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趕走——!”有人下令,黑衛們將所有圍集的百姓朝左右轟趕……


    咻——!


    “啊——!”


    突一長鞭如蛇甩尾,驚空一撩抽來,將一正欲踹向一老婆婆的黑衛一鞭蕩飛,便聽得一聲慘叫。


    所有黑衛同時反應,提劍甩眼瞪去……


    正城門前方不遠,女子,一身束緊黑衣,手持長鞭,迴手又是一劃,那受牽黑鞭高空一聲脆響,鞭尾如劍,斜劃破風,朝所有黑衛們掃來……


    鏘鏘鏘鏘——!


    甲午騎著鬼馬最後出城,剛抬眸,便看見那靈蛇擺尾,於眾黑衛們揚劍迎擋時,將所有人手中長劍震撞,有的長劍脫手,有的直接連人帶劍一並被撞倒……


    嘴角抽搐,甲午心中暗歎——這要怎麽迎進去?


    “國公主息怒——!”甲午揚聲一喝,策馬衝向那女子同時,他揚手製止黑衣衛再亂動。


    咻——!黑鞭一撤,瞬息歸劍,女子——淩亦凝,森冷目光一抬,望向衝至的甲午。


    翻身下馬,甲午趕緊衝淩亦凝雙手拱拳,朗聲力喝。


    “奉國師大人令,恭請國公主入城。”


    瞟向左右,百姓們已經被強行驅趕,多數都逃之夭夭了,剩下極少的受了傷的,在遠處抖瑟,淩亦凝心中隱怒,冰冷的目光掃向甲午。


    “你這請法可真氣派。”


    於甲午一愣,抬眼望來時,正撞上淩亦凝那眼中尖銳的殺氣如利刃寒光一綻。


    心頭暗叫一聲不妙,下一秒,甲午都來不及後退,那黑劍已刺來……


    嗖——!


    薄刃修長,破風一刺行速流星,甲午眼角一物刺出,貼著他的耳邊迎向淩亦凝刺向他的黑劍……


    鏘——!


    一聲清脆重響。一劍一刃劍尖刃尖相撞,其聲詭異。


    甲午隻感覺自己突被人一扒,整個人便斜退數步,再看去。便看見一修長之人已與淩亦凝打鬥起來,不正是他家國師大人嗎?


    刃尖挑花,一刃盛開,無處不是劍,刃刃如真劍,劍劍相撞有聲,撞進淩亦凝眼中仿佛一朵刃做瓣的奇花朝她推進,人被花迫,不斷退後……


    鏘鏘鏘鏘,但聽金屬擊撞。脆聲連連,淩亦凝人輕如蝶,翩翩飄退,手中黑劍閃舞,應接不暇。卻一臉寒冰如霜。


    刃影突逝,就在淩亦凝正準備化劍成鞭的前一秒,金炫澈,突然收刃。


    黑劍一劃,甩點朝地,發出一聲隱嘯,淩亦凝陰戾的雙目如噬血的狼眸。狠狠一甩,瞪向她身前男子——金炫澈。


    正在插刃歸鞘,金炫澈迴眸望來,於正式看全淩亦凝同時,他衝她,揚唇一笑。


    笑如豔陽。迷人魅心。


    “言而有信,不愧一國公主,說要來蒲洲城看我,不日就來了。”


    刃歸鞘,金炫澈微笑著走向淩亦凝。無視她手中利器,隻如迎接老家故友那般,直至她麵前,停下,當著她的麵,輕抬右手按向自己心髒,低眸呻喃。


    “你是怎麽知道我想你了呢?”


    那話曖昧,那聲更纏綿,淩亦凝聽進耳裏,那聲鑽進她心裏,竟在瞬間恨不起來,她抬眼迎視著金炫澈,心中竟蕩起一抹無法言喻的幽怨,更甚眼中這人,以後壓心,令她莫名難受……


    “哼。”冷嗬,淩亦凝搖頭:“你想的,隻是軒轅皇位,天下霸權。與我何幹?”


    金炫澈雙眉一緊,最終一歎。


    “也隻有你了……”後話止住,金炫澈落手伸向淩亦凝手腕,將她輕輕牽拽:“進去裏麵聊。”


    任金炫澈拽了自己左手朝南門而入,淩亦凝轉眸望去……方圓之內,軒轅百姓們在看她的眼神……充滿疑惑與不解……


    心中幽歎,淩亦凝低眸去看地麵——希望,一切能在協商之後,出現轉機。


    甲午以及黑衣衛們左右護駕,眼睜睜看著金炫澈,將軒轅國國公主,迎進了蒲洲城內。


    *


    司空溺尋到一壇好酒,樂顛顛從街上迴來,剛進府不久,聽見響聲,他迴頭一看,看見金炫澈翻身下馬,立伸手去迎與他同乘一騎的馬上女子……


    這種情況太罕見,司空溺眯眼細瞅了瞅——女子,好一副剛柔並存的容貌,遠勝傾國傾城,好生標致。


    看著那女子一掌甩開金炫澈伸向她的手,徑自翻身下馬,司空溺一驚,趕緊小跑向一旁粗柱之後,躲起來——嘖嘖嘖,真是開天辟地頭一迴看見國師大人被一女子拒絕呀!


