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綁著推出門外,冰蝶看見那倒向地麵,滿麵鮮紅自家的侍衛,一臉冰冷,麵無表情。


    “狠狠的打,今天哀家非要好好製製她這野馬脾氣,太沒教養了!居然敢偷哀家東西,狠狠的打!”趙姬追出來,厲聲叫喝。


    有人端出長椅,冰蝶被推上去按下,趴在上麵,兩侍衛各抱一粗杖左右一站,衝了他們的手心猛吐唾沫,狠命的揉搓,一副誓要拚盡全力去打的樣子。


    “太後——!不可啊!”


    又有侍衛出聲,拚命掙紮,趙姬隻是白過去一眼,眾侍衛們會意,拿了東西便往他們嘴裏強塞,頓時安靜。


    “打!”


    老嬤一聲尖嘯,兩粗杖撩起,空中半秒停頓,重重拍下。


    ‘啪——!’


    ‘啪——!’


    屁股劇痛於瞬間,麻燙感直搗胸口,一口悶氣嗆喉,冰蝶眉心一緊。——果然不行,淩亦凝的身體太嬌嫩。冰蝶想著,啪啪兩聲,又兩下砸來。


    豆大的汗珠滲出,冰蝶的衣背瞬間浸濕。


    “哎呀!這是怎麽迴事?”突然,有人帶著另一隊侍衛遠處衝來。那人驚叫一聲,從宮門外衝進來,守在宮門外的侍衛不敢硬攔,他便徑直的衝進來,隻是其它侍衛被強攔在了門外。


    趙姬一愣,看去,驚見是大丞相聶博文,不禁一驚。


    “天哪!快停下,快停下!!!”驚見侍衛杖打公主,聶博文嚇壞了,趕緊衝過去阻攔。


    因大丞相出麵,兩持杖的兩人望向趙姬。


    趙姬一笑,揮手製止。


    “這是什麽風把咱們大丞相給吹來了?”


    見打手停下,聶博文鬆了口氣,趕緊甩身衝太後趙姬拜地跪下。


    “聶博文參見太後,太後鳳儀金安,福泰延綿。”


    “哼!”輕哼,對於這個從沒邁進興善宮半步的大丞相,趙姬冷笑著,心裏卻滿是欲過去把那人撕了的衝動。


    沒聽見叫起,聶博文自己抬起頭來,望向趙姬。


    “午後時分,公主的侍衛衝去承天司,說太將司喝醉了酒去興善宮恐是要撒潑,托臣過去看看。臣思索半晌,本不該過來多事,可公主私請,駁之無禮……所以……”聶博文說的好生委屈,一臉後悔模樣。


    長椅上,冰蝶已經掙紮著爬了起來,腰酸背痛的,連人都站不直,一手扶著長椅,一手緊了緊拳,感知了一下自己的體力。


    還行。滿意的一哼,冰蝶透過聶博文,望向趙姬。


    “母後,凝兒實在委屈,求母後還個清白,到底凝兒犯了什麽錯,如此重罰?”


    瞪著冰蝶,眼看就差半柱香的事,就能將她杖斃,趙姬恨的骨頭都抽痛,他微笑著,嘴角直顫。


    深唿吸,趙姬冷哼兩聲,點了點頭。


    “丞相請起。”


    聶博文鬆了口氣,趕緊站起來,退至一旁——瞅著情況不對,他知道,自己還是一腳邁進了爛泥潭裏。


    在老嬤的托扶下,趙姬上前一步,盯著腿腳在顫晃的冰蝶,眼中有恨。


    “先不說你膽敢偷哀家東西,且說你謊話連篇,日後誰敢信你?手腳不幹淨已是大罪,現在還染個失實的嘴舌,你還有什麽資格自稱皇家公主?”


    冰蝶虛弱的很,隻四杖,竟打的她腰要斷掉,可見那兩打手是奉了怎樣的命令下手的。任滿頭大汗淋漓,冰蝶嗬的一笑。


    “凝兒沒說謊。午後時分,的確撞見過將司大人,他喝多了,還欲**本公主。凝兒生氣,沒理他。見他往興善宮來了,怕他酒多鬧事,這才吩咐人過去丞相府求助。怎算說謊?”


    一哼,趙姬知道,大丞相亦不過是給眼前這丫頭利用了,她點點頭,決定跳過,直入主題。


    “好,就算這事哀家不追究了,你偷哀家腰佩這事又如何解釋?”


    腳砍,幹脆歪身於長椅上坐下,冰蝶輕喘了喘,這才自腰間摸出腰佩,衝大丞相聶博文一遞。


    “大丞相過來幫本公主瞅瞅,這東西到底是太後的,還是不是。”


    趙姬聽著那話時便已感覺不妙,再一見冰蝶手中拿著的那東西,顏色上分明與她之前準備的不一樣,便唿吸急促起來。


    聶博文陷入糾結,之前決定來與不來已耗盡他無數糾結,最終決定來一趟,還是因為公主派去的侍衛最後說的那句:您不去,可能要鬧出人命……現在看來,話是真的,但事卻不是他所想像的。


    最終還是挪步過去,聶博文接過冰蝶手中腰佩,正反看了看。


    普通的一塊木雕腰佩,背麵花紋,正麵三個字:淩亦凝。這分明隻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公主牌。


    不明深意,聶博文疑惑著轉身,將木牌恭敬的遞向趙姬。


    趙姬隻瞟一眼便滿麵驚怒,甩目一瞪的同時,老嬤會意,趕緊抽身往內殿跑去。


    見趙姬不理會自己,聶博文討個沒趣,想了想,又將那腰佩遞迴給冰蝶。


    老嬤從裏麵跑出來,一臉猶豫,最終跑到趙姬身側,附耳嘀咕了什麽,趙姬聽著便冷冷一哼,突然就嗬嗬嗬的笑起來。


    “哎呀,大丞相這一來來的好啊!”


    聶博文受驚,趕緊低下半身,再退一步,不明究裏。


    “誤會誤會,全是誤會!”趙姬笑著,嗬嗬嗬的直樂:“哀家一塊腰佩,先帝在時所賜,上麵刻著哀家名字。適才內宮無人,哀家一出來便撞見平陽來了也不候禮就要離開,手上拿著塊腰佩,當成是哀家那塊了。所以……”


    “嗬嗬嗬……”聶博文尷尬的笑笑,心中已經明白七分。


    “嗬嗬嗬!誤會而已啦!哀家也在想,凝兒打小乖巧,怎麽會突然變的如此放肆,唉,都怪哀家太在乎先帝,過於衝動了。罷了罷了,幸好大丞相跑來一趟,不然,非要鬧出笑話。來來來,大丞相難得來一次,隔哀家好好坐坐,聊聊。”


    “喏——!”低應一聲,聶博文臉上堆笑,趕緊迎過去。


    “還不趕緊把人放了,送公主迴宮。”


    “喏——!”


    趙姬在老嬤的托扶下,轉身迴宮前,瞟眼冰蝶,隻這一眼……轉過身,趙姬垮下臉來,眼中殺氣驚人。


    冰蝶不屑,隻是冷哼。


    四名侍衛被放,一個受了傷,一個扶著他,另兩個衝向冰蝶,左右將她托扶。


    起步,冰蝶隱忍著,往宮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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