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林恆堂而皇之的坐在了正廳主座之上,當小道士、大道士來時,頗為莫名其妙,而林恆身旁站立的老道士卻很是尷尬。


    他看著門下道士,咳素一聲,道:“這位是貧道的師父……”


    師父?


    一言下,四個道士都傻了眼,其他三人是莫名其妙加奇妙莫名,而青年道士卻臉色難看至極,隻是他快速低下了頭,不讓別人看到他臉上的狠毒之色。此時他心裏,恐怕恨死林恆與老道士了吧!隻是想要瞞過林恆,哪是那般簡單的。他自然注意到了青年道士的狠毒之情,可根本就不把他當迴事罷了。這種人,不會有太大成就的,更何況在如此時代了。


    林恆舒服的喝了口茶,吧唧著嘴,他茶杯一放,大刺刺道:“昨天晚上,老道士已經拜我為師了。老道士,你的道號是無塵吧。無塵,不染塵埃,這名字不錯。好了,好了,廢話不多說,你們幾個快快去準備香案,我要正式收老道士入門了。”


    青年道士依舊低頭,三個道士則訝然不已,他們看向老道士,老道士苦笑,點頭道:“你們去準備吧!”


    三人都茫然的點了點頭,一一退了出去。走在一起,他們都很奇怪,暗自議論著,說老道士為什麽要拜林恆為師,而那青年道士,卻恨意更濃了。


    這青年道士有如此想法,如此表情,說來也怪不得他。因為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又或者說,他是一個見到了外麵花花世界的人。


    這道觀裏的人。大多是孤兒,有的是撿來的,有的則是家人養不起,托付給道士的。這青年卻是一個例外,他是一個道士的遺孤。那道士也出自這裏,隻是離開了道觀,在凡間娶妻生子了。這個小道士從小在凡間長大,自然也受了凡間世俗的影響。


    他來這裏,是因為想要學本事,而老道士也不拒絕,這樣的事在以前道觀也是不少見的。隻是相比從前的人,這個年輕人卻含著野心而來。


    有了野心。或者說是目標,自然要去達到了,而當你為了你的野心或目標不擇手段時,自然就稱不得好人了。


    很快,三人就擺好了香案,一切準備就緒了,他們重新迴到了大廳,請林恆與老道士過去。隻是。老道士看到青年道士不在,想到了他昨晚欲拜林恆為師之事,皺眉道:“老三去了哪裏了?”


    三個道士互相對視。眼中都充滿茫然之色,顯然他們沒有注意到那青年道士。


    老道士拜師的事給他們的衝擊不小,而後他們一直都在胡思亂想與整理東西,自然沒有注意到青年道士,更何況這還是他自己偷偷離開的呢。


    主座上,林恆搖頭。在他目光中,青年道士自然無法隱藏身形。那小子,早在剛才就下山了,隻是他下山前還順走了幾本書,而這幾本書就是在老道士房間的暗格中發現的。那不是普通的經書,而是道觀前輩們對一些武學的講解。那東西對一般人來說很珍貴,可對於道觀的人來說卻不算什麽。


    為何如此說?


    因為他們是道士,修的是道,而不是武!


    沒錯,他們也練武,可更多的是為了強化身體,保持頭腦清明,以求悟道、超脫。對於武藝,他們雖也懂,可並不是中心。你看這道觀的藏經閣中,擺放的都是道家典籍還有前輩們的講解,而武學卻沒有,隻有兩本基礎的鍛煉之法。


    當然了,道觀傳承了這麽久自然也出過對武學有興趣的人,那幾本書就是那些人所注的。本來,這幾本書也是放在藏經閣的,可惜後來人有一些受不了世俗誘惑,淪為了惡人,而他們為惡的手段就出自那幾本術。也正是因此,道觀的藏經閣才沒有了這幾本書。


    這年輕道士明顯早有準備,他恐怕不僅知道這幾本書,來此就是為了這幾本書吧。至於他要拜林恆為師,純粹是看到了林恆的利害,想要一個師父罷了。可他沒想到,拜師不成還受了侮辱,這自然讓他加快了計劃,不然也許他不會偷走那幾本書,而是抄寫後,無聲無息的帶走吧!


