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後再行十裏就能趕到岱河城,淩亦凝一行三人野外山洞中休息。
淩亦凝帶著麵具,一是因臉上的傷疤略顯恐怖,怕在路上驚到路人……二是因冷星辰將藥膏塗在麵具內側,等同是敷在她的臉上,為她療傷。她側躺在幹草堆上,睡的香甜,甚至嘴角淺淺笑意。
淩皇胤坐在淩皇胤身邊,細細看著她可愛的模樣,心中感慨萬千。
半夜醒了,再也睡不著。
溺寵的看著淩亦凝,在月光下,她的大半張臉被麵具擋著,隻朱唇在現,淩皇胤心中感傷,忍不住伸了手過去,在她頭頂輕輕撫摸。
他的愛,太自私了。
想到自己以往對淩亦凝的在乎,絕大部分是出於她是軒轅唯一的繼承人,他對她付諸了太多期望與重托,使得他對她的愛,盡是出於為軒轅、為天下的偉大目的。
可她沒有怨過他,甚至沒有一次向他申訴,隻一味的任命、接受、付諸行動。
心口隱隱憐惜生痛,淩皇胤幽幽搖頭,在月光淺照的山洞裏,後悔著自己往日的自私自利。
對天下,他是問心無愧了;可對凝兒呢?對他這個可憐了一生的妹妹呢?他到底做了什麽?
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他也好,淩亦凝也好,都似乎刻意的迴避,不想去麵對——淩君傲,問題太大太大,太可疑。
不管事實的真相是什麽,一切的一切,矛頭皆指向他,隻有他,在每個關鍵地方做出關鍵性的決定,致使事件結果大變,徑直朝那最終結局而去——淩君傲,成了新帝。
若真相真如他所想,他隻能說——淩君傲。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未來不知如何,也許,他出現了。軒轅的皇帝依舊是他,天下逐漸太平;也許,他出現了,屠殺也隨即出現,窮追不舍……別說奪迴皇權,甚至極有可能立死他鄉。
淩皇胤心裏清楚,這一左一右的可能性,比例相差大的驚人……奪迴兵權的可能性已微弱到無。
那麽,對淩亦凝來說,鳳皇之望。還有何等意義?
沒了。
與意義一同沒了的,還有淩亦凝的夢想。
好不容易出閣了,本該擁有一個明媚的未來,與快樂的明天……卻為了他,又一腳踩迴這泥潭中。再難退身。
淩皇胤是真心後悔了……明明,他如此深愛著自己這個可憐又可愛的惺妹。
他永遠記得,小時候,隻要逮著機會,他就會溜去尹妃娘娘那兒,逗嬰兒時的淩亦凝玩,那時候他也小。不過四歲上下……而那時的她,小小的,小臉蛋肉嘟嘟、粉撲撲的,可愛極了,他老會忍不住的趴在搖床邊上伸嘴去親她。
後來淩亦凝給他母後接管了,他便與她幾乎泡在一起。跟著日月交替,一同長大。
他與她之間的感情勝過雙生子,偶爾心口突然難受,他就知道,凝兒又在哪個角落裏躲著哭泣了……
靈閣十三年。說什麽是為她好,淩皇胤自己心裏難受到痛——歸根結底,不過是自己太沒用了。要他真的厲害,信心夠足,無論如何,哪怕一次也好,偷偷看看她,也不至於如今再如何悔恨也沒用了的自責啊！
一人一生,有幾個十三年?
淩亦凝醒了,睜著眼,在看滿麵憐愛,更多後悔自責的淩皇胤……
手還在頭頂輕輕撫摸著,能感受他手心暖暖的溫度,淩亦凝柔了眉眼,微微淺笑。
淩皇胤沒發現,還陷在自己的迴憶中,最終沉沉一歎。
“怎麽了?”終於出聲,淩亦凝眉心一皺,因淩皇胤的長歎而心疼。
驚覺淩亦凝醒了,淩皇胤一愣,趕緊止了自己感慨,衝她一笑,搖頭。
撐身坐起,望一眼遠處睡的香甜的冷星辰,淩亦凝望向淩皇胤。
“是不是哪裏難受?”
