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東西不在我手上!”

    “那在哪裏?”

    寒轍又閉嘴,目光警惕的瞪著冷錫雲,後者猛吸了口煙吞雲吐霧一番才道:“你說東西在哪,我拿到手就留你一命。”

    寒轍卻是不信他的承諾。

    他近年來對冷錫雲在道上的兇殘早有耳聞,但凡是落在他手裏的人,從來沒有誰落得過好下場。

    “你不信我?”冷錫雲像是很好脾氣的反問他。

    “你拿什麽讓我相信你?”

    冷錫雲勾勾唇像是笑了一下,寒轍心底又是一陣發汗,然後聽他說:“你有得選擇嗎?”

    “……”

    沒錯,以他現在的境況,他除了他說什麽便做什麽外,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寒轍,幾年前那次事件讓你瞎了隻眼變成了瘸子你還吸取教訓,是不是活膩了?還是花天酒地的日子過得太久乏味了,想換個活法?”

    冷錫雲難得一口氣和他說這麽長的話,末了道:“給你一分鍾時間考慮,是乖乖說出東西在哪還是換種活法?”

    一分鍾時間?

    這不是變相逼著他順應他的意思麽?

    寒轍內心激烈的鬥爭。

    冷錫雲絕對不是善人,他現在這麽好脾氣和他說話完全是因為他手裏有他想要的東西,若是他告訴他東西在哪,說不定他會馬上殺了他。

    一分鍾的時間很快過去,當冷錫雲再次問起時他開口:“我不會告訴你,除非你先放了我。”

    “嗬,你這是和我談條件?”

    冷錫雲眯眯黑眸,神色冷下來,將煙頭扔在地上,轉過身。

    “李綸,打電話給樾擎,讓他安排一下,這位寒先生欲/求不滿,而監獄裏恰好有一群同樣欲/火/焚/身的男男女女,先把他送去女子監獄左擁又抱享盡齊人之福,再送去男子監獄伺候那群餓得眼睛發綠的囚犯們,記得別讓那些人弄死他。”

    李綸吃吃壞笑一聲,掏出手機。

    寒轍怒目圓瞠,“冷錫雲,你別以為這樣嚇唬我我就會乖乖聽你的!”

    冷錫雲頭也不迴地往外走,“是不是嚇唬你,你很快就會知道,祝你在獄中和那些男女囚犯們玩得愉快。”

    而這邊李綸已經撥通喬樾擎的電話,寒轍聽他原封不動將冷錫雲的意思傳達,整個人都僵住。

    可他難道真要乖乖任冷錫雲擺布?

    等他拿到照片的底片他一定會殺他滅口。

    所以他不能鬆口。

    但一想到自己要被送去男女子監獄被那群欲/火/焚/身的男女淩辱,他就遏製不住渾身打顫。

    他到底該怎麽辦?

    情急中腦海裏念頭一閃,他衝李綸冷笑:“東西我交給一個朋友在保管,我和他說過,如果連續一個星期不見我,就把照片寄去冷家和個大報刊雜誌社,到時候冷錫雲就等著家喻戶曉吧!”

    李綸持著電話又是一鞭甩在他身上,在他的哀號聲中怒斥:“死賤/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等著享受在監獄裏的生活吧,不弄死你也要靜盡人亡,其他的事情你就少操心了,不過是多花點時間而已,沒有雲哥辦不到的事!”

    寒轍呲牙裂嘴地蜷縮成一團,還來不及迴應,李綸已經離開,接著‘嘭’地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後,周遭又恢複一片死寂和漆黑。

    ————

    李綸出來時冷錫雲已經坐在車後座頭往後仰靠著假寐。

    “雲哥,他剛才說東西交給他的一個朋友在保管,他和他朋友說如果連續一個星期不見他,就讓他朋友把照片寄去你家和各大報刊雜誌社。”

    冷錫雲擰了擰英挺的劍眉,“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聯係小昭,讓他晚上去一趟寒家,將他的房間翻一便。”

    李綸點頭。

    “還有,那個遲晉延不知道用了什麽關係,已經在替餘政廉辦理保釋,而且他不知道從哪裏得到消息,已經開始懷疑我們。”

    冷錫雲想起顧筠堯說過遲晉延這個人不簡單,果然,一個連被有關當局公訴的過氣市委書記都能保釋得出的男人,的確是不簡單。

    至於懷疑麽,也多虧了他得到的消息及時,所以才跑去朝歌的酒吧查訪,從而救了思虞,憑這一點,他應該感到慶幸。

    “雲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以遲晉延的速度相信他很快就會查到事情真相。”

    “他既然懷疑是有人陷害他父親,那我們就順著他的意思給他一個他想要的真相。”

    李綸一楞,“什麽意思?”