    搖搖頭,林恆卻也不去管他。他對幾人道:“你們不用管那個小子了,他早就下山了。”說了一句,他便大步走了出去。聞言,老道士也有些無奈。他自然明白青年道士對外間的眷戀,隻是……‘罷了,罷了!想走的留不住啊!’搖搖頭,老道士也跟著走了出去,那三個道士看此,也都一一跟了出去。


    來到前方大院中,林恆坐在香案前的主座上,老道士恭敬的對他磕頭,待簡單的禮儀完畢後,二人共同祭祀上天,言明二人已是師徒關係。


    這樣的祭祀在普通人眼中隻是一種禮節性的東西,可在以前,卻不是!


    拜師,祭祀天地,這可是真正視的東西,因為師徒有一部分氣運是相連的,你不得到天道認可怎麽行?而且聖人弟子,你一出門別人不認識,那不是丟林恆的臉嗎?


    所以說,這祭祀是不能少的!


    做完了這些,林恆重新做好,他示意老道士與三個道士席地坐下,道:“今日我收你無塵為徒,心中高興,便予你們一些好處。”說著,林恆對那最小的道士一招手,“來,小家夥。老爺爺教你兩招。”


    小家夥想法少,心思天真,聽林恆言,也很是高興的走了過去。林恆哈哈一笑,俯頭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兩遍,然後又用雙手比試了一下。這在其他三人看來,林恆是在為小道士講解武學,可實際上,林恆卻通過暗示的方法,把自己要教的東西印入了他的腦海。


    “好了!去給他們演示一番吧!”林恆拍了拍小道士,臉上露出一個賤笑。小道童卻不懂,隻是一臉高興,然後屁顛屁顛的走到一旁空地上,給三人演示了起來。可他這以演示,直接讓三人變了臉色,一個個想笑,可又憋得臉色通紅。


    看那小道士,他趴在地上,身子一蹦蹦的,就如一個大蛤蟆,很不滑稽。這也就是小道士演示,若換了他們,絕對做不出這動作,實在太丟人了。


    林恆教給他們這東西本來就是想要看他們笑話,不過這三個家夥也不識貨,他這東西可不一般,那可是來自蛤蟆功的原理改編啊,一般人想學還學不來呢。


    小道士演示完了蛤蟆,又直接豎在地上,身子一拱一拱的,如蚯蚓般在地上爬行。這就是他教給四人的第二功夫了。


    林恆也是惡趣味,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可愣是把鍛煉身體的功夫整成了這個模樣。你看那三人表情就知道,他們一定不會如此修煉的。


    嘿嘿一笑,林恆道:“我這兩套功夫分別叫蛤蟆功、地龍趟。這可是絕學,對人大有好處的。你們看我,都上百歲了,可依舊麵若桃花,就是因為修煉了這兩套功夫。來,來,來,你們三個快跟著小道士學。”


    他這話一說,三人臉都紅了,那是憋的啊。老道士勉強抬起頭,似吃力道:“師……師尊,徒弟能不能不學這功夫?”


    “那哪行?”林恆瞪了他一眼,道:“這可是為師的無上絕技,怎麽能不學呢?快點,給我照做。”


    老道士無奈。他本就不願拜林恆為師,如今更要學如此武學,那更是要不得了。可是,他已經拜了師,在這師如父,父命大於天的年代,林恆的話老道士可不能不聽。


    他勉勉強強、磨磨蹭蹭的起身,一臉不甘願的走到小道士身前,學著他的樣子,如蛤蟆一般蹲在地上,坐著蛤蟆跳。其他兩個道士一看,得了,老道士都學了,我們也不能看著啊,省得以後他給自己小鞋穿。於是乎,這不大的小道觀中呈現了一幅奇妙的畫麵,而林恆則看著這四個人形蛤蟆哈哈大樂,樂的三人一臉臊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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