    金炫澈倒不怒,隻一笑,甩身走人……


    司空溺看著金炫澈大步入府,徑直朝內殿走去,那女子一臉倔強,卻還算老實,乖乖跟在其後……直到他們都走進去了,甚至甲午也跟在後麵走進去,司空溺跳出來,攔住一後至黑衛,拖他去到一旁。


    “哎,那女孩是誰呀?國師大人居然……”


    黑衛盯著司空溺看了會,想到他也是國師大人特請的神算子,亦是高人,便輕聲一哼。


    “神算子不是什麽都能算出來嗎?那是軒轅國國公主,自己送上門來的,我看您還是別走遠了,不定一會大人找您。”說完,黑衛再不多話,甩身走人。


    “軒轅國國公主?”司空溺倒不介意,隻是徑自發呆的喃喃自語:“哇,帝國公主啊!”


    *


    跟著金炫澈進到內殿,隻一邁過門坎,淩亦凝站定,不再繼續,她身後,甲午亦停下,人在門外,伸手將兩門拉合,退下。


    內殿,隻淩亦凝與金炫澈兩人……


    金炫澈已走至屋內圓桌旁,他伸手取過一茶杯,再起茶壺,倒茶。


    “蝶兒,你該知道,我給女人倒茶,你可是第一個。”端起茶杯,金炫澈迴身,望向還站在門前的淩亦凝。嗬聲一笑:“在現代,我這麽一杯茶,足夠害死你。”


    站在門前,淩亦凝一愣。雙眉淺擰。


    金炫澈徑自嗬笑,端了茶走迴淩亦凝麵前,低眸看她,聲音輕柔:“叫那些女人的嫉妒,用眼神都能殺死你。”


    當即狠白金炫澈一眼,淩亦凝側身繞過他,徑直衝向內屋,衝去圓桌旁甩身坐下,自來熟般自己伸手去取杯子倒茶,自飲。


    金炫澈笑聲不斷。他又走迴來,於淩亦凝對麵位置坐下,蕩蕩手中茶杯,瞟眼她,徑自一飲。


    “說吧。把自己這般送上門來,定是有求於我。”放下茶杯,金炫澈雙臂對絞,撐於桌麵,饒有興趣的望向淩亦凝。


    已經習慣了金炫澈的超級無敵自負,瞅眼他雙手帶著的白手套,淩亦凝不屑的一哼。


    “你給女人倒茶。還帶著手套,嘴上說的好聽,欣賞我,喜歡我,轉個身,屠殺蒲洲城20萬軒轅將士。就跟你帶著手套倒茶是一個道理……”淩亦凝唇角冰冷一挑,眸中寒光一閃:“有嘴無心。”


    緊眉,金炫澈麵露疑惑之色:“軒轅將士和你之間有什麽聯係?”不等淩亦凝頓怒反駁,金炫澈徑自繼續:“你是冰蝶,與我一起穿越時空而來的冤家。你與我都是同一世界的人。在這古元,隻有我才是你真正的家人,蝶兒,這古元,軒轅也好,啟國也好,蕭國也好,都和你毫無關係,不是嗎?”


    “那你憑什麽借用蕭國將士為你賣命?”淩亦凝冷笑,簡單反駁:“金炫澈,你眼睛是瞎的嗎?看不見我現在的樣子?”


    “嗯。”金炫澈點點頭,微笑:“看的見。很美麗,減去你原來相貌的煞氣,盡顯女人溫柔如水之美,我很滿意。”


    嗬笑,淩亦凝感慨的搖了搖頭。


    “金炫澈,別再叫我冰蝶,我重生了,這裏不再是現時代,這裏也不再是明星集團或是金氏財團大廈,這裏是古元,這裏不再有任何一個叫冰蝶的女殺手。我是淩亦凝,你看的清楚,我隻是軒轅國的國公主。你殺的那20萬將士,是我的國人,你懂不懂?”


    任淩亦凝怒了,金炫澈沉息一歎。


    “我要的是那京都號稱太後的女人的項上人頭,那些死掉的人,做了鬼,都該去找那個女人。蝶兒,你居然為了她而孤身跑來找我講理?”


    “我才不是為她!”淩亦凝低吼,滿麵憤怒。


    “好。”點點頭,金炫澈小惱的吐一口氣,收斂自己殺氣——他意外的發現,平日極難控製的殺念居然一收就斂了,蕩然無存。失笑,金炫澈心中感慨的一歎,望向淩亦凝:“不是為她,那你為什麽跑來找我?”


    盯著金炫澈,淩亦凝冷靜下來,突陷沉默。


    好一會,就在淩亦凝發現金炫澈居然耐心超好的願慢慢等待時,她一嗬,冷笑。


    “你昨天還在小番城,這蒲洲城到底是誰攻下來的?”


    金炫澈一怔,雙眉一緊:“你……”


    ——冰蝶怎麽對他行蹤了如指掌?


    心中各種想法閃過,最終沉澱一念,便試探性的輕一歪頭,單眉一挑,模樣帥氣逼人。


    “星盤星點?”


    這次,換淩亦凝震驚了……她自以為自己掌握著金炫澈的動向是她手中一張王牌,一張可以和金炫澈深入協商的重要王牌,更是她能與他協商成功的最大籌碼,卻不想……星盤星點四個字,居然直接從金炫澈嘴裏蹦出來。


    看著淩亦凝再直接不過的震驚,金炫澈一嗬,點點頭。


    “我該想到的,軒轅若大帝國,肯定有專職欽天師,星盤見星點,情理之中。是的,昨天我還在小番城呢,看完你寫的信,我感動的差點哭起來,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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