再搖頭,淩皇胤輕輕一歎。
“星辰逃離時都不忘帶上我的藥,事後又尋到其它金蟲殼,至今我未停過藥,還算安好。”
“可你樣子看起來並不好……”不喜歡淩皇胤的臉色,淩亦凝緊眉,嘀咕。
“那也沒辦法呀,藥量不足了,平時一日一劑,早至晚分三或五次服下……決定跟去蕭國尋你時,藥就已經不夠了,星辰想了個辦法,兩日的藥煎熬三日,盡可能將時間延長些,藥效便不比以前了。”
“那怎麽辦?要不我們先趕迴京都去取藥?”
淩皇胤失笑,搖頭:“沒事的,縱使現在立即轉向迴京都也來不及了,藥隻剩下一劑,最多隻夠兩天的。反正也趕不上了,不如先去岱河城,查明真相。”
看著淩皇胤,淩亦凝心裏難受,仿佛即將斷藥的不是眼前人,而是她自己。
“要不,你和星辰去岱河城,我立時動身,趕迴京都去取藥……”
簡單的搖了搖頭,淩皇胤揚手伸向淩亦凝的臉,在她臉上所帶的麵具上輕輕撫摸,眼中盡顯憐惜。
“別再離開,別再落我一人,滿心割舍不下,看不到你,除了擔心,隻有擔心,緊張到提心吊膽,睡都睡不踏實。”
“皇兄……”心一痛,撲進淩皇胤懷裏,緊緊抱住他,淩亦凝合了雙眼,緊緊皺眉,所有話全堵在了喉口,擠不出來。
“聽話,沒事的,不管岱河城所查結果如何,我們都立趕京都。有你在,我必不會隨意任性,你也得答應我,再不要隨便棄我一人。”
在淩皇胤懷中,淩亦凝點頭,點頭,再點頭,痛心一歎。
軒轅帝都皇城,國首之地——京都。
炙炎彬是大搖大擺直接騎著高頭大馬衝過太煊廣場,直過龍午門,衝向宣和殿的。
禁衛軍嚴陣以待,廣場左右精英禁衛威立,炙炎彬無視,一行五人策馬穿過,徑直朝殿門前正緩步而下的二人衝去。
衝至,翻身下馬,炙炎彬因自己看見的而雙眸一沉。
兩個人,一個太監,一個華服老者,兩個都是沒見過的陌生人,可兩人皆一副淡漠的表情自上走下,盯著那太監在看,炙炎彬隱約感覺眼熟。
炙炎彬身後左倉衝過他身邊,衝上前,單膝一跪,力喝。
“末將參見陌太傅、殷公公。奉太後懿旨,護送炙大人迴宮。”
聽著左倉叫人,炙炎彬心裏有了個譜——太監姓殷,殷公公;老者姓陌,新帝師父。
“炙大人……嗬,這叫法不錯,可藏頭亦可藏尾。”陌太傅盯著炙炎彬在看,眼神裏老薑的麻辣盡顯,仿佛能將人一眼看穿。
“嗬嗬,陌太傅果然高才淵博,說出來的話,叫奴才們都聽不穿深意呀！”殷墟皮笑肉不笑的冷哼兩聲,無視炙炎彬,隻是略側身,望向陌太傅:“如今人您也看見了,奴家可否領他去見太後了?”