    “找替死鬼。”

    吐出這四個字後,他沒再開口。

    李綸跟在他身邊做事多年,自然知道這四個字代表了什麽,也沒再多問,而是繞到司機席上去發動車子離

    開。

    ****************************

    思虞從一陣不斷叫囂的手機鈴聲中醒來。

    聽出那是自己手機的鈴聲,她楞了一楞,然後才緩緩坐起來,有些頭昏昏沉地探手拿過還在響的手機。

    瞥了眼電池是滿的,而她昨晚出門時手機已經沒電了,顯然是冷錫雲撿了她的手機又替她充好了電放在矮櫃上,免得他到時候又聯係不到她。

    來電顯示寒微的號碼,思虞對寒這個姓已經到了想到就覺得惡心的地步。

    但寒微畢竟不是寒轍,她無法將對寒轍的怒遷移到寒微身上。

    “思虞,你現在在哪?”電話一接通寒微便問。

    思虞蹙眉,心裏納悶寒微怎麽這麽問。

    寒微大概是也察覺到自己問得有些奇怪,連忙又說:“我的意思是我之前打你電話是關機,後來打去你家,如姨說你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你那個朋友是本市的嗎?你在不在a市?”

    思虞不知道冷錫雲居然是找了這樣的借口搪塞母親,忖了忖才說,“我不在a市,找我有什麽事麽?”

    “不在a市啊?那就沒辦法了。”寒微失望的語氣。

    “怎麽了?”

    “我是沒怎麽,是我哥,他昨晚一夜沒迴,手機也打不通,我媽快急瘋了,到處在找人,我想讓你找錫雲哥說說,讓他幫幫忙找找,以前我哥雖然也有夜不歸宿的時候,但是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詭異過,根本就沒辦法聯係到他,我們都擔心他是出事了。”

    思虞靜靜聽著,良久都沒給予迴應。

    現在但凡是所有和寒轍有關的一切消息都讓她覺得無比反感,而偏偏寒微還在電話那端開口閉口都是說的他,讓她有種立即掛斷電話的衝動。

    “思虞?”

    “寒微,我這邊信號不太好,聽不太清楚你在說什麽,我一會再給你電話。”

    話落思虞切斷連線。

    她怕自己再聽寒微說下去會忍不住說些什麽。

    至於寒轍,她當然知道他在哪裏,而且一定不會過得舒服。

    但那是他罪有應得,她無需同情。

    她現在擔心的是冷錫雲能不能從寒轍那裏拿迴其他照片和照片的底片。

    想了想,她翻到冷錫雲的電話撥過去,那端卻提示正在通話中。

    掛了電話她再無睡意,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有些陰沉沉,就如同她此時的心情。

    ————————

    (還有更新~~這文可能會盡快完結。。。。打算休長假了~~)

    愛著另一個男人(三更)

    更新時間:2012-9-712:33:53本章字數:3380

    黑色的轎車滑進大門,遲晉延從駕駛座下來,繞到後座打開車門,挺拔的身姿微彎,將手伸向車內把整張臉都埋入自己懷裏藏著的父親。

    “爸。”

    兒子的唿喚讓餘政廉身形一震,微微抬起頭看來,目光空洞得讓遲晉延心頭一陣發堵。

    “爸,已經到家了。”他盡量放輕聲音。

    餘政廉瞥了眼兒子伸過來的手,皺皺眉,緩緩挪動身形朝車門走來,但他卻沒要兒子攙扶,而是自己抓著車門下了車慳。

    雖然隻關押了短短三天不到的時間就被兒子保釋出來,但他在裏麵卻像經曆了三年或者更久,老年身敗名裂的打擊讓他難以承受,整個人都萬念俱灰。

    現在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唿風喚雨的a市市委書記,而隻是個普通的失意的男人,或者更糟糕一些,畢竟有關他是隱君子的報道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幾乎無人不知。

    而且居然還有人揭秘他多年窩藏全球通緝的毒販頭領,而這些,連他自己都莫名其妙,他甚至不知道那個和自己在包房裏喝酒的男人就是全球統計的毒販頭領式。

    遲晉延跟在父親身後,看他像個七老八十的老人一樣蹣跚前行,這和以往印象中那個意氣風發的父親截然判若兩人。

    這次陷害父親的那個人的確是成功打擊到了父親,而對方和父親到底是有怎樣的深仇大恨,對方又哪來那麽大的權勢和警方連通一氣讓他有些事查無可查?

    “晉延,你是糊塗了嗎?你怎麽把他帶我們家裏來!”

    尖銳的女音拉迴遲晉延的思緒,他迴神,望向不知什麽時候走到麵前的母親,她正瞪著父親,眼裏臉上有著掩不住的厭惡。

    他皺眉,“媽,什麽我們家?他是我爸,這裏也是他的家。”

    “他是你爸?”遲卉冷笑,“你問問他,這幾十年他有沒有盡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有沒有盡職做好一個丈夫的本分?以前在他眼裏隻有權利和地位,現在混到這種地步了才想到我們母子?對不起,我們這兒不是收/

    容/所!”

