龍君傲?”


    淩亦凝驚詫,兩眼一瞪,明顯不相信。


    “怎麽這樣的表情?”炙炎彬說著,微笑起來:“開始我都不敢提這事,怕我一涉及她,你又胡思亂想,隻盼著你自己處理。凝兒……我真的不想你誤會我,你懂嗎?”


    有些不適應炙炎彬過於認真的樣子,淩亦凝緊眉搖頭。


    “不行,太危險了……”


    “危險什麽?你怕龍君傲那樣子還能殺我?”


    “你能自保,可夏紫薰手無縛雞之力,我是怕她有危險。”


    因為淩亦凝說的,炙炎彬一愣。


    “兩位,我真的很好奇了,既然兩位要一同去會審那龍君傲,能不能帶上我瞅瞅?”


    “兒戲!”淩亦凝一怒,瞪向金炫澈:“金王自重些,別逾界太遠。”


    “哎,也沒什麽的,金王武藝高強,世人皆知,你還擔心他有危險麽?”炙炎彬一旁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感受到來自淩亦凝對金炫澈的關心,他便吃味的揚手一叫。


    “炎彬!”


    “沒事,一個階下囚而已。金王有興趣,一起去看看,沒什麽的嘛!”


    怒瞪炙炎彬,一感於金炫澈失憶後變的越來越像炙炎彬,二感於炙炎彬越來越成熟,反而越像以前的金炫澈。


    “就這麽定了,你吃了麽?現在就去?”


    “好極,走吧!”金炫澈說著就站起來,炙炎彬也說著就站起來……


    呆呆的在看金炫澈與炙炎彬,淩亦凝在瞬間心亂如麻。


    一個是她深愛的男人——金炫澈,不管他失沒失憶,他對她來說,仍是心中最最重要的那人;一個是她必須全力保護的男人——炙炎彬,為了她而付出一切的傻瓜。


    這兩個人,她都不願看見任何一個遇到危險。


    如今,居然要一起過去會審龍君傲……縱使明知兩人都不是如夏紫薰那樣的‘弱女子’,都有足夠的實力保護他們自己,可淩亦凝就是沒來由的心亂,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待三人都站在龍君傲麵前時,一切隱藏著的真相都有可能被不留情麵的挖出來。


    炙炎彬一直懷疑的……她對金炫澈的在乎。


    金炫澈也好,她自己也好,可能一直都沒正式麵對的——她對炙炎彬的在乎。


    最痛苦的是,她對金炫澈的在乎是源自愛;可她對炙炎彬的在乎卻是源自對淩皇胤的,另一種‘愛’。


    世間,她最在乎的兩個人——哥哥,淩皇胤;愛人,金炫澈。


    如今,卻要矛盾之極的針鋒相對了。


    若叫炙炎彬信以為真,真的以為自己對他的在乎是源於‘愛’,後果不堪設想,到最後,她要如何理得清楚?


    若叫金炫澈真的信了她對炙炎彬的在乎……將來,他恢複記憶了,要如何看她?


    本是為了完成淩皇胤遺願而離開金炫澈的,若變質,她承受不起那份劇痛與委屈……


    “發什麽呆呢,走吧!”


    都走去門口了,迴身一看,淩亦凝還站在那裏發呆,炙炎彬一樂,笑出聲來。


    緊眉,望向炙炎彬,淩亦凝心中一念成形。


    ——不管怎樣,絕對不能讓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受到任何危險!!!


    *


    被召至天牢,夏紫薰行走輕飄,顯然氣虛體弱。


    淩亦凝看在眼裏,卻滿麵冷漠。


    “參見皇公主……參見皇上……”


    “免了。”炙炎彬輕喝一聲,望向金炫澈:“來,見過金王。”


    夏紫薰得令,轉向金炫澈,再度低身行禮:“見過金王。”


    很簡單的一個過場而已,可金炫澈看在眼裏,滿麵好奇,不等夏紫薰站起,他便嘖嘖兩聲。


    “好一個嬌柔如水的女子,皇公主,不覺著美勝天仙嗎?”金炫澈說著,無視淩亦凝壓根不理會自己的冷漠,進而一樂,望向炙炎彬:“皇附馬,這女子是誰?”


    “就是龍君傲吵著要見的女人,他被擒之前剛剛完婚的‘皇後’。”


    “哦!”別有意味的怪噓一聲,金炫澈笑的越發奸壞:“我怎麽瞅著,有繼續做皇後的趨勢呢!”


    炙炎彬一愣,淩亦凝一愣,兩人同時瞪向金炫澈。


    金炫澈一樂,轉身就走,邊走邊不斷的笑,笑著搖頭。


    “金王,你能否自重一點,說話留點口德。”


    停步,背對淩亦凝,金炫澈唇角一勾,想了想,應一聲。


    “嗯,知道了。”


    在看金炫澈背影,炙炎彬想開口解釋一下,留下夏紫薰並不是像金炫澈以為的那樣……他想說他留下夏紫薰隻是為了利用,不定什麽時候可以做為王牌,比如現在……


    可惜,炙炎彬張了張嘴,硬是沒擠出半個字來。


    隻有自己最清楚——炙炎彬暗自懊惱,進而苦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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