還在看炙炎彬,見他毫無膽怯之色,穿著普通百姓衣服卻一臉坦然自若,陌太傅冷冷一嗬,終於扯走目光,望向殷墟。
“隨意。”扔下兩字,陌太傅突然轉身,再不多作逗留的大步離去,他一走,立有四名禁衛威武跟隨。
殷墟倒也介意,隻一淺哼,突然轉頭,瞪向炙炎彬。
“來人哪,給我拿下——！”
還跪在地上的左倉一驚,猛的瞪目望去,左右禁衛衝至,已擒向不作任何抵抗的炙炎彬。
潛入岱河城,城中似乎一切正常,毫無異相,淩亦凝三人尋了一茶樓坐下休息,趁機聽聽閑話。
正好隔桌一些江湖人在海侃所謂的‘天下大事’,可惜說來說去,全是些已知的事情,唯一令淩亦凝他們震驚的隻有一個——蕭國與軒轅同盟了。
淩亦凝低下頭,沉默不語……她心裏清楚,這個同盟深意何在。這隻意味著,將來金炫澈大殺八方,各國都將失去帝國的軍援。淩君傲在想什麽?怎麽會和金炫澈同盟?金炫澈,又怎麽可能願意和淩君傲合盟?
軒轅已經沒了淩亦凝這個國公主,金炫澈完全可以大肆侵犯,狂妄宣戰,以淩亦凝了解的金炫澈,不該做出這樣的決定啊！
除非……
想到自己自首後被抓,絕食,再醒來時已經在蕭國劍門城,隻是她自己不知,想來,也是金炫澈計策,故意瞞著她,隻是不想她絕食而死。如今迴想,淩亦凝不得不歎……的確,若當時醒來見到的是金炫澈,她定會當場自殺,拖金炫澈同歸於盡。
算算時間,似乎剛剛好。
她能出現在蕭國是因為淩君傲把她送給了金炫澈,這一點在王宮後院時,蕭兀義提到過,還是他的妹妹蕭珍珠鑒定接手的,這樣一來,淩君傲肯定不可能平白將她送給金炫澈,條件一定是合盟。也隻可能因此,金炫澈才會同意。
想明白了個中道理,淩亦凝抬頭,正撞上坐對麵的淩皇胤直視自己的目光,她一愣,眨了眨眼。
“怎麽了?”
“沒什麽……”趕緊搖頭,淩亦凝衝淩皇胤一笑。
“吃好了嗎?”
“嗯。”
“走吧！”坐了一個時辰也沒聽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淩皇胤決定走人。
“嗯。”
淩亦凝帶著麵具,一是因臉上的傷疤略顯恐怖,怕在路上驚到路人……二是因冷星辰將藥膏塗在麵具內側,等同是敷在她的臉上,為她療傷。她側躺在幹草堆上,睡的香甜,甚至嘴角淺淺笑意。
淩皇胤坐在淩皇胤身邊,細細看著她可愛的模樣,心中感慨萬千。
半夜醒了,再也睡不著。
溺寵的看著淩亦凝,在月光下,她的大半張臉被麵具擋著,隻朱唇在現,淩皇胤心中感傷,忍不住伸了手過去,在她頭頂輕輕撫摸。
他的愛,太自私了。
想到自己以往對淩亦凝的在乎,絕大部分是出於她是軒轅唯一的繼承人,他對她付諸了太多期望與重托,使得他對她的愛,盡是出於為軒轅、為天下的偉大目的。
可她沒有怨過他,甚至沒有一次向他申訴,隻一味的任命、接受、付諸行動。
心口隱隱憐惜生痛,淩皇胤幽幽搖頭,在月光淺照的山洞裏,後悔著自己往日的自私自利。
對天下,他是問心無愧了;可對凝兒呢?對他這個可憐了一生的妹妹呢?他到底做了什麽?
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他也好,淩亦凝也好,都似乎刻意的迴避,不想去麵對——淩君傲,問題太大太大,太可疑。
不管事實的真相是什麽,一切的一切,矛頭皆指向他,隻有他,在每個關鍵地方做出關鍵性的決定,致使事件結果大變,徑直朝那最終結局而去——淩君傲,成了新帝。
若真相真如他所想,他隻能說——淩君傲。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未來不知如何,也許,他出現了。軒轅的皇帝依舊是他,天下逐漸太平;也許,他出現了,屠殺也隨即出現,窮追不舍……別說奪迴皇權,甚至極有可能立死他鄉。
淩皇胤心裏清楚,這一左一右的可能性,比例相差大的驚人……奪迴兵權的可能性已微弱到無。
那麽,對淩亦凝來說,鳳皇之望。還有何等意義?