    “媽!”遲晉延沉聲喝止母親繼續說些難聽的話刺激父親。

    而餘政廉做為當事人,被妻子這樣羞辱卻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你這是什麽意思?”他這個不屑的動作讓遲卉勃然大怒。

    餘政廉麵無表情的睨著眼連滿是對他的厭惡的妻子,凜冷的神情仿佛又迴到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市委書記,“遲卉,你怪我沒有盡職做好一個丈夫的本分,那你有何嚐像一個妻子?從我娶你到現在多少年了?你有沒有關心過我?或者說,你有沒有愛過我?”

    遲卉神色一震,神色驚慌的看了眼兒子,想製止丈夫再說什麽,他卻又再度開口道:“你是因為報複冷鄴霖的背叛才賭氣嫁給我,你心裏根本就沒有我,那些年你仗著你父親的權勢欺壓我隻是個小小公務員,在我麵前一直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你那時有沒有當我是你丈夫?你連給我生個兒子都不肯讓他跟我姓,還怪我沒盡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其實你心目中理想的丈夫人選和兒子的父親人選是冷鄴霖——”

    “你閉嘴!”這些遲卉在兒子麵前極力隱瞞的事情沒想到被丈夫全盤托出,她氣怒攻心,身軀直顫。

    餘政廉冷笑;“怎麽,你怕兒子知道這些會看不起你?”

    遲卉氣得無法迴應。

    遲晉延對於父母爭執的畫麵並不陌生。

    記憶中父母在一起的時間實在少得可憐,而這少得可憐的時間裏,他們每一次見麵都會吵得天崩地裂。

    以往他並無興趣知道兩人爭執些什麽,想必內容也和這次也差不了多少。

    “爸,媽,我不管您們以往有過什麽不愉快,這次都請看在我的麵子上盡釋前嫌,尤其是您。”他看向母親,神色嚴肅,“爸現在處於非常時期,我希望您能和我們團結一心,而不是讓我內憂外患。”

    遲卉雙目一瞪:“你要和他父子連心我管不著,但我做不到和一個讓我厭惡的男人團結一心。”

    “那為什麽不早點和我離婚?”餘政廉依舊沒什麽表情,語氣也出奇的冷。

    說完又補充一句,“為了你那該死的麵子?遲卉,你這一輩子輸就輸在你太看重麵子。”

    “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遲卉恨聲打斷,隨即看向兒子,“這個家我沒辦法繼續呆下去了,我馬上收拾行李迴你外公家,有這個人在的一天,你別想我會迴來。”

    沒有商量的餘地,遲卉轉身走向自己的臥室。

    遲晉延頭疼的撫額望著母親的身影,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其實你也可以不用管我的。”餘政廉忽地開口,目光目無焦距的望著前方,“她說的沒錯,我是沒對你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你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你媽的功勞和你自己的努力,我不配做你父親。”

    “爸,您別這樣說,您是我爸,我不論如何不會讓您去做牢。”

    餘政廉聞言苦笑,“坐不坐牢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市委書記落魄成一個隱君子,那些真實擁有的名譽和權利地位突然間化為烏有,那他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

    遲晉延感覺到父親的消極,這是他意料之外的。

    “難道您對今天會走到這一步沒產生過懷疑?我查過了,是有人做了手腳故意陷害您。”

    他邊說邊盯著父親的連,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隻可惜那張臉依舊麵無表情。

    “晉延,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是誰陷害我都無所謂,我這個樣子,已經迴不到過去了。”

    “難道權利才能讓您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我們這些家人對您來說真的就沒有一點意義?”遲晉延反問父親。

    後者臉上終於出現一絲愣怔的表情,卻轉瞬即逝。

    “曾經是有的。”他開口,神情再度出現片刻的恍惚。

    “在你媽和我結婚的時候,我那時其實是把她放在第一位,我想過和她好好經營這個家,好好過日子。可我看到她的日記,看到她在日記裏麵如何深愛另一個男人,如何因為報複那個男人而賭氣嫁給我……是她親手將我從她身邊推開。”

    遲晉延詫異父親的說法竟然和母親相反。

    母親說父親和她結婚完全是看中外公能夠幫助他在事業上飛黃騰達,而父親卻是因為喜歡母親才和她結婚,卻又因為母親心裏深愛另一個男人而把全部精力投放到事業上,因此才有了把名譽和權利看得比家人還重要的工作狂父親。

    “你媽懷你的時候我把她奉為女王,我那時想她雖然不愛我,但是願意為我生孩子,我也應該對她好,可是她說看到我就覺得氣,後來我才想明白,她看到我就氣是氣她當初意氣用事賭氣嫁給我,不然後來和冷鄴霖結婚的人也不可能是沈碧如。”

    聽父親提到冷思虞的母親,遲晉延索性見心中一直不解的疑問提出:“爸,您為什麽說是冷鄴霖背叛了媽?”

    餘政廉卻不願多說:“那些都是陳年往事,你媽也不喜歡別人提到這些,就別揭她傷疤了。”

    頓了頓他又說:“我心裏有些不舒服,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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