沒了。
與意義一同沒了的,還有淩亦凝的夢想。
好不容易出閣了,本該擁有一個明媚的未來,與快樂的明天……卻為了他,又一腳踩迴這泥潭中。再難退身。
淩皇胤是真心後悔了……明明,他如此深愛著自己這個可憐又可愛的惺妹。
他永遠記得,小時候,隻要逮著機會,他就會溜去尹妃娘娘那兒,逗嬰兒時的淩亦凝玩,那時候他也小。不過四歲上下……而那時的她,小小的,小臉蛋肉嘟嘟、粉撲撲的,可愛極了,他老會忍不住的趴在搖床邊上伸嘴去親她。
後來淩亦凝給他母後接管了,他便與她幾乎泡在一起。跟著日月交替,一同長大。
他與她之間的感情勝過雙生子,偶爾心口突然難受,他就知道,凝兒又在哪個角落裏躲著哭泣了……
靈閣十三年。說什麽是為她好,淩皇胤自己心裏難受到痛——歸根結底,不過是自己太沒用了。要他真的厲害,信心夠足,無論如何,哪怕一次也好,偷偷看看她,也不至於如今再如何悔恨也沒用了的自責啊！
一人一生,有幾個十三年?
淩亦凝醒了,睜著眼,在看滿麵憐愛,更多後悔自責的淩皇胤……
手還在頭頂輕輕撫摸著,能感受他手心暖暖的溫度,淩亦凝柔了眉眼,微微淺笑。
淩皇胤沒發現,還陷在自己的迴憶中,最終沉沉一歎。
“怎麽了?”終於出聲,淩亦凝眉心一皺,因淩皇胤的長歎而心疼。
驚覺淩亦凝醒了,淩皇胤一愣,趕緊止了自己感慨,衝她一笑,搖頭。
撐身坐起,望一眼遠處睡的香甜的冷星辰,淩亦凝望向淩皇胤。
“是不是哪裏難受?”
再搖頭,淩皇胤輕輕一歎。
“星辰逃離時都不忘帶上我的藥,事後又尋到其它金蟲殼,至今我未停過藥,還算安好。”
“可你樣子看起來並不好……”不喜歡淩皇胤的臉色,淩亦凝緊眉,嘀咕。
“那也沒辦法呀,藥量不足了,平時一日一劑,早至晚分三或五次服下……決定跟去蕭國尋你時,藥就已經不夠了,星辰想了個辦法,兩日的藥煎熬三日,盡可能將時間延長些,藥效便不比以前了。”
“那怎麽辦?要不我們先趕迴京都去取藥?”
淩皇胤失笑,搖頭:“沒事的,縱使現在立即轉向迴京都也來不及了,藥隻剩下一劑,最多隻夠兩天的。反正也趕不上了,不如先去岱河城,查明真相。”
看著淩皇胤,淩亦凝心裏難受,仿佛即將斷藥的不是眼前人,而是她自己。
“要不,你和星辰去岱河城,我立時動身,趕迴京都去取藥……”
簡單的搖了搖頭,淩皇胤揚手伸向淩亦凝的臉,在她臉上所帶的麵具上輕輕撫摸,眼中盡顯憐惜。
“別再離開,別再落我一人,滿心割舍不下,看不到你,除了擔心,隻有擔心,緊張到提心吊膽,睡都睡不踏實。”
“皇兄……”心一痛,撲進淩皇胤懷裏,緊緊抱住他,淩亦凝合了雙眼,緊緊皺眉,所有話全堵在了喉口,擠不出來。
“聽話,沒事的,不管岱河城所查結果如何,我們都立趕京都。有你在,我必不會隨意任性,你也得答應我,再不要隨便棄我一人。”
在淩皇胤懷中,淩亦凝點頭,點頭,再點頭,痛心一歎。
軒轅帝都皇城,國首之地——京都。
炙炎彬是大搖大擺直接騎著高頭大馬衝過太煊廣場,直過龍午門,衝向宣和殿的。
禁衛軍嚴陣以待,廣場左右精英禁衛威立,炙炎彬無視,一行五人策馬穿過,徑直朝殿門前正緩步而下的二人衝去。
衝至,翻身下馬,炙炎彬因自己看見的而雙眸一沉。
兩個人,一個太監,一個華服老者,兩個都是沒見過的陌生人,可兩人皆一副淡漠的表情自上走下,盯著那太監在看,炙炎彬隱約感覺眼熟。
炙炎彬身後左倉衝過他身邊,衝上前,單膝一跪,力喝。
“末將參見陌太傅、殷公公。奉太後懿旨,護送炙大人迴宮。”
聽著左倉叫人,炙炎彬心裏有了個譜——太監姓殷,殷公公;老者姓陌,新帝師父。
“炙大人……嗬,這叫法不錯,可藏頭亦可藏尾。”陌太傅盯著炙炎彬在看,眼神裏老薑的麻辣盡顯,仿佛能將人一眼看穿。
“嗬嗬,陌太傅果然高才淵博,說出來的話,叫奴才們都聽不穿深意呀！”殷墟皮笑肉不笑的冷哼兩聲,無視炙炎彬,隻是略側身,望向陌太傅:“如今人您也看見了,奴家可否領他去見太後了?”
還在看炙炎彬,見他毫無膽怯之色,穿著普通百姓衣服卻一臉坦然自若,陌太傅冷冷一嗬,終於扯走目光,望向殷墟。
“隨意。”扔下兩字,陌太傅突然轉身,再不多作逗留的大步離去,他一走,立有四名禁衛威武跟隨。
殷墟倒也介意,隻一淺哼,突然轉頭,瞪向炙炎彬。
“來人哪,給我拿下——！”
還跪在地上的左倉一驚,猛的瞪目望去,左右禁衛衝至,已擒向不作任何抵抗的炙炎彬。
潛入岱河城,城中似乎一切正常,毫無異相,淩亦凝三人尋了一茶樓坐下休息,趁機聽聽閑話。
正好隔桌一些江湖人在海侃所謂的‘天下大事’,可惜說來說去,全是些已知的事情,唯一令淩亦凝他們震驚的隻有一個——蕭國與軒轅同盟了。
淩亦凝低下頭,沉默不語……她心裏清楚,這個同盟深意何在。這隻意味著,將來金炫澈大殺八方,各國都將失去帝國的軍援。淩君傲在想什麽?怎麽會和金炫澈同盟?金炫澈,又怎麽可能願意和淩君傲合盟?
軒轅已經沒了淩亦凝這個國公主,金炫澈完全可以大肆侵犯,狂妄宣戰,以淩亦凝了解的金炫澈,不該做出這樣的決定啊！
除非……
想到自己自首後被抓,絕食,再醒來時已經在蕭國劍門城,隻是她自己不知,想來,也是金炫澈計策,故意瞞著她,隻是不想她絕食而死。如今迴想,淩亦凝不得不歎……的確,若當時醒來見到的是金炫澈,她定會當場自殺,拖金炫澈同歸於盡。
算算時間,似乎剛剛好。
她能出現在蕭國是因為淩君傲把她送給了金炫澈,這一點在王宮後院時,蕭兀義提到過,還是他的妹妹蕭珍珠鑒定接手的,這樣一來,淩君傲肯定不可能平白將她送給金炫澈,條件一定是合盟。也隻可能因此,金炫澈才會同意。
想明白了個中道理,淩亦凝抬頭,正撞上坐對麵的淩皇胤直視自己的目光,她一愣,眨了眨眼。
“怎麽了?”
“沒什麽……”趕緊搖頭,淩亦凝衝淩皇胤一笑。
“吃好了嗎?”
“嗯。”
“走吧！”坐了一個時辰也沒聽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淩皇胤決定走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